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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昀捅了时青禾的屁股二十五个小时后,时青禾给剧组送了一批新设备过来。

霍昀刚吊了一上午威亚,这会儿正腰疼。那机器租的不贵,戴芃把钱都攒后期了,何况高难度部分都是霍昀这个武替上,又不是那这些个金贵的主演上,压根没打算换。霍昀是大魔头男二的替身,大魔头招势花哨,得长时间吊在空中,霍昀常让威亚衣勒得大胯都是青的。

这下都换了进口精装版,当然比之前的N手货要舒服多了。非但如此,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许多茶水吃食,人人有份。

别人不清楚,霍昀可想明白了。

这不是时青禾对他们这个小破剧组有多大期望,是昨天晚上自己伺候他的报酬。

一想到这,他忽然高兴不起来了,连一口水也不想喝了。

霍昀不算直,但也不太弯,总的来说是个深柜。因为有个常年住院的闺女,女朋友讨不着,男朋友更没工夫找。昨天晚上跟时青禾那一觉是三四年来头一回和真人做活塞运动,看着大伙儿人手奶茶小蛋糕的,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东西送到了,时青禾这个大boss当然日理万机没工夫来,派了个助理来监工——监督大家吃好喝好用好。

霍昀坐在角落里撕肋骨上的一贴膏药。那膏药是是两个小时前才贴上去的,给威亚衣磨得卷了边,还粘了毛衣毛,得撕下来一点,减掉粘毛的半截。

“霍老师,这些是专门给您准备的。”助理姓何,正是昨晚上陪他们吃饭当传声筒的那个。

霍昀接过来那个厚实的牛皮纸箱子,里面是跌打药品和按摩仪,还有他跑得太快落下了的围巾。

“霍老师,时总说了,你这工作性质特殊,容易受伤,你得多保重身体。”

霍昀道了谢,接过来,把那条围巾缠在脖子上,箱子放在一旁。

他有慢性咽炎,秋冬季节容易犯。这条围巾是零几年时候买的巴宝莉经典款,原本挺拓的料子已经被洗得极软。在这堆柔软里,幽幽地有一股干净的暖香,被体温烘热之后,一阵一阵若有若无地往他鼻孔里钻。

那是一股很舒服的香气,如果是香水,一定也是价值不菲的私调。霍昀已经许多年不用香水,说不出什么调,但确信这味道是来自时青禾的,不止是香水,是昂贵香料混合了他的皮肤的味道。

霍昀之所以一下就找到了根源,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埋在人家头发里抱着脖子啃了不少口。

老脸一红,霍昀把围巾捻起一撮,盖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那股味道却忽然不知所踪。

于是这一整天,霍昀不管做任何事,都会被那时不时出现的香气骚扰。好像一枝藏在他围巾里的花,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出来扫一下他的鼻尖。

晚上八点半,霍昀下了班,去医院看闺女。

小姑娘正要准备睡觉,霍昀给她读睡前故事,好容易哄睡着了,自己上了天台抽烟。

他对医院比对小区还熟,霍杳杳从一岁多的时候就开始常住医院,南城的医院霍昀都摸得门清。两年前他经济稳定之后,把七岁的霍杳杳转到了更适合常住的私立医院。

烟抽了半根,金主爸爸打来慰问电话,问他药搽了没摩按了没,听见了天台的风声,又问:“不在家吗?”

霍昀不想卖惨,但更不爱撒谎,犹豫了一下,说:“在医院,刚把孩子哄睡着。”

对面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说:“哪家医院?”

霍昀报了医院名字,对面好像是随意接话似的说:“那离你家挺远的吧?”

“没事儿,从这儿到剧组比从家走还近呢,我找个床凑合一宿,明天还能上食堂吃个早饭再走!”

对面好一阵没接话,直到叮咚一声进来一条微信定位。

“你腰不好,还是过来睡吧。”

电话挂了,霍昀划开微信,才看全了地址,是附近的那个尧棠公馆。

名儿挺雅致,就是个高级酒店。

把车钥匙丢给门童的时候,霍昀其实有点不大好意思。

乖乖,也不看看边上停的都是些什么,就他那小破斗子车都不够给那些豪车提轮胎的。

但金主爸爸圣旨已下,不跑快点显得他特没有工作热情。谁知道还没等他不好意思完,人门童探头一看车,直接递了张房卡给他。

虽然拢共才见了两回,但时青禾做事之周到还是让霍昀觉得佩服:换设备,送零食,跌打药按摩仪,连让他来侍个寝,都算准了行动路线。

尧棠公馆是民国式的装修风格,中西结合的布置和穿旗袍的工作人员让人觉得好像穿越个有年代感的梦里。如果不是有人等,霍昀大概会想停下来好好瞧瞧。

时青禾定的房间在三楼,霍昀到了门口,想起上次的尴尬,先发了一条[我到了]的微信,数了二十个数,才拿房卡刷开门。

一进门,就看见时青禾坐在办公桌前,面前一台打开的电脑,听见动静,转过脸来。

霍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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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他脸上架了副黑框眼镜,那眼镜让他陡增一股书卷气,配上拨到一边的长发,很像个知性美女。

“来啦?”时青禾摘下眼镜,扶着椅背站起来,看来他在这儿坐的有点久。果然,他就像霍昀解释:“正好在这里陪客户,我想……这床总比医院的要舒服些,你腰不好——”

“我明白,谢谢时总。”霍昀赶紧回答。

时青禾愣了一下,霍昀又抢先说:“我先洗个澡行吗?在剧组飞了一天,怪脏的。”

“……好啊,”时青禾反应过来,指指他身后,“浴室在那里。”

这酒店的浴室竟然还有暖气片,霍昀一边再次感叹有钱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一边脱了衣裤踏进淋浴间。

热水倾泻而下,是最舒服的温度。霍昀撑着玻璃,让莲蓬头正对着酸痛的斜方肌,手探下去握住小兄弟打了几把。他怕状态不好,待会儿对着时青禾硬不起来,影响客户体验。

好不容易把小兄弟折腾醒了,支楞着浴巾出去。一开门就看见时青禾已经换了一身真丝睡袍,正一只腿跪在床沿上,塌腰撅臀伸长手臂去抚平对侧的被面。

听见动静的时青禾回过头来,依然是被拨到一侧的长发,不同的是,这回养眼的还有一个将真丝缎面绷出粼粼水光的翘屁股。

哪儿还用他自己麻烦,谁看了这场景不得一柱擎天。

霍昀三步两步跨过去,掐着时青禾的细腰往自己一拽,光着的上半身贴上了真丝面,未干的水珠泅湿了好几块。

“霍老师!”时青禾低低地惊叫了一声。

霍昀一条胳膊箍住他的肩膀,鼻尖凑上来在他耳侧的头发上狠狠蹭了几下,低声喃喃了几句:“就是这味儿,想一天了。”

那股干净的暖香味,像一只温暖干燥的软手,轻轻捏住他的鼻尖。

时青禾好像害羞似的偏了偏头,还问:“什么?”

