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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皎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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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醒来瞧见的是熟悉的绮香罗帐,他与颜子觉彻夜疯狂,从普家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烧,镇上最好的大夫正被道长用剑指着给他搭脉医病,本就年纪一大把了,吓得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模样着实不忍,但医者不能自医这一点,确实无奈。

苏钰在老大夫的殷殷期盼中劝道:“颜道长,你把剑收收,收收。”见苏钰总算醒了,颜子觉才点了点头,依言将长剑撤了。老大夫缓缓吁了口气,他这辈子医闹见得不少,但随时把剑架在脖子上,有这种片刻不离的坚持劲儿,还是第一次见,那也就是说一旦医不好躺着的那个,真的会杀人吧,大夫这行业真是高危。

“这位公子体质不好,病是从胎里就带的,吹风受凉这大病小病一起发,所以才高烧不退,他这病得从根本上调理,不能再……”老大夫眼睛在两人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确定好措辞后才继续说道:“操劳过度。”

身后的楠雨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老大夫改了方子才将人送走,吩咐了婢女煎药,颜子觉不敢马虎,去厨房全程看着,又亲自端来床前,喂给苏钰。看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吹着勺里的药汁,苏钰忍不住笑出声。“哪学的?”颜子觉可不像一个会伺候病人的主儿。

“楠雨教的。”

苏钰在颜子觉俊美的侧脸上摸了一把,调侃道:“怪不得动作柔美,眼波流转。”

这般赤裸裸的调戏,颜子觉不禁将头撇开,耳根却泛了红,苏钰瞧着有趣,趁着生病对方发作不得,得寸进尺起来,手指爬上道长红彤彤的耳根,笑道:“你这人啊,一逗就害羞,是什么道理?怎地不喂了?”

颜子觉挡开苏钰作弄人的手,继续给他喂药,苏钰一抬眼两人的目光便对上了,他也不张嘴喝药,反而伸出舌一点点舔舐起勺子里的药汁,还问颜子觉像不像帮他用嘴做那事的时候。

只听哐的一声,颜子觉将药碗猛地放在桌上,背了剑就出去了。

苏钰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

月下练剑之人,白衣道袍,出尘之姿,令人敬畏又神往,没有客人的姑娘,或是在一隅瞧着,或是推开窗默默看着,纷纷赞叹着天公作美,生出了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一般晚上是瞧不见颜小道爷的,他总和苏小公子在房内痴缠,既然今夜有眼福,她们自然是要瞧个够。

依着颜子觉从前的性子,方才苏钰那般勾引他,一定会将人压在床上惩治一番,只要不弄死就行,但他最终还是出来练剑,第一次为别人而担心,苏钰的病情,苏钰的体质……一想到这些就像中了禁锢咒法一样,有了桎梏。

“小道爷。”楠雨出声打断了他,递上了自己的手帕。“夜凉风冷,莫病了。”

“多谢。”颜子觉接过后就将面上的汗全揩了个遍。

楠雨与两人朝夕相处,又是风月场上的人精,眼光最是毒辣,一眼就看出颜子觉症结所在,笑问道:“小道爷有何心事?”

颜子觉向楠雨展示了手心的纹路,原本只是光秃秃的花枝,现在则变换成了花苞,“他没有变化,没有。”楠雨不懂颜子觉在说什么,更瞧不懂这个纹身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的失落。她与他们最相熟,是唯一发现变化的人,从普家回来之后,这位小道爷就变了,眼神温和了不少,用剑搁在老大夫脖子上时也能走神,望着床上的小公子常露出困惑的神情。

“小公子是医者,医者的仁心乃是大爱,所以他虽温柔,并非只对你一人……小道爷的温柔却只为他,老实说,真叫人羡慕。”这话说到了颜子觉心里,不由得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人,楠雨微微一笑,明艳动人。“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一颗心,小道爷这么轻易地就交出去了,光是这一点就很不正常了。相比起小道爷,小公子算是个正常人呢。”

“那该怎么正常?”

