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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所有的情欲和全部孤独。”
严度经常走神。比方说现在,他停下笔,对着擦了又擦的数学试卷出神。目光没有聚焦到某一个点上,正如他的思绪四处溢散,无法回笼。
一个令人痛苦和漫长的晚自习,他以为要结束了,抬头望去,才九点二十五分。
也快了。不过回到家又能干什么呢?顶多是躲在被窝里自慰吧。瑞典文里gr?tochonani,边哭边自慰的意思。严度想,我还没到哭的地步,虽然也相去不远了。
这个世界令他神智失常,趋于变态。
还有二十八天。还有二十八天就结束了。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严度并不是很确定。
他晚上失眠,除非他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他不算传统的零号。做受的原因只是射精不足以让他满足而已。那远远不够。
他的手指套弄着前端,脑海中没有任何淫糜的想象。只是想到了路凉州,想到了余温,楚折枝、柳杨,想到了他们的影像。路凉州趴在课桌上午睡,手指穿过后颈的碎发。余温带着板子去写生,扣子永远不扣最上两颗。楚折枝在约调的少年身上烙下一条条淡粉的鞭痕。柳杨在酒店大堂的台式钢琴前演奏客人要求的曲目。
在漫无目的的飘忽中,生理快感积累到一个点,他停下手,没有让自己射出来。
他仰面躺在床上,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般这个时候,路凉州都不在家里,也不太接电话。不过严度还是打了。
过了一会儿,路凉州接了起来,“喂,严度?”
“是我。”严度听到了从听筒传来的乐声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你又出台呢?”
路凉州笑道:“是喝酒,顺带出台。”
严度也笑,问:“干得爽吗?”
“还行吧。”路凉州接着对身下的人说,“来,告诉我朋友,你爽吗?”
他又快又狠地操弄,直冲着敏感点。趴在桌上,翘着屁股的年轻人大叫道:“爽!”
严度狂笑,说:“路凉州,骚不过你。”
“你加把油还是可以的。大晚上打我电话,寂寞了?”
“是有点。”
严度张开腿,左手举着电话,右手轻轻抚摸着会阴以下。
“那你听会儿我的活春宫。”路凉州说着把手机放在年轻人脸边,“好好表现,有人听着呢。”
年轻人红着脸,动情地喘息。
严度想象自己正被路凉州操干着,想象路凉州的性器官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
他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开拓自己的疆土。
路凉州开了免提,道:“你自慰到哪儿了?”
“才插了一根手指,早着呢。”严度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润滑剂真是要命。”
“严度,这不像你啊。”路凉州不紧不慢地挺胯,心态稳健得很,“我以为你都被玩得挺松了。”
“放屁。”严度笑骂,“我可没你那么频繁。”
“我俩使用的是一个部位吗?”路凉州拍了拍年轻人的脸,道,“夹紧点,我一会儿要射了。”
严度已经塞进了两根手指,他仰躺着,方便手指在里头按压,他喜欢直接刺激前列腺。
他的比较浅,很快能找到,因此也老被人说是淫荡。
严度问:“你搞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吧,操完他我就回家。”
路凉州把年轻人从桌上抱起来,自下而上地抽插了一阵,才射了出来。
年轻人无力地挂在路凉州身上,他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
先前路凉州把他插射了好几回。
年轻人道:“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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