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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大地被铺了一层厚厚的银雪,夜晚的星空,皎洁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几片枯树叶随着风在空中飞舞。
柳真慢慢睁开眼睛,他想抬起手却觉得手脚有些沉重,他张张嘴,忽然觉得嗓子一阵阵痛,俨如杵着胳膊坐在床对面,在小憨,听到动静,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柳真。
柳真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俨如,俨如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扶着他的,慢慢将茶喂下,俨如说:“你别乱动,你现在还说不了话,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你叫柳真,我叫俨如.....”
柳真眨眨眼,他心想道,我知道我叫柳真,也知道你叫俨如,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炎热的夏天,一睁眼就变成了深冬?
他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被缠了厚厚的纱布,他仔细回想着,他最后记得的,是在俨如的暗室里,他被整的很惨,然后一闭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的是,他又失忆了,不过这次还好,他还记得上一次的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柳真一言不发,静观其变,俨如为他检查一边身体,躺在他身边抱着他说:“别担心嗓子,明天就可以拆掉纱布.....”然后他又摸上柳真的手腕,柳真这回才发现,他手腕上的伤不见了,那圈像绳子一样的伤疤,消失的就像从没出现过。
俨如抓着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腕。舌尖轻轻滑过脉搏的位置,让柳真有些痒痒的,柳真没有抽回手,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俨如望着柳真,他说:“睡不着?饿了吗?”柳真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走下床,离开房间。
待他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一群仆人,他们全都低着头,将精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俨如抱起柳真,两人坐在桌子前。
都是一些软食,米粥和水果之类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看,闻起来也挺香甜,俨如用勺子一点点喂柳真,柳真也乖巧的低头吃着,俨如看着柳真,笑着说:“多吃点........”
吃了几口,柳真觉得饱了,俨如再哄劝着,他紧闭着嘴唇,看着俨如,俨如还保持着拿勺子的姿势,他说:“再次一口,最后一口,好不好?”
柳真张开嘴,吃下最后一口,结果胃有些难受,哇的一声,吐出很多,连带着有些血丝,将刚刚吃过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
俨如颤抖着双手将碗放在桌子上,抱起柳真,吩咐了仆人收拾,他抱起柳真走到室内的水池里,水还冒着热气,俨如几下就将柳真脱光,两人一起泡在温水里,俨如抱着柳真说:“抱歉,一会再吃点东西好吗?”
柳真看着自己瘦的肋骨一根一根凸显,腰细得一只手都能握住,他发现自己更瘦弱了,他抬头看向俨如,张张嘴,又闭上了,他觉得现在说不了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便闭上眼睛,马上进入梦乡时,又被俨如晃醒。
俨如说:“先别睡,等一会再吃点东西。”
柳真点点头,洗过澡后,他又被喂食了几口米粥,这回俨如没有再强迫他多吃,见他不想吃了,就放他去睡觉。
.....................
次日醒来,俨如笑着将他脖颈上的纱布拆开,柳真摸着自己的脖子,没有伤疤,看起来完好如初,但他能感觉到喉咙附近的肌肉,有被割开后的酸痛感。
他轻轻的发声,“俨如......”
俨如看着他说:“嗯......”
柳真说:“我想,一个人待会......”
俨如说:“不行。”
柳真说:“为什么?”
俨如说:“除非,你向我保证,你不会伤害自己。”
柳真点点头,俨如说:“一个时辰,我回来。”说完他起身走出房间。
................
柳真独自一个人在屋内,他思索着,再醒来,已经是深冬,那么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失忆了,但现在醒来的自己虽然有一段记忆,可是从夏天到深冬这一段,全部消失了,自己自残过?难道脖颈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自杀?
他想了很多,忽然有一种很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脑内浮现,如果....那次的自己昏迷后,再次醒来的自己,忽然记起了所有事,包括之前他所不知道的,还有中间发生过的......
他的想法让自己害怕,他只记得一段,俨如伤害他的事,如果是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自己,一定会崩溃,然后想要自杀.....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迎着风雪急忙跑进屋内,柳真看着进来的人,是柳振禹,他脱下披风,急急忙忙跑到柳真面前,面露惊喜,来到柳真的床前,握住柳真的手,他说:“柳真,我叫.......”
柳真先替他回答了,“柳振禹.....”
被叫了名字的柳振禹,脸色一僵,他结结巴巴
', ' ')('的说:“你记得.....”
柳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柳振禹松开了手,柳真说:“先把门关上,我很冷.....”
柳振禹这才发现他进来的匆忙,门还大开着,外面的风雪呼呼的飘,几片零星的雪花吹到屋内。
柳振禹去关门,柳真说道:“出去,把门关上。”
他话音刚落,柳振禹关好门就跑回来,他跪在床边说:“柳真!!你到底还要闹什么?”
柳真面不改色,静静的看着他,柳振禹说:“你真狠啊,那把生锈的镰刀,有多钝你知道吗?你怎么敢......拿它去抹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早死了你知道吗?你到底在闹什么......”
