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经过这一夜,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许多,连带着两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好了很多,起码西奥多不会每天都寻死觅活地搞事情了,迪?特?奥斯也不用每天担心着西奥多会不会给他整点事情出来。至于那场婚姻,行程还在继续推进着,要说这几天最倒霉的人那还得是卢克,鬼知道他叔叔和西奥多怎么会这么离谱,前几天还吵得跟仇人一样,这几天突然就如胶似漆了,甚至变得更亲密了,这也许就是成人的世界,他不懂。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他们两个甜蜜,沉重的政务就会落在自己身上,他真的很想骂人。现在没有什么比他可爱的大床更让他着迷的东西了,什么爱情,什么理想,在他被拉着连开了三场会议后就都变成浮云了,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和那些老顽固一起搞完政务,然后抓紧时间补觉。鬼知道这些死东西为什么会源源不断地被送到他身边,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决策要做,为什么每个决策都有支持者和反对者。他觉得他也许应该潜心修炼一下哲学,这样也许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些烦人玩意。
对比卢克的惨状,迪?特?奥斯也没好到哪里去,紧急的文件平时都要他来处理,他和西奥多闹得要死要活的这几天,紧急文件几乎堆了一堆,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处理,他想这可真是当昏君的前兆,可是他不想当昏君,他是个自私的人,他既想要拥有名声,又想要拥有西奥多,幸好两者并非不可兼得。就比如说,现在的西奥多在他旁边帮他把文件按照轻重缓急程度分门别类,好在最近没出什么大灾,要不然估计够他头疼一阵的。处理这些文件的过程是如此无聊和漫长,甚至让人忘记了吃饭的时间。等到把这些文件处理完,再召见人让他们去按照指示做事后,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西奥多倒是感到毫不意外,毕竟他不是没处理过这些恼人的东西,只是处理这些东西,让他吃饭的心情都变得格外的差,迪?特?奥斯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提议带他去个好地方。
赛鲁纳河畔
西奥多和迪?特?奥斯正依偎在一起看着天上漫天的繁星,不得不说这是个极佳的看星星的地方,视野开阔,凉风阵阵。西奥多想迪?特?奥斯也不是完全没有浪漫的基因,起码看星星这招确实让他感觉挺浪漫的。可是迪?特?奥斯总是会煞风景的,他把西奥多手揣进怀里,兴高采烈地对着西奥多说道:“这个地方不错对不对,能发现这个地方是因为我们行军路过的时候,这里有一对野鸳鸯在偷尝禁果,你都不知道他们那副惊讶尴尬的表情有多好笑。”
西奥多及时捂住了迪?特?奥斯正要诉说八卦的嘴,然后靠在了他的怀里说道:“安静点,就让我们这么靠会儿,就我们两个,安静地靠一会儿。”
于是两人就安静地看了半天的星星,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西奥多突然开口问道:“我们真的有结婚的必要吗?你不觉得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吗?不是什么杜撰出来的一见钟情,也不用说着至死不渝的傻话,只需要彼此依偎在一起就很好了。”
迪?特?奥斯也有些迷茫,也许是今天的繁星太美好了,他也只想沉沦在此刻的惬意中,他想要是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这样他不用去想不确定的未来,也不用担心着失去。可是时间在他们看星星的时候就在流逝,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所以偷来的惬意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他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犹豫了半天都没能说出话。
西奥多知道他的迷茫,也知道他的为难,其实结婚对他来说不是不能接受,他只是害怕那个未知的未来而已,他也不愿浑浑噩噩地过完他这一生。妥协永远都是个方法,它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它是最能让人逃避现在困境的好方法,那这次呢,他是否要选择妥协,这是个值得好好考虑的问题。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迪?特?奥斯才开口:“西奥多,对不起。也许我该放开你,你跟在我身边总是如此苦恼多愁,面临着这么多选择,你总是愁眉不展。我感觉这样的我们前路坎坷,即使结了婚,我也只得到你的身体,可你又要把你的灵魂安放在哪里呢。我爱你,真的很爱,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如果让你走,能让你重得笑颜的话,那么我愿意。你可以重新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不用再说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明天再走好不好,再陪我最后一晚,让我在这场美梦里再睡会儿。”说完,他自己先撇过了脸,不去看西奥多,而是望着远处的某一座不知名的山头。
