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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垒拿床单将忧若包住,抱起他走出调教室,一路上忧若神情疲倦,头靠在峰垒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峰垒一脚踹开忧若的房门,良秦坐在忧若的床上等着他,看着峰垒抱着忧若走进来,他连忙起身,询问道:“大哥,忧若他...”
峰垒将忧若放到床上,对良秦说:“你先出去。”
良秦伫立很久,没有动地方,峰垒不满的又重复了一遍说:“出去!”
良秦被峰垒瞪了一眼,本能的想抬脚,忧若的话在他耳边如梦似幻的响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忍受别人去睡他的爱人?孙良秦...”
良秦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峰垒打开床单,看着忧若的身子,微微皱眉道:“让你出去听不明白吗?还要我说几次?”
良秦一步上前,握住了峰垒的手腕,他胆怯的说:“大哥...忧若是我的...爱人。”
峰垒松开裹着忧若身子的被单,他看着良秦说:“孙家是我的,你们是孙家的!你现在跟我说‘你的’?”手指指着良秦的胸口说:“什么是你的!啊?”
良秦低下头,身子有点微颤,从小到大,峰垒将他护在身后,习惯性的遵从不会因为某个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就算说这句话的人是孙忧若。
良秦最终没有抵过他的惯性,他转过身,低着头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忧若,正巧,忧若也在看他。
良秦的心差点漏跳一拍,因为他看见,忧若嘴角弯弯的,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即使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无法反抗孙峰垒...”
忧若白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看他。良秦鼻子里酸涩,他也一扭头走了出去。好像逃一般,跑出别墅。
峰垒扯掉裹在忧若身上的被单,扔在地上,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走出房间,不一会端着一个托盘又走了回来,开启玻璃瓶,灌入注射液,针管推出一小部分,动作一气呵成。
峰垒抬起忧若的胳膊,用胶皮筋帮在上臂上,轻轻拍打忧若的小臂,寻找血管的位置,忧若冷冷的说:“大哥,你再给我打肌肉松弛剂,我的身子就废了。”
峰垒停顿了一秒,针头准确的刺入忧若的皮肉里,随着液体的注入,忧若全身呈现放松的状态,拔出针头,解开胶皮筋,峰垒帮忧若按摩着肌肉,峰垒说:“我要带你出去,又怕你不乖。”
峰垒给忧若按摩完全身之后,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帮忧若穿上,一切打理好之后,抱着忧若说:“忧若,我们出去聊聊。”
忧若没有回答,峰垒自己干笑一声,抱着他走出去。
幽静的花园里,峰垒拥着忧若坐在长椅上,忧若的头无力的靠在峰垒的肩膀上,两人诡异的沉默让彼此呼吸都开始困难。
忧若眨了眨眼睛,想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他说:“大哥,你带我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峰垒从西服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忧若看,他说:“你看,你们多像。”
忧若盯着照片仔细观摩,照片有些发旧,看得出有些年头了,照片里的人,五官棱角都与他十分相识,忧若脑筋转的很快,他说:“这是父亲的爱人吧,你又去翻父亲的遗物了?不如大哥你一次翻个够,再一起拿出来说,别一次又一次的跑到我这里来发神经。”
峰垒将照片收起来,他扶正忧若的身子,看着他说:“你觉得我在发神经?”
忧若冷笑了一声说:“不然呢?你想让良秦得偿所愿,又用身份压制他抢他的所愿,你不是在发神经是在干什么?”
峰垒双手握住忧若的肩膀,他握的很紧,手臂的肌肉都绷得硬邦邦的,他说:“父亲会爱上他,我为什么不会爱上你?你也好,良秦也罢,你们都是孙家的,孙家是我的!”
忧若邹眉道:“按道理,孙家是你的,但我和良秦都不是孙家的,我们是怎么出生的,你再了解不过,我们都是...私...生...子!”
最后三个字,忧若咬的极重,说的极其缓慢,每说出一个字峰垒的眉毛就会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他一把抱住忧若说:“你们不能离开我,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峰垒有些失控,他说:“你看到那张照片了吧,父亲一生都痴迷的人,你和他那么像...”忧若打断了峰垒的话,他说:“你和父亲也很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那又能怎么样?你不是父亲,我也不是他,他与父亲相爱,关我们什么事?”
峰垒一手托着忧若的后脑,堵住了他的嘴,舌尖霸道的在忧若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忧若无法行动,只能仰着头任人宰割,绵长的深吻结束,忧若因为缺氧而脸颊泛红,眼角还有些泪花,峰垒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忧若衣衫的扣子,他说:“以前有人说过,为心爱的人穿上衣服,就是为了将它们脱掉。”
外衣和汗衫被打开,忧若躺在长椅上看着天空,胸口凉凉的,无力的手臂垂落在一旁,忧若冷笑道:“心爱的人?嗯?谁啊?孙峰垒你他妈的有病啊!”
', ' ')('峰垒怒吼一声说:“我爱的人,当然是你啊!”