柳真心里想,果然猜的不错,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生锈的镰刀,现在要他那么做,他宁可去忍受俨如那个神经病,断没有勇气用一把生锈的镰刀抹自己的脖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如他所想,一定是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自己,才会去做那种事。
柳真想了想,说:“我在闹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我不想再周而复始的反复说一句话。无聊。”
他说完,柳振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柳真是炸他的,想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果然,柳振禹低下头,手紧紧的抓着被褥,身体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柳真觉得自己最见不得人哭,可是如果是仇人哭,他还是愿意再观赏一会,柳振禹哭了很久,久到俨如回来。
俨如看见床上的柳真,和跪在床边的柳振禹,他走到他们身前,柳振禹抹掉眼泪,缓缓站起身,俨如不善的说:“你来干什么?”
柳振禹说:“他什么都记得,你还敢放他一个人在屋内。”
俨如震惊,他看向柳真,然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面露狰狞,柳真面不改色的,实际上心里已经慌乱,他低下头不去看那二人,说:“出去.....”
两人纹丝不动,柳真叹息一声说:“我保证,我不会伤害自己。”
两人还是像木头一样杵着,柳真拉过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们躺下,这两人就像背后灵一样,一言不发盯着柳真。
柳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心想你们愿意看着就看着吧,只要不来打扰他就好,他还要静下心来整理思路。
虽然是这么想,但那两人的目光就像蛇一样,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后背发凉。
柳真转过身,看着他们,柳真说:“我想休息了,如果你们一定要站在这里,麻烦你们转过身去,被你们盯着让我害怕。”
柳真说的风轻云淡,两人的脸色却纠结,柳真没有看他们再次转过身,拉上被子,将头蒙住。
他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这帮家伙,将他囚困在这里,就算今天他们心情好不折磨他,难免日后会......
他忽然觉得能理解之前的自己为什么要自裁,这日子过的,真是猪狗不如。
渐渐的他真的睡去,还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个人,看不清样貌,却和他坐在一起,他们好像在弹琴,自己还挺开心,和那人在一起,很舒服,是心里的舒服。
可以放心大胆的高谈论阔,可以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
不必担心自己哪句话说错惹得那个人不开心,因为那个人从内而外的让人觉得温暖,他总是习惯性的包容,嘴边带着浅浅的微笑。哪怕被自己捉弄,也是低头一笑,说一句“莫闹.....”
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想呼唤他,梦里那个人和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走远,留下自己驻留在风里,一片叶子落在地面。
柳真喃喃的说:“秋........?”
................
柳真猛地坐起身,床边的两人立刻转过身,柳真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还在?”
俨如的脸色不好看,他握紧拳头,搞的关节咔咔作响,柳振禹拦住他说:“俨如,你想干什么!”
俨如盯着柳真说:“你刚才叫了那贱人的名字?你做梦都在想那个贱人?”
柳真仔细回想,他的手指抚摸上嘴唇,他说:“秋?”知秋的名字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他有些开心,俨如却非常气愤,他靠近柳真,柳真本能的向后躲,柳振禹拉住俨如的胳膊说:“你再生气也要看看情况,柳真他现在禁不起折腾,你想弄死他吗?”
俨如一拳打在柳真耳边,柳真身后的墙壁被打了一个窟窿,吓得柳真瑟瑟发抖,见到柳真如此模样,俨如泄了气,哀叹一声,转身离开,在他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今天他是林翔的,一会林翔会过来接人。”
...............
晌午时,林翔走进屋内,柳真穿着宽松的袍子,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腿被他拉出屋外,一路上,柳真四处张望,林翔说:“听他们说,你没有失忆.......”
柳真没有回答他,他觉得没必要,说没有失忆,他却不记得很多事
', ' ')(',说失忆了,他又记得一段记忆。
林翔拉着他走进自己的屋内,柳真仔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摆设,林翔说:“这个衣柜,我每年都好好保养着。”
柳真没有在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林翔坐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包糖,他说:“今天是我表妹小儿子的满月宴,这是从家里带回来的糖。”
柳真打开荷包,里面几颗圆滚滚的糖丸,看起来晶莹剔透,他拿了一颗塞到嘴里,香甜无比,舒服的竟然让他眯起眼睛。
林翔坐在他面前,说:“很久没有看到你笑了.......”
柳真不在意,林翔继续说:“他们说你记得,那些事,我想当面和你说,这些年,我想明白很多事,对不起,柳真........”
柳真一边吃着糖,一边看着他,林翔继续说:“当初,发生那件事,我的确想砍了你,可之后,你多次出手相救,我也是真的心存感激,你送的每一样礼物都送到我心里,可是是我自己过不去那道坎,我那时想,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在你身下像个女人一样呻吟,想想就羞愧,我一直对你说,心里只爱我表妹一人,想必你也听烦了,除了那次我们荒唐的那一夜,你从未强迫过我,我们也没有再发生过关系......我想,那时的你,应该是很爱我的,表妹婚礼,你扮装女子陪我一同赴宴,别人挖苦我,是你替我出头,出言教训了那人,你那时也看出来,表妹心不在我身上,回来后对我加倍的好,可我......却从未把你的付出放在心上,我总是觉得,你欠我的,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我会一直暗恋表妹一生一世,也不必纠结与你的感情。”
柳真吃完糖,他舔了舔手指,看向林翔,他说:“噢.....”
