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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五年前钟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还小”,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否认了舒和的全部。
钟行说过,舒和,不要后悔。
钟行也说过,舒和,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舒和拒绝掉钟行开出的任何诱人的条件,钟行和他讲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喜欢也许是会变的,他还那么小,不应该留在自己身边。钟行总是在赶他走。
钟行偶尔也会压着他,把他弄哭,问他会不会离开自己,在得到确切答案后才会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说对不起,不要哭了。
舒和想也许自己是个钟行想要甩开的累赘,但只要钟行一主动靠近自己,他就无法拒绝对方。这是一个将自己血肉重组的过程,抽筋断骨的疼痛之后只留下了肚子上的疤,舒和却还是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对钟行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害怕面对钟舒时出现的各种猜测。
舒和这晚没有选择留下来。
钟行没有去送舒和,房间里只剩下浓重的腥膻味,每次做完他都会让舒和先去洗澡,然后把弄脏的床单换掉。这次他没有动,而是在床边坐了半小时。
他面无表情地将床边抽屉打开,去看这几年来没能送出去的信。
舒和:
你还好吗?我是你的朋友(划掉)爱人(划掉)朋友钟行。
我们的孩子已经一岁半了,我给他取名为钟舒,取了你的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很多人都说他长得像我,那些人都说错了,明明是像你一样可爱。钟舒很聪明,开口比别的孩子都早,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在没有任何人教他的情况下自己学会了喊妈妈。
钟舒很想妈妈,[我乛,(划掉)]每天都会问妈妈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
舒和:
你还好吗?我是钟行。
钟舒今天两岁了。他不知道像谁,有些顽皮过头了,我因不忍心苛责他,被保姆委婉提醒了两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你在的话也不会忍心苛责他的,一定还会和他一起玩闹。[毕竟你比他更孩子气(划掉)]我比起你大概还是要称职许多的。
虽然钟舒今天又吵着要妈妈,在我面前哭的厉害,我还是狠下心没有抱他。两岁的孩子是该自己好好走路了。
……
舒和:
我是钟行。
钟舒三岁,今天第一天去幼儿园,早上吵闹着不肯出门,哄了一个上午才哄好,没想到下午去幼儿园接他回来,他哭得比早上还伤心。
我看着有些难受,庆幸你没有看到他哭的样子。我不想你看了也同我一般难过。
……
舒和:
钟舒四岁,证明你已经离开了四年。
钟舒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有时候会想,你或许也会想我们的孩子,如果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你关起来。
不要回来,舒和。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令人讨厌。
我很想你,舒和。
这个晚上钟行在床边坐了良久,他将纸揉皱,丢在地上。面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想要破坏舒和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
想把舒和关起来。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又想把他好好的含在嘴里,抱在怀里。想好好疼他,也想把他操失禁。想爱他,也想被他爱。
那种原始血腥的欲望好像一瞬间将钟行操控,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于是钟舒早上喊着哥哥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张恐怖的脸。
钟行虽然神色平静,但钟舒能明显感觉到爸爸的情绪从前几天的快乐下沉到了不快乐,钟舒将地上乱扔的纸团捡起来,他认识的字还不多,但一眼就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爸爸……”钟舒叫住钟行:“你写了很多我的坏话吗?”
钟行沉着脸,将衬衫的下摆扎进西装裤里,随意的扯了一条领带,闻言只说:“都是垃圾,扔了吧。”
钟舒问他:“哥哥呢?哥哥去哪了?”
钟行很罕见的转过身来默默的瞪了钟舒一眼,钟舒丝毫不怕,反而开口接着说道:“你们吵架了?哥哥已经走了吗?”
钟行心烦意乱的把领带扔在床上,将领口随意的扯开了,径直走了出去。
钟舒跟在钟行身后,说:“爸爸,我晚上去哥哥那里睡吧,反正哥哥讨厌的是爸爸。没有爸爸我又可以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不可以。”
“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都霸占哥哥那么久了,也该轮到我了!”
