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暗中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道:“席爱卿有话请讲。”
“陛下!封兰关戍卫将军侯景瑞疏于探察,贪功冒进,以致失我屏障,罪不可恕。然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而今封兰之祸,实军中浮靡久积之弊所致。臣以为,当押解侯景瑞至京师,明查内里,细审因由,使有司督促各地守军引以为戒……”
听着席远怀由点及面,牵连拉扯,把矛头转向军方和最高指挥层,宁书源使个眼色,秘书副丞张宪博出来,冷哼声:“陛下恕罪。微臣敢问席大人,日日在御史台衙门喝茶清谈,何以知‘军中浮靡久积之弊’?”
“听闻……”
“‘听闻’二字,岂足以为据?前方将士以血肉之躯为樊篱,护国卫民,竟蒙受如此捕风捉影莫须有之罪名,怎不叫人齿冷心寒?席大人,开口论是非,须言之有据。御史台虽说风闻言事,光凭猜测臆想,就要罗织罪名,怕也太过了罢?……”
子周想:这位张大人好厉害的词锋。避实就虚,反将军,不知席大人要怎生应对。
就见席远怀上前几步,在御座前跪倒,慷慨陈词:“陛下!席远怀自请赴峡北关劳军,并彻查封兰关失守前后经过。就依张大人之言,黑白忠奸,眼见为实,有据可证。生死安危,自当置之度外……”
赵琚扶着额头叹气。每次都这样,有点事就没完没了吵来吵去,最后还要逼着自己断是非,烦不胜烦。近乎呻吟的道:“席爱卿,你先起来,慢慢讲……”
这时宁书源开口了:“席大人。大人乃朝中砥柱,陛下肱股,岂可骤离中枢,轻言涉险?”
赵琚点头:“就是就是。”
宁书源继续道:“侯景瑞就地降职使用,并非秘书省和兵部有心包庇,而是峡北关守将梁永会上表请求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毕竟只有他与西戎寇贼次交手,知其深浅伎俩,可为参谋。当此用人之际,许其戴罪立功,也是陛下圣明仁德……”
席远怀不说话了,谢恩退下。
子周偷窥眼坐在皇帝下首的国舅爷,心道:“原来最厉害的还是这位。”恰好对方向自己看过来,忙垂下眼睛。
宁书源朝皇帝拱拱手,换了话题:“陛下,臣另有事上奏。”
“舅父请讲。”赵
分卷阅读152
欲望文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