显然他并不在意,林翔抬头看着柳真,他说:“如果我能早点想明白,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柳真仔细分析了林翔的话,按照他所说的,自己与这粗狂汉子睡了一觉,想对人家负责,然后这汉子觉得面子过不去,一而再拒绝,事后自己还屁颠屁颠的陪人家去参加心上人的婚礼,卧槽.....自己从前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
林翔等着柳真回话,可柳真已经神游天际,林翔“喂”了一声,柳真回魂,林翔说:“我.....我今天会温柔的......所以,你不要害怕......”
柳真说:“干嘛?”
林翔将柳真抱起来,就向床边走去,柳真想到俨如对他做的事,立刻挣扎起来,他想大喊,却发现多说几句,嗓子就有些发疼,他只能轻轻的说:“别碰我.....”
林翔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的脱掉他的衣袍,他的手掌摸向柳真的胸膛,他说:“你又瘦了.....”
柳真推着他,害怕的本能让他身体发抖,他说:“别......别过来.....”
林翔单手握住柳真的双手手腕,将它们掰过柳真的头顶,柳真挣扎几下,也撼动不了林翔的动作,林翔坐在他身上,低头看着柳真,他说:“别害怕,我保证,这次,真的会很温柔....”
他的脸颊微红,慢慢低下头,轻轻亲吻柳真的脖颈,舌尖在上面滑动,引得柳真微微颤抖,林翔说:“慢慢享受吧。”
柳真说:“我享受你妈啊!”说完身子又开始乱动,他猛地曲起身子用头去磕林翔的头,结果自己头晕眼花倒回床上,他喘息着说:“滚!”
林翔停下动作,他说:“都说了,会很温柔的,你不要再闹了。”他身子向后退去,将柳真的两条腿分开,整个身子在柳真的双腿之间,伸出手指,沾了软膏摊入柔软的小穴里,那节粗壮的手指进入肉穴里后,柳真的双腿都在发抖。
常年练剑的手掌,上面有层厚茧,有些磨人,柳真想,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逃避这种事,索性他就放松了身子,见柳真不再抵抗,林翔慢慢的松开他的双手,专心的抚摸他的身子。
柳真看着这汉子在自己身上,就像个大狼狗一样,自己是肉吗?舔舔啃啃的,自己明明全是骨头,皮包骨他也能舔的这么有滋有味。
林翔进入他的身体后,柳真用力夹紧屁股,引得林翔哆嗦的直发抖,他双手握紧柳真的手,动情的说:“你这个小坏蛋......”
闷哼一声,将一股白浊射出,柳真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他能做的,只有这样了,祝他早泄....
林翔压在柳真身上,热气吹在柳真的耳边,他说:“你真的是太坏了.....夹的那么紧.....”
柳真没好气的说:“滚下去。”
林翔在他耳边亲了一口,撑起身子,离开床,将他抱近水桶里清洗,柳真不去看他,背过身,林翔的手指抠挖他的小穴,将白浊引出体外。
清洗后,林翔抱着柳真在院子里嗮太阳,他摸着柳真的头发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
柳真犯了一个白眼,他说:“你少来恶心我,我一个好好的男子汉,怎么就成了你的妻?”
他说完,
', ' ')('林翔的呼吸慢了一拍,柳真恶毒的说:“怎么了?这种话,只能你说,我就说不得了?”
林翔说:“果然,你都记得.....”
柳真想,他没有,只是这种话,猜也能猜到,他想起身,林翔没有阻拦,柳真转身回到屋子里,顺便将门关上,他爬进被窝里,觉得还是那里比较暖和。
林翔随后走进来,他说:“柳真......你要休息了吗?”
柳真背对着他说:“是啊,累了.....”
林翔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翻箱倒柜,然后回到床上,拉出柳真的手,在他手腕上套了一个玉镯,玉镯温暖无比,是上好的暖玉,林翔没说什么,将柳真的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躺在他身边,抱着柳真,一动不动。
.............
迷迷糊糊之中,柳真听到有人说“不是告诉你要温柔些吗?那瓶玫瑰露是上好的药液,你用了没有?”又听到“他发烧了,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有一个声音说:“哼.....你们一群禽兽,他都这样了,你们忍忍能死吗?”
“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你怎么不忍?”
声音渐渐模糊,柳真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他睁开眼睛,看见俨如正在拿银针看着他,柳真顿时大叫一声,凄惨无比,几个人按住柳真,“柳真,别乱动!”
他的恐惧蔓延全身,他嘶喊,不顾喉咙里咳出血丝,他还在大喊,脑内闪过一段记忆,炎热的夏天,他身心疲惫的从茅草屋里爬起身,抱头痛哭,喊得撕心裂肺,然后疯了一般跑到外面找到一把生锈的镰刀。
柳振禹匆忙跑到他面前,说了什么,他将镰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喊道:“欠你们的还够了吧!”
铁锈的味道还在鼻尖,他不停的割着自己的脖颈,柳振禹上前抢过镰刀,抱住他,他狠狠的抓着柳振禹的衣服,嘶哑的说:“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呵呵,你们谁都别再想作践我。”
随后柳真眼前一黑。
他想,俨如干脆把他扎成傻子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随便他们怎么样,只要不记得,就不会痛苦了。
.....................(冬季已过,春天来到。)
初春,天气不错,柳真坐起身,他看见一个白发老翁在煎药,老翁见到他醒来说:“醒了?快收拾收拾,吃完早饭,我们出去嗮药材。”
柳真茫然的看向四周,老翁驼着背走到他面前,拿着旱烟杆子敲了敲他的头说:“怎么了?又傻了?”
