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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尔站在林荫下,背靠粗糙的树皮看米卡指挥着工人们将一个个巨大沉重的木箱搬上马车。原来那家店摆放在外面的,都是质量尚佳的凡品,予平民们早已适合。而真正精良的装备,一直都在陆续秘密输送到前线。
真奇妙。仅仅是一会没见,他就有些不认识这个孩子了。
凯勒尔把玩着手里的精巧匕首。这里面机关重重,想要修复需要技艺极为高超的工匠。不知道米卡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它恢复原状。
一个抵得上数人高的木箱披着黑布被抬了过来。看起来是某种巨型的攻城器械。凯勒尔神色微动,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那个古怪的箱子。这样巨大的工程势必要耗费人力物力,凯勒尔自认是王都的地头蛇,却不知道里面何时修起了这样的东西。
与朝廷上的大臣们相比,他的城府还是太浅了。
工人们吭哧吭哧将箱子抬上马车。凯勒尔从树下站起身,打算去后面牵一匹马来。
米卡叫住了他。
“你……可以跟我搭同一辆车的。”
凯勒尔失笑,“这可不行。”他摇摇头,“我必须随时保持高度警戒状态。”
在外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他才能做好应战的准备。
米卡面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好吧。”他说。
凯勒尔有点后悔。
他很久没有接过护送类的任务了,孤傲好胜的脾性也让他不适合跟着团队活动。这次只是由于米卡的恳切请求他才应下的。
从王都走到边境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的车队拖着辎重,走走停停地过了三天。凯勒尔已经多年不曾骑行这么远的距离,大腿内侧被磨得通红。
但更让他痛苦的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骏马上披着的粗糙马鞍反复虐待着娇嫩的雌蕊。虽然神秘的力量温和地治愈伤口让他不至于疼得下不了地,但脆弱的蚌肉还是经不起这样的劳顿。
他心有顾忌,不能同其他随从一道洗澡,便只有夜晚趁着人们聚在营火边吃饭,偷偷溜到河边的僻静处。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凯勒尔背靠在岸边,望着天上闪烁的群星长舒一口气。
大约还有几天就到军营了。
帮助米卡是一方面,凯勒尔也有自己的私心。无论莱利安吉还是尤德尔,现在都在边境严阵以待。作为一个名义上的死人,他可以安分待在王都,不给自己摊上多余麻烦。然而他从来不是闲得住的人。从尤德尔将父亲的遗物交到他手中的那一刻起,他的余生就永远印刻下了边境的黄沙和荒漠。
尤德尔不常提起他的父母。只有小时候玛莎照顾他时会拉着凯勒尔絮絮叨叨,讲尤德尔当年是怎样抱着襁褓中的他从遥远的大漠千里奔逃,满身是血闯进破旧的小院,将他递到玛莎手中后就因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那天大人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玛莎娴熟地给他换伤口上的纱布,“几张裹布都被大人的血浸透了,然而少爷在里面睡得特别安稳。”
寻常婴孩闻见血腥气息早就该哇哇大哭起来。这对于逃避搜查的尤德尔来说十分危险。但凯勒尔却至始至终安安静静。
说起来竟然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溪水倒映着天上的星光,凯勒尔身子缓缓沉入水里,让水面淹没肩膀,闭目养神。他手在水下慢慢按摩着胸口,让憋了两天的奶液缓缓随着流水释放。
“你在这里。”
他惊得瞬间睁开眼睛,仰头正对上一圈清澈湖水。阴暗的夜色下,米卡透亮的蓝眼睛泛着光。
太近了。再低一点就要吻到他了。
呼吸交错片刻。米卡恍若无事,翻身下水,浮在凯勒尔身边。凯勒尔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衣服都脱干净,或许早就来了。
“他们太吵闹了。”米卡望着他,“我不喜欢。”
