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这个情况是这样的。
我和阿翰没去吃涮羊肉,刚刚那个画面太让我震惊,我必须吃三两小面压压惊,因此我们俩来到了首都的一家山城老字号小面馆。
果然是首都的山城老字号,一吃就是外地的味道,我加了三四勺油辣子海椒才吃过瘾。
“……你拿烟头烫别人小男生干嘛?”我问正在嗦面的阿翰,想了想刚才那个画面,是那个小男生和阿翰说了几句话后,阿翰才这么做的。
出于给阿翰找理由,我问他,“他说了啥难听的话惹你吗?”
阿翰垂着头一个劲儿地吸面,不敢看我。听我这么说了,他只是默默地点头,表示那个小男生确实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
“你要是生气了,扇他俩大耳巴子不就行了?干嘛烫别人。扇耳光的红肿搁一两天就消了,烫伤留疤的瘢痕一般都消不下去,多过分啊。”我抱怨阿翰下手没个轻重,但烫都烫了也没办法。
“那个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问阿翰。
阿翰回答说是普通床上关系。
我哦了一声,吸溜一口面条,品了品这个“普通床上关系”。
“妈的,什么叫普通床上关系??”我站起来,一把捏住阿翰的脸颊,把他的脸用力向两边扯,“你还有什么不普通床上关系??”
阿翰的脸都被我揪红了,他吃痛地捂住我的手,张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没有了,全都是普通床上关系。”他说。
“全?都是??还不止一个??”我敏锐地捕捉到重点,现在他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表情也没用了,我下手更用力了,“哈!真是想不到哈,姓郝的,你还挺行!给我整这么多普通床上关系,你也是牛逼哈!”
啪的一下,我松开我的手,阿翰的脸都发肿了。
阿翰此刻垂着眼,长而密的眼睫在他的下眼皮那儿落出扑扇的阴影,他沉默不语,表情低沉。但因为脸颊两边被我捏得通红,也让他莫名有些年画娃娃似的喜庆。
我还能不知道他做出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是想干嘛吗?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了,没怪你,你别做这种表情。”
阿翰看向我,“没怪我?”
我继续吃面,“没怪你。”
“真没怪我?”
“真没怪你!只是有点意外你和其他人还有床上关系。”
“你为什么不怪我?”
“我干嘛要怪你?烫都烫了还能怎么样?”
“……庄璧,你有没有心啊?”
“?我他妈咋没有心?”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我什么时候不在意你了??”
“我说我上过很多人,你就这个反应?”
我一脸茫然地望向阿翰,“你上就上了呗,有啥啊?你会因为上了别人就对我有什么改变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摊了摊手,“所以这些都不重要啊!”
阿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完蛋了,阿翰生气了。但是我真的懵逼他为什么生气。
在我看来,他和别人有床上关系也好,和别人有恋爱关系也好,只要都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那就是无所谓的。从小到大,我们都是这样的,我们不会让别的任何关系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别的任何人哪怕再亲密也不重要。
阿翰已经吃完了他的三两藤椒面,嘴唇被藤椒辣得泛红,他嘴巴微微抿了起来,那是他稍有点委屈时会做的表情。
“庄璧,你根本没有心。”阿翰淡淡地对我说。
“你完全不在意我。”他说。
我没吭声,安静地吃面条听阿翰数落我,他看我一个劲儿地埋头嗦面不回话,又喊了我一声,“庄璧!”
他用很重的声音喊我的全名,这个声音的意思是他很生气。
“我在和你说话,你不要吃了!”他说。
我叹了口气,依言放下筷子,抽出纸擦了擦嘴角。
阿翰盯着我,我也盯着阿翰。
“我懂了,”我很温和地对阿翰说,“姓郝的,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上过别人多少次,你就上我多少次。少一次你就等着被我夹断鸡巴。”
这次,阿翰终于不生气了,他呆呆地望着我,似乎人都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