柳真看着老翁,他说:“我?”
老翁摇摇头说:“你叫柳真,患了失心疯,我叫宇天成,是这一代的医生,你是我这里的学徒,行啦,快起来,好多药材还需要嗮呢。”
柳真连忙起身,穿戴好,看见桌子上面的早点,随随便便吃了几口,笑着说:“师傅,师傅,您老休息着,这些药材我去嗮。”
宇老翁伸手摸了摸柳真的头说:“你这孩子,除了偶尔傻几天,还像从前那般嘴甜又讨人欢心。去吧,我去把库房里的都搬出来。”
柳真陪着宇老翁一同忙活了一个上午,晌午时,宇老翁去做饭,柳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将宇老翁按在矮凳上,他笑着说:“师傅,你休息着,我来做。”
切菜做饭一气呵成,两人坐在院子里,吃着饭,宇老翁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柳真的碗里,他说:“多吃点,这些肉啊,我老人家吃不动了。”
柳真笑着说:“师傅你老当益壮,吃块牛肉。”说完夹了一块牛肉放进老翁碗里,宇老翁说:“嘿,你个小混蛋,这肉这么硬,你是想把老头子的牙给咯下来?”
柳真说:“怎么会呢,师傅,这肉我炖的很烂了,您尝尝。”
宇老翁将肉放在嘴里,吧唧几口,连连称赞,下午时,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看病,宇老翁行医问诊,柳真就在旁边安排病人有序的排队。
两人一直忙到晚上,柳真在整理卷宗,宇老翁将他按在椅子上,他说:“你给我休着,我去弄点吃的。”
柳真连忙起身他说:“师傅,别忙了,我去吧。”
宇老翁背着手驼着背,他说:“你给我休着,别又晕倒了,老头子每次搬你,都累得半死。”
柳真嘿嘿一笑,他见宇老翁去小厨房,自己转身到院子里,将嗮了一天的药材都装好,挨个放在药柜里。
叩叩叩,有敲门声,柳真去开门,他见到一位身姿高挑,细眉杏核眼的男子,他梳着吊马尾,看向柳真时,胸膛一起一伏。
他别扭了半天,说:“柳真......”
柳真看向他说:“你是???”
那男子扭过头说:“我叫沛然.....我....来找宇老翁的。”
柳真连忙侧身,将他请进来,宇老翁见到沛然,连忙跪下说:“小的给少主请安。”柳真见到,也连忙跪下,沛然拉起柳真说:“你不必跪我。”
三人回到屋内,宇老翁已经将饭
', ' ')('菜做好,他们一同入席,沛然坐在中间,他不动,两人都不敢动,柳真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沛然轻咳一声说:“吃饭吧。”
都是些粗茶淡饭,沛然吃了几口就食不下咽,柳真见到,笑着说:“少主你喜欢吃些什么,我再去做点。”
沛然激动的说:“真的?我...我想吃百花果子蜜......”
柳真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那是什么鬼?他说:“啊,好....你稍等。”
柳真转身去厨房,找了几个水果,切切伴着蜜糖烹煮,还在上面点缀了几个小花,端到沛然面前,沛然见到后,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盘子里,将浓稠的蜜糖砸出几个小坑。
柳真想,这是做错了?怎么还哭了,他慢慢离开座位,他赔笑着说:“可能是我做错了,我给你换一个。”
手刚触碰到盘子,沛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搂在怀里,猛地堵住了他的嘴,在他被亲吻时,大脑一阵混乱,心想,这干什么?什么意思?
他见宇老翁背着手离开房间,转头想呼喊:“师傅,师傅你去哪,啊喂,卧槽,你干什么啊!”
沛然被他推开,柳真警惕的看着他,沛然克制着自己,他说:“抱歉,我....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我很久没有吃到那盘百花果子蜜.....我......”
柳真慢慢与他拉开距离,心想,这发的什么疯?很久没吃到,你是饿死鬼附体吗?看你穿的衣着华丽,没想到是个吃不饱的可怜鬼。
柳真将盘子递给沛然,他说:“啊,那你快吃吧。”沛然接过盘子,柳真撒腿就跑,跑出屋外。
见宇老翁蹲在院子里抽烟,他连忙跑到宇老翁身边说:“那个少主,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宇老翁吐出一口烟说:“胡说什么,你脑子才有毛病....”
柳真“哦”了一声,蹲在宇老翁身边,他说:“那个少主是不是见人就亲?师傅他以前也对你这样?”
宇老翁被他吓的连连咳嗽几声说:“你别瞎说!”
沛然从屋内走出来,他站在柳真身后,轻轻的说:“柳真?”
柳真被他吓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转身说:“啊,少主.....”
沛然说:“对不起....”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柳真说:“哈哈,没事没事...那个天色不早了少主快回去休息吧。”
沛然点点头,他塞给柳真一个荷包,他说:“这个....是我做的,送给你。”
柳真接过荷包,他说:“谢谢少主。”
沛然说:“那....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
柳真说:“随时欢迎啊。”他想,我们都是你的仆人,你想去哪还用问我嘛,好奇怪啊。
送走了沛然,天色也很晚了,宇老翁和柳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柳真打开荷包,里面是几片金叶子,他想,这少主为什么给他钱?
