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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羚泌乳了。
在假轮奸事件发生一周后,他终于被安傲玩坏了。
他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终于理解安傲和同学们闻到的“怪味”是什么玩意。一校校霸,身怀乳汁,名声尽丧。常羚陷入了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中,十分抗拒再去学校,他只要一想到同学们好奇地偷看他其实是因为从他身上闻到了奶味而且这些乳汁是从他乳头里流出来的,常羚就想炸。
幸好他的运气不错,因为就在这件事被揭发后,长假开始了。
他不用再担心到底要不要去上课,虽然领到了一堆作业,但他起码不用再出门。
而这段时间他会留在家里,好好地想一想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是前提。
然而常羚的苦恼在于这个家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自从安傲发现常羚泌乳的秘密后,便将嘬他的乳头当成日常,这不再是从前因不能做爱而做的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成为了安傲的首选,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会将常羚按在床上、按在沙发上、按在凳子上、按在桌面……按在所有能坐能躺人的地方,把软乎乎的嘴唇凑上去在常羚的乳尖上用力地嘬,每每都要嘬出乳汁喝个饱才肯暂时放过他。
——可是家里什么时候都只有两个人啊!
所以这个行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时时刻刻了,才刚刚在家放假一天,常羚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乳头变得又红又肿,看起来红嘟嘟的,随时都是充血状态,像个小樱桃,但常羚并不怀疑在安傲继续坚持下去后两颗小樱桃会变成大樱桃。
刚刚安傲才喝过一次奶,带着蘸乳汁的嘴角去给常羚做午饭。
“今天喝鲫鱼汤好吗?”安傲问。
常羚倒是喜欢喝鱼汤,但他总觉得安傲现在说这句话其实是不怀好意。
他立马反驳:“不要,我想吃炒牛肉。”
“可以。”在床下,安傲对他言听计从,立刻就更改菜单,从冰箱里拿出牛肉。
安傲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菜,炒牛肉、海带汤、胡萝卜炒肉、白灼生菜。
米饭软硬适度,吃起来有嚼劲不稀。
常羚对安傲的手艺没有意见,他简直怀疑安傲是不是找哪位大厨进修过,做菜怎么会这么厉害?其实很多菜都并不显得复杂,是家常小菜,可是味道很好吃,常羚对哪一道菜都挑不出错,他甚至想向安傲主动学习。可常羚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安傲单独待在厨房的画面,满脑子都是18禁的内容,不是师生Play就是裸体围裙,总之他本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是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现在的小日子也过得挺淫荡的,但他不想再多挖个火坑往里跳了,因为烫。
常羚很爱吃安傲的厨艺,在他心中,这是安傲最大的优点。
可今天常羚的情况却有点不对……
常羚先夹了一块胡萝卜,刚放到嘴边闻到它的气味常羚就忍不住反胃了一下。他立刻将胡萝卜拿远,等到那股气味消散,常羚才重新开始呼吸。他疑惑地看着筷子上的胡萝卜片,愣愣地看了它一会儿,扔掉,换成炒牛肉。可这次他刚将牛肉喂到嘴边,才闻到一丝香气,他就迅速将头转开,对着地面开始呕吐。
“唔呕……”
可常羚还一口饭都没吃,胃里空空如也,对着地面干呕了半天也什么都没吐得出来。
安傲放下筷子,一点都不嫌弃地蹲在地上仰视他,担心地问:“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想吐。”常羚摇摇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疑惑地自言自语,“不烫啊?”