忧若气急败坏的说:“谁他妈的是你爱人,滚!别碰我!”
峰垒也来了脾气,他脱掉忧若的裤子,手指深入双腿间的小穴里,里面的润滑液还未清理出来,小穴里软软湿湿的,峰垒笑道:“忧若你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就在这花园里。你忘了吗?”说完,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忧若冷嘲了一声:“是啊,我还真不知道你孙峰垒是个贞洁烈男,跟人家搞一次就非要终身相许...啊!”
峰垒突然进入,让忧若防不胜防,他感受着小穴被满满的充实,峰垒抬起他的一只脚,扭头狠狠的啃咬着他的脚踝,嘶嘶麻麻的感觉从脚踝传来,忧若喘着重气,峰垒笑道:“你被调教的很好,稍微触碰就能让你颤栗的不能自已..”
忧若回讥说:“呵,那个男人,可是从头到尾都将我开发的很好呢!每次这种感觉袭来,都会让我想起他!”忧若恶狠狠的盯着峰垒诉说着怨怼。
峰垒放下忧若的脚,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坐在自己身上,忧若的头无力的靠在峰垒的肩膀,峰垒的手扶着他的腰上下窜动,小穴一张一合的吞吐着峰垒的巨刃,峰垒嘶了一声,说:“我会让你忘记他。他算个什么狗东西,也配留在你心里?”
忧若回道:“你当我想记得他?呵,你别碰我,我自然就会忘记他!”
忧若的内穴绞着峰垒的巨刃,里面的魅肉像无数个小嘴一样吸允纠缠着他的巨刃,爽得峰垒全身的汗毛都颤栗,峰垒一边疯狂的索要一边说:“你当初那么不喜欢良秦,现在不也接受了,况且,还是你先来招惹的我,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忧若像个木偶一般,挂在峰垒的身上,任由他上下贯穿着自己,身体被调教的那么不堪,稍微一点刺激就能引起他的情欲,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恶心,当峰垒加快速度快速冲刺时,酥麻感从后穴蔓延开,直串入大脑皮层,忧若咬着嘴唇,发出一丝甜腻腻的“嗯...”一股火热的白绸冲入肠道,全部灌注在哪个点上,粗壮的巨刃不停的磨着前列腺,忧若的肉刃也敲得很高,喷出一点稀薄的液体。
两个人一起喘着粗气,峰垒的气势还未退去,忧若精疲力竭的说:“孙峰垒,我刚被人玩了那么久,你又来糟蹋我,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峰垒想到,刚刚他在暗室里看到忧若的样子,还有床边那些道具,虽然他还没有爽够,但他却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他抱着忧若,慢慢的将他放平,自己抽出巨刃,白色的粘稠从他的肉刃上化出一道银丝链接着忧若的小穴,许多白绸缓缓的从那个销魂的地方流出,峰垒穿上裤子,拿着忧若挂在腿上的西裤擦着他的身子,他说:“我抱你回去,这里一会会有人打扫。”
峰垒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忧若盖好,抱着他走向别墅,一路上,忧若都乖巧的靠在他胸前,一言不发,峰垒低头看了看他说:“忧若,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聊一聊呢?”
忧若闭着眼睛说:“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峰垒叹了一口气说:“忧若你看,这一路,我将所有人都遣走,为了不让你难看。”
忧若回:“你不给我难看,自然不会有人让我难看。”
峰垒:“果然啊,狼永远变不成狗。”
两人回到忧若的卧室,良秦一直坐在里面等,他看见峰垒抱着忧若回来,上下打量着忧若,看见他脚踝上的吻痕,说不出的难受,忧若冷若冰霜的说:“我想洗澡。”
良秦马上说:“我帮你。”
峰垒接道:“不用。”抱着忧若走进浴室,亲自为他清洗,忧若躺在浴缸里,温暖的水让他昏昏沉沉,峰垒托起他的腰,手指伸向小穴,将白绸引出体外,动作轻盈,峰垒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爱你...”
站在门外的良秦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听着里面峰垒说的话。
你爱他?
忧若冷笑道:“你爱我?呵呵,孙峰垒...你懂什么是爱吗?”
峰垒手上的动作不停,他说:“我当然懂,我对良秦的爱是亲情,我对你的爱...是爱情。也许它来的很晚,也许我懂的很晚,但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
忧若闭上眼睛说:“算了吧,孙峰垒,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懂,就胡乱的在我面前发神经。”
峰垒:“我没有发神经!我说的都是真的!从前我的确没有太在意你,是因为你像空气一样,时刻的在我身边,只有当我发现了你的重要之后,我才感受到这份欣喜。”
忧若睁开眼睛撇了他一眼,笑道:“别跟我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与你相处十来年,现在才感觉到对我的感情?你敢说,我敢信吗?骗鬼吧!”
峰垒辨别道:“忧若,我...”忧若打断他说:“倘若世间没有那份父亲的遗嘱,你还会对我另眼相看吗?”