霍昀心想:拿围巾勾引了老子一天,这会儿还装上了,这金主爸爸原来喜欢玩这种勾引完了就装柔顺引着别人粗暴对待的风格?

这么一想,他就放开了来了。霍昀松了胳膊,直起身子,一把扯开时青禾的睡袍下摆,啪的一下拍在那翘屁股上。

那对绝世翘臀不负众望,颤成两团肥美的白浪,不多时就浮起一个边界模糊的红巴掌印,像盖了个大章似的,很满足观者的占有欲。

时青禾已经完全伏在被面上了,只有被霍昀大胯顶着的腰臀有一个上翘的弧度。他那头黑缎子似的长发像一侧铺开,露出半截细白的后颈。霍昀捏了一把他被打的那一瓣屁股,热而绵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摇动腰肢。

“时总,我这……进来了?”在这种时候,霍昀还本着服务至上的态度,暂时出戏请示金主爸爸。

时青禾一对睫毛抖啊抖,咬着指背点点头。

霍昀提枪上膛,并不困难地就把时青禾破开了。他体内湿软紧窒,穴口如同低等动物的口器,吞咽一样翕合着,软软地把霍昀往里啜。

这谁顶得住,金刚罗汉也顶不住啊!霍昀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腰肌劳损都去他妈,干了再说吧!

时青禾一开始咬着指背,只是哼哼。后来让操狠了,吐出指节大口喘气,拖着哭腔止不住呻吟。

霍昀压下去,抱着他滚了两个圈,枪杆子在那穴里四处戳捣。时青禾被沉重地压着,长头发吃进嘴里,黑发丝缠着了红舌头,霍昀伸手去解,解着解着两根手指头就捅进那嘴里了。

他是练武出声,也常打沙袋,手指关节粗硬。被压着舌根了,时青禾忽然干呕,呕得穴都随着胃袋抽动而阵阵紧缩。

“没事儿吧?”霍昀看他呕出了眼泪,吓了一跳,玩过了,赶紧抽回手拍拍他的背,“时总,还好吗?”

“咳咳……霍、霍老师,”时青禾咳了好一阵,转过挂着泪花的脸来,沙哑着说:“你别叫我时总,叫我青禾行不行?”

“行行,当然行!”

此刻,霍昀的求生欲溢于言表,唯有身体力行,动一下就叫一声:“青禾——青禾——”

到最后,他也快到了,开始喘时,实在没什么多余的心思顾及客户体验了,贴着时青禾的耳朵,嗅着那股子让他魂牵梦绕的香气,用低哑的气声喊:“青禾……”

时青禾早在霍昀把手指头捅进他嘴里时就射了,这声实在有够性感,喊得他昏头涨脑,干性高潮把霍昀也夹射了。

射空弹夹才发现没开保险,炸开的火药对枪管伤害极大。

霍昀愧疚得不行,哭丧着脸说:“时总,对不住,忘带套了。”

见金主爸爸欲言又止地把嘴唇都咬白了,想起来没叫对,赶紧抱住,黏巴巴地补上:“青禾,我错了……”

“没关系……”时青禾趴在他怀里,一双前收后扬的眼褶如同两把小扇,似开又合,黑眼珠在睫毛里如烛火似的晃动,含着浓重的水光。时青禾抬起一根手指,落在霍昀鼻尖上,指肚擦过了嘴唇,无力地滑下来,最后蜷在胸口,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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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挠了两下,“没关系。”

霍昀见他一副酣然的样子,许久不动弹,以为他睡着了,搂着他摸了两把,那股香气好像也随着揉搓而升腾了,跟个安抚奶嘴似的让他越摸越惬意,不一会儿也脑袋一歪睡过去。

他不知道,半个小时后,他怀里的时青禾就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被压住的长发从他身子底下抻出来,下床去做清理。

时青禾打开浴室的灯,坐在马桶上探长胳膊,手指模拟着交媾的动作,刺激黏膜蠕动,把淤在深处的精液一点点排出来。昨天他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是靠一点点抠挖,折腾得胳膊酸屁股疼。今天在等待霍昀时,他做了扩张,从中得到灵感,果然有用。

一开始发定位给霍昀的时候,他是存了旖旎心思在里头的,但一见到霍昀,发觉了身上泄露出的倦态,他又打消了念头。

就让他睡个好觉吧。他是这么想的,把床铺好了,做好了睡沙发的准备,但霍昀洗完澡一出来,性致勃勃地顶上来,他就完全昏头了,脑子里只有霍昀的硬度和形状。

他暗恋了这个男人近十年,好不容易抓到嘴边,是任君如何我都依了。原本他想和霍昀谈感情,可霍昀那天晚上好像喝得有点多,上来就拔枪,半点没给他自白的机会。他想跟他说清楚,可又无法抵抗地想和他做爱。

他害怕霍昀压根没可能也喜欢他,害怕一说霍昀就跳起来跑了——要是不能做爱人,能做做爱也好啊。

时青禾做完清理,草草擦干黏腻,关灯的时候,他发现了霍昀丢在浴室毛巾架上的衣服。

他把袜子内裤分开丢进两个专用的洗衣机里,设置了定时洗涤和烘干,又把衣服叠了,外套抖平顺了搭在椅背上。然后走到床前,在黑暗中注视着霍昀的脸,男人的嘴唇有些干燥起皮,高耸的眉骨,眉头微微皱着,时青禾趴在床沿上,探长身子凑近了,想吻他。

可是,他忽然又停下了,缩回来,把拖鞋放好,绕回床的另一边,爬进霍昀依然大敞的胳膊。

他把头发拨到靠外的一侧,扭头去在那对起皮的嘴唇上挨了挨,心满意足地躺下来。

霍昀醒过来,依然是六点半。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早晨作息,年少时练功,每天六点半起来踢腿打拳。工作之后,锻炼没那么勤密了,但依然条件反射似的六点半就醒。

像那个巴什么玩意儿夫的那条狗,一到点就安静不下来了,必须得起来吃东西,做事,不然浑身难受。

时青禾背着身趴在他边上睡着,一只白花花的小腿漏在被子外头,霍昀看到他的脚后跟,粉红粉红的,没有茧,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一只脚。

大概是察觉到床垫起伏的动静,时青禾也醒了。翻过身来,长头发勾着下巴团在颈窝里,他撑起身子,头发滑下肩头,露出红痕斑驳的脖子。

“霍老师……”时青禾揉了揉右眼,揉出一个深重的大外双,眨巴了好几下才眨巴回去,“这么早就要走了?”