钟舒本来想说只有爸爸妈妈才可以睡在一起,但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委婉的说话方式,然而钟行非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皱着眉头,似乎是想和他动气。
“
', ' ')('因为你说他讨厌我。”
18
性是什么?
从钟行对着舒和照片手淫的那一刻起,他的欲望就成了一种悖德,他却很快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他很少给予舒和回信,偶尔有几次的时候,他会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舒和。
到他们的第一次之后,舒和矫情得连走路都会红着眼眶说疼。钟行摸着舒和红肿的阴唇,用冰凉的嘴唇仿若不带有情欲的去触碰那两片肿胀的软肉,问舒和还疼吗,舒和搂着他,在他耳边说:“钟行,只要你轻一点。”
钟行,只要你轻一点。
舒和永远不会知道他面对的人究竟有多不齿。
钟行永远对舒和有欲望。他们在房间里做爱,舒和岔开的腿,他迷离的眼睛,他肚子上的疤,他的一切,钟行全都想要。这么不知餍足的一个星期里,舒和被他打开了,他们一齐晃动的频率,舒和猫一样的呻吟,从原来的肢体僵硬,到后来的柔软,舒和的视线变得越来越难对焦,因为他总是在承受着,嘴角不自觉的流出口水。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有两次钟舒来敲门,钟行发现他的眼里突然一下子盛满了眼泪,于是钟行抱着他,和他说:“不要怕。”
舒和慢慢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支吾着嗯了一声。
有那么高潮的一瞬间,舒和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孩子。舒和说,我们的孩子。高潮过后舒和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开来,他会打开门,去看钟舒还在不在,可他裸露的腿上还在连绵不断的流着精液,于是舒和会失望的回过身,和他说:“都流出来了,我们再做一次吧。”
这样倒错的夜晚,和他们白天的疏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舒和看着钟舒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柔软,钟行从一开始就知道舒和说的“讨厌”仅仅只是针对他。
舒和讨厌他。
钟行理所当然的迁怒到了钟舒。他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装,领带松着,衬衫的扣子开着,就连西服都是皱的。
舒和坐过的那张小桌子依旧倚在门外,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被擦的干干净净。看起来依旧与整个办公室环境显得格格不入,钟舒更小的时候,钟行会把他放在这张桌子上换尿布。
而现在,他只想把舒和压在这张桌子上。
钟行觉得自己很伪善。
舒和绝对不会爱这样的他,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给了舒和反悔的机会,但他知道只要舒和表现出有一丝犹豫,他就会暴露出真正腐烂肮脏的内里。
有好几次,舒和都要哭得断气了,却顺从的伏在他身下,说喜欢他。
“钟行,我好喜欢你啊,你轻点儿好不好,我太累了……”
“我不会走的,钟行。”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舒和食言了,而钟行却为了抑制体内的冲动而扼制住自己的本能。
19
在连续十天验孕棒上都显示只有一条红线之后,舒和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怀孕,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皱紧了眉头,大字型摊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
他可能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找钟行了,钟行也不会来找他。最重要的是,回家之后不会有糯米团子在等自己了。舒和甚至开始在考虑掠过钟行把小崽子偷走的可能性。
他想如果钟舒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每天给钟舒买他最喜欢的冰淇淋,让他管钟行叫妈妈,管自己叫爸爸。他也会每天给钟舒讲故事,像钟行一样抱着他,如果他哭的话就亲亲他的小脸蛋。
舒和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闷闷的,他疯狂蹬腿想要缓解这种烦闷,却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是上次给他做检查的那个医生,希望他能来医院具体的再查一次。
舒和问:“是钟行的意思吗?”
医生没有多说,舒和说知道了,在挂电话之前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我还会怀孕吗?”
医生告诉他:“做完才能知道,舒先生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女性器官发育未完全按理说怀孕几率很小,可是您和钟先生有一个孩子,对吗?”
