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月的生活像一根紧绷的琴弦,每天在学校和兼职间拉扯,稍微松懈就怕断了。他最稳定的兼职是每周三次去教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弹钢琴。小女孩叫岳欣然,家住城郊一栋三层别墅,钢琴摆在宽敞的客厅里,旁边还有个室内泳池。风怜月每周一三五傍晚六点准时到,带着一本旧乐谱,教她弹《献给爱丽丝》。岳欣然学得慢,手指总按错键,他却从不急,声音柔得像风,“别慌,慢慢来,手指放软点。”他笑起来暖得像春光,小女孩红着脸点头,偷偷说,“月哥哥你真好看。”
这天是周三,风怜月敲开岳家大门,岳欣然蹦出来开门,笑嘻嘻地说,“月哥哥,今天家里好多人!”风怜月一愣,走进客厅坐下打开钢琴盖,刚按下几个键,就听见门外一阵车声。紧接着,岳霸骁的声音炸进来,“操,老子饿死了,饭呢?”他迈着粗壮的大腿跨进门,身后跟着岳建国和林秀兰。这不是岳霸骁的家,而是他父母亲戚的房子,岳欣然是他爸堂弟的女儿,今天岳家顺道拜访,带上了闲得发慌的岳霸骁。
岳霸骁穿着件紧身黑T恤,肌肉鼓得像要撑爆衣服,汗水从厚宽的胸肌淌下,毛丛密布,雄臭混着烟味和荷尔蒙扑鼻,两米高的巨兽往沙发上一坐,粗壮的大腿撑开,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他抖了抖毛多的手臂,50码大脚踩得地板吱吱响,“我操,坐车累死了。”风怜月手指一顿,抬头一看,正对上岳霸骁那双眯着的眼。岳霸骁愣了一下,咧嘴笑,“哟,小东西,你他妈跑这儿来了?”
风怜月皱眉,低头继续弹琴,没搭理他。岳欣然抬头问,“哥哥,你认识月哥哥吗?”岳霸骁抖了抖粗壮的胳膊,“认识,学校里一班的,长得跟画似的。”他盯着风怜月的手指,眼底闪过点兴味,“不过这琴弹得还行,老子听着不烦。行了,我去做饭,饿死了。”他起身,腿上的肌肉一抖,像铁柱似的,走向厨房。
岳建国和林秀兰跟亲戚聊生意去了,岳欣然被妈妈叫走,客厅只剩风怜月。他教完一曲,琴声停下,那股烟味、雄臭和荷尔蒙还在鼻尖晃。他收拾乐谱,准备走,却听见厨房传来菜刀剁肉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香味飘出来。他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不是只会抽烟打架吗?怎么还会做饭?他站那儿没动,鼻子里混着菜香和那股粗野的气味,脑子里闪过岳霸骁那毛多的胸膛和汗湿的身子——这家伙看着像头野熊,可那身肌肉和气味,又透着点说不出的硬气。他以前觉得岳霸骁就是个糙汉,可现在闻着这味儿,他心底那点成见晃了晃,觉得这家伙也许没那么讨厌。
岳霸骁端着两盘菜出来——红烧肉和蒜蓉炒牛柳,色泽油亮,香气扑鼻,又拎了瓶啤酒扔桌上,“吃,老子做的,比外面那些垃圾馆子强十倍。”他一屁股坐下,粗壮的手臂抓起筷子,自大地咧嘴,“留下来伺候爷,小东西,爷厨艺牛逼,保证你吃了还想吃。”风怜月眼底闪过不悦,“我不用你请,我教完就走。”可肚子咕咕叫,他脸一红,硬邦邦地说,“算了,吃就吃。”他夹了块红烧肉,味道浓郁得让他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糙是糙,可这手艺真不赖,傲是傲,却有点真本事。
两人吃着饭,岳霸骁灌了口啤酒,胳膊肘碰了碰风怜月,“喂,小东西,你这琴弹得挺牛逼,怎么不去当明星赚钱?比教小孩强吧。”风怜月咽下一口饭,低声说,“我不想靠脸吃饭,我靠琴。”他顿了顿,眼底闪过点暗光,“福利院长大的,没人给我钱,只能自己赚。小时候吃不饱,冬天冻得睡不着,手指冻裂了还得练琴,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所以得靠自己。”
岳霸骁眯着眼看他,“操,你还真挺惨。”他放下啤酒,声音低下来,“我小时候也他妈没人管,逃学打架,十一岁才上小学,家里有钱我也不稀罕。整天跟混混拉帮结派,挨过揍也揍过人,满身血也不喊疼,练出一身肉,谁也不敢惹我。你这细胳膊细腿,命硬是硬,可老子比你牛逼,拳头硬厨艺好,饭都做得比你香。你呢?就靠这琴混?”
风怜月抬头看他,眼底多了点复杂,“琴是我的命,不是混。”他抿了抿唇,低声说,“我没你那身肉,也没你家钱,拳头不硬,可我不想输,谁都一样。小时候练琴,冻得手裂开,血粘在琴键上,我都没哭,你这身肉……是比我强,可没这苦。”他顿了顿,“不过你这人,自大得烦人,厨艺倒真好,比我想象的强。”
岳霸骁乐了,拍桌笑,“操,你他妈算夸老子?”他凑近点,烟味、雄臭和荷尔蒙扑过来,粗壮的手臂一抬,“老子就喜欢你这劲儿,长得香弹琴好,比那些娘们儿强多了。我打架满身血,刀口缝了十几针,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抖了抖腿,粗壮的大腿肌肉绷紧,像钢柱似的,“你也别嫌爷糙,怎么样?以后伺候老子,饭管够,菜随便点。”
风怜月皱眉往后退,“别靠这么近。”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他低声说,“我不伺候谁,但也不嫌你糙。你这人,自大得要命,可……不算坏。菜做得好,力气也大,挺意外。”他嘴角微微翘了下,心里那堵墙松了不少。岳霸骁眯着眼看他,咧嘴,“不算坏?老子他妈可是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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