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十五日前,白鹿庄,临月阁。
赢曜对镜整理着衣冠,新任临月阁主一身枣红襕衫,蜀锦缎面,圆领大袖,腰有襞积,下长过膝,膝盖处加接一幅滚着金线的横襕,贵气逼人。
赵构看过百遍,仍是看痴了,取来方冠就要给他戴上:“懿臣……”
赢曜脚下一错,避开他抱上来的手臂,取过方帽戴于顶上,依旧是冰冷一张俊脸,只望着镜子却不看王爷。
赵构微微一愕,又配笑着去抱,这次赢曜没有再躲。
“懿臣莫气了,我定向神剑山庄要来剑谱与你。”这劲瘦窄腰,连赵构都能环抱,劲翘的臀线抵着赵构的小腹,这样英伟的男人,不可谓不是尤物。
“几日?”赢曜声音低沉,似出口结冻。
“再三日,三日后还没有,我定向懿臣赔罪。”赵构搂着怀中一块铁板般的身子,隐隐透出的体温把他胯下撩得发胀。
赢曜拉开他环抱自己的手,神色依旧冷淡:“太子有意拉拢杨戬,你不好生谋划,还赖在这处作甚?”
“懿臣这是在忧心小王?”赵构心中暖了起来,笑向良人道,“懿臣莫慌,杨戬不敢叛我,否则下场就是下一个赛虎,并且只会比他更惨,对太子示好亦是我授意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赢曜浓眉微蹙,又问:“我那小师弟现于兰州,你可作计较?”
“懿臣这是放心不下?我可加书一封,让童贯手下留情。”
赢曜知他试探,安抚道:“我是担心童贯拿他不下,我那师弟绝非表面上那般荒唐碌蠢。”
赵构闻言,笑着腻上来抱:“放心就是,除了童贯,还有李若水,两人皆为鸿蒙宗四梵天,想破此局,除非泰山府君在世。”
赢曜心底一沉,还是做出放心般点头。
“说起师弟,我打算让杨戬向太子讨要姜灿,一来试探太子心意,二来让杨戬主动献出把柄,三来也看看姜灿是否假意臣服,懿臣,你觉得这个法子好不好?”
赢曜眉角一阵抽动,竭力镇定道:“王爷此法一石三鸟,不能更妙。”
赵构笑而不语,抱着赢曜窥视镜中赢曜的表情:“小王真心待懿臣,一五一十都说与你听,懿臣如何回报小王?”
赢曜挤出微笑,将赵构双手攥于手心,直往下身滑去:“赢曜的真心,王爷只能亲自试试。”
赵构浑身燥热,想吻他干净的脖颈,奈何身高差距,只能隔着衣衫亲吻赢曜宽厚的背,手掌隔着衣料使劲揉了揉赢曜裆下那包疼人的硕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懿臣的真心,小王只能晚些来试了,辽国那边又遣来暗使,着实难缠。”
赢曜吻了一下赵构的手背,安抚道:“王爷辛苦,辽国那边频频遣使,当是好有一场动乱预临,王爷先去料理,晚些我俩一边体验真心一边共同商议。”
赵构意乱情迷,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去。
赢曜如同点穴一般,饶使赵构已去许久,他仍一动不动,半晌后,他呼出一团浊气,端正坐到了桌旁,沉声道:“人走了,出来罢。”
语罢,一个身影果然落地,那人少年模样,身穿坎肩武裤,赢曜认不得,却能依稀猜得。
天乙抱着双臂,冷冷看他:“你背叛了白鹿庄。”
赢曜似疲惫已极,左手扶着膝盖,右手斟了两杯热茶:“就莫试探我了,若前辈真认为我背叛了白鹿庄,当早已出手了。”
天乙虚着眼打量他,随后坐于他身旁,饮下另一杯热茶:“宋廷害我主人,我定会杀了赵构复仇,你若拦我,我便连你一同杀了。”
赢曜冷笑道:“杀了赵构有何用,没了他还有赵桓赵佶赵三赵四。”
“你待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赢曜双目狠戾:“我要宋廷姓赵的一个不留。”
“如何计较?”
赢曜转过头,诚恳朝天乙道:“前辈先替我给姜师弟传信,要他无论何人试探,皆不可吐露真心,大计从长,忍辱负重。”
天乙点点头,又问:“那我家少主呢?”
