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依旧到处找不到他的舅舅,更找不到是谁害了他的舅舅。他还是很冷静,冷静到后来几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这个过程中树敌无数,新奥尔良黑帮头目公开说:“那些个该死的家伙让我和我的朋友们过得很惨。“
并且暗讽丹尼尔的家族又杀了多少人的父亲,多少人的儿子。
不是只有你家人流的血才叫血。
胡桃山是华盛顿外的一座府邸,是司法部长的私人空间中心,丹尼尔受邀去过几次,被邀参加胡核山派对表明被独特权势社群接受,这是一个友善聚会和高尚沙龙的奇怪组合,因为确实谈论严肃问题,他们又名胡桃山研讨会,请来名人讲授儿童发育和青少年犯罪或冷战的未来。
那边正激烈进行着触身橄榄球运动,孩童们则在另一边的草坪上玩耍,穿着时髦的女士们站在太阳伞下溢满笑容,没人打架,没人闹事,也没有醉到摔酒瓶子的混蛋。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些社会名流们,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世界对他而言空空荡荡,芝加哥那边已经给达蒙举办了葬礼,他没有去过达蒙的坟墓,却无时无刻不活在坟墓里,现在是过去的残影。他想念那天打在达蒙肩上的阳光,想念每次达蒙从鼻腔中带出一声笑来,烟随着这个动作在鼻前碎成了短而易逝的烟雾。
老教父肉眼可见地更苍老了,包括手段与谋略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优柔寡断。在这个家族里,祖父冷峻、强硬、讲义气,做生意像交朋友;长孙冷静、自私、不留情,交朋友像做生意。但芝加哥的主角不是阿什顿。
丹尼尔还是很清醒,他已经接受了达蒙的死,他厌憎这个,虽然他最近在反思,但依旧想不通很多事,很多东西都在随着时代逝去,可他想不通的事依旧想不通。也是在那个时候,安德莉亚散漫着一头热烈的金发拿着一杯香槟和他搭讪,那是他第一次和安德莉亚相遇,意兴索然地看了过去。
阿什顿家的丹尼尔不是个适合谈心聊天的人,尽管他很需要。
“你标记了你达蒙先生是吗?标记了你舅舅?”安德莉亚说话的时候,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让她看上去更像一朵苍白又柔弱的花。
“你们两个在乱伦,你们会下地狱的你知道吗,丹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乱伦?
谁和谁?
“乱伦”这个词。
当这个词和别的人挂钩时他也会觉得骇人听闻,甚至感觉到丝丝的恶心。托了那几年大学生活的福,丹尼尔甚至能知道与这个词有关的法律条文,知道这个罪行在哪几个州的刑期更长。
但是当触犯这项罪行的人变成自己和达蒙时,丹尼尔只觉得难以理解。
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真细究起来达蒙犯的罪和他为了达蒙犯的罪完全够他们判好几个“乱伦”的刑期了。
操你的,达蒙。丹尼尔的诉求总是非常直接而简单。只是他的生活非常复杂,能够称为定数的东西不停从他身边流失。他以为不会失去的控制力,他以为自己能够建立起的生活,然后是他曾经的崇拜对象,他的舅舅,那份独一份的‘二选一’在哈佛之后彻底消失。接下来是他们之间建立起的全部信赖,如今只剩下依赖;那年达蒙在奥多拉多上对他说不,也并不看向丹尼尔的脸。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丹尼尔会在胡桃山的那个阳光明媚的白天里停下来,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前进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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