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那张脸依旧是冷的,可自眼角蔓延开的绯红,却不知不觉的遍布了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魔尊动作一顿,轻轻吻去几滴泪珠:“你哭了?”
“魔尊说笑。”神将阖上眼睛,胸口轻微的起伏:“只是流汗而已。”他的音调沙哑而无力,深蓝近黑的发丝被修长的手指缠绕把玩,已尽数濡湿。
真是嘴硬。重楼静静的看了飞蓬一会儿,猛地用力继续了下去。
于是,喑哑的嗓子眼里,偶尔会被逼出一两声极其细微的饮泣,鼻音也越发加重。到极致时,那双很冷的墨蓝瞳孔更是无意识的睁开,里面的水色一下子便溢了出来。
重楼叹息着亲了上去,随即向下,每一寸都未放过。
床再次摇晃起来的时候,飞蓬低喘着扣住重楼的肩膀,心里难得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自己封印神力了。虽然是很爽,但这种事真的比打架累多了。
10
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太难了。起码,对飞蓬来说,这是完全不该在他承受范围之内的发展。
他虽然又冷又懒,但总归是个神。神界习惯于禁欲,飞蓬作为神界当之无愧的表率,对此即使不算一无所知,也是八九不离十。尽管多了几千年轮回的记忆,也多是左耳进、右耳出,仿若指间沙留不下丝毫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在重楼抽下腰带时,他便抿住了嘴唇。在衣襟被扯开,骨感可并不瘦弱的身体完全袒露时,他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羞赧,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原来,冰块也是会融化的。重楼伏在飞蓬身上,动作轻巧的褪掉衣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忽然间就想笑。好在忍住了没有笑出声,否则他一点都不怀疑,今天乃至以后都不一定能吃上嘴。
温热的唇自颈间下嘴,流连过胸膛和腰腹,最后是修长的双腿。自脚踝至双腿内侧,被一路印上吻痕,飞蓬不适的动了动腿,呼吸声渐渐紊乱。
那张脸依旧是冷的,但绯红不知何时自眼角蔓延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遍布了全身。当一根手指试探性的戳入最私密的部位,飞蓬猛地绷紧。他睁开眼睛,凌厉锋锐的目光满含煞气,直刺向身上的魔。
重楼神情不变,回以一个温情的吻,投在耳畔的轻笑却势在必得:“放松一点。”
飞蓬静默无语,可随着一个个吻落在周身,到处撩拨着从未发现的欲望,绷直的皮肉终是缓缓松动了。温热的舌头卷起一朵茱萸缓慢品尝,下半身却被指尖捣开更深处时,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本能伸手扣住了重楼紧贴着的小臂,鼻音比平时重了一分。
重楼松开唇舌,安抚性的移到另一端,仔仔细细的舔弄吸吮。但下方的攻势更加强势,第三根和第四根手指几乎是同时挤进去,将蜜糖般黏腻紧窒的入口,撑开到了目前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一次次的拔撑抽插,飞蓬始终一言不发,再次紧闭的眼眸不停颤动,黑长的睫毛上下刷着。这半是顺从忍耐、半是无力自救的样子,无疑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哪怕知晓是假象,也难免激起侵犯者更深的妄念。
“呜!”很快,一声极低的痛哼从微热的薄唇中溢出,伴随阖眸都止不住的泪水。
魔尊动作一顿,轻轻吻去几滴泪珠:“你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魔尊说笑。”神将依旧合着眼眸,泪水在他脸上流淌,音调也沙哑无力:“只是流汗而已。”
这个样子,确实像是热出了大汗,但重楼扫过剧烈起伏的雪白胸口,对飞蓬的嘴硬只笑而不语。他伸出手指,一边缠绕把玩那深蓝近黑的发丝,另一边用指尖捻动朱果。
与此同时,本来停滞不前的硬物骤然用力,向前重重一顶,便破开层层叠叠的阻碍,撞在了深得不能更深的地方。再之后,利刃撤出至洞口,又重新贯穿到终点,来来回回,再无停息。
这一次,飞蓬没出声,但唇瓣本能的张开了,眼眸也睁开瞪大。原本是尖锐的被撕裂被攻占被填满的疼痛,但炙热硬物和紧致甬道的快速摩擦,却令温度一发不可收拾的上升。
期间,粗长滚烫的肉刃无数次擦过穴壁上每一寸土地,在发觉哪里会更令身下的神紧绷时,魔总会坏心眼的隔三差五重重戳点。于是,对飞蓬而言,痛苦很快便被另一种感觉取而代之。
随着重楼的攻势愈演愈烈,飞蓬只觉得,有无法说明的酥麻从尾椎处蔓延开来,逐渐攻占了整个身心。那不止是刺激,还有一点儿求之不得。
点重了希望下次放过,点轻了又盼着更重。这令飞蓬觉得羞耻,可他懒得控制自己。又或者说,既然已作出了决定,他便不愿自己矫情做作。
因此,恍恍惚惚之间,神将听见了很多。除了魔尊急促的粗喘,更多是他自己浓重的鼻音,甚至还有一两声极其细微的饮泣。
随着自制力的摇摇欲坠,泪水模糊了视线。直至最终,欢愉快感刹那间决堤,那双原本很冷的墨蓝瞳孔,里面的水色同时满溢了出来,再不复往日的淡漠清冷。
重楼叹息着吻了上去,随即向下一寸寸滑动。末了,他轻轻咬住飞蓬的喉结,模糊不清的叹息吐露了出去:“以后,叫我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魔尊。”此言重楼早已说过,而飞蓬脸色潮红、表情懒散的抬了抬眼皮,一如神魔之井,锲而不舍的唱反调。
