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朱谨顿时明白沈月的心思,她是特意来试探潘阳的,
既然是试探潘阳,他们就得如京都一般,一个追一个逃,
凤眸暗了暗,朱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冲沈月抬手,眸子隐藏着翻涌的怒意。
“过来。”
朱谨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挤出:“看来潘二公子这边的茶水格外好喝,以至于一时没盯着你,你便偷偷溜出来。”
四周的空气随着朱谨的怒火凝固,在场人纷纷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一丝动静,以免惹火烧身殃及池鱼。
“殿下是否有些太过霸道了,我连出门走动的自由都没了?”
沈月缓缓挪步,眼睑低垂:“我与谁喝茶是我的自由,殿下日理万机,又何必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沈月站在几步之外,抬头望向朱谨,深邃的眼眸一片沉寂:“殿下,我不是你手中把玩的器具。”
“居安!你莫要一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
朱谨咬牙,上前一步将沈月扯过来死死揽住她的腰身,制住她挣扎的手,冷哼:“别以为高仲他们都走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哪怕隔着千里,本王依旧可以轻松主宰他们的生死!”
空气中弥漫着冷凝气氛,
门帘晃动,潘阳站在门口躬身行礼,打断了僵持的两人,
“草民见过摄政王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朱谨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自潘阳身上缓缓扫过,
“潘二公子不必惊慌,本王不过是来接调皮的夫人回去而已。”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朱谨笑容中杀意:“不过潘二公子的茶水当真是香,隔着大半个营帐都让居安夫人念念不忘。”
朱谨没有让潘阳起身,潘阳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听了朱谨阴阳怪气的话,感受到朱谨目光中隐藏的杀意,潘阳背脊微微一僵,
“草民愚钝,不过茶水能让摄政王殿下看中是草民的福分,草民这就让人包上送到殿下营帐。”
此话一出,朱谨眼底的杀意俨然成实质,
“好了,不是说回去?”
沈月窝在朱谨怀中朝潘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再同朱谨抬杠,
仰头,扯了扯朱谨大氅,柳眉紧蹙,不悦道:“冷风吹的头疼,我要回去了!”
“罢了。”
朱谨的目光在潘阳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轻揽过沈月的肩,在护卫的簇拥中朝着营地正中而去,
沈月微微侧头,余光瞥见潘阳盯着她们背影晦暗的神情,唇角动了动,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果真,之前是她们将潘阳看轻了,
潘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岂是只顾享乐之辈!
抬眸,沈月望着朱谨下颌,眼尾挑了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在没有彻底查清潘家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是以,沈月今日去不过是想借着关心的名义去让潘阳离开军队,却不想朱谨来了,还表演了一出吃醋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