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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架降下,固定了他的肩膀和头部,脑后的面板被打开,几根线连接进去。艾登的行动彻底由我控制。
他的右手被拉直,刀子剥开他的皮肤,又一层层剥开仿生肌肉组织,将关节暴露在外。机械臂打开一个个按扣,将关节与骨骼彻底分离,取了下来。
合金关节没有出现任何损坏,只重新上油、正位、组装。
期间我梳理着他的控制程序,当然,首先确认的就是那个吊坠。
吊坠是靠生物电流自驱动的,实时向艾登的接收器发送信号。
接收器是独立于他的控制系统存在的,只直联了一个微型炸弹,位于脑部。
我进一步理清关系,如艾登所说,只要我拨动齿轮,他脑内的炸弹就会爆破。
反复确认了三次,都是这个结果。
或许他之前所说也是真的。
在我的脑被他禁锢着,他向各色的人求欢,在那人吐露脆弱之时捏爆他的脑,为我描绘了美妙的梦境又将其击碎,他一直在等着我,等我恨他,等我给他一个终结。
“机会难得,”我说,“想做一个美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样的美梦?”艾登嘴不能动,发声器仍旧继续工作。
“我们生于一个普通家庭,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我们有温柔的父母,有个小房子,有三条狗。你在念书,我去参军,但是每周都能回来看你……”
“那这样的话,你要怎么爱上我呢?”
“我就是爱你的。”
“如果没病,兄弟怎会相爱。”艾登说,“这样虚伪的美梦,我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梦?”
“此时此地,我们这样在一起,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所有一切了。”
于是我不再说话,只让机械臂继续工作。
关节很快装好,肌肉和皮肤都恢复原样,我将连接他的大脑的导线收回,把艾登从台子上放下来,他揉了揉手肘,抱怨说:“明明是最贵的,为什么还是会坏……”
“关节永远是机械的薄弱点,只要找好角度,很小的力道就能使其错位。”
“唉,浪费了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