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喜欢这里的语言,不喜欢这里的作态,不喜欢处处透着孤寂的庭院,不喜欢自己被迫迎来的一切。

但他拥着师弟入眠,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喜欢上了那阴阳师为他施的术法。

他是个纸人,他不会怕冷。他心中想着。

可诚实的手掌并不听从脑中的指挥,握了那细白的手指轻轻摩挲,尽管黑夜里并不能看清那手指是否还是冻红的模样。

尽管心里十分清楚,只要自己不想看,那手指自然仍如葱段一般纤白,一如李忘生曾经的样子。

他忽地心下暗嘲:谢云流啊谢云流,你当真是没出息。

明明恨他,却心心念念着他。

明明想着狠心报复,却紧紧搂着那身躯,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黑暗中,李忘生轻声开口:“师兄,以后忘生每晚都这样陪你入眠,可好?”

谢云流喉间涌上一阵酸涩,借着月色,看向怀中静静凝望他的那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兄。”李忘生又幽幽开口。

他的表情始终是毫无波动的平静,与谢云流怔然的神色不同,几乎可称为心如止水。

因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凭空生出几分诡异。

——他微微仰头,啄吻了一下谢云流的侧脸。

“睡吧,师兄。”

他合上眼帘。

“明天醒来,忘生也还在你身边。”

8.

两旬的时间,比之谢云流与师弟真正相处的时间,如九牛一毛。

可那些彼此依靠的年月里,懵懂青涩的心思被深深掩藏,举手投足皆是兄友弟恭,反倒比不过这短短两旬的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又或说,人的心严严实实藏在胸腔内,即便再近的距离,也无法看清彼此最真实的心意。

纸人虽无自我意识,一切全凭谢云流心意转换,却因着最诚实的渴求,全心全意地满足谢云流所思所想,抵足而眠、青涩亲吻、十指相扣……种种种种,都令他寂冷的心感到些许暖意。

这夜参加了一场藤原家的晚宴,席间热络欢快,连李重茂身侧都倚靠着两位娇俏美人。

东瀛宫廷淫乱不堪,已是众人皆知的事。他们对于情事一说,甚至远超大唐风气,席上几位大人兴致上来,竟是当场就将手探入身侧美人衣襟内,揉弄亵玩两团柔软。

谢云流听着他们不知羞耻的淫声浪语,本就喝了酒脑中昏沉,现下更是不堪忍受,正欲转身去同李重茂说一声要先走,却见李重茂也似醉了酒的情态,托着美人的腰将人衣袍扯下一边,露出一半肩头和小片雪白酥乳,覆首上去。

见他这副模样,谢云流忽觉有些反胃,忙又坐直了身子缓解酒意,暗想这晚宴上的不会是假酒吧……以他的酒量,区区一壶怎就能如此醺然。

正揉着太阳穴,就听身旁衣袍窸窣有人落座,正是“李忘生”。

先前他一直与其他侍从一同待在廊后静待主人,此刻大抵是因谢云流有些微醺,无意间又想了些什么,才催他前来身旁。

谢云流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

李忘生却挽起袖子,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身侧,伸手去取了颗饱满的葡萄来,细细将皮剥了,喂到他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云流默了会儿,还是张嘴含进口中。

酒味熏人,葡萄清甜多汁,略略将口中味道压下一些,将将嚼碎一颗下肚,另一颗葡萄又递至嘴边。

谢云流一时有些管不住嘴巴,默默低叹道:“是了,方才是想起了从前你喂我葡萄……”

如此吃了四五颗,他仍觉得胃中不大爽利,看了眼李重茂情态,决定自行离去。

院中树叶簌簌作响,晚风湿凉,屋内床榻却热气腾腾,纠缠不休。

谢云流回了居住的庭院,方察觉席间的酒恐怕不止是难喝,还有其他用途。

——只因他向来清心寡欲,眼下尘柄却躁动挺立,浑身燥热。

9.