又想到那人搂着他亲吻,他一阵恶寒,将金叶子塞回荷包,在他想睡时,他发现自己的柜子下有半块馒头,时间很久了,都长毛了,上面一层青绿色。看起来有点恶心。
柳真起身去捡馒头,心想,自己怎么这样啊,这东西放在屋里这么久,也不扔掉。
柳真在捡馒头时,发现柜子下好像有一本书,积了很多灰,他好奇,将书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翻开一看,震惊不已。
...............
————柳真,当你看到这本手迹时,可能你已经是个傻子了.....
柳真坐在床上,翻看着,他嗤笑一声想,这谁啊,这么无聊,但看着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我叫柳真,这是你名字,我想,很快我就会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才写下这段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记不起曾经的记忆。
那段记忆是痛苦的,我会想起时,生不如死,但我死不了,你也一样,不要想怎么反抗,我们都逃不掉,躲不开。
我曾经是一个身份显赫的人,身怀绝技,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如今的我们只是一个废人,没有身份,没有武功,没有健康的身体,这些都拜四个人所赐。
想来,也是报应,当初我追求过的人,因为怀恨在心对我施加报复,这些我都认,毕竟错是我犯的,罪也该我来受着。
可是心里终究有些不满,虽然背叛的是我,可从前的情意也是真情实切,他们却对我下此狠手,先从柳振禹说起,那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初恋,此人看起来温和无比实际上毒辣非常,与他相处之时,宗派里流出很多闲言碎语,一时间周围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当得知一切始作俑者都是柳振禹时,也曾气愤,当初年少无知,没有留下一言片语便一走了之。
随后遇见沛然,他是我的小师弟,他是个傲气的人,当初我对他,存有戏弄之心,但真的与他相恋后,也是百般宠爱,可是日子久了,便觉得此人当真不好相处,事事要低头一寸,时间抹平
', ' ')('了我的耐心,对于他,算是我对不起他吧,曾经被他搞得焦头烂额,身心疲惫,也想过好好沟通,但他却专横霸道,但凡不顺他意,便会大发雷霆,无奈,好言与他分手,当夜刀兵相见,身中一刀,伤心离去。
游历江湖时,遇见一位大侠,他叫林翔,一个江湖上的游侠,为人刚正不阿,也算一身正气,我与他相遇实属偶然,我们两人一起落难,误食了媚药,发生了一夜荒唐的事,我把他上了,从那以后,心里有些愧疚,想对他好些,也竭尽全力去呵护他,甚至为了他,甘愿扮装女子,陪他去参加他心上人的婚宴,我知,他一直心有所属,与我相处之时,总有些不甘愿,但我毕竟占了他的身子,说起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于他的感情,我没有后悔过,见他终日冷眉而对,也想过就此放手,毕竟,他心不在我这。
最后一次与他言说分手,他嗤之以鼻,我灰头土脸的离开,回到宗派。
遇见了俨如.......俨如啊......
............
柳真看到这里,发现书被撕掉好几页,他看着下面的话有些觉得难受。
——俨如,见我身上带伤,便为我医治,治好了我多年的旧伤,连同肩膀的伤疤也抹平如初,我当时心怀感激,见他对我也算有情,便壮着胆子向他告白,得知他很早就心悦与我,那天回想起来,甚是开心。
本以为可以从此相伴,却发现俨如非常的敏感,我与旁人多说一句,便会惹得他愁眉不展,为了讨好他,只能尽量避开旁人,可是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怀疑我对他不忠,哪怕有人从身边经过,也会惹得他暴跳如雷。
我曾将自己关在屋内几月不见人,他却依然不开心,觉得我在他身边不快活,也对,怎么会快活,我们争吵后,我愤然离去。
重新游走江湖,遇见一位知心人,罢了,不提他的名字了,如今身在大青山顶,此生可能都无法离开,不必记了,免得给自己惹来祸事。
我想与那人一同归隐山林,才知道那人早就心有所属,我觉得那人不是良人,好言相劝,但他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勉强,此间,收到宗派来信,听闻柳振禹重病,心里忐忑,便回到宗派,却不料是个圈套。
柳振禹,沛然,林翔,俨如,四人灌我迷药,废我武功,将我囚禁在大青山,终日折磨我,身残体败,也曾想过报应如此,但天大的仇恨,也不过如此,几年来,生不如死,不堪回首,多说无益,切记切记。
如今我偶然记起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忘记一切,写下这段话,希望能对自己有所帮助。就算记不得柳振禹吊梁三月之痛,记不得俨如银针入脑之恨,记不得沛然鞭刑抽身,记不得林翔粗暴的侵犯,但.......
不想周而复始。
看完,换个地方藏起,书柜下,不知放了多少回,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早就廖记于心。
...................
柳真看完,后几页还画了四个人的画像,他一一看过,想了想,把书籍塞到床底,觉得不妥,又掀开被子,将书藏在草席下面,铺好被子躺在床上,心里五味俱全,他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
次日醒来,外面的季节没有变,柳真坐起身,看到宇老翁端着一碗药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柳真展开笑颜说:“师傅!”
