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气势汹汹地前往老婆寝宫抓人, 却发现老婆没回寝宫。
询问宫中侍卫后,得知皇夫在花园。
许尽欢改道杀去花园。
月色下,清冷沉默的黑发青年站在凤凰木下, 银灰色的眸子里印着满树的红火, 却带着厚重的忧色。
许尽欢脚步微顿。
在树下之人闻声看来之时,她骤然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好啊!把我丢在宴会上,你自己却偷闲出来赏花赏月!”
“陛下?”君卿错愕。
“您怎么会来这?您不是应该……”应该跟人玩得正开心。
“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许尽欢大步上前, 将他往树干上重重一推,撞落一树的凤凰花。
满天花雨很美, 但许尽欢扯君卿衣服的动作很米且暴。
君卿意识到什么,神情愕然。
陛下要在这里, 对他。
女帝要在什么地方宠幸他,他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但这种露天席地毫无遮挡的环境, 还是超出了君卿羞耻心的极限。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被陛下用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腰带束缚住。
这样松散的束缚, 他随意一挣就能挣开。
但陛下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君卿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尽欢将他双手背缚, 把他抵在树干上, 在他身后逼问:“知错了吗?”
君卿快速思索,踟躇而真挚地着问:
“陛下指的是什么?恕我愚钝, 不知哪里惹恼了陛下。”
“呵,自己想。”许尽欢可没兴趣把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她倾身抵在他背上, 手探到他身前。
君卿努力维持着思绪的清明,隐忍地咬了下唇,道:
“陛下是在怪我不该中途离开宴会?”
“哼。”
许尽欢轻哼了声,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果然是为了这个。
君卿低垂下眸,掩下眸中的苦色。
“陛下与佳人相会,我在一旁杵着,岂不是扰了陛下的雅兴?
“您不能这样对我……”
最后一句,君卿的声音放得极轻。
她不能这么残忍,让他在旁看着他们调情取乐。
“佳人?”许尽欢疑惑重复,忽地想起什么,面色变得糟糕。
“你还没放弃让我选妃呢?”
许尽欢的声音低了下来,沉着脸问:“就这么想让我娶别人?”
君卿咬唇,没法回答。
他不能将心中那些繁杂想法说出来。
他不能当一个嫉妒成性的妒夫,那不是一个凤君该有的品质。
见他沉默,许尽欢是真生气了。
原本她这样对他,只是想吓唬他,抱有开发新玩法的玩乐想法。
但现在。
许尽欢眸色微沉,不再心软,一把扯开他的前襟。
她要给他留下足够深刻的教训。
看他还敢不敢把她往别人身边推。
身前骤然一凉,君卿低声惊呼,“陛下?!”
惊慌到了极致,却还努力压抑着,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引来巡视的侍卫。
光洁的胸膛被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君卿心中惶恐,哺育过三个孩子的饱满胸膛起伏着,摩擦过粗糙的树皮,带来灼烧般的疼意。
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有树枝被折断的声音。随后,有什么事物抵在了他后侧。
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惊慌回头,却被她的手扣着肩膀抵了住。
“别乱动,”许尽欢压制着他,凑近他耳边道:“我没带用具,只能委屈君卿受用一下别的。”
“凤凰木是传说中帝王的化身,就相当于是朕,君卿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许尽欢问着,却并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君卿紧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堂堂皇夫,一国凤君,却被女帝当做玩物般缚在花园中如此玩弄。
他颜面全无,尊严尽失。
身前的凤凰木树干摩擦得他灼痛,内里的凤凰木树枝更让他难以承受。
明明已经绝望到了极致,可身体的反应却不听他使唤,暴露出他更加不堪的一面。
更多的凤凰花被摇了下来,火红的花朵在月光下铺散一地。
树下,许尽欢为他拢起衣服,抱着他轻唤了声:“君卿?”
君卿撇过头,僵硬收回腿,小腿肚还在微微抽搐,他抿唇沉默着,不肯理她。
许尽欢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天色已经晚了,我送你回寝宫。”她轻声道。
“不劳陛下费心,我自己可以。”君卿沉声开口。
明明过程中一声都没出过,却会声音却显得低哑干涩。
“哦……”许尽欢犹豫着收回手。
她没有动作,却也没有离开。
君卿咬牙撑起身,从地上爬起来,拢起散乱的衣服,忍下酸痛,尽量维持着平稳迈步往前走。
许尽欢低头跟在他后边,看他的脚步,她就知道他大抵是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