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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已经被熄灭了,只有从窗子隐隐透洒下来的月光让苏沐雨能朦朦胧胧地看清少年的脸。
过了几十秒,周水才回过神,借着月光看见面前青年清澈而又疑惑的眼睛,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苏沐雨轻轻掀开被子,但是也没闻到尿骚味,反倒是一种奇怪的淡淡甜腥味…
“…我们还是下床清理一下吧。”他也不想给少年难堪,正想起身,却被旁边的少年搂住了腰。
周水红着脸说:“没有尿裤子…”
突然被搂住腰的苏沐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他能感觉得到搂抱住他的手臂在颤抖,显示着主人的紧张。
他天生一副软心肠,没追究为什么周水会在他的炕上,也没想就尿裤子这个话题多谈,徒增尴尬,只好耐着性子轻柔地说:“没关系的,小水你松开我,我去点个灯。”
“不要点灯!”周水听到这话,立马提高了声音,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手臂瞬间勒紧了。
被那手臂紧紧环住时,苏沐雨才真真切切地感到眼前这个少年被家族基因和长久劳作磨练出的强壮有力。
周水身体绷紧时,流畅的肌肉线条也凸显了出来,硬硬的硌在苏沐雨的腰间,像烧红的钢铁一样,那热量隔着棉衣直直的传到皮肤。少年的力度好像溺水之人抓紧了最后一根浮木,在某一瞬间,让苏沐雨感觉周水想要把他嵌在自己的怀里。
“呼…痛…”因为紧拥的动作,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青年变得困难的呼吸洒在少年的脖颈上。
苏沐雨感到这少年实在生得高挑健壮,能把他整个都拢进怀里,又像个小火炉,把他冰冷的身子都烘得熨帖了——而且这温度有愈发上升的趋势。
周水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解释道:“炕上凉得很,所以刚才我就自作主张想给你暖暖被子,然后,然后…挨得近了,下面那处好难受…”
青年一时间没办法接收到少年话中的信息,但是两人相贴的距离,让苏沐雨感到有什么在抵着他的胯下,又热又硬——
他感受到这个紧抱着他的少年下面站起来了。
所以说那把他膝盖都打湿了的水是…
苏沐雨的脸突然红透了,挣扎了起来。
“隔壁村子有好几起女同志被强上的事呢…幸好你不是个女娃娃。”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办事员那张憨厚的脸。
可是他又不是女人,而且周水也还是个没成年的少年啊…
“…这村没什么女人,邪门的很,里面汉子的火气自然大啦,连孩子都早熟嘛,哼哼。”办事员弹去了手指沾上的烟灰,目光看向前方不平的黄土路“…还有买来媳妇儿给一家好几个兄弟当老婆的。”
心中自我说服的话和办事员在车里闲聊的片段在苏沐雨的脑中不断交织,他又惊又怕,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放开我…你放开我!”
本来心里羞涩又有些心虚的周水看见青年反应这么大,更加不敢放开他,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再解释,只得越发用力地扣住怀中人不盈一握的纤腰:“饿、饿不放!”
每次周水情绪激动的时候,方言就控制不住地飙出来。
苏沐雨无论怎么动作也打不开腰上的桎梏,心中涌上了一阵悲恸。
自己就不该被这小孩的年纪和天真的外表欺骗,自己的挣扎就像想往铁笼子外头飞的鸟一样徒劳。
连一个小孩都反抗不了的自己真不像个男人…怪不得小婷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婚约撕毁…可是这副孱弱的身体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啊。
在黑暗中,苏沐雨越想越难过,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而周水感受到怀中的人突然不挣扎了,只是身体轻微颤抖着,让他的心也突然揪紧了,突然想起自己七岁时发生的一件事。
有一天他发现了一只漂亮的雀儿每天都会飞到他们院里的石磨上,长的倩(漂亮)得很。
它的尾羽五彩斑斓的,声音又婉转动听,一开口能把人的心叫化了,通身是这干旱黄土地养不出来的灵气可爱。
大哥跟他提这雀儿是候鸟,最多过个个把月的就飞走了。
他听着可难过了,他是真心喜欢着鸟儿的,他就想着——不如干脆把它彻彻底底地留在他家的院子里。
于是周水就在院里扫了块干净地方出来,在地上细细地撒了一大把好谷子,用一根棍子支起一个大抬筐笼罩在放着谷子的地上,棍子上系着一根细绳,这绳牢牢的抓在他手上——一个简易的捕鸟器就做好了。
和预想中的没错,那雀儿和往常一样来到他们家院子时果然被那一大把谷子吸引住了,一蹦一跳地到了筐下,发出愉悦的“叽叽”声,开始专心地吃了起来。
小周水的心跳得很快,手上当机立断拽了拽绳子,棍子倒了下来,失去了支撑的大抬筐“咣当”一声把那雀儿牢牢地扣住。
——总算是抓住了。
把心爱的鸟儿抓住之后,总算不用等它每天什么时候来,担心它什么时候走,就
', ' ')('好好地放在编织精美的鸟笼里,用最肥硕的麦穗养着,放在炕上暖着。
可那鸟雀整日泱泱不乐的,吃得越来越少,也再不叫了——最后竟没有捱过那一个冬天。
在雀儿死的前一夜里小周水就一阵心慌,直到早上看到那只冷冰冰硬邦邦的鸟尸时,他大哭了一场——他不明白,自己用心对待的鸟儿怎么会死了呢?