对此,重楼挑了挑眉,松开唇舌向下移去,再次开始了逡巡。
11
床不时摇晃着,飞蓬整整一周没能起身,起因是他不肯改口叫“重楼”。
对此,重楼非常有耐心,一遍遍的重复,非要飞蓬改口。他的耐心,非是雄狮巡视领土那样的占有欲,而是珍惜和尊重并存的吮吻。一遍又一遍,一块又一块,鲜亮的水印遍布原本光洁细滑的肌体。
此刻,一神一魔已再次换了姿势。飞蓬柔韧的腰肢被一双铁臂掴紧,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只会顺了重楼的心意,双腿分开坐在他腰胯之间。纵使极力推拒着前面的“危险”,他却还是在下一瞬被掼了上去。
被入侵到比深得不能更深的程度,急促的低喘顿时从飞蓬紧抿的薄唇间溢出,他不自觉捏紧手指,死死扣住了重楼充满指甲划痕和指印的小臂。就这样,又制造出了新的痕迹。
“你果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重楼倒是不怎么在意,哪怕他已经被飞蓬没轻没重的力道,给弄得胳膊乌青发疼、后背血痕冒血,反倒是心情愉悦之极:“还是不肯改口吗?”
当然,说话并不影响魔尊努力耕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欢愉接踵而至,被淹没的神将心里难得后悔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自己封印神力了。虽然是非常爽,但这种事真的比打架累多了!
就这样,拗上的这一神一魔分外幼稚,而无法平息的事端,也令双方并无和解的意愿。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场,双方默契配合、不求胜负的暧昧鏖战,用拥抱、用亲吻、用再无罅隙的相互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最终,在飞蓬头一次露出困倦之色后,还是重楼先松了口:“你都能自己封印神力,就为了给我一个结束的机会。”他简直想叹气,也确实叹出了口:“你怎么就不愿意改口呢?”
谁让你把这个改口的权利,给了我的转世。全身上下被认真按摩了一番,飞蓬穿着舒适柔软的亵衣,并不搭茬。对于某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他故意封印神力被劫走之事,尽管遭重楼揭开,飞蓬也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羞恼。
甚至,他浑身酥软的躺在那张从来专属一魔的床上,即使某处还清楚的传来一丝丝胀痛感,看着重楼的眼神也还是平静坦然的,仿佛之前没有春风多度。就好像几千年前,他们用最常见的方式狠狠打架,而事后倒在一起,一起疗伤、一起发呆。
“好吧,我不纠结这个了。”已经主动认了栽,重楼也不吝于表现自己对飞蓬的在意。他拿来准备好的茶水和糕点,摆在了床头唾手可得之处,认真问道:“你还回神界吗,如果回去,会不会受罚?”
欣赏着那挺拔的身材,在重楼穿好衣服后,飞蓬才终于开口:“只要我想,随时能回去。至于受罚…”他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道:“因为这个不会,但要是回去重任神将,之后继续擅离职守,还跑到魔界私会情人,就必定会受罚了。”
情人……对于飞蓬所言的情人,重楼心里有点儿微妙:“只是情人?”
飞蓬困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魔尊该不会还想昭告六界?你不怕被天帝打死的话,本将倒是不介意。”没有随便的神,他这么做,本就是把重楼视作道侣。可内心承认是一回事,名分是另一回事,神将和魔尊不可能只考虑自身。
重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在飞蓬唇上留下一个吻,顺便说了一句:“一言为定。”
12
一觉睡醒,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飞蓬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面无表情的揉了揉额角,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溪风,你不是重聚魔气去了吗?你们魔尊呢?”
“尊者助了我一臂之力,要求是我操持你们的婚事。”溪风在窗外说道:“至于尊者,他清晨就去神界觐见天帝,还没回来,只说请将军放心,等着成婚就是。”
神界不允许繁衍,所以同性的神族结为道侣,也有过不止一对,而此事在魔界,就更多了。只不过,摊到自己头上,飞蓬还是险些绝倒,不禁喃喃自语:“他还真敢。”
封印一瞬间解开,难以控制的神力爆发,毁掉了屋内的一切,却没再对外波及,足见飞蓬的控制力。他一步步走了出来,看着魔宫侍女恭恭敬敬跪在门外,手上还捧着一摞摞神魔两界最名贵的衣料配饰,不由陷入了迟疑。
溪风神色不变,似乎没察觉飞蓬的踟蹰:“尊者另外准备了一间屋子,供您挑衣服,请随我来。”他转身走向对面,侍女们对着飞蓬一礼,也站起来跟在后面。
飞蓬静默无言的走到对面房间,那里桌椅板凳都不缺,还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侍女们一言不发,把衣服展开挂在绳子上,就鱼贯而出了。
看着一屋子的新衣服,还有巨大的镜子,飞蓬彻底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他开了口:“对了,水碧呢?”
