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草芜!」玥嘶声大喊,不清的视线里尽是汹涌上前的绿影,白瞳少年顷刻便不见踪影。
阿克司心神俱震,始料未及会是这样的发展,却无力也没时间犹豫,立即按照对方所言行动。
当瓶中粉末没入争相抢夺猎物的花魅之中,他迅速改向,往玥与阿堺的位置奔去,一手提起一领口便往北方撤退。被拖行的兄弟俩拚命挣扎,不过相较於玥,阿堺仅是反抗几秒就冷静下来,盯着花魅的眼神像是参透了什麽,而後闭上。
「草芜!草芜!草芜!」玥不断嘶吼,惊恐地想锁定少年身影,一面焦急挣扎:「放开我!我们不能离开啊!草芜还在那里!他还在那里!我们得去救他啊!」
阿克司头也不回,咬牙道:「我们不能回去,这也是他自愿的!」
「你在说什麽啊!自愿又怎样?自愿就要照他说的做吗!再不去救他真的会来不--」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白痴二少!不走就白白浪费他的牺牲了啊懂不懂!」
阿克司的怒吼敲在每个人心头。玥安静下来,看着花魅们压低的身姿,像是终於达成共享的共识般归於平静,心脏疼痛得如同被撕裂的是他自己。
他握紧拳头,眼前模糊成一片。
「那难道、就要眼睁睁看他牺牲吗……!」
阿克司停下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呼呼吹过,牵起每一片叶梢,少许掉落的枯枝拂过众人耳际。寂静降临,连花魅的树藤拍打也似乎消匿无迹,没有人再开口,彷若被悬起的吊线木偶,他们僵直原地,任由冰冷自x口四处攀爬。
然後,他们发现周遭安静得过於异常。
四道视线同时扫向花魅群,它们依旧维持垂首姿态,树藤却不再挥舞,而是垂在地面、一动不动。
阿堺沉Y几许,缓缓问道:「刚才草芜要你撒了什麽?」
阿克司眨眨眼:「……我不知道啊,他只叫我撒了就拉着你们跑。」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倏地闪过,下一秒三株花j便从中断成两截,断裂处形成漂亮的横切面--诡异的是,它们连挣扎也没有,甚至一声哀号也未发出。花身一一倒地後,森林间才走出熟悉的金发少nV,同一时间,她身侧出现了另外一位同伴,并且眼带嫌弃地走到花魅间捞起白瞳少年。
「发生什麽事?」和夥伴会合後,耶里佳蹙眉道,「它们并没有反抗。」
「这小子也没动静。」莫里亚半举着肩上重物道。
玥急切地想确认草芜情况,可是一来自己没力气起身,二来草芜呈现瞧不见脸的垂挂姿势,根本没办法察看。虽然看上去没什麽严重外伤,衣K也只有破了几道口子,但就那些花魅诡异的状况来说,他的担忧不减反增。
阿克司将方才和草芜的对话大致讲述一遍,随即把瓶子交给目前最有药品类常识的在场人员。
阿堺先是瞧瞧瓶口残余的粉末,而後轻嗅瓶内,得出结论:「应该是麻醉用药剂,剂量下得蛮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想来花魅是一次x1入大量麻药便就地昏厥,而既然这麽高大的生物都能在几秒内失去知觉,更不必提是草芜x1入了。
玥重重吁出口气,抹去眼角Sh意,松开的手掌心满是深深月牙印。
耶里佳瞥了眼玥,再看向阿克司,「此族有无致命处?」
阿克司想了想,说:「有是一定有的,不过我没读到那。但既然已经从中腰斩,伤害应该挺严重,一时半刻恢复不了的,可以争取些时间拉开距离。」
众人一致达成共识,於是上路继续北行。
由於伤兵占去大半,仍能行走自如的三位各背着一名,伤势算是四人中最轻的则交由阿克司搀扶。为了不让战斗力因T力耗损而削弱,最轻的瑟希改由耶里佳背着,莫里亚继续扛着不会乱动的草芜,阿克司因此再度肩负起一肩一人的重责大任。
阿克司满脸都是本少爷何时沦落成扛夫的忿然,可惜眼下情形让他无从抗议。
经历两次战斗,一行人自知无力再面对第三回,否则人生地不熟、步调还未调整回平时水准的现况下,要想再顺利逃出生天,只能说机率未知。他们这次更加小心,时刻以魔力探测周遭生物动向,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探看前路,就怕又遇突袭。
这种方式耗时又费神,等他们终於找到一处颇为隐蔽的山洞,夜sE已然垂幕。
洞口由诸多枯枝长叶遮掩,若非殿後的莫里亚眼尖发现,他们不知还得再走上多久才能休息。耶里佳先入内探查安危,其余人在等上几秒後才听见她的呼喊,声音相当悠远,由此可知洞x颇深,作为躲藏处是最好不过的。
阿堺和莫里亚纷纷弹指,指尖上跳跃出一小撮火苗,众人以此照耀洞x,前前後後步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