赢曜双眸一黯,实在不知该如何破局,现下赵构疑心正重,贸然提醒又恐露破绽,只能道:“我信岁荣。”
似说与天乙听,又似说与自己听。
……
李若水剥去一身夜行衣,换上一袭宽松袍衫,敞开的衣襟现出苍白嶙峋的胸骨,他倚在椅上,略显疲态。
姚金池捧来烟杆奉上:“尊上,两个小子皆依令收拾好了,尊上去看看?”
李若水便又撑着扶手站了起来,走过冗长暗道,黄龙真人已将岁荣摆好打坐姿势,周身大穴插满银针,神情恍惚,似梦非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黄龙真人一见他,便抹着满头大汗邀功道:“这小子有玄天一气道护体,好费了老儿一番气力。”
李若水冷道:“真人辛苦了,余下交由我来罢。”
黄龙真人拱手让开,一脸谄媚:“分内之事,老儿不苦,劳烦尊上。”
李若水翻至台上,与岁荣对坐蒲团,深吸了一口烟杆,周身衣袍无风自鼓,他微张开口,烟雾自他口中徐徐吐出,似一条摇首白蛇,钻入岁荣口鼻。
岁荣眉头紧蹙,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打转,周身百十道银针似被齐齐点燃,每一寸皮肤都在撕扯,体内真气似受惊的小鹿,上下窜腾,肉眼可见一团鼓包顺着皮肤球般滚跳,好似随时都会炸开。
李若水一掌按住鼓包将它揉开,鼓包受激炸成四团分向四肢,岁荣发出一声惨叫,痛如五马分尸。李若水口中白烟越滚越浓,顺着咽喉而入,将岁荣胸腔撑成一个漏斗,四团真气被扯着涌向漩涡,顺着白烟被徐徐拔出体外。
姚金池眼见李若水干瘪的皮肤渐渐撑胀,干尸一般的骨肉转眼间肌理饱满,红润似婴儿,这阴损诡异的功法令她观之后怕,正缩着身子要悄悄溜掉,却被李若水叫住。
李若水不睁双眼,问道:“极天城少主可安排好了?”
“已捆好了,正等尊上发落。”
李若水徐徐点头,却问:“听闻五仙教有炼神大法,你身为教主,如何不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姚金池汗颜:“回尊上,弟子蠢笨,那炼神大法实在凶险,需先种上金蝉蛊,再行功法来炼化蛊毒,九死一生后内力大涨,然五脏俱损,已不可久活……说来惭愧,我教已三代教主没有练过此功了……”
李若水勾起嘴角:“如此玄功,弃之不是可惜?”
姚金池眼珠一转,连忙跪道:“弟子懂了,这就将炉鼎与尊上备好。”
李若水挥手让她去,复吸了一口烟再渡入岁荣口鼻,牙签掏螺蛳般勾出他体内精纯的玄天真气。
黄龙老儿一缩脑袋,跟着姚金池去看她如何做炉鼎,心里只暗自庆幸功夫不济,被这怪物吸过,哪有好活?
姚金池脚步轻快,老儿差些跟丢,忙找话题将她留住:“姚教主,你待如何将炼神大法教与历天行?”
“真人见到那历天行便知……”姚金池说完,忽地将耳朵贴向甬道墙壁蹙眉细听,“嘶……真人,上面好似有动静?”
老儿也学她一般附耳去听,远处隆隆响动,越来越急,似一阵急躁地鼓点。
二人对视一眼,姚金池道:“山海盟攻来了。”
那轰隆震响越来越近,震得暗道之中的石粒不住地跳动,黄龙真人安抚道:“这暗道唯老儿知晓如何出入,地上的事有童贯做主,莫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姚金池蹙眉点头,只望黄龙老儿的地道果真有他说的这样诡谲难辨,否则她五仙教皆困于地道之中,被人寻到机关,不是一网打尽?
童贯立于城头,遥望土坡之上暗涌的人头,一数之下,竟有上万之众,不由得心中打鼓,山海盟有这么多人?竟敌得上一国军队之众,人人皆习得武艺,战力绝非寻常士兵可比,若真铺将过来,他也无甚把握能拦得住。
“一叶障目。”
童贯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那五花大绑正待发落的韩世忠。
刘延庆连忙拱手朝童贯道:“太尉赎罪,下官实在不知将他藏于何处,只好捆了带在身边监视。”
童贯抬手示意无妨,朝他走近了几步,问道:“你小子看出了蹊跷?说来听听?”