营地里的人此刻应该正大口喝酒吃肉。他们的队伍只是运送辎重的后备军,纪律并不严明。真正精良的军队早就被调去了前线。也许米卡还不习惯这些人粗糙的作风,才出来寻他。
这样糟糕的警戒措施,不被人劫道才怪。
“我,”凯勒尔不自然地后退一步离他远些,“我得回去看看。”
米卡请他来可不是为了旅游的。
“不用。”米卡忽然拽住他的手贴近,“这里很安全,我确信。”
凯勒尔一时犯了难。
就是瞎子也能看见米卡对他有多大的热情了。山林夜深,两人身体都浸在漆黑的河流中。然而凯勒尔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坚定不移地顶在自己身下,跟上面纯洁望着他的目光截然不搭。
“你不要躲我。”少年脑袋埋在凯勒尔胸口嘟囔,“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知道人类的童话故事里喜欢用狼吃人的故事恐吓小孩,可是他才不会。而且他莫名觉得凯勒尔身上十分柔软,贴得更紧了些。
“嘶……”
这两天
', ' ')('因为舟车劳顿,凯勒尔几乎没什么机会挤掉胸口的乳汁,骑马疼得要命。好不容易趁着出来洗澡的机会放掉一些,半路就被臭小子截断了。柔软的毛发蹭在胸口微微发热。
米卡粘在他身上,胯下的凶器不断蹭着娇嫩的穴口。数日没有得到满足的花穴贪恋被占有的感觉,悄悄流出了蜜液。
“够了……”
他虽然找了个僻静处,但为了以防万一,仍然没有离营地太远。凯勒尔甚至能看见远处闪动的火光和人影。
“这里不是很疼吗?”
细嫩的两指忽然拓开蚌肉,冰冷的水流钻入甬道。米卡手指一勾,凯勒尔就条件反射曲起了腿。
“你他妈!”
凯勒尔自认这段时间赶路仍然掩饰得很好,然而米卡却轻而易举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甚至怀疑这小子从来没安安分分坐在车上,随时随地都盯着自己。
“小声一点。”米卡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在帮你。”
凯勒尔被他半推到岸边,大腿夹着米卡的腰。从远处看过来就像他自己坐在河岸边一样。米卡两指缓慢地抽插甬道,敏感的花径很快就分泌粘液润湿了他的指节。米卡抽出手指,将那些粘液敷在红彤彤的蚌肉上。
“别……”
淫荡的身体在这样劣质的技巧和暴露的环境中更加兴奋地淌出液体。凯勒尔紧张得不行,生怕那头有人过来,自己的名声要毁于一旦。
“你自己居然不知道,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药物。”米卡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小声地说,“比车队里的全部加起来还要有用。”
他心脏狂跳。男人垂头抓着他肩膀夹紧双腿的羞耻模样让米卡浑身血液奔涌,不由自主加上了手上的速度。啧啧的水声夹杂着凯勒尔的细小呻吟,米卡脖颈处的血管逐渐凸起,猛地将男人按倒在地上。
就在长枪想要长驱直入的那刻,一道森然的白光忽然闪过。米卡被猛地弹开,重重摔到一边。
“不……”他爬起来,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知道了……”
他身体上忽然浮出滚烫的赤色烙印,指尖的指甲伸长变得尖锐锋利。米卡不断挠着身上的符文,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血。蔚蓝的瞳孔烧成了赤色的金,却始终锁在凯勒尔身上。
凯勒尔意识到这种颜色他相当熟悉。他与安吉谈话那天,见到过神殿正中央的墙上雕刻着同米卡身上一样的巨大符文。瞬息之间,他死死掐着米卡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
“他妈的,你和安吉,”凯勒尔神色冰冷,“是什么关系?”
他顾不得再考虑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的问题了。事实上,从遇见米卡开始,谜团就一个接一个。在人类社会里无依无靠的米卡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就混进皇室掌管的商铺,又怎么可能接下运输军队物资这样重要的任务。
“他是我的神使。”米卡呲着锋利的犬牙,漂亮的蓝眼睛里焚烧着滔天的金黄烈焰,“我通过他向神献祭了身体,换来了说话的能力。”
跟安吉针锋相对多年,凯勒尔熟知好友的招数。他面色僵硬,“你……和他睡了?”
