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小,为了储存东西,卫兰总要想很多办法。可床尾的两个格子,她永远只用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
在一次换季的时候,我看见她把不能穿的衣服塞进其中一个格子里,死命按了按,才能合上床板。
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不用旁边的那个格子。
她看我一眼,那双精致的眼睛冷漠极了,让我想起刚搬来这里时,她看见楼下垃圾桶边那只死狗的时候。
可很快,她又笑起来。
她说以后我会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从不骗我,后来我真的知道她为什么不用那个格子放东西。
那是晚上,她急匆匆回到家里,掀开床板,抱起我放了进去。她在我身上盖了许多衣服,包括一件她很喜欢的据说很贵的毛呢大衣,以前她都不让我碰。
那是她最后一次亲吻我的额头,不那么细致了,斑驳的樱桃红的长指甲划破我的脸,可她好像没有注意到。
“宝贝,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床板被合上时,透过衣物的缝隙,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满是伤痕的脸,小声说:“好的妈妈。”
我就蜷缩在那里面,听见门被踹开,卫兰开始惊哭,后来渐渐变成了惨叫。女人尖利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我几乎要觉得是有人在拿刀子切她的肉。
可她是那样的瘦弱,她身上能有多少肉呢。
后来外面安静下来,我还是缩在那个格子里。我静静地等待着,等他来掀开床板,带我走。
可在梦中,他没有来。我就一直蜷缩在那个格子里,闻着衣服上属于卫兰的香水气,或是别的什么气味。
然后我死在那里面,死时竟有些隐秘的快乐。就是那快乐让我明白,死在里面的,其实是二十六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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