韩世忠一身狼狈,神色却从容,不卑不亢,只望着远方动静从容道:“太尉可知海市蜃楼?”
“嗯,知道,又如何?”
“唐门有一秘术,将人影投入水影之中,复以铜镜相照,远方可见重重分身,谓之‘千机操偶’,我观那攒动人头百人一组,似有重复,想来山海盟中有人懂此秘术,用以惑我。”
童贯虚着眼睛,将这小兵一阵好生打量,复又按在他肩头轻拍道:“如此,便由你做斥候上去打探,窥得真伪摇旗为信,算你戴罪立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世忠直视童贯,不跪不拜,语气铿锵:“定不负太尉所托,亦为自己洗清嫌疑。”
“既如此,便去吧,你的死活,皆在你自己手上。”
韩世忠运气一胀,周身麻绳噗噗断开,他随手拔了一个守卫剑刃,贴着城墙跃了下去。
刘延庆疑道:“太尉不怕那小子又去无回?”
童贯抚须,哈哈大笑:“无足轻重一介小卒,死便死了,方才我拍他那几掌,运了我‘五雷催心掌’掌力,若他一去不回,只能爆体而亡。”
“太尉高招,下官叹服。”
“不过你这小卒如何寻得的?眼界身手却是不凡,倒让我动了些恻隐之心。”
刘延庆满背冷汗,抱拳答道:“不过同乡举荐,说一田户家儿子武勇,下官心想多一份劳力,总好过烂在家乡务农。”
“同乡?”童贯眯着双眼,嘴角勾着狡猾的笑,又问,“慈航大士虽死,但其麾下色界十八天却不知踪迹,刘总管可好生查过?”
“这……卑职未曾想过……一切全听太尉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童贯负手而立,淡淡点道:“刘延庆,你是聪明人,却又不太聪明,莫学着毕进那般,望着左右逢源,却只落个左右遭嫌。”
刘延庆一怔,知道童贯何意,太子还是康王,他还是李若水,都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连忙拱手,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卑职全听太尉安排!”
天行被一瓢冰水泼醒,脑袋还昏昏沉沉,恍然间被人塞了一把呛鼻药丸,他本能不依,挣扎间腹部挨了一记重拳,一只铁手趁机将药丸尽数灌进他口中,捏着他喉头硬让他吞下,那诡异药丸沾了唾液就似着火一般,顺着喉管燃至胸腔,霎时间五内俱焚,脑袋嗡嗡直响。
四名欲奴将他剥得精光,分捉手脚高举在空中,往一处石室走。
石室门开,现出里面洞天,豁然一座洞府,放眼去看尽是陈横的肉体,如牛般健硕的男子竟不下百人,三五一组,与女眷缠抱在一起,只那些女眷虽个个身披轻纱媚眼如丝,却是个个老态龙钟,净是老妪。
天姆教练采补功,将纯阳之力纳入体内灼烧阴经,直至全身阴经尽毁只余阳气,如此过后功力大涨,举手投足尽是刚猛气道,采补一年可比得过寻常人苦练五年,不过阴经俱毁的女子将不再排卵,身体迅速枯竭,花样的年纪却现出迟暮之态。
老姆先前被岁荣所伤,急需元阳进补,她躺于高台,任由七名壮汉抬着,这些汉子个个虎背熊腰健硕无比,与她相较却又不值一提,好似七个力士扛着一座肉山。
这些欲奴的性器个个粗长如儿臂,寻常女子皆受不住,唯老妖婆浑身赘肉,穴口松垮似麻袋,每次皆要两名壮汉同进同出共捣一穴,前庭如此,后穴亦然,前后欲奴还如耕地般齐喊口号,前出后进,方能伺候妖婆满意。
妖婆左右开弓,握着两根粗长阳物吮得啧啧做响,两名汉子需分握对方雄卵互捶,如此锻打过后,方能为天姆产出优质血精。妖婆一对垂乳拖在地上,专有一个汉子将它们抱在怀里舔弄,那汉子需将前液涂到妖婆皱巴巴的乳孔反复舔舐,饶是身强力壮,也是满身大汗。
黄龙真人一见这场面,荒唐如他亦是瞠目结舌,此情此景可作淫乱地狱,空气漂浮着的腥臊气息令人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