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与谭小枚在那空间扭曲的撕扯力中,坠入虚空。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重重地摔落在一片荒芜之地。四周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天空被浓厚的乌云遮蔽,不见一丝光亮。
“哥哥,你怎么样?”谭小枚挣扎着起身,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焦急地看向刘玄。刘玄面色惨白,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那被青铜锁链穿透的肩胛骨处,一片血肉模糊。他强忍着剧痛,撑起身子,“我没事,小枚,这是哪里?”
环顾四周,这片荒芜之地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地上满是干裂的土地和枯骨,远处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翻腾。突然,一阵低沉的战鼓声从远方传来,声音沉闷而压抑,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头。
“这战鼓...为何如此熟悉?”刘玄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却怎么也抓不住。谭小枚脸色凝重,她的狐耳轻轻抖动,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哥哥,这鼓声透着邪气,我们要小心。”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战鼓声传来的方向前行。一路上,他们发现地上的枯骨越来越多,而且这些枯骨的形状怪异,不像是普通人类或魔兽的尸骨。有些枯骨的四肢扭曲,像是在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还有些枯骨的头颅上有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暗光。
随着他们的靠近,战鼓声愈发清晰。终于,他们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祭坛周围插着几杆破旧的战旗,旗上的图案模糊不清,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祭坛中央,一面巨大的战鼓悬浮在空中,鼓身散发着幽黑的光芒,鼓面上有一双巨大的血红眼睛,正缓缓睁开。
“这是什么东西?”谭小枚警惕地后退一步,九条狐尾在身后微微摆动,随时准备战斗。刘玄握紧手中的断戟,尽管戟身的战魂已经消散,但他仍能感受到断戟中残留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什么,来者不善,我们先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阴兵从裂缝中涌出。这些阴兵全身散发着幽蓝色的鬼火,面容狰狞,手持腐朽的兵器,朝着刘玄和谭小枚冲了过来。
“来得正好!”刘玄大喝一声,挥动断戟冲向阴兵。断戟划过一道寒光,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阴兵瞬间被斩成两段,但他们的身体却没有倒下,而是化作一团团鬼火,重新凝聚成型。
谭小枚也不甘示弱,她口中念念有词,九条狐尾喷出熊熊狐火,冲向阴兵。狐火与鬼火交织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然而,阴兵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两人渐渐陷入了苦战。
刘玄在战斗中发现,这些阴兵的力量虽然不强,但他们的攻击方式诡异,而且似乎不受物理伤害的影响。每次他用断戟斩中阴兵,阴兵都会化作鬼火重新组合。而谭小枚的狐火虽然能对阴兵造成伤害,但随着战斗的持续,她的灵力也在不断消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到这些阴兵的弱点。”刘玄一边抵挡着阴兵的攻击,一边对谭小枚喊道。谭小枚点点头,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突然,她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哥哥,这些阴兵的力量似乎与这战鼓有关,只要我们破坏战鼓,或许就能破解这阴兵借道的邪术。”
刘玄闻言,看向悬浮在祭坛中央的战鼓。那战鼓上的血红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汇聚到断戟之上,准备发动一次全力攻击。
“小枚,帮我挡住这些阴兵,我去破坏战鼓!”刘玄大喊一声,然后身形一闪,朝着战鼓冲了过去。谭小枚连忙挥动狐尾,喷出更多的狐火,将周围的阴兵暂时逼退。
刘玄在冲向战鼓的过程中,不断地躲避着阴兵的攻击。那些阴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纷纷放弃了对谭小枚的攻击,转而朝着他围拢过来。刘玄手中的断戟舞得密不透风,将靠近的阴兵一一击退,但阴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他的身上还是被划出了几道伤口。
终于,刘玄来到了战鼓前。他高高举起断戟,大喝一声,朝着战鼓狠狠地劈了下去。然而,就在断戟即将触碰到战鼓的瞬间,战鼓上突然泛起一层黑色的光芒,将断戟弹了回去。刘玄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发麻。
“这战鼓有古怪!”刘玄皱起眉头,看着战鼓上那层黑色的光芒,心中暗自思索对策。此时,谭小枚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阴兵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她的狐火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刘玄心急如焚,他再次举起断戟,准备发动攻击。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那颗在他体内觉醒的魔种似乎受到了战鼓的影响,开始躁动起来。魔种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在他体内乱窜,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
“哥哥,你怎么了?”谭小枚看到刘玄的异样,心中大惊。她拼尽全力,挣脱了阴兵的包围,朝着刘玄跑了过来。然而,此时的刘玄已经被魔种的力量控制,他手中的断戟朝着谭小枚挥了过去。
谭小枚连忙侧身躲避,看着刘玄那充满魔性的眼神,她心中一痛,“哥哥,你清醒一点!”她试图唤醒刘玄,但刘玄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继续挥舞着断戟攻击她。
阴兵们看到两人自相残杀,纷纷发出诡异的笑声,更加疯狂地朝着他们涌了过来。谭小枚既要躲避刘玄的攻击,又要抵挡阴兵的进攻,一时间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