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万里薄云,日出江东接天碧。
那般烟波浩淼的河山,在缓缓驶入数十艘巨大木兰舟后,原本宽广的河道显得拥挤热闹。
绵延五州之广的长河,在朝日之下水面一片波光粼粼,木兰舟上众将士的甲胄亦映初日光芒,自远方看,竟似鱼跃龙门般,数以万计的金sE鱼鳞尽在舟上与波光竞相闪耀。
水道上的都是平南王的JiNg锐,二万大军行水路率先压境,想必光是先抵梧州就会吓得那群山匪瑟瑟发抖。
领兵者乃平南王部将古纵江,他年轻时曾拜易老国公麾下,在易家军崭露头角,却因好赌好酒而令老国公逐出军伍,幸得平南王赏识收留。
当年更曾为扶持当今圣上,在平南王令下与易循宽兵分二路踏平北戎,收北方五州,与易循宽并称大燕二杰,风光一时。
他没想到,已是花甲之龄的他竟还有重披战甲的一日。
但这仗注定是打不过瘾的,梧州山匪已不是第一回剿了,哪年不是看到平南王真出兵就闻风丧胆?
此刻,这位白发将军站在船头,专注研究这舒县水道,一眼望去似乎跟过往几年相b还真通畅不少,看来崔浩那nV婿确实是有点本事。可总觉此处有些不太对劲??
他眉头紧蹙,Si命看着山丘谿壑,就是瞧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
JiNg锐尽出,船上诸人本该壮志昂扬,但人人都知道这回根本杀J用牛刀,是故,也没几个人认真C练,船上行伍时更有人开始闲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舒县哪,听说崔尚书那花容月貌的千金就在这儿随夫走马上任。”一人朝远方县城直盯,好像望久了真能见到佳人似的。
“都嫁人了,你还想呢?”一旁有人嗤笑。
“她嫁的不就是那探花郎?好好的京官不做,带娇妻来穷乡僻壤也不知想的什么。”
“说不定传闻是真的,崔小姐是让易家怨灵给缠上,才急急忙忙嫁人出京。”
“啊??易家啊,”有人讪笑,“易循宽风光成那样,还国舅爷呢,全家都让皇上给砍了!”
“还是我们古将军聪明,跟着平南王吃香喝辣不说,至少不会忠心卖着卖着就没命了。”
众人点头称是。
突然之间,号角声声相传,是船队得过山间窄道,须缓速单列行舟。
大帆一扬即蔽日,船桅爬上了人,吆喝着行船次序,一艘接一艘的军舟接连渡短峡。
可这一渡,有经验的水军都发现了不对劲,这行舟速度实在慢得离谱。
“怎么回事?”古纵江探问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禀将军,前船来报,前方吃水太浅,是故缓行舟。”这木兰舟不忧巨浪,只忧水浅。
“吃水太浅?”这段河道向来是长河最深的地方,此刻看上去更是清淤清得g净,水浅?
古纵江疑惑地探出船身探看四周,心里那GU不安油然而生。
不对劲,是哪儿不对劲呢??
就在此刻,他猛然想到易循宽。
在打北戎时,易循宽有一回亦是叫缓大军,他不耐烦地心里算着粮草车数,再三提醒军粮已经快见底,若一个月内攻不下这城,大家都得饿Si。
可易循宽?说什么来着??
啊,是了,他说鸟兽无声却盘旋,山林风动受阻,
是伏兵。
他连忙抬头看向峡边空山,却在不远处看见许多水栅。
水栅?冬季才刚过就放水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等。这是谁放的水栅!
不好!
他猛然回过神,看见远方船队最后一艘船也驶入峡中,他心神一惊,想要开口大喝返航快退,可声音却让峡边两岸战鼓声掩盖。
咚——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