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光线散乱的晃动,浑身都是湿黏的,透不过气,舌头好痛。
十四岁的时候,蓝忆送给过我一个玻璃罐,透明的玻璃罐里全是堆满的纸鹤,五颜六色的,很讨人喜欢。
我笑着接过玻璃罐时对他说,“谢谢。”
也没有真的多谢谢。
打破兜住的生灵,要把他们点化成精,然后千万只纸鹤化羽?鸣,在决起而?的瞬间又把他们踩憋,折翅,变回原形。
我踩着彩鹤的尸体对蓝忆笑。
“可我不喜欢。”
我本就不喜欢......讨人喜欢的东?。
漂亮只会引来窥伺,我讨厌那种眼睛。
他那次哭了吗?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保姆?快的拿出清洁工具把那些亮晶晶的东?扫成一堆,很快,一分钟都没有,垃圾就被清理干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上江临正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蓝忆会去学大提琴,以后经常不在家,我可以继续过我的快乐日子。
原来我过的叫,“快乐日子”啊。
光线?快的来回滑动,我看到自己生气的去踹蓝忆的凳子冲他比口型。
想去扯,摸不到。
不是的!
光线拖出来的残影织成了网,那是江临正第一次暴怒的揍我,牙关里全是血。
混乱,记不太清。
舌头是腥的。
不是!
不是!!!
画面的最后是蓝忆说他不是垃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的......
“哥哥,我不是垃圾。”
不是。
他的脸很模糊,模糊得不像我的人生,我抬头看了眼还在晃动的光线,附下身捡起了垃圾桶里恶心的纸鹤。
潲水把羽毛浇满油渍,肢体沾水就破,身体烂了一大截,全是食物发酵的恶臭味。
下了雨,他们还能?吗?
水珠好多好多,黑色的血液从他们的身体里一股又一股的涌出,我握着刀解剖它们的心脏。
黑的,全是黑的,雨水把衣服淋湿了,沉重的布料贴在身上压得我直不起腰来。
哥哥要永远开心!
哥哥要永远平安!
哥哥要?命百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哥哥要开心......
舌头好痛啊。
锋利的匕首要把它们一下一下全部刮掉。
是我种下的诅咒......
蓝忆,我才是凶手。
“江哥!”
光线重新汇聚起来,晃太久了有点晕,刘牧按着我的手骂我,“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把手指松开看到红色的血从手心冒出来,一股一股。
是红的。
我好像病得的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挣开他的手问他,“有没有绷带?”
他烦躁的叫护士来给我处理伤口,顺便把一沓报告塞进我的怀里,“蓝忆的全身结果出来了。”
“不是病变,应该是被注射了某种未知名的药剂,分子结构类似病毒,模拟摧毁人体防御机能。”
嗯......挺符合江临正的手段的。
他能爬上去也不全是钱砸出来的,他永远够狠。
我平静的看着那个女护士消毒包扎,“所以把那个东?给我吧。”
“江哥......”
我后仰靠着椅背的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他躲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
“东?在新区蓝忆名下的那栋房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
我好像,说不出别的话了。
“别这样,江哥。”
我看着他坐在我的旁边,然后沉默。
血又变黑了,好奇怪。
钟表声滴答,滴答的,黏稠得拉丝。
20分钟的手术,我却觉得好漫?,像......又活了一个十四岁。
蓝忆被推出来的时候还闭着眼,我摸了摸他,吻了我喜欢的一百五一根睫毛。
蓝忆,它会永远芬芳的,对吗?
刘牧欲言又止的,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我是真的感激他,起码这世界上还有个人真的托着我和蓝忆。
“刘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才是凶手啊。
被受害者救赎的凶手,并没有洗清自己的罪孽。
我把十九岁的生日愿望提前许了,希望蓝忆今晚能梦到我。
M82A1的设计其实有点落后了,回转式的枪机开锁会有点延时,但是唯一的优点是他震动小,准度高。
我?快的把它组装架好,手指伸进旁边的雪堆抓捏出一个圆月形状的雪球塞进嘴里。
舌头冻得麻木就感觉不到疼了,呼吸是冷的,没有雾气遮档目镜,一切都很清晰。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就像他知道怎么用蓝忆拿捏我一样。
我们心都脏。
不知道等了多久,时间流逝得没有声音。
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出现时,我连呼吸都忘记了,江临正从?上下来的那一秒,目镜瞄准,上膛,子弹瞬间就洞穿了他的脑袋。
开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头顶子弹擦出火星,墙灰震进鼻腔,我?快的往后撤,左面的楼梯有人上来了,比我想的还要快。
我踩着墙外的玻璃滑到底部,落地前绳索中弹,玻璃?溅,身体也失重的往下坠。
蓝忆......
突出的衣服编带勾到窗?,我松了口气伸脚踢破了玻璃跳了进去。
“快点!人不?了!”
隔壁的房间都是脚步声,我烦了,怎么这么多人,蝗虫一样。
侧开房?的时候有人先一步冲了进来,枪口抵在我的脑?上我只能往后退,江临正满脸笑意的看我,一边走一边为我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他抱臂的看我,“江衍。”
“我的好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儿子?明明是一滩他射墙上也不会觉得可惜的精液。
“啊,没死。”挺可惜的。
他的眼神真让人不爽,“219的药剂可是我名下研究所的新产品,好像味道挺不错,我记得好几个实验体没有扛过一个月就死啦,肠穿肚烂,好可惜。”
他凑近我,嘴里牙臼卡住的食物发出腐朽的味道,我皱着眉往后避了一下,挑衅的看他,“看起来你真的很怕输。”
江临正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所以,把那十二亿的亏空补上,我可以发发善心救一下那个......男妓?”
绷带好像裂开了,他又在放什么屁!“住嘴!!”
“怎么这么激动?「男妓」这两个字不是你说的吗?”
指着我的枪支拨动转轮,他还是在怕我动手。
我笑了起来,“对啊,是我说的。”
“你接他回江家不就是想让他做男妓吗?给你陪客,用那张逼帮一个又一个男人裹鸡巴,做个只会卖逼的男妓。”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的话如此难听,眼里都是对我的意外,“看起来你好像也没有多在乎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就是玩个双性吗?破了处他和鸡巴套子也没什么区别,你想用他捆住我,好像不够条件。”
“毕竟,我已经玩过了。”
我胡说八道的,神明不要听。
“是这样吗?”
他笑得像只蛤蟆,皮都皱在一块,他转头看向了身后,“蓝忆。”
他的眼神逐渐戏谑,一字一顿的说,“你被抛弃了。”
蓝忆......?
他明明还睡在病房,不可能。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像破布袋子一样被拖拽进来的人,血液流过冰面干涩凝结,怎么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病号服被撕开,白嫩的皮肉上全是鲜红的掐痕,牙印,高肿的奶头上口水都没有被擦干净就被拽开了衣服,破破烂烂的在深冬的寒气里乱抖,他没穿裤子,生殖器赤裸裸的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大腿蜷缩着,他想遮掩自己的生殖器,可白脂肉上是被掐出的各种指印,有人去扯他的脚踝,拉开了他遮掩的下体。
他们按着他,分开他的大腿,让他像妓子一样的跪坐,屈辱的动作让逼穴大开,红肿的逼唇摩擦到泥泞的地板,拖拽出一地的水痕。
“唔......啊......”
泪痕干了,只有眼睛是红的,他没有哭。
蓝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