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说得对,我妈妈的病还要多麻烦你,回去之后,我肯定没办法再碰见你了,不如改天去医院正式感谢你吧!。”
我客气回答,暗示了几个信息,又扭了几个弯,力求把我和他的关系维持在普通医患上。
开玩笑,不说异国恋难以维持,只看看我身边的小王,就不可能任由交情深入。我前脚同意了这“认识认识”,我哥后脚就能收到小报告,到时候他又得给我找不痛快了。更别说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人家爱德华是直男,根本没那方面意思。
不管是哪个选项,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干脆停在第一步。
爱德华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装傻,竟然直接戳破了这层表面功夫,道:“不是的,我想认识你,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是医患身份。”
我没敢看小王脸色,硬着头皮道:“爱德华先生,我不久就会回国。”
爱德华眨眨眼,说:“哦!那如果以后我去你的国家,你可不可以和我做朋友呢?”
我是什么香饽饽啊,以前怎么没有人上赶着和我交好呢?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骨科天下知,从我哥和我签了合同开始,怎么忽然这么吸引同性了?
我可不敢和爱德华纠缠,又不能得罪人家,只好连连点头说好,给了电话号,这才算是过关。
连忙走进酒店房间,关好了门,我终于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片刻,一闲下来,又想起了小王莫名脸色,还有我哥交给她的嘱托。
我哥说晚上给他打电话,这个晚上可大有文章,米国的晚上就是国内早上,按理来说,我应该在早上给他打过去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一大早上起来就要面对他,我实在有些不情愿,所以就按照米国时间,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交差。
那边很快接起来,对面是卧室的天花板,我哥没出现在镜头前,看来他接通电话之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
"什么事?"
跨越太平洋的电波,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失真。
我说:"你不是要我给你打电话?你有什么事?"
他说:"我是让你晚上打电话,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对面天光未明,厚重的窗帘遮住朝阳,光线昏暗,算算国内时间,大约在早上五六点之间,也不算太早,我心安理得。紧接着手机被人拿起来,镜头一转,我哥还带着疲惫的脸就出现在方寸屏幕之间。
他的头发凌乱,眉心夹着倦意,刚看了手机一眼,就赶紧抬胳膊捂上眼睛,赤裸的腋窝和胸肌顺势收缩舒展,原来他没穿上衣。
是我这边的灯光太刺眼了,酒店明亮的吊灯,窗外不夜城的霓虹灯,时尚摩登的玻璃装饰,一切都让他这个刚从国内床上爬起来的人受到严重的光污染。
我只好把房间的光调暗了一些。
被光线一刺激,我哥看上去清醒了不少。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他的胸前滑落,露的地方多了,不久前我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也大白于天下,想来这才过去一天而已,皮下出血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恢复,从浅红变成了暗红,比肤色稍微深,却很显眼。
"……到底有什么事?"我问。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这个问题多半没有意义了,再要紧再烦琐的事,也不至于每天都视频一下。答案无非是感情或者肉体的,一天见不到就要想念,或者有身体方面的需求。我这样执着地追问一个答案,给自己找点意义,说不出是逼迫他什么,还是在恐惧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瞅我一眼,没回答我的蠢问题。
"小王安排的怎么样?"
"医院很好,酒店也好,周围环境也不错。"我回答。
早上起来,他的嗓音有点哑,我原本以为是电流影响,现在看来也与本人状态有关。床单和被子之间的褶皱,腿间的隆起和凹陷,他支起一条腿来,从昏暗的缝隙中能窥见赤裸皮肤——今天竟然是裸睡的。这一切动作自然无比,好像无意间为之,可如果真是不经意,怎么摄像头的角度刚好就对上了?
如果一开始还只是直觉,现在我可以确定,我哥就是在勾引。转念一想,我还特意在早上给他打视频电话,如果按他所说的放到晚上,还不知道尺度要大到哪里去。不过,现在他这裸睡的样子,让我分不清他是将计就计还是原本就计算好了,真是个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