颜子觉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拔剑说话的性子,是青楼众人又爱又怕的财神爷,楠雨一开始也这么想,但相处了这段时间,她越发喜欢这个如同徒弟一般的少年了,看他困惑,便想为他指点迷津。

“陪他做他喜欢的事,一点点走进他的心里。”

颜子觉听进去了,并且身体力行的去做,苏钰康复后立即拉着他上街,指着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让他医治,那些人一看见颜子觉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苏钰采药他便随着一道去,一路上听苏钰讲解药理知识,连泥带根的拔,献宝一般将各类花花草草展示给苏钰,他喜欢待在万花小大夫身边的时光,甚至都忘了腰后紫金葫芦的事。

拜颜子觉所赐,小镇再也没有打架斗殴的人,因为只需动手,颜小道长一定会出现,不分缘由将两边都打得头破血流,再让苏大夫来医治,镇内太爷恨不得颁块匾额给他,殊不知最近的太平,让颜子觉非常不爽。

两人在面摊吃东西时,颜子觉突然说道:“手。”

“做什么?”苏钰将面条咽下后把手伸了过去,看见丝毫没有变化的纹路时,颜子觉一怔,随即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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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与颜道长相处,苏钰越发觉得他像个稚子,对什么都有股子好奇兴奋劲儿,高兴还是不高兴也全写在脸上,就好比现在,颜子觉无比失落。

二人来到了普家大宅,苏钰照常给他们家的三小姐开了方子,这姑娘本就身体无碍,归根结底是丢魂失魄的缘故,两位老人跪着哭求过颜子觉帮他们的女儿招魂,道长说她的魂不是丢了,而是碎了,不可能招得回来,残缺的魂魄无法恢复,若执意如此,必逆天而行,代价非寻常人能接受。

颜子觉只是稍稍提到,代价若是他们儿子的性命,官运,普家的财运,乃至更多,他们是否愿意,两位老人皆是默然,之后未再苦求颜子觉,只自欺欺人的请苏钰瞧病开药。

最近颜子觉总是陪苏钰看病挖药,却不许他陪他捉妖驱鬼,一日苏钰在山里耽搁了些时间,回来晚了,恰好撞上颜子觉收妖,从前色中饿鬼那样的凶煞怪物都完全压制的人,小小妖物竟是不敌,几番交手下来便受了伤,收拾完小妖已是面色苍白,唇角带血。

一看到颜子觉受伤,苏钰不由得紧张,慌忙跑了过去。

颜子觉怕他担心,也不管道袍是白色,直接用袖口将脸上和嘴角的血全部擦干净,苏钰将背篓放下,翻着里面的草药说道:“不是天天打人练剑,怎还退步了?”

颜子觉闻言一怔,原来苏钰知道镇上的那些人全是他打的。

“我修的是无情道。”

苏钰虽不是修道之人,但听到这样的词语,再想想从前的颜道长,多少能猜到。

颜子觉伸手抚过苏钰紧皱的眉头,道:“无碍。”

医者仁心,佛家的说法便是大慈悲,所以不管见到谁受伤苏钰都会担心,但这次却略有不同。

苏钰蹲在药篓前翻找着,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一种药治得了颜子觉,只有全力劝说,让他继续修他的道,这样他才会不会受伤。“颜子觉……”

一向深如寒潭的眼,此刻却纯净如水,蕴起柔和的光。“苏钰,我喜欢你。”

颜子觉从不曾骗过他。

明明修得是无情道,却像个傻瓜一般,如此简单的交出了真心,喜欢得明目张胆。

“这点反噬不算什么。”

本该无情,却是有情。

不知为何,苏钰想到两人最初相遇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夜,一弯明月美得惊人,白衣道长眼中没有半分温度,但此刻,待苏钰反应过来时候,已将人紧紧抱住。

如同明月一般洁白无瑕的傻子。

夜晚是青楼生意最繁忙的时候,即便如此,大厅里的男男女女,见到颜子觉与苏钰时,会下意识停下手中的事物,客人贪看两位少年的绝世容姿,而朝夕相处的姑娘们更多的则是惊奇。

居然是苏小公子拽着小道爷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房间跑,楠雨刚想跟上,被颜子觉用眼神示意,她不必进来了。

进了屋子,苏钰一边向床边走,一边将墨衫褪下,光裸的肩膀和胸膛,尽数展露,待坐到床上时,亵裤白袜也一并蹬了去,乌黑的长发衬着雪白的躯体,若美玉一般,将自己剥好献上的行为,让苏钰一张俊脸红得彻底,从床头柜拿出了一块红色绸缎,上好的料子,比普家当时给他做喜服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苏钰发烧昏迷的时候,颜子觉请楠雨姑娘买的,病好之后也一直收着,原来苏钰知道。

鲜红的绸缎半掩着雪白的身躯,何等的艳丽。

颜子觉的视线变得更为狂热,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实在让人无所适从。

“……我为你穿一次。”