宇老翁松了一口气,他说:“把药喝了。出来吃早饭。”
柳真点点头,乖巧的喝药,见宇老翁走出门,他连忙将药倒在床底下,连着嘴里的那一口,也吐到花盆里。
他拿着空碗,笑嘻嘻的走出来,按照往常一样,帮宇老翁晒药,安排病人,他讨好似的捏着宇老翁的肩膀说:“师傅,你别太操劳了,煎药的事,让我来做就好。”
宇老翁捋了捋胡子,他指着一个一堆药材,说:“你能将他们都背下来,我就让你煎药。”
柳真挽着袖子说了一句“好嘞。”就拿着医书看着药材,专心的背诵。不到一天,他就将药材背的滚瓜烂熟。
宇老翁拿着烟杆子敲他的头说:“不错啊,脑袋瓜很灵光啊!”
柳真捂着头说:“师傅你别敲了,敲傻了怎么办。”
宇老翁说:“好好好,你去煎药吧,这药方子给你,每天早晨喝一次。”
柳真看着药方,逐一抓好药材,他想,早上喝的那碗药,看来没有问题,都是一些滋养身体的,不是什么穿肠毒药。
日子连续过了几天,柳真已经适应了,每天晚上沛然都会来,和他们一起吃饭,柳真面不改色,但对沛然还是有些疏离。
这天,沛然拉住他的手,柳真连忙向后躲,沛然苦笑道:“柳真,我们也算熟络,你怎么总是躲着我。”
柳真说:“少主,不要和小人开这种玩笑,小人承受不起。”
沛然说:“你别叫我少主,就叫我沛然就好,况且.....我是沛家的少主,不是这里的少主。”
', ' ')('柳真收回手,他说:“不管怎么说,你都少主。我是下人.....”
沛然忽然面色一变,他说:“你不是下人......”
柳真连忙打住,他说:“好好好......我不是.....”见到柳真赔着笑脸的模样,沛然慢慢与他拉开距离,他低着头说:“我喜欢你.....”
柳真呆呆的看着他,沛然说:“特别喜欢你...想....想和你在一起.....”
柳真想起那本书上面写的,他心惊肉跳,连忙说:“抱歉......我.....”
沛然上前一步,他说:“你不喜欢我吗?我不好看吗?”
柳真连忙摆手,他说:“少主......天人之姿,柳真配不上你。”
沛然吼道:“别叫我少主。”柳真连忙说:“好好好....不叫....”他想转身走,沛然拉住他说:“我都不嫌弃你,你还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这种话!”
柳真嘴角一扯,他心里想,这他妈的就尴尬了.....还怎么聊下去?
柳真收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看着沛然,沛然就像被定在那里,柳真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抱歉....”
说完他撒腿就跑,扔下沛然一个人,站在那里,显得非常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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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沛然又来了,柳真抓着头,乱挠一气,将自己搞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沛然见到他一愣,柳真一边拿小刀割着头发,一边说:“这头发太长了.....正好你来了,帮我剪短一些。”
沛然抓过他手里的小刀,扔在地上,凶巴巴的说:“不行!!你一根毫毛都不许少!”
柳真摊开手说:“喂,这是我的头发吧,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沛然看起来很生气,他冷静片刻,蹲下身子,他说:“别剪......求你了。”
柳真没理他,利落的将过长的头发剪短,微微长过肩膀,他拿出头绳随便绑好,回头便看见沛然在捡他地上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将头发握在手里,抬起眼看着他,好看的杏核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他又连忙低下头,将头发一根不少的握在手里。
柳真没理他,直径走出屋外,他还有好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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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柳真回到自己的屋子,泡在温暖的水桶里,这时,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人,柳真连忙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跳出水桶。
四个人看向柳真,柳真一一打量他们的脸孔,按照脑内的记忆,对照那书上所画之人,分别认出了他们几个人。
沛然走到柳真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说:“以后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跟我们走。”
林翔走到他面前,看着柳真的脸颊,他说:“果然被养的很好,脸颊上都有肉了。”
柳真甩开沛然,他说:“各位.....容我穿上衣服.......”他慌慌张张的去穿衣服,这几个人就站在他屋里,一动不动。
柳真穿好后,看着他们说:“好了,我们走吧。”
俨如说:“你不问我们是谁,要带你去哪?”
柳真说:“问不问有什么关系?”他忽然想到那本书,然后笑着看了一眼俨如,俨如被他的举动搞得糊涂,柳真走回床铺,掀开了被褥,他说:“这回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几人没有回答,柳真找出那本书,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柳振禹的脸色一下骤变,他慌张的看向俨如,俨如的眼神也略微寒冷。
柳真说:“我觉得,以后也没必要再写这些东西了,何必执着呢。”说完将书扔进火盆里,看着那书被烧成灰烬。
俨如一步上前,他抓住柳真的手腕说:“上面写了什么?”