他以为他感冒了,或是更严重一点,发烧?但他额头的温度极其正常,不热也不冷,摸不出什么不对劲。既然不是感冒或发烧,他现在莫名其妙地想吐是什么情况?常羚并没有往奇怪的地方去想,但他怀疑自己或许是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病。他对安傲说:“待会你陪我去医院吧,我觉得我可能是生病了……”
安傲也伸手来摸他的额头,看人有没有生病,好像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得先摸摸脑袋。
但既然常羚没摸出什么东西,安傲自然也不会有意外收获。
“你怎么突然又生病了呢?”安傲又担心,又觉得他很倒霉。
安傲想了想,还是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去医院。”
他说到就马上做,立刻叫来了车,带常羚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抽血化验。他去的是私人诊所,用特殊渠道走了加急,因此出结果不用等太久,检查科直接把常羚的血样拿去化验,很快就出了结果,一切正常。
两个人其实都是小孩子,虽然满腹不解,但既然医生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
“可能是我没有胃口吧。”常羚自己找了个理由解释这件怪事。
于是安傲换了个开胃的菜单,这次也不亲手做了,打电话请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送来各种开胃的菜。虽然安傲一向都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可是,当常羚吃了他做的食物居然想吐后,安傲像孔雀一样骄傲的羽毛便迅速收
', ' ')('拢,马上换了安全牌。五星级酒店出菜真的很有效率,等两人到家,菜也到家了。
常羚正准备吃饭,可他每夹起一道菜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吐。
“这么难吃?”安傲不信邪地夹起菜往嘴里送,但即便是他挑剔的舌头也说不出这些菜哪样不好。
“唔……呕唔……”常羚捂住嘴,跑进了厕所。
他刚刚逼着自己吃了两口饭,这食物一咽下去他就终于有真的要吐出什么玩意的感觉了。
等常羚跑了,安傲呆呆地坐在原位,满脸疑惑。
这疑惑在脸上纠结了片刻后又渐渐舒展开来,变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啊……哦!”
当常羚返回餐桌边,刚一抬头就与安傲对上了眼。
安傲目光灼然,一脸期待地凝望着他,目光从他的脸慢慢往下滑,到了脖子,到了胸脯,到了肚皮,又滑回了常羚的脸上。安傲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常羚的手,激动万分地喊道:“羚羚,你有我的孩子了!”
常羚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变得更黑。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常羚腾地站起来,像炸了毛的猫,“什么孩孩孩孩孩孩孩子?!”
常羚出离愤怒,向来口齿伶俐的他突然变成了一个中结巴。
安傲仍然在高兴地演他的独角戏。
“我们有孩子了!这话我要怎么跟我爸妈说呢……哎,你还未成年……”
“你也未成年!”常羚青筋一抽,“不要再胡说了,我根本没有那种设备!”
这种故事明明很荒唐,却又意外地真实,令常羚非常惶恐。
所以,哪怕让他陪安傲演完他临场写的本子,他也不乐意。
常羚匆匆地站起身,说道:“我就是不舒服,上去躺一会儿就好。”
“可你还没有吃饭呢!”安傲拉着他,不让他走,“你现在是两个人了,要是不吃东西得多难受……”
“我不想玩这么无聊的过家家!”常羚瞪了他一眼,“松手!”
“好了我不闹了。”安傲说,“……但你总要吃饭吧?”
常羚当然想吃饭。
他也很饿。
可是他看着满桌子菜,只想吐,又饿又想吐,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的手忍不住往下滑,捂住了自己瘪瘪的肚子,注意到安傲正在悄悄观察他的动作,常羚便敏感地丢了自己的手,再次向安傲发出了警告性的瞪视。他对安傲说:“你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很不舒服,不想陪你玩,我也不想发脾气……”
“对,你现在不要随便发脾气……会气坏身体。”安傲模棱两可地安抚他。
常羚总觉得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但又挑不出错,只好忍下来,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安傲想了想,对他说:“那这样吧,你要是实在吃不进去,那你就先去睡觉,我想想有什么菜能开胃……好吗?”他的语气非常温柔,又极其体贴,这时常羚又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态度感到后悔。其实安傲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对他一直很好,自己为了那点心事跟安傲发脾气,好像太伤人了……
常羚翻来覆去地想一些自己做错的地方,于是更觉得安傲温柔的表情极其可怜。
他点点头:“好吧,我去楼上睡觉……你不用太上心。”
“那怎么行呢?”安傲说完,又忙不迭地补充道,“我担心你的身体。”
这句话真的挑不出一点问题了。
常羚离开座位,起身上楼。
而安傲则坐在餐桌边,低头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通讯软件。
常羚看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监视,他现在确实很累,虽然并不困,但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没有力气。他不清楚这是否与刚刚安傲给他洗脑似的说的那些话有关,但他现在觉得很饿,想吐,腿肚子有些酸痛,整个人都很疲惫。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刚刚安傲开玩笑时说的那个荒唐的理由!他一定只是单纯的身体不适而已……
人会生病,多正常?