安吉的魔力来源比较古怪。他需要吸食别人的精力以吸收力量,从而发动一些强大的法术。这也使得安吉练出了一套完美的幻术,可以使得他在与别人上床的时候能够变成对方想要的样子,最大限度地榨取力量。
凯勒尔猜想这就是安吉向米卡索取的代价。
“没错。”米卡凄然地看着他,“但我不可以再同有其他魔力的人做爱,否则相斥的力量会让我直接爆体而亡。”
换言之,神不许有叛徒。他用身体换来能够开口说话的机会,就不该再妄想更多。
本来就只是一只已经该死掉的狼而已。
魔力是分很多种的。有像希洛那样能够容纳调和的类型,也有如安吉侍奉的主神一样高傲绝对的力量。凯勒尔正不知如何是好,远处忽然爆出一阵窜天火光。
“敌——袭——”
米卡推开他,立刻翻身从地上起来。他胳膊上刹那生出灰白的毛发,浑身骨骼也在一瞬间高速变形,急速冲向火海。凯勒尔迅速套上裤子,顾不得多想跟在他身后。
营地里已经打成一团。然而令凯勒尔震惊的是,敌人竟然同样穿着王国军队的服装。黑暗之中双方战在一起极难分辨。凯勒尔捂着口鼻,一边迅速用匕首捅进背后袭击者的心脏,一边跟在米卡身后。
米卡并未有和敌人交战的打算,而是直奔辎重放置的地方。凯勒尔忽然想起他们出发时运上车的巨大木箱。
果不其然,有几个人正密谋趁乱搬走那些木箱。见到米卡出现,他们纷纷掏出武器。利箭如暴雨般飞下,灰白的残影风驰电掣,一跃而起狠狠咬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血流喷涌而出,其他人登时拔剑朝它砍去。眼见米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凯勒尔无法近身突入,咬咬牙,拔出了腰间的火枪,对着黑袍的脑袋按下扳机。
哪怕是王室内部秘密研制的武器,
', ' ')('稳定性也不算良好。凯勒尔自己不太常用这样危险的器物,只是尤德尔逼着他什么都要练一把。火药在高速度的压力下极易产生爆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常有发生。然而情急之下,凯勒尔不得不冒风险。
空气冒着噌噌的硝烟气,又倒下一个。米卡从人堆中朝他瞄来一眼,锋利的牙口狠狠一下咬碎了骨头。
人数差距逐渐拉近。凯勒尔震惊地发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袭击。这些人里面甚至还有魔法师,利用空间的结印不断限制着米卡的行动。
他在拖延。
常年作战的经验让凯勒尔一下就发现了对方不断防守的动作意欲为何。他抬头,发现那个木箱已经沉入了地底一半。
竟然是想利用空间魔法直接把武器转移走。
魔法的准备需要时间。凯勒尔一个翻滚躲过黑袍愤怒劈来的电流,侧身再度开出一枪。后座力震得他手一抖。只要让他没空继续法阵,他们就有办法将其制住。
子弹撞在黑袍随手画出的护盾上滋出一阵璀璨的火花,随后折弯了路线,朝着远处的辎重滚去,落在地上,噗噗两下爆开些星火。小小的火星落在遮挡箱子的布料上,慢慢朝着四周蔓延。
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块布料都开始熊熊燃烧。呛人的烟雾弥漫在天上,漆黑的夜空被火光照得通明。被烧毁的木头噼里啪啦作响,不断垮塌。
米卡忽然松开黑袍法师,头也不回地朝凯勒尔奔来。星空之下,遮挡物尽数被大火焚毁,凯勒尔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不是他所想象的巨大器械。这个箱子里只有成吨的炸药。他们本来就是被放出去的诱饵,走了一条曲折又复杂的小路,专门用于排查朝廷是否有敌国的暗线埋伏其中。如果有人来劫持,反而是正中下怀。只是现在由于一点意外,凯勒尔提前点燃了引线。
操他妈的。凯勒尔想。这次总得死了吧。
冲天的火光中,他只能看见一片朝他扑来的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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