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可以买,哥哥带你买大镯子。”说着就拉着西奥多进了临近的一家珠宝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进店门,约书亚就让人把最好的珠宝都拿出来,到底是小地方,也就最好的珠宝成色还行。西奥多拿了一个镂空雕饰黄金手镯戴在手上,问约书亚好不好看,约书亚直接又往西奥多手上套了几个别的款式的金镯子,又给他挑了一条红玛瑙黄金项链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了张支票,又拿印章戒指盖了个章,把支票给了店员,才带着西奥多离开。西奥多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印章戒指,他把印章戒指摘下来,戴到了西奥多的尾指上:“小贪心鬼,满意了吧。”
谁知道西奥多又摘下了,在自己手上按了个印子,就又把印章戒指还给了他:“这个印章很好看。”
合着不是谗他的戒指,是馋他的家族花纹,他的家族花纹是只梅花鹿,之前还觉得不够威武,现在看来,其实还不错。既然西奥多盖了自己家族的印章,那西奥多就是他的了,他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
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文静的吃相,不经调侃起来:“你根本就是个小公主,吃相这么文静,还喜欢漂亮的镯子,长得也好看,根本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
西奥多听到这,直接就不吃了,而是反驳道:“不是的,我是个男孩子,我只是和别人有些不同而已。”
约书亚就是想逗逗他:“小公主,又撒娇,现在还发脾气,就是个小公主。”
西奥多听到约书亚继续调侃他,当即就不吃了,约书亚见逗过头了,马上就改口了:“好了,不是小公主,是小王子,是英俊的小王子。”
西奥多这才继续吃饭,只是吃完饭就不拉他的手了,更可爱了,就是个小公主。
马车上两人难得可以聊天,毕竟之前的西奥多不是在昏迷状态,就是在寻死觅活的状态。好不容易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他还挺好奇西奥多的遭遇的,之前西奥多只是大概跟他概括了一下,他都感觉怎么会有贵族这么惨,反正有一下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了解。
“要不和我聊聊你的家人?你感觉他们怎么样?”
“能不能不说这个,之前都说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你很抗拒谈这个,因为你父母都是烂人对吗?”
“我不知道。”西奥多就扭过了头去,不愿多谈。
约书亚却不肯放过他:“你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烂人,你的父亲是个暴虐的赌徒,你的母亲是个对你没有感情,只喜欢权利的婊子。”
西奥多震惊地望着约书亚,然后把手上的饰品都褪下来,塞回给了约书亚:“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聊这个,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不要再继续说了。”
约书亚拿起了一个黄金镯子打量了起来,然后平静地对着西奥多说道:“这没什么,我的父母也是烂人,只是比你父母烂得好点而已。”
他拉过西奥多那条洁白无瑕的手臂,就又把手上的镯子给他套了回去,一边套,一边说道:“他们每次吵架完就去找各自的情人,然后留我一个在家。这种镯子,项链什么的都是补偿而已。他们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互相指责对方,然后说我不该出生,吵得激烈的时候,他们两个会相互推搡我,吵完后,就会拿这种玩意打发我。”
他顿了一下,又望向西奥多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结合呢?因为家族?因为联姻?因为利益?不对,是因为懦弱。见面就吵,见我就躲,也没有责任心。他们只是恶心的垃圾,既不敢脱离家族的掌控,又害怕家族断掉对他们的供养,所以他们这种懦弱的垃圾才会结合,才会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自己则始终觉得没有做错。你不恨他们吗?”
西奥多被他这么望着,只觉得不舒服,他只能说出一句:“我不知道,我惧怕我的父亲,我渴望得到我母亲的关爱。”
“你当然会惧怕,你被世俗之见所约束住了,你不知道他们是披着你父母皮的野兽,他们利用世俗的规则来规定你的一言一行,但是他们自己却不受规定管制。守规则的你只能被不守规则的他们欺负。偶尔他们觉得欺负狠了,会和安慰畜生一样,给你一些所谓的补偿,而你呢,把他们的补偿当作是爱你的证明,对不对?”