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走进了卧室,脱掉衣服,赤条条地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去医院检查都说他没有事,那他就是累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想,常羚闭上眼睛,不久就入睡了。
因为他很累。
疲惫的是身体。
梦里,他仿佛潜入海洋,水不是咸的,海底,有一串串珍珠。他没有看到蚌。
……
……
……
“羚羚。”
常羚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这声音又逐渐接近,来到他耳边。
是安傲。
他醒了。
常羚睁开眼睛,感觉到一块温热的布覆盖到脸上,捂住了他的脸,来回揉了揉。
“别动。”安傲的声音隔着布有些不清楚,“帮你擦脸呢。”
“我自己来。”常羚
', ' ')('拒绝,伸手把布夺回来,用它擦了擦脸。
安傲接过毛巾扔到旁边,把一张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后他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就走到前面的桌子前,将那里的餐盘端过来。餐盘里装着一盘绿色的菜,还有两个碗,一碗是水果,一碗是酸辣面。“我没放太多辣椒,你试试你喜欢哪个?”
常羚用筷子翻了翻那盘菜发现是苦瓜。
苦瓜?
这么难吃的玩意!
……“味道还挺好的。”常羚闻了闻苦瓜的气味不算太奇怪,扔嘴里嚼了嚼却发现他居然挺喜欢这个味道。装水果的碗里有苹果橘子和橙子,苹果切成片,橘子剥成一瓣一瓣的,橙子去皮切成小块,闻起来酸味特别浓,口味都要滴下来。酸辣面也很好吃,放的油不错,醋和新鲜切碎的红辣椒才是主材料,常羚刚吃一口就很喜欢,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它身上根本停不下来。
他本来觉得很没胃口,但安傲准备的三道菜都在他心坎里,舌头和胃也不挑嘴了。
“没胃口的时候就该吃点酸酸辣辣的。”安傲笑了两声,坐在床边说。
“……”
常羚像是在专心吃东西,没有回应。
安傲不在乎,他靠在床脚的柱子上,低头欣赏着常羚用餐的样子,常羚的脸颊肉嘟嘟的,吃东西的时候更是鼓得明显,每次咀嚼的时候尤其像是正在运动的仓鼠囊,小仓鼠把一块块苦瓜送进嘴里,往下咽,再张嘴的时候就没有了,小舌头舔过洁白的齿列,他瞄上了酸辣面上盖的肉片,为了减少腥味,肉片切得薄薄的,浸在汤里泡满了汤汁,卷着面一起嗦进嘴里,嚯——
仓鼠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安傲都看馋了。
他凑过去,对仓鼠张开嘴巴:“我也饿了,喂我两口行吗?”
常羚耸耸肩,卷起一筷子面条推进他嘴里,动作相当自然。
这是他第一次喂安傲吃东西,但这动作却从容得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安傲满意地坐回原位,咀嚼着面条,望着常羚。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如此美味。
等到常羚吃完饭,安傲便将空碗空餐盘端走,送到厨房。这个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家政登门,将水槽里堆积的盘子和碗筷洗干净,如果安傲和常羚不在家,他们也会上楼打扫好卧室的卫生,所以偌大一间别墅即使只有两个人住,而且他们明显不搞卫生,但这间大屋里却总是保持着极端的洁净。
安傲回卧室时,常羚已经自觉地起床,去浴室洗漱。
他换了一件睡衣走出来,将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放在桌面,坐在桌前开始写作业。
安傲搬来椅子坐在他旁边,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腰:“太惨了。”
常羚怀疑他意有所指,但安傲不明言,那他也不能掀盖子,就只能郁闷地转回头。
他不甘心被吃单边,就问安傲:“老师没给你留作业吗?”
“我写完啦。”安傲说。
这下常羚真的费解又震惊了,他问:“你什么时候写过作业?”
他跟安傲形影不离,安傲做什么事情,他哪会不知道?
