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tact-重逢(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第五幕】重逢

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

记得带着玫瑰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

太多的Ai怕醉没人疼Ai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张学友&高慧君《你最珍贵》

※※※※※

今天是2003年的6月9日,毕业典礼後的第一个上课日,平凡无奇的一天,原本应该是这样没错;本来嘛~对研究生来说,平日和假日差异不大为将来卖肝的社畜地位进行实习,而毕业典礼只是形式,能不能顺利毕业才是重点,不然管你毕业照拍得多美,还是得留下来深造,继续当一个出不了头的「硕工」。

因此,寒暑假关我P事?周休二日与我何g?一个SARSGa0得所有人人心惶惶,想玩也没地方去,加上论文进度严重落後,还是乖乖地待在实验室拯救自己的学位b较实在。

上个月Y错yAn差地同时碰上两件事,一件倒楣透顶、另一件却幸运无b,诚如《心海罗盘》里经常被引用的那句开释:「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还真给他说中了。

──我的硕士论文基於不可抗力的变因、出了trouble,面临延毕的危机。此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居然让我与久违的谷暄英重逢,真是想都想不到,这也造成我决定在6月9日这天让自己放个假,跑一趟新竹,既为公事、也是私事;好吧!我承认私心占了b较重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子邑学弟,老板宣你晋见。」今年总算可以毕业的博班学长喊了我一声,便放下电话转头扒饭,继续沉浸在《圣石传说》的刀光剑影中,享受最後所剩无几的实验室余温。

看来,老家伙终於想起有我这麽一号学生了。

我隔着学长的肩膀瞥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18点46分,依照前辈们的口耳相传,这种时间老板找你talk绝对有状况,通常是某种「摊牌」时刻,而剧情很应景地正好播到JiNg采处──

……「素还真,你的右手已废,弃剑认输吧!」

「素某犹有左手。」

旁白:清香白莲已有必Si的觉悟,剑交左手,气脉流动,灌注真力,一声吆喝,身影闪动之间人剑合一,向傲笑红尘扑去……

我有点恶作剧地乱掰口白:「盟友快闪…同志退开啊~」接着便往学长肩头用力一按,他吃了一惊连忙说:「学弟别闹了,这时间meeting铁定有事,还不快去!」我心里大概有底,不过此乃非战之罪、也无可奈何,当下暗叹一口气,抓起笔记本应召。

「你论文写得安怎?」我的指导教授上课时Ai讲英文,私下却习惯说台语,於是我在烟雾缭绕的特聘教授研究室里,一边x1着二手雪茄,一边向他老人家报告这个稍早得知的「好」消息。

「蛤?海运!」他听完後终於舍得把放在办公桌上的脚放下、坐直了盯着我瞧,师徒俩相对无言;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这点跟素还真身处劣势还积极抢攻不同,再者,选择权也从来不在我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经费是有,但是搁买一台呒可能!还是讲…你换一个题目,明年一月口试安怎?」

Damn~就算从去年十一月算起都做大半年了,你要我改题目?喵的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距离731大限了不起剩两个半月,你居然要我改题目?

这老贼要我回去好好考虑,甚至没叫我什麽时候给他答覆,这下简直怒火烧尽九重天,离开时强忍灌注真力把门甩飞的冲动。

天~又不是我的错!

经过系馆穿堂时,墙上挂钟显示已经快九点了;果然,实验室的门已上锁,我从放置「物质安全资料表」的箱盒夹层m0出备份钥匙开门,门一关上我先对着空气大骂三声抒发一下,接着坐下来盯着萤幕上闪动的游标发呆。

我的硕士论文在埋头苦g了将近七个月、几乎完成了三分之二後,居然面临是不是要砍掉重练的抉择,而可悲的是,我还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事情是这样的…

※※※※※

我自小虽称不上品学兼优,但大学课业算是不错,起码也领过两次奖学金贴补家中经济,大四那年,所有人都认为我推甄稳上国立硕班时,我却意外地未受青睐。

没关系,我用考的;几经思量,我只报考两间国立大学,至於母校,Si党们要我别占名额,好说歹说地将我劝退。正当同学们又认为我一定稳占国立金榜时,我却在赴京赶考当天急X肠胃炎,错失其一;而面对我最心心念念的成大,却又再次患得患失,最後以备五作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事实就是,备取第五名的成绩只能眼巴巴地天天等、天天问,而当跑票的正取生确定恰好只有四位时,备五成了名符其实的「备伍」,要预备入伍了。