霍昀老脸一红,僵直地转过脸去,回答:“啊?啊啊哦,早。不是,也不太早,没,没要走,就是——”

“我给你叫个早餐。”时青禾一翻身扑到床头,伸长胳膊去拿电话,“他们准备的很快,你吃了再走吧。”

他这一翻,就把简单的晨起变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场景。霍昀原本是坐在床头的,一只腿已经踩下去了,而时青禾翻过身子后,把被子卷出一侧空当,笔直的双腿和翘屁股就那么对着霍昀,一只腿还蹭到了霍昀的大腿。

时青禾是什么也没穿的,以至于霍昀看的明明白白——那个巴掌印还浅浅的浮在上面。他的大腿根和腰肢间也有淡红的指印,长发堆在背上,随着说话的动作从肩头滑下去了。

在今天之前,霍昀从来没发现晨勃会如此不可忽视。

时青禾叫完早餐,发现霍昀在坐在原地没动,喊了一声:“霍老师?”

霍昀“噌”的一下弹起来,连蹦带蹿:“我去洗个澡!”

依然是热水,依然是撑着玻璃,霍昀手都打酸了,下面还一点要射的趋势都没有,完全不给面子。他忍不住想到后背位的时青禾,细细一把的腰,粉脆桃儿似的翘屁股。

良久,他放弃了,恨恨地骂自己的好朋友右手:“养你有什么用?”

他折腾了半个小时,冲凉水冲下去了,擦干身子才想起往拿衣服了,只好围着浴巾就出去。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底下有一大三小的洗衣机,其中两个里面有东西,他打开一掏,是他的袜子和内裤,已经被洗净烘干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放的,客房服务也没这么细致,想来又是金主爸爸的善举。他把浴巾解开,套上内裤,蹬上袜子。

聊胜于无,总比挂空挡的好。

时青禾已经吃上了,看他出来,不好意思地咬着叉子,说:“我太饿了,连牙都没刷,就……”

“没事,饿了就吃。”霍昀也坐下来。

茶几有点矮,他身材高大,坐下来只能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宽厚的肩膀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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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起来,有一种藏拙般的壮实。

两人相顾无言地面对面吃早饭。香肠煎蛋牛奶,生煎汤包豆浆,时青禾吃了香肠的那一份,霍昀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夹包子吃。

豆浆挺香挺浓的,像是加了五谷细磨出来的,霍昀偷偷砸吧了下嘴,心想要是医院边上也有这东西就好了,杳杳爱喝豆浆。他正琢磨着成分,忽然发现时青禾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他一眼,方向好像就是他手上的豆浆。

不会这是金主爸爸爱喝的,我给他抢了吧?霍昀心里咯噔一下,举起杯子,对时青禾说:“这个挺好的,您来点?”

时青禾眨巴了两下眼,竟然真的探身子过来。霍昀把杯子转了个方向,倾斜着让他尝了一口。

“是不错。”时青禾顶着一嘴白沫,有点腼腆地回答,“霍老师,你快吃吧,够不够?”

“够,够,”霍昀看他一嘴白沫沫,脑子就往不正经跑偏了,别开眼摸摸嘴皮,说:“那个,时总,胡子擦擦。”

“嗯?”时青禾抬起眼皮,从这个由上往下的角度看,他睁大的眼睛变得很圆,虹膜泛着微微的蓝,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幼兽。

这就算了,他还舔了舔嘴皮,红软的舌尖沿着上唇刮了一圈,霍昀几乎能看见他嘴唇中间那颗小小的唇珠被舌尖拨弄得微微弹了一下。

时青禾舔到了豆浆的甜味,不好意思地匆忙扯了纸巾擦嘴巴,问:“还有吗?”

霍昀没有回答,因为他可耻的硬了。

时青禾对事物观察之细心,是让任何人都叹为观止的。

十年前他也逐梦娱乐圈,在公司集训住宿舍的时候,对每个舍友的喜恶口味、生活习惯,甚至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能观察得一清二楚,牢记于心。因此,虽然最后也没逐成功梦,但还和十年前的一些朋友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他的好友兼合作伙伴邹博延曾评价他:不应该出道,也不应该做生意,应该去做侦探。

但时青禾性格太温吞,更没有做这种危险工作的胆子。他祖上几代都是地产商人,从民国时就在S市创下产业,到他这一代已经殷实得可以让他就做个废物。父母给他最好的教育,什么由着他,要不是他天生性格软,兴趣又偏好艺术方面,这样自由的放养未必不会把他养成个嚣张跋扈的纨绔

他对亲朋友人如此,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更是细致到变态程度了。故而,霍昀身子一僵,再结合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用掐指算,他就猜出来了——还是那个早上常有的小问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霍老师。”他用平缓而耐心的语气说。

霍昀眉毛一挑,时青禾已经站起来,绕过茶几来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

“没关系,男人都会这样。”

时青禾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双肩,蹲下来,半跪在地毯上,解开了霍昀腰上的浴巾。

他看见了霍昀里面还有条内裤,弹力一般的棉质布料把里面勃起的家伙勒得形状扭曲。他的手指摸伤了霍昀的内裤边儿。

“脱了吧,待会儿可没时间再烘干了。”

他的语气就像“再吃点吧,还有呢”一样普通,让霍昀愈发得脸热,好像他们是一对生活了很久的情侣,时青禾是他尽责过分的妻,为他规划妥善了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

可他们明明才认识两天而已。

“哦……行,是,得脱。”霍昀反应过来,收回落在时青禾脸上的目光,配合对方把内裤脱下来,丢在一旁。

时青禾的手有点发颤。他终于真正地摸到了霍昀,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已经做过两回,但总是霍昀从背后来,一点没给他正面接触这个好朋友的机会。

他用两只手握住男人胯间勃起的阴茎,浮起的青筋和血管随着快起来的心跳突突地跳,像有生命一样,是霍昀身上真切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时青禾迷恋霍昀,尤其迷恋霍昀的一双手。

拔剑的手,握刀的手,紧攥的手。

修剪得极浅的指甲,粗大的手指骨节,手背上鼓起的筋脉,手腕处桡骨的突起,小臂紧绷时的肌肉线条。

他曾经在60寸的液晶屏幕里暂停慢放过无数次,像个变态一样用目光去舔画面里的霍昀,然后对着霍昀从前的影像自渎。

霍昀觉得发愣的金主爸爸是觉得自己的小兄弟长得太丑了。

男人的生殖器很少有不丑的。扒开包皮后裸露的黏膜像烧伤后的新肉,大小不对称的阴囊像没毛幼鸟没睁开的眼睛,褶皱,毛发,腥膻的气味。这就是为什么人得把生殖器藏进裤子里的原因,有毛的猫蛋蛋是可爱的,但有毛的人蛋蛋很有碍观瞻,