“在人间。”溪风一本正经的说道:“给您和尊者收拾婚房呢。”
果然,有些事不需要说,重楼也能想到。就比如魔界尊后的名头,敢安在自己头上,自己绝对二话不说抽出镇妖剑,把他钉在南天门上。对于重楼所选的婚事地点,飞蓬心里颇为满意,终于伸手拿起一件礼服,开始了试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3
重楼回来的时候,除了双眼多了被打出来的黑眼圈,并无其他伤处。
换了一件崭新戎装,飞蓬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想在人间和你成亲,希望能得到天帝祝福,他毕竟是神族祖神,也是你的创造者。”重楼实话实说:“天帝听了后,表情特别精彩。给了我两拳后说,让你不要回神界了,不然他会忍不住手痒。”
能不手痒嘛,师父养自己长大,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才出生的时候,他恰好经过,被天性敏锐的自己抱住不放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资质确实不错,他想退位需要个继承人。
如今,自己和重楼成婚,天帝之位是不可能继承了。师父没气得原地爆炸,把重楼大卸八块,已经是看在师徒之义和重楼很认真的份上了。
这么想着,飞蓬倒是放下了心。没关系,不能当下一任天帝,他也能给神族当靠山,大不了出事了喊自己回去呗。
“我衣服选好了。”飞蓬淡定的说道:“该你选,选好后,我们一起写请帖。”
14
魔尊和神将的婚事轰动了六界,多少神魔失恋不说,神界本身也乱成一锅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伏羲冷眼看着,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谁有能耐破坏婚事,尽管去,朕同意你们下界。”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伏羲懒得再管,拂袖就走了。徒弟的婚事,他还是要出席的,哪怕只是在后堂,步骤也是不能省的。
只希望,魔尊泡茶的水平,能和打架的水平差不多,不要像自己徒儿那样,再好的茶叶到他手里,都是被糟蹋的命。糟蹋完了,还啧啧嘴巴说不如酒好喝。
15
婚事如期举行,现场的客人很少,但各个都很礼貌,似乎神魔两界安静如鸡,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
至于婚事举行地点远处,那倒了一地的神与魔,还有飞蓬擦着剑淡定说不要恶客,完全无视了众神魔三观破碎的哀怨眼神,还有诸如“不是说神将是被魔尊劫走的嘛”之类的嘀咕,使得重楼忍笑忍得极辛苦之事,便不值一提了。
就算是伏羲,他从云层中渡过时,对此也是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的。至于敬茶,倒是不必多说,只一点,天帝伏羲走的时候,表情很是舒心。
当然,等他回到神界,再次瞧见一群鼻青眼肿的神族,哭着喊着说神将背叛神界和魔尊结为连理,理应派出重兵严惩不贷时,头又开始疼了。
不过,没等伏羲糊弄过去,就有神兵急急忙忙来报。原来,成婚第二日清晨,魔尊重楼便留下书信一封,传位于麾下魔神溪风,己身与神将飞蓬同时失踪。
这下子,刚刚还告状的神族高官们都无言了,而伏羲轻微的扬了扬嘴角,觉得重楼急流勇退之举,委实是聪明的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惜,这么个聪明的魔,怎么就眼瞎看上自己那个无趣的徒弟了呢。不过,既然他乐在其中,自己也没必要当坏人。伏羲回过神,淡淡说道:“尔等,还觉得要派兵吗?”
以重楼六界随意穿行的空间法术,现在弃了魔尊之位,连个能守株待兔的地方都没了,自是没哪个神愿意开口。万一,陛下一时意动,把这个见不到任何曙光的任务派下来,岂非要守到地老天荒去。
飞蓬虽然无趣了一点,但好歹有担当,比这群不是欺软怕硬,就是古板自傲的,要强多了。伏羲暗自摇头,正准备宣布退朝,又有人出言。
他一听,得,现任魔尊溪风,也拐带了神界的武神。水碧至今下落不明,还没找回来,可能在魔界或人间。算了,说到底就是想开战,现在没了难对付的重楼,神族也不怕开战,就顺了他们的意吧。
伏羲漠不关心的想着,随口把这事儿交给提出此事的神,便退朝了。
16
自那以后,神魔偶有硝烟,而重楼、飞蓬销声匿迹,六界大有可去之处,再不复一地困守。
渐渐的,飞蓬也不再总冷着一张脸,他偶尔也会笑一笑。
素来冷傲淡漠的前神将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风仪无双,而前魔尊也总会牵起他的手,随之而笑。
舍了六界众生眼中的至尊之位,他们皆不后悔,而这段情意也终是应了一句话:爱如饮水,冷暖自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