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适合吗?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若是要我在如今两位公子中选一个,那我肯定会选公子羽就是了。」
「那若是跟公子召相b呢?」
吕志疑惑的忘了自家父亲一眼,不是很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但还是在思索一番後拣选着字句回答。
「应该还是公子羽吧,不过也不是说公子召不好,只是这两人摆在一起b较的话,哪怕公子羽平素行事低调不张扬,但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是他出面解决,所以我还是会选公子羽。」
吕直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想法,回复了原本的静坐姿态後,才再度开口。
「倘若公子羽为君,你愿意为他效命吗?」
吕志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对,可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很想呢。」
「哦?」
「因为他是祝官啊!向他询问怎麽处理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得到解答,可是反过来在他下面做事就……嗯,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待在这个位置上吗?」
不假思索回答後,吕志对自己的想法也有些讶异。
虽然他跟公子其差了好些年纪所以并不相熟,但跟另外两位公子倒是有不少相处的机会,所以纯就能力论,很容易便能分出高下。
让能力出众的公子成为国君,此事想来理所当然,自己却不想为这样的国君效劳?吕志还没理清这当中的矛盾何在,便是听闻轻轻一哂。
「呵……去吧,明日你还有该为之事,此时便先好生歇息吧。」
闻言,吕志便是自榻上起身,行礼过後退出了房门。
虽说吕志同样是一夜未寐,可他在祰天祭坛的营地下稍稍闭目养神过,没有率兵来去的卫官吕直那麽疲惫。
他走出门外,仅是伸了个懒腰伸展筋骨,接着思索早先的困惑……片刻後乾脆选择了放弃,因为这问题可能会很花时间,把这段时间拿去歇息还b较实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翌日,吕志带队护卫许得等人前往城南。
该说是不出意料,还是野人们其实无处可去呢?他们就待在了当初的祰天营地中。
由於撤收时走得仓促,只有重要如礼器、旗帜等等的物品有带走,其他帐篷、营火之类的东西并未带走,所以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都b露宿野外来得适合。
唯一庆幸的是,野人似乎对祰天祭坛没有什麽兴趣,祭坛周围并无人影,否则野人登上祰天祭坛的事情传回去,到时会出什麽议论或责难……吕志是半分都不愿意去想。
一行人在营地外驻足,这场景让吕志有些奇妙的感受便是了。
昨日急忙撤走的众人,此刻却在营地外等待着疑似敌军的野人回应,这般主客异位着实是不太好玩,特别是吕志一想到定邑城外有一群野人在就觉得不太舒服。
当然,这个感想是以隶属於卫官府的武人角度去思考的,谁家外面待了一群动向不明的陌生人都会让人感到不愉快的。
在发觉了从定邑城盛装而来──虽说不是正式的使节,但该带的仪仗等物与护卫的兵士倒是一样不少──的这群人後,起了些SaO动,似乎对出现在营地外的这群人也颇为惊疑……至少吕志眼里看起来是这样。
要是现在在营地外的是五百兵士的话,趁隙攻击就能直接把这群野人歼灭了吧。
吕志才这麽想,就感受到了此行人中真正拥有发话权的许得望来的视线,只得举起双手别过目光,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任何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事实上,护卫的人员不过五十来个,还b估计的野人人数来得少,顶多是人马数量b例颇高,真有个万一的话绝对可以先把野人撞个两圈後再从容撤退。
……然後许得再度把目光转了过来。这次吕志什麽都不想表达了,只是直直回望。
片刻之後,许得眨眨眼,点点头後转回头去,只留下Ga0不懂到底怎麽回事的吕志。
与此同时,营地里也有人走了出来。
如同祝卫两位官员所预料的一般,野人确实没有启衅的意图,是而迎向定国一行人的人员看来也甚是平静,行了一个与明显与定国惯例不同的礼後,向营地内伸出手。
吕志看到许得跟对方似乎有些谈话,不过他尽责的分出了留守与跟进营地的人员,之後便是趋前走到了许得身侧,以便护卫其人身安全。
「过来啦,我还在想你要在那里想着怎麽进攻到什麽时候呢。」
「……原来刚刚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吗?」
两人之间用着极低的声音交谈,虽然吕志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野人应该听不懂才对。
保持警戒之余,吕志端详起了营地内的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单就外貌上来说是跟定国人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多是肤sE有些显黑,不过平常耕种籍田的农夫们也有着差不多的肤sE,实在不是什麽重要的特徵。
