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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是坏的:人做狗是司空见惯,狗做人也不太稀奇,人尝过做狗的滋味后还想做人反倒惊世骇俗。
做秦统的狗,只对他一个人摇尾乞怜,那做的是人上犬、狗中王,因此周养素的几次挣扎显得尤为叛逆和不识好歹,他是活该被狗的种群和人的社会背弃,在指点唾骂中死去的。
统治者扞卫世道,秦统不能免俗。
他喜爱周养素,用性教训他的不驯就成了仁慈与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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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自那晚后没再登过秦大帅的府门。
他停了买卖人口的生意,退了侵吞的善款,前期铺路的人力物力全都作废,春帮资金周转不开,赌场烟馆接连关停,惹得怨声载道,不敢骂秦统,一腔火气全涌向周养素。
从除夕到清明,春帮中内乱不止,周养素一概不理,只执意筹建公馆。
而秦统好整以暇地等着周养素上门求助,谁知周养素没等到,却听到春帮分裂,退位的周见深带走帮中老人另立门户的传言。他派人登门确认,隔夜传言就变成了周养素设计铲除异己,一夜之间屠杀叛出春帮的十几个堂口,弑父杀兄,将值钱的港口、夜总会、赌场和烟馆一一收归名下,筹建中的公馆摇身一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养素医院。
秦统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养素拿到的执照,但这是正经生意,就为他压下议论,知道周养素这段时间会忙得没有时间休息,不打扰他,也不亏待自己,另养了个眉眼和周养素有三分相似的小武生。
小武生皮囊漂亮,脾气也温顺得很,秦统对他呼来喝去,随招随至,任打任操,也是个好消遣。
两人分居半年,秦统的手下登门告状,说周养素抢了他的生意。生意中有一箱盘尼西林,是政府点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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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有了医院,有了洋人医生,就有了洋人的医药公司。
他人长得赏心悦目,说话好听,谈生意不用翻译,专业素养也好,养素医院的条件待遇虽然没有太过优越,但肯在设备器材上花钱,生意做熟,名气打响,也成了名单上的优先交易对象,最后秦统的合作伙伴卢佩思也听到了养素医院的名声,登门来谈合作。
这位秦统也要客气对待的大商人来自东印度公司,卢佩思是他的中文名,在中国呆了十几年,说得一口流利官话,但能用母语交流仍让他感到轻松愉快。
“我也是给秦大帅做事,可能比起来我更亲近。”周养素坦诚地说,“我上过大帅的床,犯了事是他亲手抽鞭子。您手中的资源令人垂涎,但我在您这里是生人,因此建立信任比完成交易更重要,我想要一条运输线,我出船和人,您出货,走市价。”
他说:“霍乱灭活疫苗,cholerainactivatedvaccine。我打赌您喜欢这生意,先生。”
卢佩思已经快五十岁了,周养素和他的小女儿一样年纪,还是个男孩,不懂得含蓄,当然,也美得令人惊喜。
卢佩思说:“疫苗确实是桩好生意,但我听闻他正和新欢打的火热。看在我透露了你可能失去他的喜爱的份上,请告诉我你的野心。”
周养素笑了起来:“我现在有一家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医院和研究室,将来还会有一间制药厂。说来羞愧,我同时还经营鸦片生意。我走私鸦片,向全城的烟馆收税,相信我,救命的药和鸦片一样令人疯狂,而医药生意的前景比它更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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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小武生登台唱戏,周养素在包厢中喝了声好。
武生卸妆后到包厢中道谢,周养素送他一枝玫瑰,把小武生逗红了脸。
秦统向来不长情,他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包下小武生时每日用他,没多久就变成了隔日、隔周、隔旬、隔月,小武生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被汽车接去秦府,但秦统没放他身契,他就还算是秦大帅的人。