霍昀以前练武术,武术学校里基本都是男孩,几十个青春期男孩子聚在大澡堂子,互相比赛刚发育起来的小鸡鸡,谁有毛,谁没毛,谁尿得更远,谁天天晚上打飞机。

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并不算最难看的那种波人,属于中溜,而且尺寸拉高了平均分。

颇有一种“虽然我没考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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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人比我考得差”的阿Q心态。

他这正Q着,金主爸爸小嘴儿一张,把他吞进去。

时青禾脸小,嘴巴也不大,吞进去一根完全勃起的阴茎,嘴唇被绷成淫糜的形状,连嘴角最里的嫩肉都抻开了。他干呕了几下,舌面抵着龟头涌浪似的滑动,爽得霍昀差点没绷住射了。

他用一只手圈住霍昀的阴茎,晃动着脑袋开始吞吐,技巧熟练,动作生涩,像一个从没实操过的学霸。不过,用来应付霍昀这个三年不开张的完全够用了。

毕竟也没几个人能把金主爸爸按在胯下捅嘴巴,而这个金主爸爸还是个精英大美人。

时青禾埋下脑袋,连鼻尖都戳进了霍昀下腹的耻毛里,温热的鼻息喷在霍昀胯间,时青禾胃部肌肉抽动,做了几个深喉,没费太长时间就把霍昀吸射了。

霍昀爽完才想起来射金主爸爸嘴里了,到处找纸巾垃圾桶烟灰缸好让时青禾有地方吐,但时青禾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捂着嘴飞快跑进去了浴室。

时青禾拒绝了霍昀还想陪陪他的意图,劝他去上班。

霍昀一脸不放心的走了之后,时青禾才舒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李总现在在忙吗?”他站在窗边注视着霍昀开车走了,只好漫无目的地望向远处对岸正在修的楼盘,“嗯,帮我接过去。”

“哟,小时总,怎么有空想起你非姐了?”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干嘛?骑马最近没空哈,我忙着下剧组监工呢。”

李道非是时青禾在骑马场认识的一个朋友,一檀影业副总,也是最近几年正在势头的金牌制作人,参与了好几部部卫视爆款剧,又牵头推出了几部高质量网剧。性格豪爽,不过虚长他一岁,以知心大姐姐的身份自居。骑马是个小众爱好,能遇见个相投又相当的朋友是难得事,为了保护这份友谊,他们默契地不牵扯到利益,无论是合作还是纠葛。

但现在,时青禾要打破这个秘而不宣的约定了。

“小时总,你不老实,”说来说去,李道非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不过,你的私事我也不多问,我帮你留意着就是了。”

时青禾道了谢,答应不日请她吃饭,挂了电话却没有要出发上班的意思。

他走到床对面的电视机前蹲下,伸手在电视机后方拆下一个纽扣大的隐蔽摄像机,又回到窗前,从床头柜摆着的台灯后里,取下一个同样的小机器。

电脑被打开了,他点了好几下,打开加密文件夹,点击播放。

幸好昨天犯了愣,没来得及关掉。虽然角度不是他预先好的角度,但也够了。屏幕上人影交叠,男人的喘息从音响里流出来。时青禾抱着膝盖,一眨不眨地盯着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直到屏幕黑下来,才把脸埋进膝盖里,深深地吐了一口热气。

他坐了一会儿,又一次点亮了电脑,打开另一个角度的视频。这一次,他撤下了腿,把手伸进了睡袍里,紧盯着屏幕里的那场交媾,握着自己勃起的性器,跟随霍昀律动的频率撸动着。

这样的事从前也是常有的,只不过从前看的是霍昀的电影cut。他看见屏幕里的霍昀迷恋地嗅闻他的头发,心里满涨出浓烈的欲念,恨不得此时此刻对方就在身边,粗暴地抓起他,就把他按在这桌子上操。

他想象着这是霍昀的手,快感就愈发强烈,让他几乎要哭出来。视频里的霍昀紧绷了一阵,倒伏在他身上时,他哭着射出来了。

白浊点点地溅在地毯上,时青禾的手垂落下去。

他闭着眼平息呼吸,忽然觉得心里空得发慌。

霍昀才刚刚离开,他已经又开始想他了。

青禾地产是时青禾二十六岁才接手的,总部在泓港,是民初战时迁过去的,七十年代后才回的大陆,在南城扎根。

父母在他对公司事务逐渐上手后,去了金港总部,说是养老,其实是打理海外生意。如今时青禾已经三十二岁,对工作游刃有余了,这才分出心思去创立了青禾娱乐,投资影视圈。

他这边慢悠悠地到青禾的大厦时,会已经开一半了。

最近他都泡在娱乐部,不常回来。也并不是重大决策会议,都以为他这时候不会来公司。

于是boss这突如其来的摆驾回宫,把之前慵懒闲适的氛围全炸了,连秘书组也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准备好他可能会过问的资料,又是煮咖啡又是擦玻璃。

时青禾有点洁癖,所见之处务必干净整洁。

咖啡是清咖,他晨起容易浮肿,只喝清咖。

至于资料,那更是要命。他脑子好使,记性太好,说事的时候举一反三常举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数据,需要核对,立刻就要看到。

上过财经杂志封面的boss今天穿了身羊绒大衣,剪裁利落,衣角翻飞,平时这么着,能引得前台妹子捧脸,在公司小群里发今日时总造型look,但短靴踏地之声像道优哉游哉的催命雷,47层之上鸡飞狗跳。

“时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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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笑出八颗牙。

时青禾微微一颔首,抬腿往办公室走。

他又恢复了那副性冷淡的精英模样,没人会想象到一个半小时之前他还跪在地上给男人口交。

“行了,都去忙吧。”时青禾坐了下来,打开电脑。

秘书长舒一口气,终于大赦天下,正要走,让叫回来。

时青禾支着脸颊,把薄薄的腮挤压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微微抿着一边嘴,原本下垂的嘴角竟然翘了起来,趋近于害羞。

是的,害羞。秘书觉得自己形容得没错,今天的老板虽然没笑,但一露出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浑身气质都变成了暖洋洋的羞赧

“我要买辆车。”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嗯……不能太贵,但也不能差。”

秘书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领会,不需劳驾boss费神。自从boss投了那个主演老上热搜的破电影之后,就老是提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作为秘书,要是不能为老板解忧,那真是太对不起以前偷的懒了。

“哦,对,等车的事办妥了,就再帮我订个餐厅。”时青禾抬起眼皮,表情相当认真,“烛光晚餐是不是有点土了?”