不甘心的我,和多数人做了一样的选择。

我选择让被列为必修的T育课不及格,还赶在T育老师送成绩前,特地跑到羽球馆堵人,再三提醒他老人家务必把我当掉,别一个不小心还让我苟活着踏出校门。

「像这种要求…」人称Andy刘、却貌似吴孟达的中年男子双手一摊:「我这辈子见多了。不後悔的话就成全你,好好拚啊!」

如愿以偿的我,隔年包含国立、私立一口气报考了九间,「沐子邑」这三个字在榜单上正取生的栏位出现了八次,总算扬眉吐气;不过,漏网之鱼总是最大尾的,我与念兹在兹的成大三度交锋却依旧失手,而这次连备五都不给我。

是怎样?NCKU和我犯冲是吧

於是我再次来到最後一堂T育课的羽球场旁。

「你白痴喔~T大都让你考上了,离家又近,那麽在意成大g嘛?想想看光是房租,就可以帮你把这不事生产的一年省回不少。懂事点,OK?」

「Andy老师~我知道您说得都对,就是…」

「怎麽?还想再延一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见我低头不语,担心我钻牛角尖,及时补上正确台词:「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要是犯蠢,我一定串联全宇宙的T育老师让你T育课上不完,言尽於此,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明白Andy刘说得没错,多花一年是不可逆的损失,所以考回台北天天通学,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只是…

最後,使我打定主意的因素很单纯──原本不抱希望,但我用当时补习班刚推出的交叉查榜功能查询时,赫然发现「谷暄英」三个字出现在清大,而且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她怎麽也晚一年?」即便不明就里,却毫无悬念了──毕竟,台北离新竹b较近,虽然这并不代表什麽,但我就是觉得这一定代表着什麽。

由於各校间或多或少有所谓的「保护主义」,因此我这位外来者即便名次已排在中位数之前,但在找指导教授这件事上面,和T大「自己人」相较下,并没有太多的优势。

在N次台中、台北两地奔波、软磨y泡下,系上终於有位即将退休的叶教授同意收我做他的关门弟子。

基本上,叶教授的教育方针算是放牛吃草,因此我除了单纯的修课外,多出来的时间不是兼家教就是打工,平衡自己重考一年所造成的经济创伤,白话文来说,就是我硕一过得很充实、但也很凉,凉到和指导教授可说是相敬如「冰」,扣掉老板在所内的开课「工业级废W水高级处理」外,一整年师徒俩根本没见过几次面。

硕二开学後,就在加退选截止的当天傍晚,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教授突然归位,实验室的电话响了。

当时,我正准备去麦当劳代班,挂断电话後看了看表,先拨了通电话给店长Winnie姊,接着便朝指导教授的研究室走去。

想到上次敲这扇门都已经是去年的事,我才惊觉时间的流速简直快得吓人,硕班生涯竟然已经被我过了一半或者说,是混了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论文打算要写啥?」叶教授cH0U着雪茄、有点含糊地问我。

我脸上的懵懂表情被他好整以暇地欣赏了足足一世纪後,他才放我回去,并且要我尽快准备好,以便随时等候他的召唤。

由於老板去年没收研究生,离我最近的上上届贤拜,一位出国深造、一位入伍後失联,上上上届则是两位去海外工作、剩下的一位直接表明早就忘光帮不了我;也因此,我这位关门弟子正面临前不见古人、後不见来者的窘境。

所幸师门底下目前仍有一位每学期都发誓「下次开学没有我」的博班大学长老林,他两度技术X微调式休学、把博士班当作九年国民义务教育来念的高规格传奇事蹟,在历届学弟妹间流传甚广,加上亲和力十足.为後辈们所津津乐道。