周养素每日来听戏,场场投花捧人,没到几天小武生就和他亲近起来,从隔着桌子摆茶说话,到坐同一把椅,再到坐他膝头,暗生情愫,抓着他的手为自己脱戏装。
小周爷来者不拒,把秦大帅的新欢操得满口“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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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他的新合作伙伴约他喝酒,周养素顺势邀请他参加小碧天的酒会,但被卢佩思委婉地拒绝了:“不要为我得罪秦大帅。”
卢佩思的本意是“我刚更换合作伙伴,不要招摇惹嫉恨”,然而秦统刚听了属下的状告,亲自登门索要盘尼西林,正好听到卢佩思这样暧昧地说辞,忍不住皱眉,便没有敲门,只站在窗外窃听。
卢佩思与周养素喝了一瓶威士忌庆祝生意开张,随后起身去小碧天中跳舞,周养素送他出门,没有看到避到角落中的秦统,径直进了屋。
过了片刻屋中响起戏腔,这声调听着耳熟,秦统仔细一听,是一口淫词艳曲,接着唱腔断续起来,夹着细细喘息,显然是周养素在与人偷情,不免怒上心头,踹门而入。
小武生跪在周养素腿间伺候,
', ' ')('闻声回头,见到秦统含怒的面容,惊慌失措地躲到了周养素身后。
周养素起身迎秦统,一伸手就要解他大衣纽扣,好整以暇地笑道:“大帅今日好艳福。”
秦统禁锢住周养素的手腕,与他对视片刻,冷冷道:“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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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从木马摔下来,被掰开腿俯跪在冰冷的石台上,露出被木板抽得熟烂的肉穴,一道深红长线贯穿股间,是被木马上的尖锐棱角压出的痕迹,肤色苍白,唯独臀缝间含一点红。
秦统不愿假手他人,也没有束缚周养素的手脚,但他却是一副任凭摆布的模样,胸前新穿的乳环带着血丝,上面系了贞操带的钥匙,一动就发出声响。
秦统关了循环播放录像的放映仪,周养素含着泪和春情的眼从幕布上消失,他又卷起幕布,幕布后是被拖来的小武生,满眼绝望地望着周养素。
周养素伏在石台上喘息了片刻,抬头问秦统:“大帅教训完我了吗?”
秦统随手拿起一物捅进周养素的肉穴中,将他翻过来,漫不经心地颠弄了一下因为剧痛而软软垂下的性器,吩咐小武生说:“过来伺候他。”
小武生啜泣着低头含住周养素的性器,把它舔得高高翘起,秦统站在一旁看着,等到周养素难忍呻吟,扯开小武生,扬起一捧冰水浇下,把性器冲洗干净,拎起马鞭抬手抽在性器上,抽到半软,又吩咐小武生:“再舔。”
重复了七八次后周养素的性器上已经被鞭打出了隐隐血痕,舌尖一碰就痛得直哆嗦,秦统看他落下来泪来才叫停,让他周养素起身,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道:“你知道规矩。”
周养素上前按住小武生后颈,错手一拧,卸了他的颈骨。
小武生当场毙命,秦统用鞭梢点了点周养素的性器,说:“再有下次,我会把它抽烂。”
周养素不答话,他的视线从小武生挪到放映仪挪到乳环上的钥匙,又抬起头注视秦统,眼神像是死过一遍又活了。
他笑了起来:“大帅今天不打死我,就是疼我爱我,我这人别的不行,唯独胆大包天,当然还……”
这回他没能说完,秦统抽了他一记又重又急的耳光,周养素咬破了舌尖,无谓地偏头吐出一口血:“我今天晚上约了卢佩思签合同,实在不能失信,大帅教训我,怕是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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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教训到了床上。
周养素的性器被红绸裹缚,一根形似发簪的器具插进前端滴水的小孔,只余拴着铃铛的末端留在外面,藏在体内的狭长而稚嫩的肉腔被暴虐地操开,浑身泛着红潮,呻吟声与哭腔都被口枷堵住,只有鬓边汗水一颗颗滚下来。
情欲和疼痛交织,一点点积累到极限,但高潮又被人为地禁止,秦统在肉腔里射了两次,把眼神涣散的周养素从床上抱下来,拿下口枷,为他换上新衣,捆住双手吊在窗外房檐下,只余脚尖着地,然后叫来被夺了生意的属下,语调温和地审问他:“那箱盘尼西林去了哪里?”
周养素的唇角被那一耳光抽得有些开裂,一晚上没喝到一口水,喉头干渴地滚动了一下,感到有血腥气涌出来,声音哑得惊人:“在医院的研究室,我取了一支做培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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