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接着,达蒙弓着身子低头发出类似痛苦的声响扶着额头低声咒骂他自己,就好像他的大脑里有无数座火山在爆发中折磨他,“忘了它吧,我刚才昏了头了。”

“你该回家去,我后面会去你家里拜访你和安德莉亚。”

他们都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是疯了,他们当然不能干什么,要是真做什么,那就是真疯了。但现在就好像达蒙没有在他十四岁时给他手淫过一样,丹尼尔这样想,于是他居然开始怀念杜冷丁,回忆像一出老旧的放映机,在破败不堪的幕布上他看到达蒙用流血的那只手为自己的手淫。

事实上他们两个曾经不止一次遇到过有人认为他们搞在了一起的人——阿什顿家族就像“美国梦”奋斗史的缩影。这个家族因为“美国梦”而崛起,各种各样的欲望琳琅满目如橱窗里的玩具被兜售,一个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吞没,而老教父总觉得他主宰的世界比总是妨碍他的政府所管理的国家要好得多。几年前家族里出了个被对手家族用金钱收买了的叛徒老鼠,达蒙的司机,那是个对阿什顿家族来说的大事件,直接让老教父中了枪,丹尼尔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司机的名字,费德里克——“噢,几乎和你们搞在一起一样恶心。”

当时丹尼尔和达蒙同时开口。

达蒙:“你说什么?”

丹尼尔:“搞在一起?”

费德里克无疑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笑得极其邪恶,说话口无遮拦到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两眼一黑,“达蒙·阿什顿,你是不是一直在给你外甥口交?像伺候你老婆一样伺候他?我每天都要被你们的关系恶心吐。”

搞在一起?谁和谁搞在一起?

当时丹尼尔几乎脑子都要炸开了,那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没有控制住情绪,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又像被揭露了绝不能被触碰到的角落,这杂种最好他妈的去死,他嘴角抽搐一下怀着想撕碎什么的冲动立刻转身就去拿枪,再如何自持冷静,同样的血里流着如出一辙的暴力和占有欲。

是达蒙摁住了他,一边耐心安抚受不了了的丹尼尔并制止他的行为,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瞪着费德里克,仿佛费德里克才是有病的那个,达蒙当然更架不住受人鸟气,他面无表情地一枪子弹送进塞德里克的脑袋,亲自处决了这个叛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后看了一眼达蒙,丹尼尔打开门时被风吹乱了头发。

丹尼尔叼着烟靠在公园里废弃的长椅旁,微弱的天光镀上他挺直的鼻梁轮廓,祖母绿的瞳孔毫无焦距地注视前方,眼前仿佛恍恍惚惚,好像生活还是老样子,必须做点事情,什么都行,可生活就是婊子,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华尔街,没有数据,没有纽约大道,同样也没有芝加哥,没有帮派,没有家族荣耀。

此时此刻他厌倦了一切,连同那些他本不厌倦的事物以及他生平最痛恨的事物。当他每吸一口烟,风就开始飘,一刻不停地吹向他的脸孔,烟雾和额前碎发都被吹得往后飘,那些灰蒙蒙又空旷的烟雾从鼻下和唇缝里泄露,日出阳光将它们照得发亮,衬得他皮肤更加白得发冷,每当他垂眸,金棕色的睫毛垂下倦怠的影子,天光打在他一半的脸上,深邃的眉骨下狠戾又脆弱,但他又好漂亮,像一出莎翁舞台演到落幕时只有一束光打在身上的主演,静谧沉默,他只需要站在那里,香烟氤氲,就足够漂亮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丹尼尔也没去数自己站了多久,他只是将兜里的烟全部抽完才离开。他想,其实没关系,至少达蒙还活着。

“噢,我实在没想到,您一直叫他丹尼吗?真是可爱的昵称。”安德莉亚在餐桌上说。

“没错,他小时候无数次抗议过,但是都被我无视掉了,后来他就接受了。”达蒙笑了,让锐利的五官稍显温和,“对吧?丹妮莉丝。”

“我感谢你还记得我抗议过。”丹尼尔看了他一眼。

“所以我也可以叫这个昵称吗?”安德莉亚满怀挪移地看向他。

“千万别。”丹尼尔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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