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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只有两所中学,都离家有些远,又因为他每天都要跑到岛东边的悬崖上眺望,我们索性将家搬到了那里。
上到崖顶的路有些陡峭,除去我们,总共只有两户人家,一个独居老头,还有牧羊人一家。平日里,百来只白色山羊在广阔的平原上吃草,还有就是在头顶上往来不断的海鸥。
我们修葺了废弃多年的旧灯塔小院,重新装饰成家的样子。他把灯塔最高处选做自己的房间,书桌和床都摆在面向大海的整面玻璃墙前,每天回到家,就像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大海。
原本讨厌的海鸥也成了得力帮手,我混迹在它们中间,落在他窗外的栏杆上,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偷窥他。
当然苹果树也移植了过来,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长势很好,已经重获新生。
中学有一半岛上的熟人,剩下的都是新面孔。有一些是我,有一些我不能控制,不知是否埋伏了什么危急,我随时跟在他的身边严阵以待。
青春期开始,他也逐渐有了两性的意识,总会多看路过的女孩子两眼。
第二年,他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疑问,一天午休回到小学,直奔医务室。
我在那里等他。
他来了也没同我寒暄,招呼都不打一个,只站在操作台前摆弄托盘里的刀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我只得放下笔,椅子转向他,问:“干什么?”
“我想问问你,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
“这种事情,回家问你爸不就完了吗?”
“那不是很尴尬吗,还是问你这种毫不相干的人好一点吧?”
“什么叫毫不相干的人,臭小鬼。”
就算这么说,我还是从书柜里翻出几本书丢给他。
不想他抱着书就坐到病床上,摊开来一本本看去。
“你还要在这儿看?”
“带回家又被人发现了,那多尴尬?”
“怎么,小朋友终于开始发育了吗?”我伸出手来,作势要伸向他的裤裆。
他急忙夹起腿向后躲去,满脸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手异样,放到他的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头一歪,挣脱开来,说:“怎么你们都喜欢摸我的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手一僵,收了回来。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要多加注意了。
几本书都是性教育启蒙,他很快看完,脸也更红了。
看完了也还不走,又去制造噪音。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说:“还干嘛?”
“我还有几个地方不懂……”
“现在不懂,以后就懂了,你们中学没学吗?”
我又去给他翻出了人体解剖学的书,他看完才满意而归。
后来我发现,他在学校总是看的,都是大他一级的一个女孩。
于是我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艾登……是吧?我注意你好久了,我是詹妮。”放学后教室的走道里,我拦住他。
“哦,你好,我也注意你很久了。”
我笑了笑,差点就伸手去揉他的头,攥着拳头忍住了。
我说:“我们的家在一个方向,一起回家吗?”
“好啊。”他说。
回家的路上,我和他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在岔路口即将分别的时候,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又脸红了。
也太可爱了吧?
这么爱害羞,很难想象这是艾登。
他用手揉着我亲过的位置,我半张着嘴,看着他发呆。
“怎么,嫌弃我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就是感觉,好烫……”
我咬咬嘴唇,拎着书包转身就跑。
往我的家跑,一路上又蹦又跳,甚至忘了去看艾登。
第二天放学我又去找他,这次牵了手。
第三天,他就主动来我的班上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