柳真嘿嘿一笑,甩开他说:“你猜啊。”
俨如被噎得脸色发青,柳真大步走出屋子,也不看他们,随后问:“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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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柳真被林翔抱着,俨如分开他的双腿,将他软肉含在口中,不停的吸允着,手指还插在他的小穴里。
林翔捧着柳真的头,与他相吻,贪婪的吸允着他口中的蜜液,柳真靠在他胸前,看着林翔,脸颊绯红,道不尽的风情。
胸前两颗乳头被柳振禹和沛然一边一个吸允着,柳真的身体微微颤抖,林翔松开他的嘴,让他大口呼吸,舔着柳真的耳垂,诉说着爱语,“我爱你......”
柳真将脚慢慢抬起,放在俨如的肩膀上,俨如一愣,更加卖力的吸允,柳真闷哼一声说:“爱你个鬼啊!你们几个.....嘶...啊......嗯.....啊......”一股快感来袭,柳真觉得下面要喷发,伸手抓住左右两颗头颅,指甲耗住他们的头发,“啊——————”一声,射得俨如满脸都是他的精液。
高潮后,柳真无力的躺在林翔的胸前,他的双腿被分开,
', ' ')('俨如扶着自己的肉刃慢慢挤进来,一边拍打他的屁股,一边说:“放松一些....”
柳真别过头,他的乳头有些刺痛,那两人将他的乳头吸得红肿硕大,周围的乳晕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柳真的身体被频繁摇摆,从后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大脑放空,肉刃挤开肠肉,让里面的肉粒不停的颤抖,柳真“嗯....嗯.....啊.....啊.....”几声,全身抽搐着又空射一回,紧接着,俨如起身,柳振禹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着,从后面进入,林翔抬起柳真的头,将自己的肉刃塞进他的口中,扶着他的头慢慢抽插。
俨如和沛然一人抓起柳真一只手,让他捂住自己的肉刃,撸动。
柳真觉得好辛苦,这几个人他是躲不开了。轮番操干后,柳真瘫软在床上,肚子微微隆起,这帮家伙射了好多在他体内。
他是怎么被抱起来放入水桶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在他闭眼前,他希望再醒过来时,希望自己还是个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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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愿,他醒来后,正躺在四人中间,枕着林翔的胳膊,脚搭在俨如的腰间,沛然睡在他胸口,柳振禹搂着他的腰。
柳真一动,他们四个都醒了,柳真揉揉腿,俨如连忙说:“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沛然也连忙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柳振禹摸着他的头说:“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林翔说:“柳真?”
柳真甩开他们几个,捂着腰下了床,俨如连忙搀扶他,又被他甩开,俨如说:“你又闹什么脾气?昨夜你不是很享受吗?”
柳真伸了一个懒腰,他说:“是啊,很享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柳振禹拉住他,说:“你要去哪?”
柳真说:“还能去哪?吃饱喝足洗干净等操呗。”
柳振禹被他的话,说得面红耳赤,他说:“你......”
柳真说:“不然呢?再被你们搞失忆?周而复始,你们不腻我都腻了.....哦,说错了,昨天算是我有记忆来,的第一次,不错...各位滋味都不错。”
柳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满不在乎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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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仆人的地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在桌子上拿起一块馒头啃咬,旁边的人间到他,都纷纷离开桌子,生怕和他多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他一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怎么来了?”“不知道啊,看样子好像又傻了。”“要我说,他也怪可怜的。”“什么啊,他那是咎由自取。”“不过,我看那几位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要我说啊,这人,就别作,好好的伺候好那几位,什么事都没有。”
柳真冷哼一声,吃饱喝足后,拍拍肚子,走出院子。看着外面绿意葱葱,心情也好了大半,他行走在山间,不一会林翔跑到他身边,拦住他的去路,柳真笑道:“喂,我就四处走走也不行?你们干脆把我弄瘸算了。”他看着林翔望向河流,柳真笑着说:“放心放心,我不会投河的,就算我想,你们也不会让,对不对。”
林翔没有说话,柳真绕开他,继续走着,他看到一颗古树,心里忽然激动,他摸着古树想着,这要是能做一把古琴该多好。
林翔走到他身边,柳真回头看向他,指着树说:“你能砍动这颗树吗?我想做把古琴。”
林翔抽出佩剑,一剑砍断古树,利落的切成几块,柳真挑挑拣拣拿了一块他比较中意的,就向山上走去,林翔跟在他身后,说:“我竟然不知,你喜欢弹琴。”
柳真说:“啊,我也不知道啊,一时兴起罢了。”
林翔为他寻来了材料,找了工匠师傅,几日后,古琴做好,摆在柳真面前,柳真手指轻抚,弹出几个音,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指并不灵活。
见到柳真在弹琴,柳振禹的脸色不太好,他压低了声音说:“这东西是谁给他的!”
林翔说:“是我。”
柳振禹说:“你竟然给他古琴,你知不知道,他........”
见柳真望向他们,柳振禹闭了嘴,想去摔掉那古琴,柳真没有阻拦,柳振禹拿起古琴摔在地上,上好的古琴就这样四分五裂。
柳振禹摔完琴,他才冷静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柳真,他低下头说:“你若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
柳真摆摆手说:“罢了,反正我也弹不好,不必了。”
柳真踏过古琴,他想,从前他应该是一个极其喜欢古琴的人,只是这手指这么不灵活,弹了几下就心情郁闷,不弹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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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柳振禹抱着柳真,无论他怎么讨好,柳真都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柳振禹说:“你可是生气了?”