安傲说:“在你睡觉的时候。”
常羚把手机拿起来:“现在几点了?”就在他问的时候,屏幕亮了,正中央挂着四个阿拉伯数字,上写“17:54”,他跑到窗户边上把窗帘拉开,果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震惊地转头询问安傲:“我在家里睡了一整天?”
安傲想了想,答道:“从中午睡到晚上,应该不算‘一整天’吧?”
“谁跟你抠字眼了?”常羚挠挠头,“我昨天睡得挺早的……怎么又睡了一下午?”他嫌自己睡觉的时间太长了,这才是令他郁闷的关键。安傲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郁闷的,他敲敲桌子提醒常羚,与其去想已经过去的事,不如先看看眼下。眼下,他身为高三生,还有好几张卷子要写呢。
虽说是放长假,但这个假期并不会过得太轻松。
常羚懊丧地坐回桌前,趴下来继续写卷子,可他还是懊恼,他莫名其妙地浪费了一下午!
“我以前哪有这么困啊……”他烦躁地自言自语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傲的目光停留在常羚的后脑勺上,他突然低下头拿出手机,打开了搜索APP。
一个人专心写作业,另一个人专心上网查找讯息,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笔与纸张接触摩擦的沙沙声。台灯的光落在卷面,黑色水性笔在卷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背后,暖暖的床头灯提供了另一个光源,打在安傲背上,让影子向前扑,盖住了伏案写作的常羚,就像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在拥抱这个人,无声无息,相依相偎。
人能陪伴多久,安傲并不清楚,每一个人在这条路上的耐力都不一致,他无法将旁人的经验套在自己头上,他有自知之明,他与常羚的关系起始于一段变态的缘分,这种诡异的开端,很少有人能拥有。可是,他也有一份不甘心,即便这个人是他抢来的,他也希望将他永远强
', ' ')('留在身边。这好勉强,简直是自私的行径,然而安傲并不认为他该为此去做对的事。对的事是听之任之,是顺应自然,是放手。放手?不可能。他会一错到底,且甘之如饴。
“……”常羚敏感地回头,将脑袋向后转了半圈,配合倾斜的肩膀,以免将脖子拗断。
他怀疑有人在盯着他,一扭头发现不是错觉,安傲就像要将他钉穿一样凝视着他。
常羚狐疑地打量他两眼,问:“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是你先看我的。”
“明明是你先!”常羚笃定地说,“你现在不就盯着我?”
“你没看我,怎么会发现我在看你呢?”安傲振振有词,且拒不承认。
常羚发现自己居然辩不过这个小学弟,更郁闷了。
这时安傲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常羚一看到安傲动,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后来才发现安傲不是朝他走来而是往外走要出去。
虽然这跟他无关,但常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帮你再弄点零食。”安傲笑着说,“光吃那点东西,你根本吃不饱吧?”
常羚觉得安傲说得一点都不错,即便他不乐意承认。
“……嗯。”他觉得老是故意跟安傲对着干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说了实话,“我还想吃。”
“水果捞行吗?”
“橘子。”
“我会多放的。”安傲又问,“还要吃点热菜吗?”