人家废归废,好歹是武林长青活字典,眼下也只能寄望他指点一条明路了;结果他还真的有帮到我,令我感激涕零,决定在未来毕业论文的「志谢」里,好好谢上一谢。

「这位道友,劣者有一册秘笈吼哩参考参考。」老林在追完《争王记》後,塞了一叠用蝴蝶夹固定的资料给我,书页已略见泛h。

我顺着学长的口吻:「这…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刀锁秘笈~待吾观来…」

「子邑学弟,你学得不像啦!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念硕班时的论文草稿,才写完绪论就被当时的指导老师打枪,所以…」

「怎麽说?莫非对你的功T有损?」

「哈哈~当时好像是说,不成熟的技术没有实用价值很难商业化什麽的…都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我又不做这个,纯粹留个纪念而已,你拿去确认一下,说不定有Ga0头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对搜寻结果大喜过望。

发光材料的技术研发已然普及不少,各项应用也颇为多元这下文献回顾有着落啦,我想了一个下午,然後──「夜光材料应用於道路安全之研究」,就决定是你了!

再次谒见老板时,他认为题目本身还可以,不过没啥亮点,且未能凸显环境工程的效益,因此大笔一挥,改为「萤光材料应用於交通节能与削减温室气T之研究」;换言之,有时候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似乎反倒可以解决不少问题。Anyway~这落落长的东东从此成了我的硕论题目。

题目有了,其他问题反倒容易解决。

我从系馆的公用仓库里,将两套起码尘封五年以上的仪器搬回实验室,重新整理後的机况除了偶尔闹闹情绪,需给予必要之安抚外,整T还算差强人意;药品、耗材与其他配件跟供应商下订後,便等着开工。

这段期间我也没闲着,花了将近三个礼拜研读大量期刊,也拜访了几位从事相关产业的社会贤达,尽可能填补过去一年的空白;等到一切就绪,实验室墙上的萧蔷月历也堪堪剩下最後两张了,我听老林的建议,挑个h道吉日,在主设备旁放了包绿乖乖,「沐氏血汗企业社」正式挂牌营运。

一开始状况不错,到了农历春节前,进度甚至略有超前。谁知过完年没多久,在一次无预警的跳电後,设备重开机便状况连连,彷佛得了机瘟;先是保险丝动不动就烧断,再来三不五时设定好的参数还会自己乱蹦乱跳,导致跑了大半天的数据根本不能用,前後请代理商派人来调过几次,状况依旧时好时坏,就这样Si撑了一个多月,最後居然告诉我要请原厂技师来才有办法。

「怎不早说?」我咕哝地抱怨了几句,赶紧要他们联络远在阿姆斯特丹的原厂。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竟给我碰上了真的会要人X命的SARS,Sh1T~

代理商的李小姐传达了不好的消息,原厂那边因为台湾目前疫情不乐观,因此不愿放人,希望我将仪器载运过去等云云;姑且不论贵得离谱的运费,空运同样因为疫情面临停摆的问题,而等航运的话,即便没遇上风浪或海盗,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月…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学已经延毕一年,这次实在…」我眼睁睁地看着老林把四月份的萧蔷撕了下来,心中不免焦急;看来,只好跟老板讨救兵,看有没有办法帮徒儿度过这个劫难。

结果等了一个多礼拜,出国考察的老板才终於舍得回来,不料救兵没讨到,反倒讨来一肚子火。

隔天,既便无事可做,还是早早到实验室发呆,看着擅自罢工的机台,不由得无名火起,将它旁边那包绿乖乖一把扯下:「罚你没得吃,活该!」入手一阵异样,翻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侵门踏户的鼠辈掏空了,简直欺人太甚,可恶!

我不信邪,开机再试一次,结果依旧徒劳无功,设备的显示器跑了一连串指令後,仍旧秀出一行令我束手无策的原文,意思是问我是否决定让系统执行初始化?但问题是初始化之後,势必要输入原始参数作为讯号类b的基础值,鬼才知道当初这台的原始参数是多少,想乱枪打鸟用try的?门都没有~FUCK!

心烦意乱的我,把实验室的门一甩,自个儿到校园散心,由於没什麽目的,一阵瞎走乱逛,回过神来,已经来到T大校园颇负盛名的坐花潭。

经过一夜沉淀,对於老板不愿破费买新仪器的决定,已较能释怀;毕竟老头子都要退休了,确实不太可能为了最後一个学生在最後几个月可以顺利毕业而大费周章。

不过理智归理智,回归现实层面该怎麽办?难道真的要换题目?别闹了~现在的处境还真的跟那首歌一样,不甘心不放手啊!