柳真说:“不敢......”
柳振
', ' ')('禹说:“明天我让人再给你做一个......”
柳真翻过身,说了一句:“不必。”
可是次日,一把新古琴摆在柳真的面前,柳真拿手指拨动几根琴弦,发出断断续续的音符,他杵着胳膊想,“好像,和谁一起弹过呢。”
随后他又想,“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起身看见俨如背着药箱走进来,他为柳真号脉,看着柳真说:“你瘦了,自从回到这里,你就在消瘦。”
柳真说:“嗯,可能是跟你们几个可怕的家伙日夜相对,不想瘦也很难啊。”
俨如说:“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放你走呢?”
柳真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我的回答也不是你想要听的,何必问我。”
俨如说:“柳真,你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无法生存,不如.....留下来,我们好好照顾你。”
柳真说:“我能不能生存,要去了外面才知道,我留下来,你们能不能好好照顾我,呵呵,说真的,你们只会让我早死早超生。”
俨如收了药箱,他说:“今夜,轮到我,你若不想,我便不会动你。”
柳真说:“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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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俨如果然与他和衣而眠,柳真向墙壁靠去,俨如慢慢转过头说:“你别再躲了,我出去就是了。”他起身,走出房间,柳真翻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早晨刚起来,就看见沛然在摆碗筷,他扶着柳真起来,说:“饿了么?吃饭吧。”
柳真坐在桌子前,他说:“谢谢你。”沛然顿时脸红,他坐在柳真身边,不好意思的说:“谢什么.....”
柳真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吃起来,吃饭还主动捡碗筷,沛然站起身,柳真说:“我发现你们还真是闲啊,每天围着我这个废人,不觉得无聊吗?”
沛然低下头,他说:“怎么会.....”
柳真走出房间,把碗筷交给仆人,他四处闲逛,沛然就跟在他身后,沛然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柳真说:“是吗?我没觉得啊。”
沛然说:“你从前....”他沉思不再说下去,柳真说:“不要说从前了,我都不知道我从前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睡一觉我连我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会记得。”
沛然拉住他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会好好对你的。”
柳真想了想,他说:“昨天俨如没有碰我,你也能吗?”
沛然的小脸涨红,他挺着脖子说:“可以啊!”
柳真拍拍他的头说:“单纯!”转身离开,沛然跟在他身后说:“你不相信我?”
柳真说:“信,怎么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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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柳真过的很舒服,那四个人没再强迫他,他知道,这种事情,随着时间推移,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渐渐的就会淡去。
无论他们怎么讨好,柳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为自己找了点事做,比如制作古琴,也能在这大青山上面赚点银子。
晚上他高兴的数着碎银子,想着,哪天这些家伙腻了,自己在外面还有些谋生技能。
正在他高兴的时候,柳振禹推门而入,他看向柳真,欲言又止,柳真指着旁边的椅子说:“自己坐吧。”
柳振禹坐下,他想了很久很久,缓缓开口说:“我哥哥......不,你表哥......想见你。”
柳真看向他,笑道:“哟,我还有表哥?”
柳振禹说:“其实,当年......把你压在大青山,也是他的主意......”
柳真低头继续数着碎银,他说:“不提当年了,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在意,他若想见,我就去见他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柳振禹说:“其实,他想见你,是因为....因为那个人.....”
柳真没心思听,他数好了碎银,将他们放在荷包里,他说:“什么时候去见?”
柳振禹说:“明天。”
...................
柳真穿金戴银,好像个皇亲贵客,他被柳振禹抱在怀里,行走在铁锁上,这算是他第一次离开大青山,他看着四周云雾缭绕甚是新奇。
山脚下一列马车等候,柳振禹扶着柳真坐在华丽的马车里,一路颠簸来到皇城,进入皇宫后,柳振禹拽了拽柳真的袖子说:“一会,见到皇后,不要失了礼节。”
柳真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说:“皇后为什么想见我?他是我什么人?”
柳振禹不回答,他说:“一会你见了皇后,说几句好话,让他放宽心。我们也好向皇上交差。”
柳真“嗯”了一声,不再问。
一路来到皇后寝宫,看着与柳振禹有几分相似的皇帝,柳真连忙跪拜,皇帝扶起柳真,
', ' ')('四下打量着他,他说:“表弟不必客气,快随我来吧。”
柳真想,我是皇帝表弟?那我不就是王爷了?身份显贵啊,那以后离开大青山,还可以在外面逍遥快活,也不错。
柳真走到皇后的内室,他看见一身华丽的女人,连忙跑过去,一个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拜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女人尖叫一声,连忙给柳真跪下,连连说:“珺王殿下..........奴婢.....奴婢拜见珺王殿下.....”
珺王?柳真想着,自己还真是个王爷咧?这次给皇帝办完事,一定要他把自己从大青山里摘出来,他可不想再跟那四个精神病待在一起。
皇帝走进来,轻咳一声,柳振禹扶起柳真,他尴尬的说:“床上那位,才是皇后.....”
柳真拍拍身上的灰,皇帝眼神不悦的看着他,缓缓说:“去看看你皇嫂.....他很想你。”
柳真想说,我不认识他啊,可是对面这位好像不是那种会跟他讲道理的人,他硬着头皮掀开床幔。
看见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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