“来点米饭,我想吃主食。”常羚尝试点餐。
“好。”这个安傲也答应了,他就像一名尽职尽责的服务员,对常羚言听计从。
“就这些吧。”常羚不再提意见了。
每当安傲表现出予取予求,常羚的“不想给人添麻烦”个性就会启动,马上停止为难。这个毛病——对,安傲觉得这绝对算是一个严重的毛病——根本无法修改,常羚是个偶尔会相当倔强的人,这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也可谓是“大男子主义”吧,当对方表现得极为卑微时,他反倒会感到抱歉了。
安傲巴不得常羚能为难他,可他总是做不到。
“……好吧。”安傲一步三回头,想等常羚叫住他,尝试刁难人,可惜常羚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已经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试卷上,拿着笔认真地琢磨着每一道试题。这些疑难的问题似乎比安傲那张英俊的脸更加有趣。
安傲关上了卧室的门,离开了。
常羚这时才松了口气,其实,在安傲等待他时,他也同样悄悄地观察着安傲,他假装在看试卷,其实一道题都没有细看,随手写了几个ABCD,现在又得赶紧拿起旁边的改正液把这些随手乱写的答案给涂掉。在等待改正液变干的时间里,他放下笔,开始思考起这几天,不,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其实不光是安傲在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常羚也在想,他只是和安傲一样既为此纠结又不愿意将自己的思索结果表现出来与安傲探讨而已。两人都陷入自己给自己设置的迷局里不肯逃脱,纠结万分,自我折磨。两个人在一起,开端重要吗?有多重要?比此刻的快乐更重要吗?常羚思考着这些深奥的问题,想了约有十分钟,随后猛地一怔:他为什么要想这个?他已经彻底接受自己与安傲在一起,是长期关系了吗?(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常羚烦得把自己小水母般软乎乎的柔顺黑发挠成了鸟窝。
“帮我开门。”
安傲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
常羚正好心虚,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跑过去帮他将门打开,安傲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唷。”安傲将餐盘放在桌上,让常羚把卷子拿开,“先吃点东西吧,我猜你已经饿了。”
“……你猜对了。”常羚把桌子收拾好,重新坐下。
安傲做的菜挺多的,一碗水果捞,一碗米饭,一碗汤。
常羚盯着汤,慢慢地皱紧眉头。
“鱼汤?”
“鲫鱼汤。”安傲补充了他的发言,“试试吧?”
常羚深感怀疑,但出于信任和尊重,他还是用勺子舀了一点喂到自己嘴里:“……唔?”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汤居然真的一点不腥,喝起来有淡淡的鲜甜味道,不反胃。
“你可以试试用鱼汤拌饭吃。”安傲在旁指点,倒是不吃。
“你不饿?”
“我吃过了。”安傲还补刀,“下午写作业的时候,我吃过了。”
常羚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完了鱼汤,然后回去继续写作业。
写完三张试卷,他有点累了,把作业扔到旁边又想休息。
“我最近总是很困……唔……唔?”常羚刚要找安傲抱怨,感觉到胸前两点又打湿了,等他闻到浓郁的奶香气味,整个人又陷入了抑郁。乳头涨奶的问题要是不解决,他永远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学校
', ' ')('去面对同学和老师,这种奶味是什么香气都盖不住的,就算秋冬穿的衣服多,那到了夏天该怎么办?等他换成短袖,让人看到他湿透的奶头,就全露馅了。
安傲不知不觉从背后贴上他,双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捏着奶头,轻轻揉搓,常羚绷紧了脚趾头,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摇头:“别、别掐那……哈……”就在他求饶的时候,安傲又恶意地捏了两下,常羚小腿肚子抽筋似的抖了两下,下身瞬间被他流出的淫液濡湿了。
“你也太敏感了……”安傲轻笑一声,弯腰搂住常羚的膝弯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抬了起来,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抱住他转身上了床。安傲极其温柔地将常羚放在床上,掀开他的衣服把脑袋钻了进去,嘬着他的奶头用力吸吮。“哥哥流了好多奶喔……别浪费了,都给我喝吧?”他含混不清地向常羚撒娇,让常羚无比羞愤地捂住了脸。
“轻点!”他声音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轻、轻点啊……”五分钟后,常羚哀哀戚戚地用长腿缠住了安傲的腰,双手也自觉地提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两个略微鼓起的软包包,眼巴巴地注视着贪婪舔吮他乳房的安傲。安傲伸出舌头,让常羚看清他鲜红的舌面,绕着奶头将变得柔软的小胸部舔得湿淋淋的,全是他的口水,等常羚的胸脯上全是他自己的气味后,安傲用牙齿轻轻叼住那两颗又红又肿的小樱桃,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换取常羚可怜的恳求和小声的尖叫,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令他身下那根肉棒变得更硬。
不过常羚并不清楚自己的甬道究竟算不算伤愈,还是不敢直接跟他做,最后安傲只能委屈一点,脱了裤子在常羚的手和胸脯上蹭,射精的时候常羚配合地张开口,让他的精液能全数射进他张开的嘴里,那时常羚便乖乖伸出舌面,让安傲看到红舌头上沾满的浓稠精液,再用舌尖刮着嘴角飞溅出来的部分,津在嘴里品味,再慢慢吞下去。
光是看着常羚做完这一套,安傲就又硬了。
他把常羚翻过去,用常羚的腿又腿交了一次,这回没管常羚抗拒的动作,用手拨开他底下的阴唇,将铃口对准黏糊糊的肉穴入口那射了,精液全部抹进去,用手指又捅了几下,让他把所有精液都乖乖地“吃”下去,这回用下面那张小嘴。
玩了两次,常羚实在受不了了,腰都垮下去,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嘴里咕哝着要睡觉。
安傲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摸他的胸脯:“我也要跟你睡觉。”
明知道他在用双关语耍流氓,常羚却拿他没辙,只能用眼白觑他。
“不逗了。”安傲从背后搂住他,两人一齐倒进被窝里,“好了,你睡觉吧,我不闹你了。”
说是这么说,他的手却一直在常羚的乳房上捏来捏去,不像是要不闹的样子。
但常羚很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安傲要捏就随便他,不捏烂那就爱怎么捏都行。
他迷迷糊糊地准备入睡,这时,却听到安傲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鱼汤挺有用的。”
常羚理应无视这句话继续睡觉,他却下意识问了一句:“鱼汤有什么用?”