也是这夜,他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落在颊侧的轻吻,将人压在身下,只犹豫一瞬,就吻住了那红润嘴唇。

他毫无章法地胡乱吻着,李忘生也任他咬着下唇轻扯,洁白齿列露出一线,含混道:“师兄,腰抬起来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云流晃了晃脑袋,生气道:“你命令我?”却难得顺从地支起膝盖,不再死死压着身下的人。

随即,腹下那团火热,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了住。

“……!”谢云流瞬时双目圆睁,被那手控着上下捋动的间隙里,咬牙道,“你……你做什么……”

李忘生歪了歪头,眸中无波无澜:“师兄,是你想要我这么做的。”

“……”

谢云流急急喘了几下,认命地闭上了眼。

“……是我,是我……”他随着李忘生的动作低哼出声,几乎用气音催促,“快点……”

闻言,李忘生却停下动作,淡声道:“师兄想要快些,须换个姿势。”

谢云流迷蒙地蹙着眉尖:“又要如何……”

却仍顺从地被李忘生翻身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诚然如他所言,这姿势更方便了他手上用力,修长手指圈着粗壮阳物上下撸动,直将谢云流刺激得紧咬薄唇,不时抽气。

从未自渎过的肉色硬挺并未坚持很久,不过盏茶功夫,就绷着小腹一股一股泄了身,喷得自己身前衣襟几处脏污,连李忘生素白的手指上,也沾着几缕浊白。

此时谢云流才堪堪睁眼,胸腔急促地上下挺动喘息,望向身上依旧冷静的道子。

只这一霎,他突然不满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敢如此亵渎他?”

李忘生缓缓抬眸对上他朦胧失焦的双眼,一双黑瞳无悲无喜,似有所感地抬起手来,将那沾了浊精的手指一一含入口中舔舐干净。

嫣红软舌缓缓舔弄缠卷,显得那乳白的东西更加鲜明。

“……你……”谢云流急急吸了几口气,眼尾晕着一线潮红,“……我……”

他支支吾吾半晌,难以接受地斥道:“他才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末了又想起其中关窍,自我安慰地喃喃低语:“……是我卑劣……但、但他活该被我如此意淫……是他……是他欠我的……”

说着,再也抬不起疲软的眼帘,陷入昏睡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0.

转眼,一月时光已逝。

这日谢云流清晨转醒,就觉怀中空空。

他撑起身子低头一看,被中静悄悄地躺着那恢复原形的纸人。

巴掌大小,任谁来看,也寻不出一丝李忘生的痕迹。

他倚在榻边,拾起那小巧的纸人,静静端详。

片刻,沉沉呼出一口气,似释怀,亦似遗憾。

可出神片刻,又敛了神色。

“那又如何?”他想起那阴阳师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冷冷道。

“——若要我不恨他,那是不可能的。”他揉搓着手中薄薄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却见那纸人在他揉搓之下,忽地从夹层中掉出什么东西,落在被褥上。

谢云流伸手去将那一根丝线捏起细看,只觉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正顾自沉思着,就见手中纸人忽地无风自燃,那火苗呈青色,并不伤及周遭事物,谢云流手指捏着它,也毫无感觉。

待那纸人烧完消失,谢云流才恍然想起手中那丝线的由来。

——那日,那位阴阳师曾笑言:“我这术法,须寻一件云流桑执念最深的东西,抽取其上气息,才能施展。”

谢云流负手而立,淡淡道:“这庭院里的东西,你皆可随意。”

那阴阳师双手结印,目光梭巡一遍房屋,径直走向了谢云流。

谢云流深邃双眸盯着他,冷然道:“你倒真有几分实力。”

那阴阳师洒然一笑,手探向他腰侧悬挂的玉佩,轻轻屈指一动,两指间便夹了玉佩下方悬穗的一根丝线。

玉佩润亮,穗子却旧。阴阳师微笑道:“它看起来已有些褪色了,云流桑是位十分念旧的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云流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是,这玉佩乃是当年我离开大唐时所佩戴,一直到如今。”

他没说的是,这玉佩乃是吕洞宾当年带回纯阳送予他的,当时他双手占着,只好兴高采烈地喊李忘生为他佩在腰间。而后者,不出片刻,就被眼前这位阴阳师施法挺拔地立在了他眼前。

东渡多年,与故人有关的物件,仅此一件。

执念,也当真称得上最深。

他怔忪片刻,随手将那丝线一丢,掀被起身,毫不留恋地执刀离去。

纤细的丝线晃晃悠悠地自空中飘落,最终落到地面。

——那又如何?

他心中轻嗤一声。

——爱与恨,从来就不冲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

最新小说: 无衣之死 渣男骂我拜金,可我老公超爱 娱乐圈限时营业 【原创BL】妖梦 二分之一的你 文豪野犬异能力名为玩家 重生后,裴总追着求名分 穿书:我携空间勇闯末世 穿成老太太,整活带飞反派全家 魔能工业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