西奥多靠在迪?特?奥斯的肩膀上,内心除了欣喜还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酸楚,这就是人类最糟糕的的东西,叫做感情,它无法轻易被割舍,也不能被轻易放下。西奥多很难说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午间睡去,醒来却发现阳光将落,今日已过,有一种很怅然的感觉。他不想离开迪?特?奥斯,这听起来很可笑,可是西奥多就是不想离开,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爱情,亲情,欲望混杂在一起,让他此刻不想离开身边的人。可他不能对身边的人说,要不然迪?特?奥斯恐怕又要空欢喜一场。他感觉自己挺无耻的,想走的时候如此决绝,现在却又在犹豫不决,明明别人都愿意放手了,他却还想着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需要勇敢一点,可是离开迪?特?奥斯,他又要去哪?维堤亚帝国贴满了他的通缉画像,诺赛科帝国是迪?特?奥斯的地盘,走得不干不净不是一个好选择。去远方的海岛他又要重新开始生活,他会幸福吗?他会有新的朋友吗?新的朋友是否又会背叛他?似乎在哪里他都需要思考这些,那为什么不是这里呢?至少在这里还有人会保护他,他不用被当作资源掠夺,他真的受够了担惊受怕,四处漂泊的日子。西奥多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驯服了,就像是安全区一样,他惧怕踏出安全区去面对那些危险,他情愿生活在安全区也不想再冒险了。
他踌躇了一会,然后把手从迪?特?奥斯的怀里抽了出来,迪?特?奥斯以为西奥多现在就想走,他的美梦终究要醒。他站起身,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道别的话。可是西奥多却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柔声对他说道:“我知道也许这很无耻,甚至带着些无理取闹,可是我不想离开,我不想离开你。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或者状态,可是我就是不想走,如果你想和我结婚,那我们就完婚吧,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即使偶尔会吵架,即使以后或许会两看生厌,可是此刻我并不想离开你。”
迪?特?奥斯说不出此刻的心情,西奥多这段话就像是个表白,也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可是他的心里除了满心欢喜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他似乎是西奥多深思熟虑后的最优选择,但也仅仅是最优选择,无关爱情,就只是最安全的最保值的那个选择。明明西奥多都同意和他结婚了,西奥多也不会离开他了,他努力抛去心口那股失落感,用力抱紧西奥多,他想至少此刻他们属于彼此。
随着秋收季节的到来,两人的婚礼也定在了明年开春,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只是在邀请人的时候,两个人产生了分歧。迪?特?奥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邀请弗朗西斯和提图斯来参加,他想要让那两人看看最后是他抱得美人归。可是西奥多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于是现在迪?特?奥斯正试图用自己的歪理说服西奥多。
“你真应该想想那两个变态,看到我们完美的婚礼会漏出什么样有趣的表情。”
西奥多往迪?特?奥斯嘴里塞了颗葡萄企图堵住他的嘴,可是很明显不管用。
“宝贝,你不想看他们那种表情吗?你想想他们要是来了,你还有机会狠狠报复回去。”迪?特?奥斯拿了颗葡萄想喂进西奥多的嘴里,可是西奥多直接拍开了他的手,一副忧郁的样子。
“我不要,我不想看到提图斯,更不想看到弗朗西斯。至于报复什么的,我也没有兴趣。我才不想在婚礼的时候看到他们呢,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西奥多郁闷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口苹果。
“不会的,我保证,那将是你来这里最开心的一天。再说了,他们除了能干看着我们结婚,他们还能干嘛。”他一把夺过西奥多手中的苹果,开始帮苹果削皮,切块。
“也许他们能抢走我呢,毕竟弗朗西斯明显和我更有共同话题不是吗?你就不怕到时候我和他逃婚吗?”西奥多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迪?特?奥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迪?特?奥斯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递还给了西奥多,然后状似难过地说道:“那我怕是要成为历史上的着名笑话了,我的挚爱和他的小情郎在结婚那天一起跑了,听起来很有戏剧效果,也许以后剧院能排练上,他们估计会给我写成一个古板,自私,偏执的家伙。你和弗朗西斯就是勇于追求爱情的小情侣。”
西奥多吃着苹果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吗?”