舒和握着手机的手出了汗,他有些吃力的说:“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舒和想问她是钟行告诉你我们有一个孩子的吗?可是他的嗓子像被灌了铅,连发音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听到医生问自己:“你们最近也在备孕对吗?”
“……对。”
“医院这边的意见还是希望您来彻底的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对于备孕来说也是比较有利的。”
舒和讨厌医院。他到现在都会时不时的想起当时离开钟行后,他躺在某个小医院的三人病房里,除了他身边都是孕妇。所有人都在议论他,连值班的护士都在议论他是个男人。舒和甚至不知道要和医生商量好剖腹产的时间,等到羊水破了摇铃才和来的护士说好。
舒和吸了吸鼻子,很没有道理的说道:“医生,我觉得我
', ' ')('的身体挺好的,谢谢你啊,我就不去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将脸蒙进了枕头里,哭得停不下来,很生气,又很难过,哭完之后对着枕头当作钟行的脸打了好几拳,打累了,又用牙齿去咬枕头。
最后,舒和抱着枕头,问它:“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些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舒和拍枕头一巴掌,然后将脸贴了上去,喃喃道:“只要你来找我一次就好了……”
只要一次就好了。
我就会死皮赖脸的留在你身边。
舒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哭睡着了,醒来后眼睛肿的不行,起身去拉开窗帘,发现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于是他没好气的蹬着拖鞋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舒和愣了一下,就听到钟行又说了一遍:“舒和,是我。开一下门。”
舒和怀疑自己在做梦,他先是用睡衣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哭花的脸,然后迟疑的握上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钟行穿着没有一丝折痕的白色礼服,额前的碎发被梳了上去,深邃的眉目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此时的他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舒和看。舒和有些被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钟行跟着前进了一步,于是舒和又退了一步。
等到舒和终于退无可退,钟行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道:“抓住你了。”
钟行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烟酒气息,混合着脂粉味,舒和伸手推拒了一下。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有些生气的叫道:“钟行。”
舒和非常熟悉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钟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活动需要出席,他会穿得衣冠楚楚,挽着好看的女伴,站在镁光灯下接受采访。而舒和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钟行以前几乎从不喝酒在这种场合喝酒,而舒和现在却闻到了他嘴里呛人的酒味,他尝试推了一下钟行没推动,却反手被他扣住了手腕。
钟行抚下身,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落了下来,遮住了他阴郁的视线,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舒和越挣扎,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攥住舒和的手也越用力。
舒和说:“你走开。”
钟行说:“不走。”
然后舒和又哭了,他憋着气,哭得一抖一抖的,却不肯发出半点呜咽的声音。等到钟行去吻他的眼泪,将难闻的酒精味道落到他的脸上,他的睫毛被舔的又湿又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舒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抖得像个筛子,钟行又去吻他的唇,将他的哭声吞了下去,将难喝的酒一并送到他的舌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行慢吞吞的描摹舒和的唇线,蜻蜓点水的在他的唇角边轻轻的啄着,有些沙哑的开口:“舒和,我忍不了了。”
舒和反咬了他一口,起先用的力气很小,好像只是将他的嘴唇含在口里,到后来有一些疼,钟行也只是伸出舌头好似讨好般舔了舔舒和的齿列。
他听见自己厚重的声音说:“你说谎了。”
“……你说你喜欢我。”
“不会离开我。”
“而你说谎了,舒和。”
舒和惊慌的看着他,钟行知道自己醉过头了,血腥气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开来,他也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凭什么?”他歪着脑袋问舒和,看上去竟然有些天真,“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舒和还在哭,钟行顿了顿,耐心的用手去替他擦眼泪,等待他的回答。等了一会儿之后,他不耐烦了,呼吸间都是热烫的气流,他不安的在舒和的脖颈间乱嗅着,嘴唇似有若无的贴着舒和的脖子。
他最终说的是:“我不会再忍了,舒和。”
20
