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小枚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妖族禁印。她咬咬牙,双手快速结印,额间的圣纹再次亮起。“以圣女之名,启往生轮转!”随着她的咒语念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体内涌出,将周围的阴兵震退。
这股力量也让刘玄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着眼前的谭小枚,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小枚,我...我怎么了?”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战鼓上的血红眼睛突然射出两道红光,分别击中了刘玄和谭小枚。
两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吸进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们看到了许多模糊的画面,有古代的战争场面,有神秘的祭祀仪式,还有一些奇怪的生物。这些画面快速闪过,让他们眼花缭乱。
突然,画面定格在一个古老的战场。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一座巨大的祭坛前,手中拿着一面战鼓,正是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面。男子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魔气。
“这是...什么地方?”刘玄喃喃自语道。这时,那个黑袍男子突然转过头,看向他们,仿佛能看到他们的存在。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举起战鼓,用力敲响。
随着战鼓的敲响,战场上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变成了阴兵。这些阴兵朝着黑袍男子跪拜,然后朝着远方冲了过去。画面再次切换,他们看到了刘氏家族的祠堂,那个冰棺女子正站在祠堂中央,与黑袍男子交谈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谭小枚试图靠近一些,听清他们的对话,但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接着,他们又看到了自己在古战场遗迹中的经历,以及被青铜锁链攻击的场景。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你们想知道真相吗?那就继续寻找吧。战鼓回魂,一切的秘密都将在这鼓声中揭晓...”
黑暗空间的画面轰然破碎,刘玄与谭小枚跌落回祭坛。战鼓表面裂开蛛网纹路,鼓眼流下血泪,那些血珠落地即化作蠕动的咒文。阴兵们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向祭坛跪拜,他们身上的鬼火凝聚成百道流光,注入战鼓裂痕之中。
“这是血祭养器!“谭小枚的狐尾突然卷住刘玄腰间急退。祭坛四周升起八根青铜柱,每根柱身都浮现出刘氏先祖的浮雕。最中央的浮雕正是刘玄父亲,他手中青鸾剑刺穿的赫然是谭小枚在冰棺中的真身!
战鼓裂痕中伸出无数血手,抓住刘玄的脚踝往鼓内拖拽。他手中的断戟突然发烫,戟柄浮现父亲临终前的记忆残影——暴雨夜的父亲跪在祠堂,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入青铜棺,棺内刻满的并非镇魔咒文,而是喂养魔种的献祭阵图。
“原来我才是祭品...“刘玄双目赤红,魔纹爬满脖颈。战鼓内部传来冰棺女子的轻笑:“玄黄血脉九代一循环,你父亲用半数族人精血延缓魔种成熟,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谭小枚的玉坠突然炸开,九尾暴涨如银龙。她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以圣女精魄,唤往生轮转!“符咒印上战鼓的刹那,整座祭坛开始虚化,八根青铜柱上的先祖浮雕纷纷睁眼,射出金光锁链缠住刘玄四肢。
最骇人的变故发生了——刘玄胸口的剑伤突然撕裂,半柄青鸾剑从血肉中缓缓抽出。这剑身布满魔纹,与父亲遗剑形成诡异共鸣。两柄剑同时震颤,剑鸣声中,三十年前被抹除的屠魔场景在众人眼前重现:
暴雨中的浪琴山巅,刘父手持魔纹青鸾剑,剑尖刺入冰棺女子的心口。女子九尾缠住他的脖颈轻笑:“用亲子温养魔种,这局棋你下了三十年...“话未说完,刘父突然反转剑锋刺入自己丹田,喷出的精血在女子额间凝成封印。
“父亲!“刘玄嘶吼着想要触碰幻影,却被金光锁链灼伤手掌。战鼓内部伸出更多血手,将他半个身子拽入鼓中。谭小枚的九尾突然燃起银焰,她跃至祭坛顶端,双手结出妖族禁印:“往生门开,黄泉逆流!“
整个空间开始坍缩,无数阴兵被吸入扭曲的漩涡。冰棺女子的虚影从战鼓中浮现,抬手抓向谭小枚心口:“等了三百年的圣女心,本座收下了!“
千钧一发之际,刘玄体内爆发出青红交织的光芒。两柄青鸾剑突然合二为一,剑气贯穿女子的虚影。被斩断的虚影发出尖啸:“好个父子同心的局!但魔种已成,你逃不过...“
空间彻底崩塌的刹那,刘玄抓住谭小枚的手。在坠入虚无前,他看见合体的青鸾剑上浮现真相——剑脊处刻着两行小字:“以子饲魔,九世轮回“。最下方赫然是父亲与冰棺女子并肩而立的画像。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