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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珩错愕地看着夏燃,一时之间忘了抵抗和回应。
“回答。”夏燃的声音隐隐透露着嘶哑。
“我,我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只是想来……找您。”
“陈洛宇告诉你的?”
“不是!”方珩迅速反驳,而后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自己找来的。”
“如果你不是因为跟踪我出现在这里。”夏燃目眦欲裂,眼底一片猩红的血色,“如果我今天没来,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更久我都不来、也没注意到你……”
夏燃骤然失声,方才有一瞬他是真的感到后怕。他选择性地忽略了以方珩的个头,未必会吃亏;又或者,方珩其实不需要自己的担心,毕竟他看上去并不孱弱。
但只要一想到方珩可能会落入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手里,被囚禁、被虐待,遭到性剥削,还有各种突破人性能想象得到的、更残暴的手段,弄得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无法呼救。因为失去“使用”的价值,被打破、被丢弃,最后悲惨地凋零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夏燃就难以克制。
夏燃松开抵在方珩脖颈上的那只手,转而深深嵌进那人的发丝里五指收紧,不顾方珩疼得龇牙咧嘴,抓住人就往岩石外拖曳。夏燃几近贴上方珩的脸,引着他朝自己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这里边,人和畜生大概各占一半,只要披上人皮,不露出獠牙、没有伤害到别人的时候,无人能分辨出来,就你,你能吗?”
方珩的脸一阵燥热,夏燃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廓,那么轻,像羽毛那般,又那么重,像心里住了匹野马,它在小小的心脏里奔腾,马蹄铁敲击地面的声音与波动似与他的心跳共振。“我能……”
“你能个屁。”夏燃毫不犹豫赏了方珩一记巴掌,尽管收住手劲,方珩的脸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需要我帮你想象一下他们会怎么会对待像你这样天真又好骗的蠢狗吗?”
西装革履,皮质手套,手里把持着糖果和鞭子的人向他款款而来。用上一切极尽温柔、诱惑的办法,把他骗到一座大房子里,那里被粉饰得恰到好处。有温暖的被窝、美味的食物,更重要是有主人的亲热和怀抱。
方珩不受控制地被带入了夏燃为他描绘的画面……
主人训练他完成各种指令,坐下、跪伏、握手、牵引……为了奖励他的听话、顺从,主人会陪他午睡和游戏。
方珩听见夏燃在问,“喜欢小羊皮鞭、藤条,还是主人的手?”
“当然最开始的‘体罚’肯定是轻微的,要循序渐进,不能把你吓跑了。过后还要给你适当的安抚,抱抱你,施舍你一个亲吻,夸奖你‘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等把你养得离不开笼里的生活,他们变本加厉地骂你、打你、绑缚着你,看你痛苦尖叫、泪流满面。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甜美、酥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方珩把自己代入了情景里的角色,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抽搐痉挛,被游走在身上每个敏感处的电击棒刺激得阴茎高高翘起。他的主人踩着他性器,缓慢碾压他因积蓄了满满精液而饱胀的阴囊。
他受不住地哭喊、求饶,不受控地到达欲望巅峰。
“看,真是只不听话的坏狗。”
方珩听见了主人对他的失望,他既害怕又慌张,但主人说要罚他,他又抑制不了隐隐的期待和兴奋。
混着刀片的糖果不会让普通人上瘾,但他却像个瘾君子。方珩看到自己身上布满了鞭痕和人为的抓伤,他的主人为了惩罚他擅自高潮,把熔化的蜡滴在他的龟头上,企图封住那个敏感脆弱的小孔,他被折磨得狼狈失禁。主人每一步的命令、动作都是试探,不断扩张着他能够接受的限度,让他沦为无可救药的、淫荡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被性欲支配的犬。
夏燃略过了这几年曾在王爵见过的血腥画面,他认为这些对于不谙世事的方珩已经足够威慑。他望着方珩有些窘迫地用手指绞着T恤下摆,低下头不敢与自己对视,问他,“怕了吗?”
“不,我其实可以……”方珩支吾着,目光闪烁,他硬了。他把主人的脸都换成了夏燃的模样,在夏燃给他精心制作的用来“恐吓”的幻想中勃起了,再开口时声音裹上了轻微的战栗,“不对,如果是您的话,怎么样,我都愿意。”假设方珩现在抬起头,他兴许就不会错过夏燃五彩缤纷的脸色。
夏燃停顿了片刻,蓦然发出冷冷的一声哼笑,“是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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