秘书比了个完全OK的手势:“您放心,我去办。”

临近中午,霍昀终于歇了一口气,男二周柘档期紧,除了这部配角,还接了个网剧。因此,他的戏份赶,霍昀也得跟着忙。不过这样也好,早点把这戏拍完,他就能早点歇。

也能早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潜规则”。

剧组在附近的酒店订了盒饭,他坐在角落揭开了扒饭,忽然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霍老师,吃饭了吗?]是时青禾。

霍昀咬着筷子单手打字,回了三个字:[正吃着。]

那边延了十几秒,回过来:[这样啊,那您快吃吧,工作那么辛苦,我不打扰了。]

金主爸爸对着自己用敬语,感觉怪怪的。他一直觉得挺奇怪的,自己一个落魄武替,不算特别帅,也没什么魅力,腹肌都没以前明显了,这小时总怎么就把自己看上了呢?

他想跟时青禾说:您别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了。

但那边已经说完结束语了,自己再发过去,按时青禾那个礼貌过分的性格,铁定又是好一轮太极。

他把打好的字又删了,埋头吃饭。

霍昀不知道,时青禾一直盯着微信界面,因为上头那串正在输入,这会儿都蜷在办公室里间的沙发上乐开花了。

一连大半个月,爱心茶点日日必达,剧组的人都以为是时总人好又傻,不懂他们这个小破电影的行情。

有霍昀打工的份儿,能是什么好地方吗?

霍昀当年和柏菁一样,是因为丑闻跌落神坛。柏菁是新晋流量,年轻鲜肉爆出和感情方面有关的丑闻其实不算太严重。真真假假,受影响是肯定的,但只要能拖,也并不算绝路,只是时间太长,资本方等不起。

在霍昀还算红的那个年代,还没有流量一说。

他十九岁从武校被拎出来拍戏,因为脑子活,功夫好,能吃苦,二十三岁时就已经在武行里出了名。一直多是演正派人物,虽然是配角,但观众缘很好,

但观众信你是个好人时有多信任,信你是个坏人就有多厌恶。

当时的观众对舆论没什么分辨力,他又是个正直硬汉人设,丑闻让许多人对他大跌眼镜,不再卖账,之后圈内也对他避入蛇蝎,只有戴芃这个在武打片上一条道走到黑的肯长期聘用他来做小工。

柏菁是这个电影最大的咖,有人听说戴芃带他去和时青禾吃过饭,都以为是沾了他的光,压根没往霍昀头上想,都跟柏菁道谢献殷勤。

霍昀最近觉得柏菁老拿他那对挑眼儿剜自己。霍昀自己是没什么想法的,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架不住柏菁脾气爆,直接在道具室把他堵了。

“你能不能跟你那个时总说说,让他跟大家表达清楚到底包的谁?”柏菁的脸臭得要命,他也许没那个咄咄逼人的意思,但他长得就张扬,一生气就像个跋扈的大少爷。不,大小姐。

“柏老师你这话就不好听了,”霍昀低下头,挠挠下巴上的胡茬,“什么包不包的……”

柏菁一愣,也知道说过分了,正愣着,霍昀又开口了:“那人时总不还是你偶像吗?大家那么说,也不是坏事呗,是我我得乐疯。”

“他是我偶像没错,可我有男朋友了!”柏菁压低声音吼了一句,扭脸就走了。

什么也没解决,霍昀还白听个八卦受顿气,好在他事多也忙,干起活来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哪有功夫生气记仇啊,他得挣钱养家,还得时刻准备侍寝,忙着呢。

中秋节头一天,时青禾带着助理来慰问大家伙儿。说之前忙,一直没机会来剧组见识见识,今天来转转,顺便聚个餐。

大包间,好几张长桌,时青禾坐在首,霍昀坐在尾,两人隔了十万八千里,霍昀依然觉得时青禾瞟他的眼神是真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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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观音娘娘到底是怎么把他这狗熊精看上的,霍昀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听说过他们同性恋什么满地飘零,无一无靠的调侃,觉得不会是时青禾找不着做男人的那个,所以来找他这个看着就是个直男的深柜吧?可时青禾那么个模样的人,怎么可能找不着床伴呢?

他正纳闷着,就听见戴芃喝了一声:“来来,咱们一起敬时总一杯!”

几桌子人都端着杯子陆陆续续站起来,霍昀也跟着端杯子。

时青禾按着大衣下摆站起来,露出微笑,端起杯子致意,仰头喝了。

霍昀看着他细白的脖子,喉结一滚,眼尾飞上酣红,低下头来,笑眼弯弯地望了霍昀一眼。

在这样一个仿佛升格的场景里,霍昀忽然想到八个字:刚柔并济,春风化雨。

时青禾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且不止在于容貌。

土豪潜规则小明星,一半是图漂亮,一半是图稀罕,砸钱投资送东西,“热恋期”基本操作。

而时青禾也这么“潜”他,是图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有个娃?

霍昀突然有些怅然。

就是做个花瓶摆在他身边,他都不配。

时青禾大概是喝多了。

人在打电话时,因为专注于电话线另一头人的交流,不管别人给他什么都会顺手接下。

时青禾也是这样,他一直用余光勾牵着桌尾霍昀的影子,以至于谁给他敬酒,他都端起来喝了。

结果一场饭吃下来,霍昀在那头忧伤地养金鱼,他在这头也牵肠挂肚地喝晕了。

他知道霍昀对他们俩这种关系有芥蒂,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因此才顺从避嫌,由着霍昀坐到桌尾去。

这一顿直吃到了夜里十一点,有人又提议去唱K。这种活动,霍昀是从不参加的,摆手说喝晕了想回去睡觉。

“行,霍老师,那我们走了啊?”他性格并不差,剧组里也是有几个和他关系稍微不错一点的工作人员的。

姑娘们还跟他挥手,甜甜地说:“霍老师拜拜。”

“欸,行,拜拜拜拜——”

霍昀把外套搭在肩上,走到戴芃跟前去,准备支会一声就走。

时青禾坐在戴芃身边的位置,喝得颧骨发红,两只雾蒙蒙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霍昀,但并没有动,一副想靠近又顾及的样子,乖得不得了。

“霍老师,您坐这儿!”戴芃酒量好,脸红了脑子一点没锈,一把把霍昀拽过来,按在椅子上,“得嘞,我得撵他们去了,唱歌哪儿能少了我,我可是导演!来,您把时总拉住咯,别让人摔着!”

说完,抓起外套也跑了。

霍昀揪住时青禾肩头的衣料,望向站在跟前正在拧矿泉水的何助理。

“哎呀!怎么十一点了!”何助理是个年轻姑娘,声音有些尖,突然吊高嗓门,把自己boss吓了一条。

时青禾皱着脸往霍昀的方向躲了躲。

何助理也皱住了脸,都快把手里的矿泉水扭变形了:“霍老师,你看这……”

霍昀叹了口气:“行,你也走吧,挺晚了,女孩子在外头也不安全,路上小心。”

“谢谢!谢谢您!”何助理鞠了个大躬,把矿泉水往桌上一放,背起包跑了,“山亭水榭八栋608!时总就麻烦您了哈!”