“能给孕妇催奶啊。”安傲把心一横,说道,“我随便搜的。”
常羚彻底醒了。
他把被子掀开,拖着酸软的身体整个人转身:“你还说?”
现在常羚怀疑安傲就是想找茬吵架——那刚好!他乐意奉陪。
“别生气。”安傲还想靠撒娇混过去,“我不说就行了吧?”
“这次就说清楚,我不想再跟你聊这个。”常羚生气地说,“不可能,你别再想了。”
“为什么不可能?”安傲眨巴着大眼睛反问道。
“医院检查过了,我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哪给你蹦出个孩子?”
安傲突然将他扑倒。
他掀开常羚的衣服,大手捏着他小小的乳房,轻轻一捏,常羚的乳头就湿了。
“那这怎么解释?除了那个,还能有什么理由?”
“……”常羚还真没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他不甘心地看着安傲,突然将被子一掀,跑出了卧室。安傲没有追来。常羚下楼,在二楼找了一间客房进去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就算出去也回不了家,但让他继续跟安傲待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吵又吵不过,就只能自己躲出来这样……虽然挺憋屈,可是他很困了,既然吵不过那还不如先睡一觉。
等我醒了你看我怎么反驳你——常羚对他的口才还是挺自信的,但他现在非常疲惫,脑子里一团浆糊,就算硬要吵架也只有输这一条路,所以他觉得自己选择先养精蓄锐才是聪明的做法。他躺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但这一觉并没有睡太长时间,当常羚自然苏醒时,发现窗帘没有拉上,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
他手边没有手机,没有闹钟,看不到时间,于是常羚决定去楼下找挂钟看看几点了。
常羚悄悄下楼,安静地走到一层客厅,站楼梯上看了眼挂钟,时针指着“4”这个数字。
才
', ' ')('四点?
那还是回去继续睡吧。
常羚刚要走就发现拐角有点亮,探头一看就看到安傲正背对着他在餐桌上看电脑,灯都没开,右手抓着鼠标,正在滑滚轮。半夜四点在餐厅上网?这什么嗜好?常羚不想理他,但刚迈腿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安傲的情况不太对,联想到之前他们两个人吵架,常羚便担心安傲其实有梦游症之类的毛病,那要是不管他,是不是有点危险啊?
他决定下去看看安傲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他将脚从鞋子里抽出来,踩着台阶无声地下楼,走到了安傲背后。
他终于看清了安傲正在刷的是什么东西——他真的在上网,网页停留在搜索页面。安傲双击鼠标点进其中一个链接,画面跳转,两行字出现在常羚眼前:
【同房18天用验孕棒验孕准吗?】
【病情分析:你好美女,很高兴为你解答,同房后一般情况都是7-15天验孕棒显示是否怀孕。对于你的这种情况建议你去当地正规医院检查一下,明确诊断,放松精神,合理饮食。】
安傲缓缓转头,侧脸被屏幕的蓝光照亮。
“羚羚,9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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