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
“禀报申屠将军,我大阵北面,出现两支敌军,以步卒为先,轻骑为后,试图奇袭攻阵,但在尉迟定,以及胡贯将军的带领下,已经稳住了战事
高地上,听着情报的申屠冠,一下子松了口气。
如他所想,说不得,跛人真将重骑兵,放在了中军位置,想着一招制敌。
“蜀人中军那边,重骑可曾出军了?”
“将军,并未见到
申屠冠皱了皱眉,没有据城而守,西蜀重骑的冲阵,便是最大的隐祸。为今之计,他只能借着古阵法,以及拒马枪盾,挡住这三千重骑的冲锋。
“传令全军,若蜀人重骑杀来,以剿杀重骑为上
哪怕拼掉几营的士卒,也要护住本阵。等小军师常胜一到,蜀人必败。
正当想着,突然之间,又听得厮杀的声音响起。站在高地上,申屠冠焦急回头,一下子,便看到了北面方向,忽而又有一大片的骑马人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不同于先前的轻骑,这一支的人马,在月光的铺照下,显得更加厚实,透着威风凛凛的杀意。
“西蜀,重骑……”
……
踏。
覆面盔下,卫丰的一双眼睛,变得肃杀无比。鸣镝箭的清亮声音,还似在耳边萦绕。
他抬起了头,看着前方,正在结阵拱卫的北渝军。
“白甲骑!”
“吼!”四周围间,声声高吼的回应。
“碾碎敌军——”
“平枪!”
如同涨潮的巨浪,只有三千人的西蜀重骑,却马蹄震震,杀意凛凛。
北渝阵中,不管是尉迟定和解瑜,甚至是胡贯,三人皆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先前还得到情报,西蜀重骑当在中军处,却不曾想,在连出两阵之后,第三阵的重骑,却毫无道理地杀了出来。
“怎么回事!”解瑜声音发颤。
“必然是蜀人之计,我等挡住这些重骑。如若不然……若冲破了阵,只怕申屠将军那边,亦会陷入夹攻
尉迟定惊声下令。听见此言,不管是胡贯,还是另外两个北渝裨将,都慌不迭地点头。
“枪盾阵,死守前线,若有拒马,先推到阵前
“步弓还射!”
“申屠将军若知晓,很快便会派人过来驰援。在这之前,我等务必守住此地!”
临危不乱,尉迟定终归有了一丝名将之风。
北渝阵外,小狗福见着重骑杀来,也迅速集合了人马,和陆中二人,各护住一面侧翼,掩护卫丰的重骑,能发挥出最大的冲杀威力。
剧烈的马蹄声下,听得人声鼎沸的惨叫,待第一拨白甲骑杀到,抵在最前的百余人盾营,迅速被撞得崩溃。
来不及避开的北渝士卒,同样被重骑的骑枪,眨眼间戳死在地。
“劈马腿!”尉迟定惊魂未定。他看得出来,近在咫尺的这些西蜀重骑,根本是全身覆甲,连着头盔,都只露出一双眼睛。
唯有的办法,便是劈断马腿。
但这种混战之中,两翼又有小狗福和陆中的人马,在掩护拱卫。短时间,根本无法形成杀伤力。
数百个冲来的北渝刀盾,怒吼着滚地趟刀,想要劈断马腿,成功者却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惨死在马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