“钟行,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舒和气急了,一直在哭,钟行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他反复地亲吻着舒和的脸颊两侧,像哄钟舒那样替舒和顺着后背,想叫他安静下来。
钟行能感觉到舒和一边说着讨厌你,一边推拒的手却又软了下来。他将舒和的脸捧在手心里细细地看着,舒和的睫毛很长,剐蹭的他掌心痒痒的,眼泪却又很烫,整张脸都涨的红红的。
他将舒和抱起来的时候,舒和好像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直到舒和彻底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忘了哭,只是红着眼睛瞪着自己。
钟行没说话,低下头暧昧不清地看着舒和,很快,舒和的两只手腕被他用一只手篡住倒扣在床上,他又空出另一只手去解舒和的纽扣。舒和一边哭一边打嗝,双眼无神的望向天花板,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
钟行没来由的觉得焦躁,勃起的阴茎不断的蹭着舒和,热烫的气息吹拂在舒和的脸上。
舒和能感觉到钟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也变得越来越沉,钟行身上的脂粉味熏得他脑袋晕晕的,带来心脏麻痹的错觉。
钟行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睫毛忍不住颤动了
', ' ')('一下,就听到钟行问:“舒和,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声音低沉,却莫名的带着一股委屈。
舒和彻底自暴自弃了,他依旧无法拒绝钟行,非常没有骨气的说道:“钟行,你放开我吧,我不会跑的。”
钟行却还是不肯放开他,一下子撕开了他的睡衣。而后像咗女人那样在咗他的乳头,舒和眼睛又红了,钟行吮着他的乳头,把它吮的又红又肿,鼓起了一个小山丘。舒和颤巍巍的,吸着鼻子,等到钟行去吮另一个的时候,又忍不住往前拱身子,把自己送到钟行面前。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了他们的身上。钟行突然抬头去看舒和,那张惯常冷漠的脸上出现了舒和读不懂的表情,他松开了控制舒和的手,舒和却反手抱住了他,轻声说着不要走。
舒和总是很奇怪,钟行想。说喜欢的人是舒和,说讨厌的人也是舒和。叫他走的人是舒和,叫他不要走的人也是舒和。他总是不能很好的知道舒和想要什么。
舒和明明很害怕,身体一直在发抖,却配合钟行抬起腿脱下裤子,费力的拱起腰,臀缝汗湿湿的,穴口流出来的水流过了会阴,浸湿了一小片床单。他甚至调整了姿势,有意让钟行去磨他的股缝。
钟行问:“这也是为了孩子吗?”
舒和别过了脸,只是用腿夹紧了他,像是默认。
钟行蘸着舒和流出来的水,危险的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指尖的银丝,而后毫不犹豫的将手指捅进了舒和干涩的后穴。舒和下意识弹了起来,随后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有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着,紧咬着嘴唇。
“舒和,我只想和你做爱。”钟行居高临下的看着舒和,阳光将他深邃的眉眼照的愈发立体,眼神看起来却懵懂的像是个孩子,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为了孩子,就只是单纯的做爱。”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是女人,我就操开你的阴道。如果你是男人——”
钟行潦草的替舒和扩张了两下,然后按着舒和的腰往下去迎接他的性器。
“我就操开你的肠道。”
舒和疼得受不了了,皱着鼻子,开始拿手胡乱的打他,胡言乱语说着不要了,又反悔着想要逃跑。
钟行皱着眉,在终于彻底进入后,他舒了一口气,缓慢的贴近舒和耳边,轻轻的咬着舒和的耳垂。
“但在我心里,你就只是舒和而已。”
21
舒和的后穴实在是太紧了,比起他们的第一次来得还要生涩僵硬。
钟行能感觉到舒和将自己包裹的死死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们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沉在了大海里,他紧紧的抱住舒和,尝试着抽动骨盆,每移动一点舒和都会叫,到最后舒和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无声的张着嘴。
这不是一场愉快的性爱,钟行扣住了舒和的下巴,将他转向自己,好半天之后舒和缓过来了,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颤抖着说:“钟行,我疼得要死了……”
钟行伸手抚开了舒和额前的碎发,直视着他的脸移动胯骨,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从舒和含泪的眼角,通红的鼻尖,再到潮红的脸颊,湿润的嘴角,最后到了舒和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他都一一看过、摸过、吻过。
“不光是你疼,”他再一次坚定的破开了舒和紧窒的内壁,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钟行直白的告诉舒和:“我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舒和分明不懂,却忽然伸手回抱住了他,手臂毫无生气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们彻底坠了下去,溺毙在海底。
钟行的汗落在了睫毛上,遮住了他的视线,舒和看到了,将他的汗水舔掉,让他能更好的看清他。
明明每动一下都很疼,舒和却叫得很甜,钟行闷哼了一声,往下揉了揉舒和柔软的腰,又摸了摸舒和小腹上粗糙的疤,最后碰到了舒和硬的流水的小家伙,他不由得嗤笑,问舒和:“分明不舒服,为什么会硬?”