迪?特?奥斯拿了块西奥多手中的苹果,放进嘴里,才回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是条死皮赖脸的狗我都心甘情愿。”
西奥多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苹果才说道:“你不仅是,你还是条坏狗,床下床上都是。”
迪?特?奥斯一把将西奥多搂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抱着西奥多说道:“我只当陛下的坏狗。”
西奥多亲了他一口,无奈道:“反正我管不了你这只坏狗,你说请就请吧,你要是和他们见面不尴尬最好,如果我真的和弗朗西斯跑了,你可不能哭鼻子。”
迪?特?奥斯回吻了一口西奥多说道:“绝不,我相信陛下是真心和我在一起的。”
卢克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西奥多和自己的叔叔正在腻腻歪歪,要不是他有事情要找迪?特?奥斯一起讨论,他是绝对不会来当这个多余的人的,最后他还是头铁的敲了下门,让他们停止了腻歪。西奥多和迪?特?奥斯约定了下午的行程,就很识相地离开了,他还贴心地把门一起带上了。卢克把一份今早截获的信件给到了迪?特?奥斯,这封信件上利波家族就差把迫不及待造反这几个字写在上面了,迪?特?奥斯就是靠造反起家的,利波家族之前支持他就是为了得到更丰厚的回报,可是等迪?特?奥斯上台,回报显然没有利波家族想象得那么多,他们可不甘心。所以从去年开始就在偷偷搞事情了。迪?特?奥斯心情还挺复杂的,现在他的处境比之前的西奥多也没好多少,但是他可不会坐以待毙。利波家族在信件中提到了毒酒,估计要等最近几次宴会给他投毒,接应的人他也清楚,他打算来一招瓮中捉鳖,然后杀鸡儆猴。等和卢克大致制定完计划,还有秘密吩咐下去后,他直接错过了他和西奥多约定的时间,这都是利波家族的错,要不是他们搞这么一出,他哪里能错过和他宝贝来之不易的约会时间,他对利波家族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层。
西奥多在城门外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迪?特?奥斯,他索性在临近的小河边用石子打起了水漂,每次石头都只能弹起五六次,但是没关系,反正是打发时间的。正当他要投掷出去第八块石头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头顶就传来了迪?特?奥斯的声音:“陛下,这样打不远,要这样才对。”
他调整着西奥多手的角度,然后说了声“扔”,那块小石头就随着两人的发力被扔了出去,足足弹起了二十二下,西奥多瞬间震惊,居然能这样扔。迪?特?奥斯还是有些不满意,他在地上又找到了一块平滑的石头,然后找好角度,用力掷了出去,那块石头弹了三十多下,才末入了水中。迪?特?奥斯把西奥多搂在怀里,然后把头靠在西奥多肩膀上说道:“最近退步了,真想给陛下看看我行军时候打的那个水漂,都能划过大湖直接飞到对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西奥多推了一下迪?特?奥斯,语气中带着娇嗔说道:“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迟到那么久,而不是和我谈论你打的那个绝世好水漂。”
迪?特?奥斯见糊弄不过去,就开始抱怨起了那些政务,最后还补了一句:“幸好我还有陛下,要不然我都快被他们折磨疯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去爬了约克山,两人上山的时间正好,日暮西沉,霞光万彩,甚至还能看到风吹麦浪,树影婆娑。两人欣赏了一下美景,就决定下山了,如果时间太晚下山,反而会有很多危险。西奥多走到一半,累得直接不想走了,迪?特?奥斯为了能早点下山,索性背起了西奥多,西奥多趴在他的背上,被背了一段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嚷嚷着要从迪?特?奥斯背上下来,迪?特?奥斯轻拍了一下西奥多的屁股,让西奥多安静点。西奥多又把头凑在他耳边说道:“放我下来吧,这样你会很累的,我休息好了,我没那么娇气。”
“不要,我想一直背着陛下,就像星星一直追随着月亮一样。”说完,迪?特?奥斯还转头亲了一口,把头靠在他肩上的西奥多。
西奥多索性不说话了,他抬头看着天上越发清晰的群星,还有那轮皎洁的明月,突然感觉这样和迪?特?奥斯也不错。
两人一同回到寝宫,迪?特?奥斯就把西奥多放在了床上,西奥多整张脸都快羞红了,本来他以为迪?特?奥斯下了山就会把他放下来,谁知道是招摇过市一样,背着回宫,好多人都看见了。他扔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到迪?特?奥斯的头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迪?特?奥斯顺势接过枕头,把它垫在了西奥多的脚下,然后坐在床边帮西奥多捏起了脚,西奥多被这么一搞,也没了脾气,两人期间还是谈起了关于婚服的事。