情之一物,苦甜自尝。

有了喜欢的人……情结,便可不解,情劫,亦可不渡。

苏钰很紧张,尤其是在颜子觉的注视下,前端渐渐立起时,皮肤上的热度已到了能让人灼烧起来的程度了,颜子觉蹲了下来,分开他两条腿,挖出膏脂送入了隐秘的洞穴之中,轻车熟路的刮搔着里头的嫩肉,在苏钰喜欢的地方不断翻搅,一边抽插抚玩着,一边抬头看苏钰的神情。

本就是相合无比的身体,如此刺激之下,前端已高高翘起,更何况蹲在他身前的人依旧衣冠楚楚,他却被如此亵玩,不知该说自己一时冲动作茧自缚,还是颜子觉的厚脸皮始终更胜一筹。

“别碰……嗯……”颜子觉怎舍得抽出手指,湿濡的小口不断蠕缩,溢出清液的器物亦需要照顾,他直接俯首含进嘴里,用上楠雨教的法子,舌头不断在顶端打转,而苏钰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住坚硬,又极赋技巧的轻吸舔弄,直接抽走了他的全部力气。

吞吃也倒罢了,手指仍在近乎恶劣的抽插搅动才更为可恶,而收缩之间,蜜穴汩汩流出汁液随着动作发出水声,更让苏钰无地自容,万花谷是风雅之地,他自幼是被恪守礼教的师叔带大,更是万分羞耻。

快感如决堤的潮水般向他涌来,除了喘息和呻吟之外,越是推拒颜子觉的头,他便越执着的吸允不放,“我想要你了……”苏钰急促地喘息着,他不愿释放在颜子觉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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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要被迫说些荤话,于是顿了顿又艰难的挤出了剩余两字。“做吧……”

颜子觉自是乐意之极,便如他所愿了,掐紧了纤细的腰,对准湿滑的谷道,强悍的顶了进去,狭窄的缝隙被顶分开来,呻吟不断从苏钰唇间溢出,被好臂力的颜小道长抬着腰臀,摆成大张双腿的羞耻姿势,上身使不出力气,只能弓起,被抬高下身则被硕物浅浅插入,将穴口完全绷开,但抽送的幅度极其微小,盈聚的蜜水都无法从缝隙里渗出来,让小腹酸胀得厉害。

“呃啊……胀……好胀啊……道长……”习惯了欢爱的身体,这般如何能满足,加上颜子觉刻意的行为,让苏钰无比苦闷,不禁恳求,“救我……啊……救我……”

苏钰嘴上是求饶的,身体却和颜子觉在较劲,他笃定抑制念想的道长必定也不好受,故意收缩甬道,对埋进他身体的半截器物,或吸或绞,不断撩拨,这般行为终于令面无表情的颜道长,蹙起了眉头。

汹涌的快感从相连之处一波波袭来,将两人的身体推向极限,颜子觉盯着他的目光,简直能冒火了。察觉到危险的苏钰连阻止的话语都来不及说完,便被毫不留情地捅入,甚至将先前盈聚的汁水尽数喷溅了出来!

这般粗暴本该痛极,但偏偏颜子觉深知苏钰身体敏感之处,所以这要命的一下,他竟不知是该喊疼,还是该说舒服,硕大将湿热狭窄的甬道挤得满满当当,苏钰本能地想逃,却被颜子觉抓住两团臀肉不由分说往下压,愈发大力地将人贯穿。

“苏钰,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颜子觉从不在苏钰面前掩藏心迹,高兴便高兴,生气便生气,所以即便他不说,苏钰也是能瞧出来的。

连衣裳都不是,只是披了块红布罢了,颜子觉却如此高兴,向来只有寒冰的黑眸,已融成了一汪清水,酿成了天下最好的酒,否则怎能让苏钰还未品尝,便醉在了里头?若不是醉了,怎会仅凭四个字,便让他的心既暖又软,唇角不由自主的噙着笑。

“说起这红布,我便想到……为了解咒,你同楠雨姑娘不由分说将我占了去,我是不是该将你们两人都娶了才是?”

听得苏钰打着齐人之福的主意,幽深的冷眸中凝聚起怒气,颜子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模样,简直和恶鬼如出一辙,当即开始大力的抽动,凶猛的挞伐,前后摩擦着他最为敏感的嫩处,掘出穴心里的汁液。

强有力的持续侵入,让身体有了要被焚烧殆尽的错觉,苏钰薄唇微张,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此时,颜子觉突然停下,苏钰以为这人良心发现,愿意放过他时,颜子觉竟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直接拽了起来,腰往下沉,令苏钰直接叠坐在他身上,而他算准时间由下往上更深得顶了进去!