包间里终于冷清了下来,残羹剩饭,一片狼藉。

时青禾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霍昀把他倚在自己身上,单手开了那瓶被蹂躏得包装纸都皱皱巴巴的进口矿泉水,拿到时青禾面前。

他握着金主爸爸的肩膀摇了摇,说:“时总,喝点水。”

时青禾依然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霍昀舔舔嘴皮,想了想,又说:“青——青禾,起来喝点水。”

“嗯?”时青禾猛地抬起头,起猛了,又捂着脑门仰过去。

他就这么靠在霍昀胳膊里仰了好半天,才又把脑袋折回来,压着眉毛死盯着霍昀的脸。

“喝水。”霍昀把矿泉水往他跟前递了递。

“你谁啊?”时青禾努力往后仰,好像这样才可以看清面前人的全貌。

霍昀特别想占他便宜说:我是你爸爸。但一想万一他醉得不是那么厉害,明天还记得,那就很尴尬了。

“你也想占我便宜,是吧?”时青禾眯瞪着眼,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

“不是,”霍昀好声好气地回答,“你喝多了,我给你喝点水醒酒,怎么会是占你便宜呢?”

时青禾别着脑袋斜眼瞄了他一阵,往前探了探头,又停住了。

“没下药。”霍昀解释,微微倾斜水瓶。

时青禾终于放心了,探头探脑地闻了两下,终于张开嘴来喝。也许不能叫喝,应该是舔,他微微撅着嘴唇,挨在瓶口下缘小口小口地啜饮,像只警惕性极强的流浪猫,害怕受伤,又抵不住干渴。

喝了小半瓶,他直起了身子。

“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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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问。

时青禾摇摇头。

“那走吧,”霍昀拧紧瓶盖,把水塞进外套兜里,拉起他,“送你回家去。”

霍昀揽着时青禾,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网约车。

他正望着车流,一只冰凉的手从衣服下摆钻进来。

霍昀低下头:“干什么?”

时青禾笑嘻嘻地回答:“我摸一下,就一下。”

他今天穿了身风衣,并不厚。里头是一件白毛衣,也不厚。霍昀之所以知道,是在出饭店之前帮他系风衣腰带时,“不慎”摸了一把,窄窄的一段腰,往下能摸到胯骨的弧度——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

不冷才怪。

“摸一下五块钱。”车来了,霍昀随口回答,把他的手拽出来,穿过外套与线衫温暖的间隙,环到背上,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那——那来个十块钱的!”时青禾被塞进后座,依然张牙舞爪地贴上来,白爪子又去掀霍昀的衣服,“没……没零的,摸一千一起结!”

霍昀没想到金主爸爸喝多了会是这么一个流氓秉性。大半个月相处下来,他对时青禾了解不算多,但也知道了他是个什么人。细致,矜持,腼腆,甚至隐隐地有些讨好。

没准他是真喝多了,明天起来什么也不会记得。霍昀这么想,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沉下脸喝道:“老实点!”

时青禾让这声镇住了,两只手都缩回去抱来胸前,像只受惊的松鼠,大眼睛眨巴眨巴,一瘪嘴:“吼我?”

“……怎么着?”霍昀试探地轻戳了他一下,见他别别扭扭地低下头去,确信这确实不是个清醒的金主爸爸了,有了底气,“就吼了,怎么着?”

时青禾挪到靠窗的位置去,闷头巴脑地嘟囔:“霍老师从来不吼我。”

霍昀乐了:“那我是谁啊?”

时青禾又一扭身子,扑过来:“嘿嘿,霍老师!”

司机师傅也让逗乐了,瞥着后视镜闷笑。

“别闹了,坐着。”霍昀咳嗽了一声,把他推回座位,绑好安全带,还将他的两只手都牵到膝盖放好,“坐好。”

山亭水榭在商圈外围,专售精英人士,青禾地产早期开发的代表楼盘,虽也是寸土寸金,但霍昀以为时青禾应该住半山别墅的。

出租车开不进地库,霍昀把他拉下车,刷脸进去,半托半抱地往小区里走。

小区里的路灯矮而亮堂,霍昀瞧了那醉鬼一眼,发现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两道毛绒绒的阴影。那是睫毛,就挨在眼窝的阴影之下。

平心而论,时青禾这脸是很不错的,并不输娱乐圈里的人。骨相精致,皮相也没垮,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

时青禾抬起头来,接着灯光,霍昀发现他眉心有个小点,像是一颗痣。没等他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颗痣时,时青禾忽然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

“你好帅啊,”时青禾咧嘴笑着,手指捏了一下霍昀的脸,“喜欢你。”

霍昀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害臊,时青禾却跑了。

他跑到路灯下,两只手一抱,仰着脸,赞叹道:“你好高啊,喜欢你。”

霍昀:……

合着这是说醉话呢,他还以为……咳咳!

时青禾在小区的路上跑过来跑过去,到这里摸摸树,到那里拍拍垃圾桶。

“你好绿啊,喜欢你,嘿嘿嘿……”

“你好硬,不错,也喜欢你!”

还挺会找优点夸呢。霍昀想,好歹我这个是帅,立意要高一点。

时青禾被拎小鸡似的拎回来,夹在胳膊里。虽然只矮了五六厘米,但霍昀常年练着,宽肩长腿的,身形比他大了足两圈,别说拎了,都能把他当大小孩儿似的抱在胳膊上。

俩人连体怪胎似的走着,好容易找着单元,掏门卡,进电梯,上五楼,到门前的指纹密码锁停下。

“来,开门。”霍昀摇摇时青禾。

时青禾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他,哼来哼去:“不开——”

“怎么不开呢?到家了,你不是想睡觉吗?”

时青禾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到、到家了,霍……霍老师就走了……”

霍昀一怔,不知道该接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开吧,先进去再说。”

时青禾不情不愿地滑下去,脑门抵着门把手,慢慢按:“4……86……9……986。”

门锁微微一响,时青禾扭开门,拽着霍昀往里走,还说:“很简单的……记……记住了吗——下回别问我了!”

屋里很整洁,只有沙发上丢着的一条薄毯和忘了关的电视机显示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卧室在哪儿?”霍昀拉住准备往沙发上倒的时青禾,“你平时就睡这儿?不行,今天不能在这儿睡。”

时青禾已经完全软倒下去,两天胳膊长长抻着,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腰。霍昀给他拽起来,扯下衣服遮住肚皮,粗略辨别了一下,两手抱起他往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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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被脱了外套鞋袜塞进被窝里,霍昀扭开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又折回来。

热毛巾擦在脸上很舒服,时青禾吧嗒两下嘴儿,仰起头露出脖子,示意脖子也要擦擦。霍昀捏着毛巾给他擦脖子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阵微震,时青禾笑了起来。

“霍老师……”

“嗯?”