“要不你定吧,我感觉穿哪套都差不多。”西奥多读着那本看了一半的爱情颇有点烦躁地说道。
迪?特?奥斯望着在看书的西奥多,立马回道:“陛下那么好看,确实穿哪一套都行,可是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陛下。”
西奥多把手上的书合上,笑着望着迪?特?奥斯,语气中却带着点抱怨说道:“就你会说话,那你又想怎么折腾我,怎么折腾那些衣服?我可不想又一天试个十几身,麻烦死了。”
迪?特?奥斯连忙说道:“不如陛下和我一样穿男士的婚服,陛下是很漂亮,可是陛下也是个男孩子,穿女性的婚服总感觉怪怪的。而且,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陛下的女装呢,陛下的女装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西奥多用脚轻踢了一下迪?特?奥斯的大腿,然后打趣道:“好啊,你还有私心,坏东西。之前换了这么多套婚服,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折腾我。”
迪?特?奥斯捏得更卖力了,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我怎么会故意折腾陛下呢,只是我想让我们的婚礼处处都是最好的,看在我给陛下捏腿的份上,陛下就原谅我好不好。”
西奥多立马把脚从迪?特?奥斯手里伸了回去,然后直接把迪?特?奥斯扑倒在了床上,他笑容灿烂地用手抬起了迪?特?奥斯的下巴,让迪?特?奥斯对上了那双满是笑意的双眸然后说道:“不原谅,除非你明天也穿一次丘尼卡·瑞克塔给我看,要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饶是皮厚的迪?特?奥斯听到这个要求,也害羞地把头撇到了一边,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再想了一会后,他才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望向西奥多回道:“好,只要陛下能原谅我,穿就穿。”
然后在床上反制住了西奥多说道:“陛下要给我点补偿,要不然我明天可没足够的勇气穿。”说完就吻上了西奥多。
第二日
西奥多躺在软榻上等着穿婚纱的迪?特?奥斯,他想过会很好笑,可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好笑。他甚至不知道身材高大的迪?特?奥斯是怎么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忙,把自己塞进那套婚纱里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鱼穿着鞋子上岸那么荒谬,特别是看到迪?特?奥斯发达的胸肌把裙子撑得满满的时候,这种荒谬的好笑感达到了极点。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憋着在那边笑,看到黑脸的迪?特?奥斯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放声大笑,那笑声几乎飘荡在整个宫殿里,笑得西奥多身上的金饰都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悦耳的脆响,西奥多更是笑得捶了三下软垫,才勉强抑制住那股想笑的心情。
迪?特?奥斯看着狂笑的西奥多,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说道:“亲爱的陛下,哪有这么好笑,你是不是故意的。”
西奥多强忍着笑意,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真的很好笑。如果现在有画师就好了,直接把现在的你画下来。以后和你闹矛盾不开心,看两眼那个画,我气就全消了,你都不用哄我那种,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西奥多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迪?特?奥斯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大步走向西奥多,不巧的是衣服根本承受不起迪?特?奥斯的折腾,等坐到软榻上时,衣服终于是不堪重负地崩开了几道裂痕。西奥多见此,笑得更欢了,迪?特?奥斯见此,也只能苦恼得用手抓了抓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