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收拾完,天都黑透了。褚灵颐看着屋里妥帖的书架连连道谢。
“我做了点饭菜,你要不将就着吃些?”
贺磐略一迟疑,还是同意了。上了饭桌才知道,哪里是将就吃点,四菜一汤,对他来说已是十分丰盛。
褚灵颐不能白让他干活,他没啥爱好,就喜欢琢磨点好吃的好喝的,之前抠搜那是不得已,如今有钱了当然得安排一顿。
“来尝尝,鱼兜子,南方菜,你可吃过?”,褚灵颐给他舀了一大勺。
贺磐一路南下,几乎不曾停留,确实没来得及品尝各地美食。粉皮软糯,鱼馅也无半分腥气,不知道怎么做的,的确齿颊留香。
“好吃!”,贺磐扒拉了一大口饭,好像不多配点饭对不起这一口鲜。
褚灵颐看他吃的香也开心,招呼让他别拘束。
看他吃东西很下饭,褚灵颐生出了一点投喂的快乐,于是笑眯眯的给他舀了碗笋汤。
贺磐有些新奇,之前在军中,火头兵也是男的,怎么就是不如褚灵颐做的好吃。于是便问出了口。
白日去官府时就知道贺磐是军中退役,算算年纪也差不多,十五入伍,两年兵役。但他手头这么宽裕想必是立了功的,不知为何不愿继续在军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嗐,我就爱琢磨这些,嘴也挑。”褚灵颐非常有分寸,哪怕再好奇,别人的私事也绝不过问。
“你会喝酒吗?”
“当然。”
褚灵颐一笑,拿出酒杯给他满上。
就这么一边闲话,一边吃菜。夜半,二人酒过三巡,褚灵颐酒量不好,平日很少喝到这个程度,不知不觉有些困倦。
贺磐看他的神情迟钝,又一看手中的酒,心说大意了,在军中待久了,以为谁都跟那些大老粗一样海量。
连忙将杯子放下,“褚先生,褚先生?”
“嗯?”,声音轻飘飘的。
贺磐抿唇,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我扶你进去吧。”
“哦,多谢了”,还记得道谢,不算太醉,贺磐有些想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褚灵颐脑子其实还是清醒,只是比平时少了许多规矩,连着说话也直接许多。
突然叹了口气,“贺磐啊,你年纪又不大,去哪挣钱不好,跑到这儿来谋生?”
“听你的意思,顺宁不好?”
“地方是好地方,只是前几年刚休战,老百姓手上都没钱啊。”
褚灵颐没留意脚下翘起一角的地砖,被绊了一下,贺磐连忙扶住他的腰,将人往身上带。
“顺宁临近交趾,做生意方便。”把人扶稳,贺磐随口答道。
“哦”,褚灵颐被晃得有些发懵,“那你还挺有主意的,往后挣大钱了可要换大房子。”
贺磐含糊应着,只想赶紧把褚灵颐放到床上。
“那倒也不用,我一个人住不了这么多房间。”
褚灵颐笑了,心说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脸皮够厚的。于是同他玩笑道:“你不娶妻不生子了吗?就想着自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磐突然沉默了,再抓住他胳膊的时候声音有些发紧,“我……的确是用不上。”
不欲再和他说话,贺磐将人放到床上,随手将被子一盖就转身回屋了。
褚灵颐吸了吸鼻子,没留意方才贺磐的不自然,将被子一裹,睡了。
晨起时,褚灵颐发现前屋没人,大早上的出去干嘛呢?兴许是出去找活干了?罢了,想人家的事做什么,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
褚灵颐坐在摊子上慢吞吞的挪着面前的铜钱。心中盘算,有了本钱,不好再坐吃山空,得想想如何开源。种田不行,到时候可别累病了,倒贴药钱,雇人的话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