“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他还比划了一下,“会骗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霍昀单膝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把毛巾翻面折叠,给他擦手,随口答:“是吗?那你骗一个我瞧瞧?”

时青禾反手拽住他的领口,把他拽下来:“那你听着啊。”

“嗯,听着呢。”

霍昀把耳朵凑过来,听见他用极慢的气声,说:“你——活儿——特——别——好——”

说完,他自己先笑成了一团。

霍昀反应过来,把毛巾一丢。奶奶的,这要能忍还是男人吗?

霍昀抓住他两只手,按在头两边。

时青禾闭着眼睛,嘴角还挂着笑。他的皮肤在台灯光中显出一种油画般的质感,霍昀忽然想起来那颗痣,拨开他的额发,果然看见眉心里那一点。

老一辈人说有夙愿的狐狸精投胎转世,眉心就有一点痣,那是它来报恩还债,等恩怨散尽,那一点痣也就消了。

霍昀一只手捧住时青禾的脸,想摸一摸这颗痣,谁知道时青禾忽然皱起眉,那颗小痣也就被折眉心的浅痕中,像藏起来了。

“压着……压着头发了……”时青禾不高兴地扭脑袋。

胳膊肘下传来什么东西被拖行的感觉,霍昀一低头,果然是把人家头发压着了。他赶紧松手,时青禾一松劲,脑袋偏到一边去,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

那粉是因为他喝多了酒,酣红发在了脖子上。

霍昀原本因为那颗痣分散了冲动,这会儿看到这截肉色,又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青禾?”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时青禾没有动,两只手像婴儿一样摊开在头两侧,翘起的嘴唇莹润着一层水光。他的嘴角天生有些下撇,安静时显得忧郁,但对着霍昀,他总是笑。

像被这笑容蛊惑了,霍昀半边身子都攀上了床,慢慢地靠近时青禾。他们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霍昀甚至能感觉时青禾的呼吸流过自己的上唇。

最终,霍昀吻住了他。嘴唇相贴的一刹那,时青禾哼了一声,微微张开嘴。霍昀舔到了他上唇处被剃得极干净的胡茬,软软刺刺的,并不像自己的那么粗硬。他有一颗形状不算精致的唇珠,但这份不精致反而增添了一种肉欲,好像被谁蹂躏过般可怜地垂着,霍昀的舌头伸进去时,他的舌头往后卷去,连整个身体都像害怕似的往床垫里缩。

“别怕。”霍昀暂时退了出来,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手指穿过他凉凉的发丝,捧住他的后脑勺。

再次吻住时青禾的时候,他放松了许多,任由霍昀欺负他的舌头。一双手抱在霍昀腰上,霍昀踢掉鞋子爬上床,跨在时青禾身上。

时青禾被吻得直哆嗦,抱紧霍昀的腰让两人胯部紧贴。

一切临时兴起的突兀都指向了双方刻意的偶遇。

他们隔着裤子互相厮磨,但这远远不够。霍昀的手从时青禾的背部滑进后腰,手指侵入进去时,时青禾活鱼似的弹起腰,又落下。

那地方紧紧地裹着指关节,干涩的手感让霍昀有些无措。

时青禾终于醒了,脑袋抵在霍昀颈窝里,小声说:“润滑。”

“在哪儿?”霍昀亲亲他的脸颊。

“床头柜,”时青禾喘了一声,胸口起伏,从衣领里挤出带着体温的空气,“……最下面。”

霍昀在床头柜最下层找到了一瓶用过大半的润滑剂,他并不想打听那用掉的部分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那是时青禾的私事,而他没有立场过问。

他咬掉盖子,倒了满手,面对着已经蹬掉裤子的时青禾。时青禾光着双腿,捏着毛衣下摆遮掩着下身。

“别躲啊,”霍昀笑了一身,拍掉他的手指,“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

他学时青禾的语气说的这话,臊得时青禾又闭上眼,霍昀埋下去吻他的眼皮。他的眉骨不算高,但转折精巧,打造出了一对不浅的眼窝。霍昀色情地舔了一下他鼻梁与眼窝间的小转折,时青禾一激灵,天灵盖发麻,浑身都软了,顺利把那揉弄着穴口的手指吃进去。

“嗬啊——”时青禾惊喘了一声,抓着床单的手指猛地收紧。床单皱成一团,霍昀又加了一根手指,时青禾哭似的哼哼,说:“不行……好涨……”

霍昀只好往外抽去手指,刚一动,他又夹了夹腿,拖着哭腔喃喃:“不要走……”

“到底是要还不是不要?”霍昀无可奈何,忽然听见时青禾嘴巴微微开合,像又在说什么。他俯低身子去听,听见似乎说的是:“往左边一点……”

往左?什么往左?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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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反应了一下,手指往左挪了挪,时青禾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背,声音微不可闻:“笨……”

霍昀一拍脑门,他们是面对面,时青禾的左是自己的右。他又往右边摸过去,果然摸到在肉璧下摸到一处光滑而有弹性的凸起。时青禾腰都绷紧了,整个人被两个手指勾了起来,像被勾住嘴巴的鱼,揪住耳朵的兔子,顺着霍昀手指弯曲的方向被提起来。

“是这儿?”霍昀问。

时青禾埋在他肩膀里点点头。

“你醒了?”霍昀又问。

时青禾咬了他一口,还带配音的:“咬你。”回避了这个问题。

“还敢咬我?”霍昀用手指重重一摁,时青禾忍不住往上窜,挺立的阴茎戳在霍昀的腹肌上,他又软下来,两只手环在霍昀脖子上,可怜巴巴地叫:“霍老师……”

霍昀让这声叫得除了几把哪儿都软了,一把捞起时青禾的大腿,拽开裤链掏枪就干。

润滑做得心不在焉,插入的时候,时青禾死命抱着霍昀的脖子,倚着男人的耳朵喘。霍昀伸手去摸结合之处,那些皱褶被抻成了极光滑柔嫩的状态,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时青禾缩紧肌肉,把浅插进去的阴茎吞得更深。

霍昀握着阴茎,调整角度去戳刚才摸到的那片位置,时青禾爽得两条腿都摊开来,霍昀拎起他的膝盖,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夹紧。”

时青禾酒醒了一半,正是意识清醒但控制不住行为的时候,哭闹着踢腿:“夹不紧!没劲儿了!”说完,自己先委屈上了,“霍老师一点也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和我睡觉……”

“……谁说的?”霍昀老脸一红,但还插在人家屁股里面,无法否认舒服,“霍老师还是——还是很喜欢和你睡觉的。”说完,还用力顶了顶以示确实如此。

这一动,就挺不下来了,掐着时青禾的腰,来来回回抵着前列腺的位置捣,把金主爸爸捣得放声浪叫,指甲乱挠。

“霍老师……不行了……”时青禾哭哭啼啼,“霍……霍老师……不行了……”

霍昀正气着他之前反讽自己活儿不好,哪里肯放过他,故意挑字眼:“霍老师行着呢!把你干到天亮都行!”