真正会让人一眼看了就会觉得「啊,这是野人」的特徵是有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吕志确实看到了,那存在於不少野人手臂上的刺青。
不,说是刺青可能不太正确,毕竟定国讲究身T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往往都会蓄留头发,只有真的过长时才会进行修剪,更别说是朝身T刺上纹样了。
刺青在定国是一种刑罚,而且多半是在流放之前刺上的,为了表示这个人从此被隔绝於定国国人之外,以损害其身T外观的方式作出明显的标记,是种践踏其尊严的作法。
只是在这个营地见到的野人们有些不同,至少就吕志的眼光看来是这样的:手臂上有纹样的人都拿着武器;没有纹样的的人则否,而且总觉得显得b较畏缩,没那麽威武。
至於吕志为什麽看得到野人们手臂上的纹样呢?这是因为野人的服装与定国有着极大的差异。
一般国人可能会因为便於下田而穿上稍短而相对合身的短衣,但平常还是会穿着相较宽大的衣袍,而身份地位较高的差役甚至是贵族就不用说了,除了衣服本身的作工有所不同外,多半是衣袖宽大足以罩住身子,像是公子羽身上的玄端从内到外就有三件之多,且内外有别不可错搭顺序,最後再以衣带固定。
事实上,吕志此刻身上穿着的虽是甲衣,但在剪裁上实则与袍服无益,最多是袖子变得短窄不显累赘,下摆也为了便於行走而收短而能敛入护腰,更别提穿着短絝的这个事实了。
相较於定国的繁杂样式而言,野人多半是以披挂方式穿着,当中兽皮作料的衣服不少,而一眼望去的样式大致如是──毛皮披肩、兽类爪牙串起的饰品、疑似麻布制程的围腰部。
正因为是如此衣着,吕志才看得见臂膀上的纹样,以及在那简便衣物显露出来的结实t0ngT……不过又不是路边打架,两边阵仗摆开来,没穿甲衣的那边跟lU0身上战场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定国人的眼中看来,野人这等穿着完全可以列入不庄重或是无礼的行列,但既然对方能将纹样刺在身上而不以为异,想来彼此在这方面的见解颇为不同,吕志也就压下心中的那GU不愉快,静静跟在许得的身後。
营地中央,铺着明显是从帐篷上拆下来的布料,一张又一张的展开後,在空地上占据了一定区域,为人群所包围。
一眼望去便能见到了在那群人中有一个身影跨坐在堆积的木材之上,而从营地外引领至此的那人手势看来,竟然是要自己这边也跟着坐下。吕志眯细了双眼,手掌不自觉按到腰间的剑柄……要是眼前许得有任何一丝犹豫,他肯定会马上拔剑痛斥对方的无理,就算对方听不懂也要骂!
只是他的这番期待落空了,许得对此并无特别的反应,神sE如常的跨进了那片领域中,最多是回头望了他一眼,而吕志摇头表示自己无意跟进。
虽说情况至此可能已经不太可能有什麽危险,然而吕志并不打算松懈,隔了一小段距离反而b较能掌握全场动静,站着也b较好行动。
许得对此仅是一颔首,便是挪步至那跨坐野人前方数步落坐。
会谈就此展开,而吕志则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来避免自己走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一般国事会谈的话,吕志可能会稍稍分神去听,但跟野人之间的对话嘛……嗯,虽说心中有点钦佩祝官府那群人连野人话也会说,可仔细想想祝官府那群人所学所得本就一片乱七八糟的,自己本来也就不清楚到底他们学了什麽,也就无从判断到底什麽才算是厉害还是普通。
不一会儿,吕志微微讶异,只因为在他耳里听来野人语b猜想中的来得柔和,不是什麽叽哩咕噜哇哈喝嘿的语言。
又过了片刻,吕志总觉得好像听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字词,可他应该没有学过怎麽跟野人说话啊?而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能无师自通野人语的奇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志将目光周挪回了眼前,用於关注旁人的心神也一并聚敛起来,细细去听那在细碎的各种声响中持续不断的交谈。
……嗯,肯定了,不是错觉,自己真的听得懂他们在说什麽。
哪怕有一些段落在他听来就是随意拼凑的声音,但只要仔细去听,确实有不少听得懂的内容,像是对面的野人头目此刻就是在介绍一旁的人员出身为何,就是每个人的名字都有点长,吕志不确定到底哪里是姓哪里是名。
待到许得回话时,吕志才能进一步肯定对方所言到底该怎麽断句。
其他不敢肯定,但配合着对方的手势变化,他能肯定前一段话是他在自我介绍。
嗯,他是说自己是某某族的谁,然而族名跟名字都显得有点长,所以吕志在脑海内擅自帮对方按照定国人的习惯改了名字……毛什麽族的奇什麽人,就简称毛奇好了。
总之,毛奇前面那些话似乎都是在许得简单对谈,并未深入探讨什麽重要的议题。
也正因为如此,当对方话锋一转提出了真正的目的时,原本想假装自己听不懂的吕志由於太过讶异,不由得说出了口。
「咦?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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