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将近凌晨五点的天空已经慢慢翻起鱼肚白,黑色变成深蓝色,又变成浅蓝色,乡村早晨的寂静是鸟啼和野猫打斗,相比于满是霓虹的城市多了一份安逸平静。
张树的床板很硬,沅恪睡得断断续续,心里又在想着自己不回家怎么办,早早地打着哈欠睁开了眼,他翻身下床,张树还在睡,鼾声阵阵。
拉开床边的窗帘,那帘子老旧生锈,拉起来就像拉锯子似的,沅恪被这声音吵的眉头一皱,转眼看外面的景色,农村都是自建房,一幢挨着一幢,有平房有二层小房,也有的人家自己在边上搭了个屋棚里头停着开到地里干活的三轮车,还有各种各样的农具草种。
人家不多,时间也还早,倒是看见有个年纪大的老伯在外面洗漱,沅恪焦虑了一夜的心情竟然被这平静安稳的生活抚慰了许多。
但放下窗帘,回头又看见张树那个大个子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他又开始心焦无奈起来,兴许文岚被那群老板灌得睡过去了呢,哪怕是以为他不愿意交出公司掌管权而气愤出走也好,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张树的事。
沅恪就这么坐在竹藤椅里思索着,想着想着越来越不对劲,看着外头已经快六点,他推了推张树,张树一把拍开他皱着眉转了个身继续睡,还挠了挠脖子。
叫不醒他,沅恪瞥到他床头的充电线,惊喜的跑过去查看,结果和他的手机不对口,真是糟糕透了,想着翻张树的手机,结果他竟然会设密码,把手机丢到一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沅恪准备出去看看。
清晨的凉风吹在身上很是清爽,趁着滚热的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田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环顾四周,只有几条小路连到了外头的一条道上,距离不是很远,沅恪走到那条路边期待着能有计程车,可是他没有来过农村,不知道这里是没有计程车的,看着一辆辆或卡车或面包车,又或者是个别私家车从道路边驶过,沅恪第一次感到迷茫。
不安感已经达到顶峰,他后悔为什么昨天没有逼着张树送自己回去,公司的事务需要交接,还有文岚要应付....
突然手臂被人抓住,沅恪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喘着粗气明显是跑过来的张树。
“你大早上的人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张树没有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后来觉得有点问题,但也没再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多大人了走丢什么,你快送我回...”沅恪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扛到肩上,腹部被他坚硬的肩膀抵住,有些疼,感觉呼吸不过来,气血上涌,“你干嘛!放我下来!”
张树粗暴的撞开门,把他轻轻放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扶手上凑近着说:“你就这么想回去?见你那阳痿老公?嗯?”
沅恪看着他有些恼怒的眼神,竟然有些发怵,语气却没有显露出来:“你在说什么屁话,他是我丈夫我为什么不能回去,而且家里一堆事没有处理我怎么能一直呆在...唔唔”
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住了,沅恪努力推他却推不开,只能捶打他的肩膀,脚也在不停乱蹬,他的呼吸被掠夺,激烈的亲吻不容他换气,刚刚还在争论的怒气被堵在唇间憋得脸通红。
张树松开了他,看着他急促的喘息,语气柔缓了一些:“我只是不想你去见他,你是我老婆,只能是我的。”他有点幼稚的说,沅恪听了想发笑:“你和我领结婚证了吗?拍婚照了吗?摆酒了吗?”
“你什么意思?”张树眼神有些阴鸷不悦,"我老娘跟我说了上了床就是要负责的,你就是我老婆,他算什么东西,碰过你吗?能碰你吗?"
“张树!现在是法治社会,结婚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应该清楚,不要和我胡搅蛮缠。”
“你喜欢他吗?”
“......”
“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知该怎样作答,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犹豫或迟疑,沅恪却没有给他机会,低下眉眼。
“当初遇见你就是场意外,我承认言岱新不在家的时候我...我找过你,但是你情我愿不是吗,如今你为什么要来干扰我的生活?”
“干扰?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一直想着怎么把你从那个吃人的豪宅里救出来,你现在要提裤子不认账?”
“喜欢?喜欢你的床技?横冲直撞每次都弄得我很疼?”
“....所以你不要我了?”张树这句话一出来沅恪觉得自己始乱终弃一般,“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现在我要回去,以后不是不能见面,不过还是少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