“不……”时青禾推他的胸膛,“想……想尿……”

“那就尿,”霍昀继续冷酷无情,“尿了我给你洗,给你换毯子。”

“不行——”时青禾拼命摇头。他晚上喝多了酒,这会儿射精的快感带动了膀胱挤压的液体,根本分不清这美妙的酸胀是想尿还是想射。

“没事儿,尿吧。”霍昀顶着肠壁里那截小凸起厮磨,手掌重重地按上他的小腹,“不嫌你。”

时青禾惊叫一声,精水混着热尿一泄而出,温热的液体浸泡着两人相连的下半身,羞耻感极强的画面让霍昀也忍不住了,抽送了十来下,撤出来射在时青禾痉挛的腿根。

这场面太羞耻了,时青禾越想越难受,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霍昀从没见过时青禾如此失态。

他撑起身子,双手捧住时青禾的脸,用拇指轮番去抹不断滑落的泪珠子。时青禾在脆弱的贤者时间里,哭得抽噎,鼻尖通红,纵使是大哭,声音也不高,像大点儿的猫叫似的。

“怎么了?怎么这是?”霍昀叭了一口他的嘴唇,把他叭得闭上嘴,吞下去一包空气,噎住了哭。霍昀抓起他的一只手摇了摇,响亮地亲他的手心,说:“我错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对不起,要不你打我?”

时青禾别别扭扭地偏开脑袋,微微撅着嘴。

“别哭了,咱们去洗洗。”霍昀拿出了哄女儿的招式,捏起他的一只手,搭在脖子上,“乖,抱好。”

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他惊惶地抱紧了霍昀的脖子。

霍昀得逞似的笑了一声,时青禾心道中计,只好把脸也埋进男人怀里。

在今天之前,霍昀对他总是客客气气的,绝没有现在这种眉梢眼角都带坏的时候。霍昀怕他,需要他,以为他只是个无聊的有钱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隔着桌子看见霍昀和小姑娘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别人原来是那样的耐心与温和。

他酸得要命,越喝越多,霍昀一过来,他就觉得委屈——明明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直到霍昀坐到他身边来,靠得那么近,他就像个爱吃糖又没人给买的孩子一样,这颗糖一靠近过来,他就忍不住要去嘴对嘴的尝尝。

胡搅蛮缠,撒泼打滚,怎么样都好,他想要这颗糖太久了。

而霍昀对此一无所知,时青禾悄悄地闻他怀里的味道,幸福得想哭。亲吻与爱抚,温柔与强硬,原先这些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忽然一下子都得到了,他心里咚咚直跳,粘稠的酸涩甜蜜,全都满涨出来,汇成一句话在他心房外面无限滚动环绕播放。

霍老师真好,真喜欢他。

公寓面对单身人士,淋浴间普遍不大。雾蒙蒙的玻璃上,一只掌印在玻璃上刚刚按出印记,就被另一只手抓回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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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抓住冷水管道,腿软几乎要滑下去,哭得嗓子都哑了:“呜呜呜,霍老师,我再也不说你了……”

“别啊,”霍昀拎着他被热水拍得粉红的翘屁股,拨开被打湿紧黏着背的及腰长发,撞得他摇摇欲坠,力道之大,就差把蛋也一块儿塞进去了,“还有哪儿不好?一块儿说了吧。”

一刻钟前,霍昀把他搁进浴缸里,放好热水让他先泡泡,自己去收拾床单被褥。时青禾泡得都快睡着了,霍昀才抱着脏床单被套走进浴室,丢进洗手台下的滚筒洗衣机里。

时青禾泡迷糊了,看他半跪下来折腾洗衣机,说了一句:“霍老师,你别弄那个了,你腰不好。”

这句又薅着霍昀后脑勺的反骨毛了。他没说什么,走过来摸了摸水,说:“水都凉了,换点热的,能站起来吗?”说完,伸出手来扶他。

时青禾迷迷糊糊地抓住霍昀的手慢慢站起来。

霍昀笑了一下,时青禾现在瞧他,觉得他眼角的细纹都是爱自己的形状,根本没有戒心。

“来,出来。”霍昀用下巴指指浴缸外。

时青禾乖乖迈出来。

然后让提溜进淋浴间门一关水一放就开始干。

“我腰好不好你不知道吗?”霍昀掐住他的手腕,啪的一下在玻璃上拍出两个巴掌印,双脚一别,让他门户大开,“一天到晚说我腰不好!说说啊,我腰哪儿不好了?”

时青禾欲哭无泪,想回到回到一刻钟前,钻进一刻钟前的自己心里去把那句话改改。

霍老师真坏,真喜欢他。

霍昀觉得自己好像中计了。

他昨天太放肆,折腾了金主爸爸一晚上,晨起时金主爸爸臭着一张小脸不搭理他。

“我真知道错了,是我不对,”霍昀伸手去搂金主爸爸的小细腰,让一巴掌拍开,“我该你的,你说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时青禾翻过来半个身子,警惕性依然很强,“真的?”

“真的。”

“那……”时青禾转过来了,手指绕着垂胸前的发梢,“你搬过来住,住这儿。”

霍昀语塞了。他有些传统,固执地认为即使是情侣,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同居也未免太草率。

何况他们并不是情侣,也许……连情人也算不上吧。

“这不行。”霍昀说,“不合适。”

时青禾丢开那绺惨遭蹂躏的发尾,也没有为难他,枕着一只胳膊,眼皮抬起来:“那——”

霍昀往前挪了挪,表示洗耳恭听。

“你们剧组下周要去沙漠取景,你去吗?”

剧组要去沙漠取景几个片段,有骑马和追斗的情节,霍昀是男二的武替,当然要去。也是多亏了时青禾,原本只计划在绿幕里拍了,现在资金充裕得去国外也绰绰有余,戴芃就定了去阿拉善。

一提到工作,霍昀就有些被打回原形的意思,整个人都有些发僵,低了低头,老实地答:“要去的。”

时青禾敏锐地察觉了他语气中的突然消沉,连忙转过来,往他怀里扑:“那我也要去。”

霍昀一愣,让抓起一只手,时青禾闭着眼把脸贴进他的手心,说:“你放心,我不会大肆宣扬的,我就是想每天都见到你。”

“这……我说了也不算呐,”霍昀有些犯难,最终还是笑笑,用了一句双关回答:“这事还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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