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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再度开始出入帅府时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小周爷清洗春帮时一场火并枪声惊扰全城,几百口家破人亡,尸体一船船往江口丢弃,巡捕房光是清理血迹就累病了三个,政府中利益相关人物损失了多少更不用提。
春帮从烟馆拿到的利益等同于江盈城三分之一的税收,这是一笔令人眼红的财富,为了保住它,周见深咬牙送出去不少干股,年年分红孝敬,已经影响到了春帮的经营。
周见深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这位新上位的小周爷倒是年轻气盛,手腕了得,竟敢放纵自家内乱,借机清除了一批入不敷出的不良资产,和那批拿着干股不办事的蠹虫断了个干干净净。
因此虽然他转身开办了一家治病救命的医院,散去钱财做了些慈善,但人人都说周养素金盆洗手就和娼妇从良一样荒唐,人人都等着秦统发难,处置了这个目无法纪、罔顾人伦的凶徒疯子,好瓜分他的身家。
可是哪怕背地里恨得跳脚骂娘,脑中阴暗念头转了一个又一个,等到秦统出资在养素医院参了一股,摆明回护周养素的态度,又不约而同地登门造访。
周养素自诩是个生意人,送上门的墙头草不能不薅,就把把访客分一分类,得笑脸相迎地先见了,寻常能应付的后见,可能拍桌掏枪的晾到最后,忙得几日没去帅府挨操,秦统也忧心忡忡地登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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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将帅府与春帮分隔开,没人敢动周养素,便有人去打听秦统与周养素的关系。
周养素被逼来帅府做卧底被发现后为了求活爬了秦统的床,然而毕竟做过叛徒,地位颇为低下,秦统操他是从不怜惜、也不顾及的,在周养素掌了春帮后才稍有收敛,帅府的安保卫队和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打听是不难的。
这人名唤成容,过去是个仗着家产周旋于情场的公子哥儿,父母是跟随周见深几十年的老人,周见深分裂春帮,也带着手下堂口投奔,被周养素杀了个干净,尸首沉江,想安葬而不得。
成容打听到此事,寻了几人谋划,用手段找上门来,向秦统进言说:“男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心就野了,得打压,这么宠是不行的。”
秦统起先不屑一顾,听得多了,渐渐动了心思,他多了解周养素一些,知道打压不足以叫周养素服软,便想着釜底抽薪,通过了一道政令:全城取缔烟馆。
养素医院刚开始盈利,制药厂还在筹建,周养素往里投钱眼也不眨,全仰仗鸦片生意打下的根基。这与年初时的关停不同,帅府下令强制执行,不想见识秦大帅的长枪利炮,春帮的贩卖只能转入暗处,虽然能勉强维持盈利,但眼下的规模一定十不存一。
政令刚出帅府,成容就想办法给周养素递了消息,偷看周养素的神色,想从他身上看出惶恐不安,来愉悦心情。
但周养素镇定远过常人,旁听的已经惶惶不安,他却始终不露声色,还认出成容来,含笑安抚他,又问能否维持生计,若有困难尽可寻春帮求助。
他说来诚恳,成容却视之为羞辱,忍怒出了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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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琢磨了一下成容的来意,打扮一番,登车去帅府见秦统。
秦统在书房见他,开口就道:“你若是为了取缔烟馆一事而来,就不要开口了。我有这想法很久了,政府近年来屡屡强调国民身体素质,禁鸦片首要之一。我知道烟馆是春帮支柱,这次关停不可能一蹴而就,你还有时间圜转。我不管你改去做什么,记着一点,政府图强谋变、兴国救民。”
周养素看了他片刻,点点头,果真不提烟馆一事,上前坐在秦统书桌上,叫他来解自己的西装衣扣。
西装下是被红绳绑缚的肉体,乳尖被磨得挺立,秦统在肉穴里摸到两枚嗡嗡震颤的缅铃,臀缝间那一截红绳已经湿透了。
秦统把周养素放在书桌上,握住他的腰身,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周养素濒死似的呻吟着,起身攀着他的背,胡乱与他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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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始终有一只手没有碰到秦统,他在掌心中藏了一只小巧的注射器,里面装的是杏仁味的氰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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