他的大哥周岩平静地看着他,和他说那雀儿应该是要回到南方越冬的,他不该抓着不放。
二哥却还是一副笑模样,摸着他的脑袋说,实在喜欢也没办法嘛。
周水不知道他们俩谁说的话是对的,他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很难过,但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他大约还是会把那雀儿死死抓住的。
想做的事死憋着不干,二哥说那是瓜怂,不是男子汉。
大哥说他太冲动,一头热,但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现在怀里抱着的白净青年是念过大学的文化人,也是他心里念想了许久的知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万倍。他说话那么好听,带着婉转的软儒声调,人也温柔,长的跟天仙似的,还会教他认字——才刚刚认识没一天,他心里就想永永远远地让苏哥哥留在自家院子里了。
所以把人抱上炕之后他忍不住就在人身上蹭,蹭得下面都是水。
可是现在苏哥哥不高兴,身子更冷了,好像一块儿捂不热的冰疙瘩,还在发抖。
周水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心慌,那慌乱来得甚至比七岁那年雀儿死的时候还要强烈。
苏哥哥,是不是很生气…然后就会讨厌他,不和他说话,不教他写字,甚至不呆在他们家…一想到这个可能,周水的鼻子就酸了,于是把头深深的埋在青年的颈窝里,重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苏哥哥…对不起…”
——明明是个健壮的少年,却像一只想要讨得主人欢心的狗狗一样。苏沐雨以前养的田园犬,每次做错事,他生气作势要打的时候,也总是用爪子扒着他,又用尾巴勾着他的腿可怜地汪汪叫,让他有满腔火气也发不出来——
苏沐雨本来正难过气闷着,听到少年痛苦的声音,脖子上突然也传来了湿润,那股气愤不知怎的就散去了好多,沉默了一会,还是迟疑着说道:“小水,你哭了?”
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他的哥哥们也总是让他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有担当,性格坚强,周水几乎都忘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突然被苏哥哥点出来,听他还愿意叫自己“小水”,周水心里头又酸又涩,但是又觉得丢脸,就嘴硬道:“饿、饿没有。”
果然是哭了吧…苏沐雨暗道。
被这么一闹,苏沐雨的害怕和生气倒是散了不少,也差不多弄清了面前的少年可能就是一只纸老虎——虽然强健得把他困着难以动弹,但却是一只奶凶的哭包。
“小水,放开哥哥吧…我们一起下炕去把裤子换了,好么?”苏沐雨声音轻柔“然后我们再好好睡一觉,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哥哥,你不怪我吗?也不会讨厌我?明天…也会继续教我认字吗?”周水带着哭腔,压低了声音问。
还真是个少年…在这村里没受过什么教育,父母又去的早,只有两个哥哥,所以他做事都是凭着本能做的吧…而且少年人火气确实很大,周水人又强壮,说不定蹭蹭就自然立起来了。苏沐雨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不怪你。”
于是他就感觉自己的腰一轻,那铁似的手臂束缚慢慢地打开了。
苏沐雨坐了起来,下了炕,摸索着桌上的火柴盒,轻轻把火柴棍一划,借着月色点燃了煤油灯的绳头。
“呲”的一声,漆黑的室内突然被温暖的火光映得熏黄。
周水没有下炕,只是把身子直了起来,维持一个半躺的动作。他看着苏沐雨的背影,清瘦又纤细,穿着一件单薄的棉料白衬衣。
但是在少年眼中,青年轻易地原谅了他,穿着身白衣服,性子温柔得真和那少见的春雨一样,面相和心地都是顶好的——就像庙里参拜的女菩萨突然下凡了,让他的心怦怦地跳。
可是刚才很丢脸,蹭蹭的时候被抓到了,还被认为自己尿了床还哭…周水不想让苏哥哥这样看自己。而且或许是夜太黑,或者是这灯光太暖和的缘故,少年的心又隐秘地发痒,身下的水又潺潺地流了下来,简直想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这个温柔的小菩萨。
“苏哥哥…我其实真的没有尿床。”周水突然说道。
“嗯。”苏沐雨回过头来,柔软的烛光把他的脸渲染得更加温和。
“刚刚流了那么多水是因为、我那处…”周水红着脸,在青年的注视下慢慢褪下了裤子。
虽然哥哥们反复嘱咐,不要让别人看到下面,可是那个人是苏哥哥…应该没事的吧?少年想着,彻彻底底地把裤子脱下来,对着青年打开了双腿。
苏沐雨被这一幕打乱了心神,而他看到的画面更冲击着他这二十多年来接受的常识,但是
', ' ')('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盯着少年展示的胯间,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因为惊讶,声线都是抖的:“小水…你是女孩子吗?”
炕上的少年把被子完全掀开了,把腿张成M字形。
他的腿间有着稀疏的毛发,已经立起来的肉棒龟头很红很嫩,青涩极了,还在不断的往外吐水。而周水却用手把自己的阴茎和下面那两颗饱满的童子蛋往上翻,让苏沐雨看到下面的光景。
——本该光洁的地方却裂开了一道隐秘的肉口子,两片肉唇和龟头一样的红嫩,像一张小嘴似的往外吐着晶莹的花液,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淫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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