西奥多几乎都快被他说哭了,但是约书亚望着他这幅样子,丝毫没有停止输出的意思:“我们同样可怜,只是我和你不同,我喜欢主动出击,我不喜欢被动的反击。而你,只有被彻底抛弃绝望后,才会开始所谓的反击。你不会折磨他们,你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像你以淫乱罪处死你的母亲一样。”
西奥多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没有,我没有处死我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约书亚却望着他笑道:“你不是十二岁了,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西奥多。你现在只记得十二岁之前的事,因为你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你的记忆回到你认为最安全的时候,可悲的是这么多年的虐待,居然是你最安全的时候。”
“你不要说了,我头疼。”西奥多捂着头,很多零散的记忆都出现在他脑海里,这些记忆突然涌进了他的大脑,又很快地消失,最后西奥多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时,他几乎忘记了所有,再也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脑子把一切都锁了起来,他想要回想起来,脑子就开始疼,根本不能想,这就导致他不得不从约书亚嘴中重新了解这个世界。
约书亚在发觉他没了所有记忆后,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还以为西奥多会想起全部呢,毕竟聊了这么刺激的话题,谁能想到居然会忘记全部,连名字都记不清了。忘了也好,把一切忘了才好,这样自己就能给他编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了,没有畜生一样的父母,没有国破家亡的愁苦,没有颠沛流离的痛苦,更没有所谓的刻苦铭心的爱情。还剩下一天时间,够他给西奥多编织一个美好的梦了,这样他应该就不会想着以死来逃脱这个世界了,小王子可以从真正意义上变成小王子,只要他回想不起那些恶心的事,只要他身边的大家都愿意骗他。但到底还是有些风险的,毕竟恢复记忆这种事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西奥多肯定又要寻死觅活的,除非这个幻梦造得足够的美好,能让他在记忆恢复后都不愿出来。但是西奥多又喜欢什么?会为什么停留呢?家庭,朋友,亲情,爱情,金钱,权利。有太多的选项可以选择,照道理来说,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所以这个答案中肯定包括亲情和家庭。有了这个思路,他就有了三成把握,来创造这个假世界。
晚上,趁着西奥多睡觉的时间,他立马给弗朗西斯写了封信,信中简要阐述了西奥多因为意外失忆的事,还有他的计划。至于西奥多新的身份就是他的亲弟弟,虽然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点,但是没事,谁说亲兄弟一定要长得像呢,只要族谱上有就行了,族谱他已经连夜派人回去上了,他是家主,当然是他说的算。只是万一西奥多以后想要回家就不好办了,家宴来人肯定很多,难免会穿帮,于是他恳求弗朗西斯下一道暗旨,让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人都熟记他伪造的西奥多的经历,这样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他望着床上熟睡的西奥多,希望西奥多能永远在这场美梦中不用醒来。
诺赛科帝国
焦黑的尸体终于是到达了洛维尔,此刻正停放在大殿里,即使迪米特里奥斯做了足够的准备,在看到尸体的那刻,他眼眶也泛红了。那具焦尸因为长时间的运输,所以脸部腐烂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样貌。焦尸佩戴的饰品也都是西奥多平时爱戴的,那枚婚戒也是他给西奥多戴的,位置都没变,身材一样,首饰都对得上,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他的西奥多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十几天前还好好的,他们还说着那些山盟海誓,今日却要如此收场。卢克带了尸检官站在旁边,心情也很难受,但是他仍是劝道:“叔叔,让尸检官解剖这具尸体吧,只要待会儿解剖出来,这具尸体有任何的不对,就能证明这不是西奥多的尸体。”
“卢克,万一他是又怎么办呢?我不能在他生前没保护好他,死后还让他不得安生。”
“这并不是让他不得安生,他需要的是一个真相。即使他是又怎么样,他肯定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而不是草草下葬,任由真相被掩埋。”
“好,让尸检官行动吧。如果他是,我将以相同的形式去陪他,如果他不是,那我们就要加快调查的进度,因为他肯定活着。”
尸检官得了令,立马就要把尸体拿下去解剖,迪米特里奥斯却让他在大殿里解剖,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西奥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直接和卢克坐在大殿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尸检官发誓这绝对是他职业生涯最紧张的一天:“报告陛下,这具尸体死因是窒息而死,是因为着火时的黑烟,涌入鼻腔,最后导致的死亡。至于身体上,应该是由于长期吸入烟草,所以肺部有结节,右手曾经断掉过一次,这块骨头是新长的。”
听完尸检报告,迪米特里奥斯才松了一口气,这具尸体不是西奥多的,那真正的西奥多肯定是被人带走了。至于是谁带走的,他就不得不怀疑到弗朗西斯身上了,看来有必要见个面,好好谈谈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开战。
维堤亚帝国
在得知西奥多失忆,还有约书亚的计划后,弗朗西斯几乎一夜都没睡,西奥多的失忆,无疑是给了两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不这样的话,西奥多连半句话都不会跟他说,但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道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正是因为他了解西奥多,所以他也明白西奥多根本不可能原谅他,被自己认定的伴侣送人,这是一件很让人绝望的事。西奥多要是真的原谅了他,那就是肯定了他做的混账事,让受害者原谅施暴者,无异于让受害者遭受二次伤害。明明遭到伤害的是受害者,但是他却要因为施暴者所谓的补偿,所谓的道歉原谅他们,要不然就是放不下过去,放过不了自己。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遭受伤害的又不是他们这些施暴者,顶多受点内心谴责,因为内心谴责,所以希望通过让受害者原谅的方式来劝说自己放下过去。在他看来,施暴者要是真的想得到原谅,那就应该重新投胎。