有汗水又流到了他的眼睛里,钟行闭上了眼睛,舒和就去吻他的汗水,然后催促他:“钟行,也帮我舔一下眼泪,我想看清你……”
他舔了,舒和又嫌弃说:“你的嘴太臭了,你浑身都很臭。”
钟行低下头去看他们交合的地方,舒和流出了的水已经完全将他的耻毛浸湿了,从他的小穴里流到他的阴茎上,再由他的阴茎插入回他的后穴里,发出卟滋卟滋的声音。
“为什么会流水?”
他找到了舒和全新敏感的点,对着那一个点疯狂的顶弄,舒和大声叫了起来,虚抱着他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来,后面似乎被捣烂了,又似乎是因为他的水起到了润滑的缘故,钟行进入的越来越顺利,舒和翻着白眼,慌乱的叫道:“哈啊……不知道……”
于是钟行伸出一只手去摸舒和的小家伙,另一只手去摸舒和的阴蒂。舒和全身都在扭,似乎是想逃离他的掌控,整个人都湿淋淋的,好像他真的溺在海底,而钟行将他捞了出来。他才被打开的肠道再次缩紧了,将钟行咬得死
', ' ')('紧。
“喜欢,”他呻吟道:“……因为喜欢。”
舒和在说这句话的一瞬间,前面就泄了出来,他哭着,却不让钟行去舔他的眼皮了,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愿再睁开看他一眼。
钟行将自己抽了出来,带出了一圈粉色的肠肉,舒和的肛口合不上了,留下一个蠕动着的粉色小口。他掰开舒和的两片阴唇,对着熟悉的小穴,再次插了进去。
“唔……”舒和这回是真的被操开了,才被插进去小腹就开始抽搐,前面的阴茎又重新立了起来,他还没动了两下就又射了。
钟行将自己完全压在了舒和身上,跟着舒和高潮的宫缩一股一股的射精,射了十几秒才结束。
舒和说的是喜欢,而不是喜欢你。
钟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低下头去吻舒和的嘴唇。哪怕舒和又会咬他,哪怕做爱是疼的,他也想要触碰舒和。
22
舒和觉得自己快废了,从任何程度上的。醉了的钟行不讲道理,从后面按着他,热烫的阴茎夹在他的腿缝间,耻骨磨着他的臀肉,嘴唇摩挲着他的后背,手指来回摸着他的疤,把他的皮肤弄得很痒。
舒和转过头去看他,想叫他别弄了,却看到了闭着眼眉头紧锁的钟行。
钟行睡着了,神情严肃地像是在做祷告的神父,下身却不自觉的一下又一下的顶着他,舒和的脸烧红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弱弱的叫着钟行,但只得到了对方含糊的回应。
等到他反应过来刚刚钟行可能是在叫他“宝宝”之后,舒和连带着嗓子都痒了起来,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儿子不在这里,我不是你的宝宝。”
“钟行……你真的别弄了……呜,我真的不行了……”
“宝……”
“嗯……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宝宝……”
“舒……和。”
“……”
在听到钟行喊自己名字的一刹那,舒和整个人都像过了电,麻麻的,前面跟着泄了不知道第几回,他喘息着,感觉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压得他胸口钝钝的疼。
也许钟行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呢?
