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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齐风北是铁了心要送他去读书,而且未来能选择的专业又是自己有兴趣的,所以裴楠努力专心补习,学习态度倒比以前好了一百倍。高远也不愧是一级教授,虽然多年没有教这样简单的课程了,但灵活的学习方法还是记得的,在他的教导下,裴楠也渐渐没有那么抓瞎,一张试卷能做出一小半正确的答案。
数学有练习方式,文科就还是得背诵许多诗词文章,这对裴楠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
但齐风北很快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每天六点钟左右准时醒,醒来后就会来叫裴楠起床。两个人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在一处,最开始裴楠还不肯,总想着往男人床上爬,后来补习任务太重,他一天坐下来到了夜里只想倒头就睡,就忘了去争取这件事。
裴楠平常的作息时间至少要睡到八点以后,这个习惯在贫民区也没有改,毕竟他在那里只在小小的地方窝着,没有任何娱乐活动,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事,而且睡着了也没有那么容易饿。所以第一天齐风北叫他,耐心叫了十分钟,裴楠都只是在哼哼,并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眼皮都像是被胶水糊住了一样。
他长得好看,睡相虽然说不上多好,但很乖,不会打呼噜流口水磨牙齿,一张脸即使没洗也干干净净的,唇色看起来也比晚上要淡一点,很像蔷薇的颜色。齐风北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梭巡了一遍,忠伯重新给裴楠购置了一批衣服,睡衣也给他买了,裴楠此刻就穿着睡衣,长袖长裤款的,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实,只有领口因为宽大了些露出半边锁骨和肩头。
齐风北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他以前能很长时间不发泄性欲,出差日期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不等,长的时候甚至会有一个月,那时候他好像没有性欲,不出轨,甚至连自慰都少,即便回来了看到妻子,也没有那种强烈的需求。
不像现在,明明还不到一个星期,性欲好像又积满了,只看到裴楠的一片锁骨就汹涌的要爆发出来。
没有他的吵闹,裴楠又睡沉了,鼻息平稳,一副极为香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思索他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齐风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抬起一条膝盖跪在床上靠近他,掐住他的下巴吻上了那两片樱粉色的嘴唇。
齐风北没怎么尝过果冻的滋味,此刻却觉得裴楠的嘴唇很像果冻。软软的,弹弹的,隐约好像还带了股甜味,让他忍不住一再掠夺,又咬又吸,恨不得吞下肚子去。
都不会去在意对方还没有刷牙。
舌头轻易缠住他的软舌,裴楠开始哼哼,舌头有躲闪的动作,但口腔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怎么躲也躲不开大舌头的摩擦缠吮,最终还是被吸住了,然后被吸出了口腔,被吮进另一个人的嘴巴里。
裴楠哼哼唧唧的,美梦无法持续,在这种都要呼吸不上来的氛围里终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裴楠眼中还是一片茫然,他眼睫浓密,近距离都能看到有几根都黏在了一处。齐风北盯着他,并没有要松口的打算,又吻了上来,手掌也往他身上摸,用极是激烈的方式。
等裴楠反应过来就开始躲。
他脸色通红,好不容易避开对方的嘴唇,呜咽声就溢了出来,喘息道:“齐风北……齐风北,先停一停……”他羞耻不已,却不受控制,“你这样……我会尿出来的……”
这是他的生理习惯,一醒来就会很想尿尿。
齐风北专往他腹部膀胱的地方摸,时不时还恶劣地用掌心往下挤压一下,让裴楠的尿意更甚。在他的求饶下,齐风北松开了手,垂着眼睫看他,“愿意起来了?”
裴楠用力点头,“我起来,我马上起来!”他一骨碌爬起来往卫生间里跑,上完厕所洗漱完出来齐风北还在他的卧室里,手里拿着一本教材。齐风北道:“跟我来。”
背书的地点在健身房,空间不算小,但健身器材并不多。齐风北习惯在跑步机上跑步,偶尔在瑜伽垫上坐俯卧撑或者仰卧起坐。他有一套自己的健身方式,早上一个半小时,晚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有应酬的时候晚上的健身就会取消,算下来每天的运动量不算大。但因为吃喝也有节制,所以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无论从哪里看来都是很年轻的程度。
齐风北慢跑的时候,裴楠就坐在旁边的瑜伽垫子上背书。最开始的时候他无法专心,注意力总是忍不住放在齐风北身上,觉得他侧脸很帅,身材很帅,甚至会忍不住盯着他的屁股看。齐风北明明看着前面,却总能发现他的开小差,会用严肃的声音提醒,“背书。”他看了一眼裴楠,语气中是无声的威胁,“要是考不过,这样的日子你要过到明年二月。”
裴楠身体一僵,又忍不住问道:“那如果明年二月的联考也没通过呢?”