“——哈啊啊啊!”

颜子觉完美的掌控着苏钰的反应,手上稍稍用力便将人抬起来,又猛地松开让他重重落下,一插到底,几番下来,苏钰将脸半埋在颜子觉肩上,开口告饶已是哭腔。

有的人明明长得谪仙一般纤尘不染,心眼却只有针尖那么一丁点儿大,不就趁着病的时候,故意捉弄了他几次,一到了床上,某人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般凶猛的进攻,甚至让苏钰一度无法呼吸,颜子觉并非不知道大病初愈的身体,不该进行激烈的情事,但只要想到苏钰动过要娶楠雨的心思,他便疯了,脑子里想得全是怎么杀人灭口,让苏钰断了念想。

苏钰莽莽撞撞的闯入了他的生活,将他的心绪弄得乱七八糟,那么他也将他弄坏,可算公平?

颜子觉扣住苏钰的腰,不断的深入浅出,持续在敏感处撞击,苏钰的求饶越发让他停不下来,只想进得更深,将人从里到外完全占个遍,或许苏钰还不明白,他要得……从来都只有更多……

见颜道长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苏钰只得晃动着腰配合他的索取,尽量让身上的饿鬼心满意足。“你轻些……唔……”

岂料苏钰的妥协非但没有让颜子觉平息,反倒越演越烈。

青楼的大床已是一片狼藉,掩着身体的上好的红缎满是情欲的痕迹,此刻苏钰躺在颜子觉身下,腿根早已酸软不堪,软绵得没有半分力气,那人便直接捉了他的膝弯往两边大大扯开,继续在股间的蜜穴中反复进出,并不罢手。

最为柔嫩绵软的蕊心被坚硬大力抽插,苏钰的身体向他完全打开,彻底失守,内里的细肉被摩擦得充血,甚至微微地外翻开来,而苏钰也激颤着到达了不知第几次的高潮。

甬道激烈的收缩,将器物箍住时,颜子觉偏偏往后撤出,好让花穴紧紧吸住它,待苏钰缓过神放松时,再猛地刺入,戳到最深的穴心花蕊里,叫身下人眼中氤氲不散,泪眼斑斑。

苏钰是真的不行了,可颜子觉如何肯放过他,直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怎么得罪了这位道长小爷,非要把他弄死在床上才罢休。

“不……不要了……道长,不要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求饶的话语都细若蚊鸣。“求你……停下……”再这么下去,不是颜子觉发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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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要先疯了,逃不掉,推不开,还晕不过去。

明明一开始好好的,为何……

苏钰伸手碰了碰颜子觉的脸,成功让身上的人止了动作。

明明被做得快要魂飞魄散的人是他,为什么反倒是颜子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难道是……当真了吗?

只有傻瓜才会当真吧?

明明是如月光一般皎洁,美丽又纯澈的人……却成了不折不扣的傻瓜。

就因为在乎。

苏钰叹了口气,颜道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叫一个受害者反倒心软安慰他,便用尽全身力气勾住了颜子觉的脖颈,凑上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颜道长眨了眨眼,竟是愣住了,回过神时已接住即将跌回床榻的苏钰,高兴得蹭住了他的脸,再亲了亲他的发,与先前怒气冲冲的占有不同,此刻戾气尽消,温柔至极……

两人痴缠整夜,力竭昏迷之前,不知为何,苏钰想起了名士所作诗词……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或许太劳累的缘故,苏钰在迷糊之中亦是念着诗词醒来的……是熟悉的怀抱不错,却不是熟悉的红绡香帐,而是毫无风情可言的衙门。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一直昏睡在颜子觉怀中?!苏钰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两个人衣衫齐整吧。即便他浑身疼得跟散架毫无二致,还是快速从颜道长怀里挪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苏钰刚刚醒转,还未搞清楚状况,只见这县令老爷,镇内首富的普老爷,差役,周围的老百姓,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但个个带着面巾,离得远远的围着,中间剩下的除了二人外还有个熟人,竟是先前飞云寨下安家村的村长。

县令见苏钰终于醒了,遥遥咳嗽了几声,让村长重新复述了一遍,原来是惹上是非,江湖之人一向忌讳沾惹官司,但这次是安家村的村长指名道姓状告颜子觉,便避无可避了。

至于罪名,颜子觉是滥杀无辜,屠戮妇孺;苏钰则是罔顾人命,知情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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