忧若继续说道:“从前,你很自视甚高。认为孙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有权处置孙家任何一个人。你的心里只把良秦当兄弟,认为我不过就是个附属品,良秦的玩
', ' ')('物而已。”
两人四目相对,忧若扯了扯嘴角说:“说道附属品,不光我,良秦也是,在你心里都是你的私有物。你宠良秦就像宠自己私有物一样,私有物喜欢某个小动物,抓来,调教好,送给良秦。而我,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宠物!私自喜欢别人的宠物!想要逃离你掌控的宠物!”
峰垒低下头,不敢去看忧若,浴室外的良秦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
忧若继续说道:“你对良秦与其说是兄弟爱,不如说是控制欲。良秦习惯听你的,即使是常人都无法接受的事,良秦会因为习惯而忽视掉‘我和你发生肉体关系’这件不正常的事情。至于我,你心里一定觉得,送出去的礼物,你再玩一下也没什么错。况且还是我先来勾引你的。”
忧若冷笑一声:“呵,你现在跟我说,你爱我?对我有感情?嗯?孙峰垒你从来就没搞清楚过自己的感情!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在我面前发神经!”
峰垒怒吼一声:“孙忧若!”
忧若也情绪激动起来,他说:“倘若没有那份遗嘱,倘若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会爱我吗?你对我的感情,让它去死吧!自从你看过那份遗嘱,你就发现你爱上我了?我告诉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你想将亲人牢牢的捆在身边的执念而已!”
良秦拿着浴巾踏入浴室,站在峰垒身后说:“大哥...你和忧若,到底瞒了我什么事?你们有什么关系?什么遗嘱?”
峰垒站起身,冲着浴缸里的忧若大喊道:“孙忧若,你非要让我这么难看,你才高兴吗?”
忧若冷笑道:“我让你难看?”停顿了一秒后,大喊道:“是啊!你越难受,我越高兴啊!”
峰垒摇着头,不理解的说:“我们是亲兄弟!”
忧若回怼道:“去死吧,亲兄弟!”
良秦也喊道:“什么遗嘱,什么亲兄弟,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这是第一次,峰垒不敢去看良秦,良秦死死的盯着峰垒说:“大哥,你告诉我,好吗?”
峰垒叹息一声说:“我们把忧若安顿好,水都凉了。”
三人消了火,良秦将忧若裹在浴巾里,抱着他向外走,峰垒也紧跟其后。
夕阳斜下,昏暗的卧室里三人无语,良秦坐立不安等着峰垒或者忧若给他一个答案,峰垒则别过头自己抽烟不言不语。忧若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棚顶。
最后,忧若说出了那天,他与峰垒吵架的原因,以及父亲的遗嘱,和他们的身世。
良秦苦笑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
峰垒连忙站起身走到良秦面前说:“我们是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管你血液里流着谁的血,我都是你大哥,你都是孙家的正统少爷!我答应过母亲照顾你!良秦...我一定会...”良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慌张的大哥,他说:“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意。”良秦微笑着看着峰垒,他说:“我只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和忧若,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良秦是孙夫人和别人的孩子,忧若是孙先生和另一个人的孩子,他们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
良秦走到床边,看着忧若说:“我们不是兄弟,但我们可以做家人,好吗?”
忧若恍如隔世一般,看着良秦说:“带我走...”
带我离开这里。
良秦点点头,想弯腰抱起忧若时,峰垒突然冲到他们中间,将忧若死死的扣在怀里,他身体微微颤抖,好像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一般,他冲着良秦喊道:“别离开我!别扔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父亲,母亲都不在了,你们也要离开我吗?”
良秦僵在床边,他也不忍心,峰垒虽然从小到大非常霸道,但对他非常宠溺,无条件的关爱,如今这么可怜的哀求他留下,良秦的心非常复杂,他的脚就像惯了铅,无法再挪动一步。
峰垒转头看着忧若说:“你答应过父亲要一直扶持我,你答应过他的事你怎么可以做不到,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良秦低下头,歉意的说:“忧若,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忤逆峰垒。
忧若垂眼说:“不必道歉,人之常情,习惯了那么久的习惯,怎么可能就因为我的一两句话而改变。我早就知道,你做不到。”却不会失望....因为这是你的本性。
忧若有气无力的说:“孙峰垒,我们留下来,你能做回原来的大哥吗?就当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峰垒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他说:“孙忧若,你真是拔吊无情,睡过了就睡过了,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能当前几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忧若叹息一声说:“成啊,你赢了。”
峰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呆愣一下说:“什么...意思?”
忧若闭着眼睛,没有看他们俩任何一个人,他说:“我既不是狼,也不是狗,我是人...”
我既不是狠心的狼,也不是低贱的狗
', ' ')(',我是人,有感情,有记忆,也会被感动,也会被牵绊...
忧若缓缓的说:“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个好觉...”
峰垒和良秦互相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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