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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周家,周子砚一改往日掰着指头算日子的德行,对待周子墨颇有些礼待三分的意味,周子墨起初只当他是为了在周家上下一众耳目前避嫌,也并未多想,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周子砚就像个跟在周子墨的身后寸步不离的影子,没有更加亲昵的举动。
在邱南山时,江里偶尔撞见过周子砚对待周子墨的腻乎劲儿,周子砚如影随形的架势,就像是回了京城就要立刻摆桌摆酒,选个良辰吉日让周子墨迎娶他过门,给他一个好名分了。
可回了周家之后,江里甚至在某天下午挤眉弄眼地小声问他,是不是与周子砚吵了架。
周子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起初他还有些自得,周子砚这般规矩也让他省心不少,可后来随着日子推移,周子墨瞧见周子砚就莫名烦燥,挥着书打开他又狗皮膏药一样很快跟上来,实在没了法子,周子墨也就当作瞧不见他,任由他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周家上下人心惶惶,都以为是二少爷着了什么道,偏偏要跟着大少爷惹他不痛快,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大家这才发觉这大少爷与二少爷可能是真的冰释前嫌,不再计较从前过往了。不止如此,二少爷对大少爷称得上一句言听计从,相敬如宾了。
没了蛊虫困扰,周子砚也可以自由出行了,除去了跟着周子墨的时候,他便是喊着江里外出打猎,今天扛回一头鹿,明天拖回一只猪,让周家的厨子选用最好的肉料做了吃食送去周子墨屋里,说是自家兄长大病初愈,还需多多进补才是。
其他人只当他是为了讨好周子墨,为了周家和睦,便也按部就班的处理食材,各式补物一碟碟的送到周子墨手边。
周子墨吃,周子砚也跟着他一块儿吃,爆花鹿腰,鹿血豆腐,小炒鹿肉,蛋花鹿糜汤......别说周子砚吃不消,周子墨都吃的晚上燥热不安,难睡了不少,对周子砚偶尔触摸的种种行为也更是放纵,甚至有些迎合的味道。
可实在奇怪,对于周子墨这明里暗里的默许,周子砚纵使馋得两眼冒绿光,却也只是在周子墨拉他手指的时候索取几个深吻,随后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很快地就找借口逃开,再没有其他的逾越,每晚安分地回自己屋里,也不赖着留宿。
这下,换周子墨心里痒痒抓心挠肝了。
他近日里有好好调理身体,也许是蛊虫滋润,因为怀孕而撑大宽松得小腹也紧致如初,只不过因为根基稳固再加上各式进补,原本干瘦的肚子有了些许软肉。
难道是日子不够?周子墨细细算来,这两月之久的日子已经要结束了,数过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周子砚这般反常的行为......是在打什么算盘。
连吃了三天鹿肉,周子墨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是长夜难眠,不知道究竟是盛夏太热,还是鹿肉大补补到了歪处,周子墨只觉得心头缭绕着一团邪火,燥的他在铺了凉屉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
周子墨有些恼了,自己如今这般是谁害的,要不是周子砚在那个深秋强行扛自己回了院子一番云雨,自己哪会在深夜因为这点鹿肉难耐到睡不着觉?一想到始作俑者在隔壁院子安然入睡,周子墨就恨得牙根发痒。
从前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想留都留不住了?
周子墨坐在床边,定定地瞧着紧闭的门扉,他是在期待有人将那扇门推开?周子墨想的脑袋胀疼,心里更加恼火,利索地披上薄衫,往外走去。
左右睡不着,干脆去院子里透透气,总比坐在这儿瞎想要好。
周子墨推开房门,迎面扑来的风要比白日清凉许多,也让他身上的燥热轻减了不少,院里昏暗,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除了外面长街隐隐传来的打更声,就只剩下草丛里传来的阵阵虫鸣。
他刚刚抬脚要往外走,余光便瞧见在屋门旁边正有个人站在阴影里。
“谁在......!”周子墨被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去,那黑影已经贴身靠近,一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兄长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来寻我了?”周子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有些喘,像是刚刚从哪跑过来一样。
周子墨看清楚了是他,一双眸子在黑夜里精亮,像成了仙的黄皮子,他胸腔中一颗咚咚狂跳的心脏逐渐缓和下来,惊吓过后便是恼怒。
“滚开!”周子墨一把挥开他的手掌,算是摸清了周子砚打的什么主意,这糟心东西摆明了是特意弄来那些不补身子光补肾的东西来,补的他气血过旺,又将他搁置在一边,等他辗转难眠看个乐子。想到此处,周子墨原本就燥热烦闷的心情更是糟糕,扬手就要打。
周子砚美不滋儿地迎上去,脸贴巴掌听个响儿,也不是很疼。他两只手臂牢牢箍住周子墨的腰身,手掌左右卡在了他的腰胯上,接着手腕上移,拇指指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摁压在了胸乳两侧,衣料很薄,如此就能摸到周子墨身上有些滚烫的体温。
周子墨被他捏的一疼,正要发作,却感觉到乳肉涨热,胸前被拉扯紧贴的衣襟很快打湿,乳臭味在两人紧贴的身子之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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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了周家大宅,周子砚便不再对周子墨动手动脚,按周子墨的性子,自然也抹不开面子去找周子砚替他解决胀乳之苦,只好私底下偷偷尝试,可是几次都因为太疼而作罢,乳汁得不到消耗,两侧乳肉也就日渐浑圆了起来。
“兄长当真不想我?”周子砚的声音轻轻的,他放在周子墨腰间的手动了,慢慢的抽开了周子墨腰封后的束带,一点点扯松了他的护腰,衣裳松垮下来,丝质绸缎从肩膀滑落,又被束腰箍在腰际,露出被奶水浸透湿润的乳肉。
“......”周子墨的双唇阖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神定定的落在周子砚脸上,半晌,才伸出手来牵住了周子砚的手掌,十指贴合扯动腰带,略微沉重的布料悉悉索索落在地上,轻薄的衣襟敞开,露出不着丝缕的身子。
“外面好冷。”周子墨开了口:“和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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