令人遗憾的是,他是个无耻的家伙,他不想通过身死的方式来获得原谅,他清楚地知道西奥多的性格,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只要你脸皮厚一点跟他道歉,他就会心软,然后矛盾到自己睡不着,陷入痛苦。他猜测迪米特里奥斯就是这么做的,然后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西奥多最后是妥协了,甚至妥协到和那种家伙结婚。但是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用来让他和西奥多重新开始,甚至于以后西奥多恢复记忆后,都会犹豫要不要离开的世界,他有能力完成这个疯狂到荒诞的计划,那他就一定要尝试。
只是这个计划中的未知数就是提图斯,其他他都可以解决,可是提图斯他实在是拿这个表弟没办法。他没有狠心到要把提图斯流放到老远的地方去做执政官,但他也不想让提图斯和西奥多接触。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提图斯不管这件事,或者让他成为同谋者,所以他把提图斯招进了宫,打算说服他。
提图斯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弗朗西斯给他的那封信,他感觉现实真是荒谬:“表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觉得这个所谓的计划,又荒诞又可笑吗?即使西奥多失忆了,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不是活在你们给他编织的幻境中。”
“不好吗?”弗朗西斯反问。
“好什么?他不是你们随意愚弄的玩具,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提图斯都感觉精神快不正常了。
“我们并非打算愚弄他,而是在保护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找回那些痛苦的回忆。提图斯你可能不清楚他都遭遇了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他失忆前的经历绝对比你想的要痛苦百倍,更不要提那些痛苦的回忆中包括着你和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又怎么样?我知道我确实对他干了恶心的事,我不可饶恕。可是这完全是两码事,这不是保护,这只是在粉饰太平,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恢复了记忆会更恶心我们。”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也清楚西奥多的性格,他最后只能选择麻痹自己,然后强迫自己接受。况且这个虚构的世界,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喜欢的,他会留在我身边的。”
“表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约书亚在你身边之后,你简直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家伙把你变得和那些虚伪自私的家伙一样,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提图斯用失望的神情望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则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也许我根本就没变,提图斯,是你不了解我。你并不知道西奥多对我来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能毫无顾忌地强暴他,最后放跑他,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也没有一个道歉,现在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
“我为我强暴他的事道歉,但是我绝对不为放跑他而向你道歉。他那时都不愿意和你再多说什么了,所以我认为做的是对的。”
弗朗西斯被他气笑了:“你做的是对的?提图斯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要再给你留什么情面了。你在明知道我有多爱西奥多的前提下,你还是强暴了他,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西奥多是我的人,我曾经写信告知过你我找到了此生挚爱,而且我把他带在身边了那么久,你经常进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我们是一对。可是你干了什么,你直接趁我不在强迫了他,事后还有脸问我讨要他。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杀了你吗?可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还有你父亲救命之恩我只能同意。我痛恨那天自己的软弱,我就应该在那天把你数罪并罚,让你余生都在牢狱中度过。那样我就不会失去西奥多,也不至于现在要用这种荒诞又可笑的方式来留住他。”
“我当时确实不对,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于事无补了。我向你道歉,你要让我去监狱也行,甚至处死我也行,但是算我求你了,弗朗西斯,你不能这么欺骗他,当他清醒后,他会变得相当痛苦和矛盾,你怎么忍心让他再痛苦一次。”提图斯跪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恳求弗朗西斯不要实施这个荒诞的计划。
弗朗西斯扶起了他,却并没有取消这个计划的打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去死,我只要你配合我就行了。提图斯,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为了挽回西奥多。你只要不去西奥多面前说些什么以前的事,那他就什么都不会想起来,只要他一天没有记忆,那我就多一分能留住他的把握。哪天他要是恢复记忆要离开我,那我也认了,只是现在我求你成全我,成全我想留住西奥多的这颗心。”
提图斯烦躁得来回踱步,连带着意志都动摇了,最后他才因为愧疚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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