齐风北似乎笑了一下,“那就继续考,考上了为止。”
他这种时候就特别像一个父亲,而且行为处事比过去要严厉百倍。
这种威胁对裴楠来说很有用,他最不喜欢读书,要他这样一直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要学到晚上九点,他一
', ' ')('定会崩溃的。
长痛不如短痛!
裴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努力学习过,打开书本先念几遍,再合上书开始背诵,脑子里竭力抓住那些记忆点,却还是背得磕磕绊绊。有一个句子他忘了后半句,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摊开书看一看,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的齐风北把剩下的半句接了下去。
裴楠一愣,“你怎么知道?”
齐风北道:“学过。”
他确实应该学过,毕竟他是有正规大学文凭的人,读的大学还在全国排名第一。但裴楠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他离学这篇文章的年岁怎么也得二十年了,震惊之余,多少有些崇拜。
也终于明白了齐风北为什么把他留在跟前背书。
有他在旁边补充教导,裴楠终于将重要的文章诗词都背诵了下来,快到考试时间时,老师出给他的卷子也能做到及格线以上。老师对此很满意,反倒裴楠没有自信心,“才刚过六十分,联考的话我真的能通过吗?”
他三张试卷都只做到了六十分以上,最高的一门也才六十八分。
老师笑呵呵地道:“可以的,我出的题还难一点,联考的时候普遍题目会比较简单。你没问题的。”
受了这样的安慰裴楠也没有变得更自信,他突然觉得如果再给自己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说不定能将成绩全部提高到七十分以上。但第二天就是联考,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如果联考不过,就得学习到明年二月……
裴楠一想到这个就愁得吃不下饭。齐风北晚上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坐了他一个人,但忠伯也没有怠慢,虽然冷着脸却还是在给他布置晚餐,刀叉筷子都放好后就侍立在一边。
虽然裴楠现在还不是他的主人,但齐风北的态度里,他未来会是。
这个男人道德高,在这种关系上,他要么不碰,碰了就一定会负起责任。
哪怕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适合在一起。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过去到底是父子,裴楠还是齐风北过去的妻子同男人通奸的产物。他们本来已经被逐出家门,却又以这种方式回来,让人震惊又意外。
甚至会有一点恶心。
忠伯虽然不至于觉得恶心,可他并不看好这段关系,他希望主人即便是同情,也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他摸不清楚齐风北到底是什么意图,更不明白他对裴楠有没有男女间的那种爱意。
可他对裴楠的心理很清楚,这个小东西被仓促丢出去,在贫民区里吃了苦受了穷,必然是怕了那种生活,所以才无论如何都想留在齐家,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
他该不齿的,对裴楠的态度也确实冷淡,但内心深处又知道无法苛责。
求生是人的本能。
见他一直没有动餐盘里的食物,忠伯终于忍不住了,只是语气还是很冷漠,“不吃吗?”
裴楠回了神,鼻腔才像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终于勾起了一点饥饿感,“吃……”他拿起筷子,餐盘里的食物很精致,全是他爱吃的东西。裴楠从贫民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浪费过食物,每次都会将自己的餐点吃干净,但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吃了一小半都吃不下了,动作都慢了下来。
忠伯瞥了几眼,看着裴楠努力往嘴巴里塞最终颓然放下筷子的动作,心底终于松动了一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帮你拿药吗?”
“不用。”
忠伯抿了抿唇,忍了一下,终于没忍住,“要是挂心先生的话,他今天有应酬,需要十点左右才回来。”
裴楠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了,“真的只是应酬吗?”裴楠咬了下嘴唇,气鼓鼓的,声音也低了下来,“难道不是跟那个女人去约会了吗?”
他声音太小,忠伯没听清,也不好问。裴楠已经站起了身,道:“我先上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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