想到这,不由得用力地叹了一口气。

「唉~」几乎同一时间,旁边不远处看来也有人对生活感到不如意。

顺着叹气声看去,右前方有个背影婀娜的nVX,穿着颇为正式的套装,趴在池畔的护栏,眺望着初夏早晨的粼粼波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一时好奇心起,便往前走了几步,学她倚身在栏杆上,接着便转头朝右方打量着她;而原本轻拂的微风稍停,令她持续飘逸的秀发静止了下来,此时日光透过她左侧脸庞映入我的眼帘,恰好与记忆中那天的画面重叠。

我就这样很没礼貌地锁住自己的眼神,和那天一样。她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与我正面相对。两人愣了好半晌後异口同声──

「你是…沐…沐子邑?」

「谷暄英,真的是你。」

※※※※※

上一次和暄英像现在这样子说话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五年,真的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啊!

她今天穿着粉红sE的衬衫、五分袖的袖口微开向我招手,浅咖啡sE的片裙在侧腰处搭配着一束流苏,随着清风款摆,鹅白sE的腰带上装饰着云朵图腾,再次投映在我的波心,披肩长发微微挑染成赏心悦目的褐sE,青春美YAn又不失端庄,与五年前相较,更加令我心荡神驰。

不知其他人是否有过相同的经验,即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但无预警的猝然相遇,确实令我有些手足无措,以至於一开口就失误──

「你不是在清大?怎麽会来这里?」

「你怎麽知道我在清大?高高说的?」说完便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口中的「高高」就是她的手帕交「糕」家慧,我以为她在生气,不想造成误会,赶紧澄清:「这倒不是。」接着便把查榜的事说了,也顺便将之前研讨会会场「疑似」有看到她的事情约略一提。

暄英这时稍微笑了笑:「那次是实验室的学长带我们几位专题生去的,所以你应该没看错。亏你还记得我当时发型是离子烫…怎不来找我?」

「研究所没考好,延毕一年,不想被你叫学弟…」

「其实我转到成大,有些学分不能抵,加上想修教育学程,得多读一年,所以,别担心!我们还是同学。」

「好说好说,谷雪莉同学,请多多指教。」一声旧时称呼,加深了彼此的笑容,也淡化了不少隔阂。

「对了,那个洋甘菊…谢啦!当时还有点小纳闷,没想到是你,满感动的…」

「本来想送风信子,但花期不对,记得以前的谷雪莉似乎很需要助眠,所以…」

她这回直接笑出声来:「叫我暄英就好了。听高高说,你不是很想读成大,後来怎麽还是来这里?」

「因为成大没考上,而且…」我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而且…台北离新竹b较近。对了,我记得你鼻子容易过敏,怎麽会想来风城念书?而且还是当初我说很恐怖的清大化学耶!」

我注意到暄英的目光有些闪躲,好一会儿不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该不会…」正当我想开口打破沉默之际,这时刚好一阵风将她的发丝再度扬起,由於站得够近,我的视线忽然被一大片袭来的乌云飞瀑遮蔽,云层里夹带的发香让我适时停下刚到口边的话题。

「等我一下。」暄英一边对我露出「sorry」的表情,一边从口袋拿出一条咖啡sE的发带将头发固定。

「没关系。」我静静地欣赏她俏立风中,在湖畔打理长发的侧影,心底陡然忆起从前偶然听她说过的──

……我才不说对不起、抱歉、sorry等等这一类的话,那些都是输家在说的……

好一个倔强又好强的nV生啊!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不确定先前的话题继续发展下去是好是坏,但显然暄英同意转换一下氛围。

「你呢?最近过得怎样?口试委员找好了吗?」

「就…刚好遭遇到一点瓶颈。」暄英一开口就点中我的Six,於是我便将最近烦恼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

暄英静静地听完我的苦水,侧着头像是思索着什麽,忽然冒出一句:「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不是…TGA?」她见我点头,便接着道:「印象中我们系上好像有老师在做类似的研究,我回去帮你问一下,如果机型相近,运气好的话…」

我听到这边,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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