舒和费劲转了个身,正对着钟行,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间,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钟行的眉头舒展开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看起来居然恬静的不像话。
“钟行,”舒和叫他,小声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团子看起来那么可爱了,因为你也挺可爱的,只要不冷着脸的话。”
他将脸埋进钟行的脖颈间,用力的吸着鼻子,香水味刺得他鼻酸。舒和觉得钟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闻了,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讨厌的可能从来不是钟行身上的味道,而是讨厌钟行接触别人的事实。
磨蹭了好一会儿之后,舒和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去够落在床尾的手机,打电话和老板娘请完假,又去摸钟行落在西装外套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接到了钟舒的电话。
“爸爸,你在哪里?”
钟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舒和一下子就慌了,赶忙安慰:“你别哭啊,你爸爸喝多睡着了。”
“哥哥?”钟舒顿了一下,发现是他之后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问道:“爸爸不让我去找哥哥,结果抛下我自己去找哥哥玩了吗?呜呜,爸爸为什么这么坏啊?”
舒和一听到小崽子哭就有些受不了了,眼睛跟着红了一圈,反倒是钟舒平静了许多,一抽一抽的问:“那哥哥和爸爸是吵架和好了吗?”
舒和不知道该怎么回,支吾着嗯了一声,又去看一边钟行的睡脸。钟行头上的发胶干到发硬了,头发摸起来有些扎手,舒和收回手,他犹豫着,有些心虚的开口:“……我们没有背着你玩,你乖乖的,我明天就来找你好不好?”
“好吧,虽然我还是很伤心。”钟舒不抽噎了,声音听起来却依旧有些没精打采的,舒和还想哄他两句,就见他突然积极起来,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还有两天就生日了,那天哥哥也要来陪我。”
舒和愣了愣,回了好。想到自己把孩子送走的那年也是现在的这个时候,他的手心沁出了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听钟舒接着说道:“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好像都不是特别开心,爸爸说妈妈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而且妈妈很怕疼,不知道她恢复得好不好。”
一直到保姆来催促钟舒去上学了,他再三确认舒和会来看自己之后,才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好像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舒和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去翻钟行的手机,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只有相册里存满了照片。
几个月大的,一岁的,两岁的,现在的。小团子各种各样的照片。
钟舒更小的时候真的像个肉团子一样圆,大概那时头发才长出来,还是浅褐色的,手和脚都肉嘟嘟的,像藕节似的胖成一段段,连肚子也是鼓鼓的。竟然看起来有些像他,但更多的还是像钟行。
舒和每一张都
', ' ')('不想错过,每一张都会看很久,眼泪不小心落到手机屏幕上了,他着急的拿手胡乱的擦着屏幕,可是眼泪变得越来越多,他再也难以看清楚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小时,舒和终于翻到了最下面,发现了自己的照片。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孤儿院拍了那么多张照片,有一些甚至还是偷偷拍的。
他一个人坐在操场的照片,他揉着眼睛犯困的照片,他吃着生日蛋糕的照片。他各种各样的照片。
原来,这就是答案。
钟行:
你还好吗?我是你的朋友舒和。
今天的天气很好,晚上吃得有点撑了,所以去操场散了一会儿步,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在盯着我看,穿得乌七八黑的(其实是黑色西装),特别高大特别吓人,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也有可能是我恐怖电影看多了,总是怀疑有人在偷偷跟踪我,但小心一点总没错!
希望你也要多多注意安全啊!
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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