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R交融的沟通(2 / 2)

当世界开始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的时候就证明了科技生产力的存在。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王梓的交通工具比曾诚更加快捷。

当曾诚还在火车的颠簸中昏昏欲睡的时候,王梓的灰色小奔驰已经开到了县城的207国道上,当曾诚一片茫然走下火车的时候,王梓已经开进了叶云桑村里的那片菜叶地。那时,黎明的晨雾已经散去,金色的阳光暴躁的挥洒在大地之上。一片生意盎然。

王梓就站在机耕道的这头看着阳光,心底是久违的感动。就象学生时代看过的电影,主人公总是付出各种艰辛与努力终於寻到了爱情。现在王梓就站在这条通往爱情的大道上,不过却不知道命定的另一半在哪儿。

停下车,询问了附近的老农才知道叶云桑的家,寻到家又才知道叶云桑下地挖土豆去了。这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至少损失了名牌西裤一条,名牌皮鞋一双外加一双彩棉丝袜。当王梓历尽艰辛顺着坑坑洼洼的田间路找到叶云桑的时候,叶云桑正褪着裤子挥汗如雨。

当时,阳光如丝般倾泄在他的面颊有种透明的质感。,露出的小腿也是生机型的小麦色。

然後,王梓楞住,被一名劳动者淳朴的性感所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时,王梓觉得所有的言语都不能形容自己的震撼。只是木讷着看着阳光中的叶云桑久久不能自拔。到底,还是叶云桑先发现了他。

“老王。”站在地里,叶云桑很是兴奋的同他打招呼,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忽然见到熟人的惊喜把他原本的打算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然後擦着手,从地里奔过来叶云桑依旧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王,你怎麽来了?”“我,我来找你。”觉得口干舌燥,王梓忽然话语枯竭,原本临来之时在车上想好的动人台词都只变成了一个空白符号。“难道是曾诚那小子出事了。”本能直觉叶云桑想到了曾诚,想到曾诚可能对亲生父亲产生抗拒心理什麽的。跳了起来,叶云桑挥动了满是泥巴的双手。“那小子要是不好好学习,看我怎麽收拾他。”

“别别,曾诚没事。”慌忙拦住叶云桑激动的情绪,王梓喘了口粗气,经过此番折腾,他觉得自己的神大概是回来了,至少能用黑格尔心理学正面侧面的分析叶云桑的心态了。“曾诚他没事,我只是担心你。”说到这里王梓的脸红了,没能理解他脸红的含义,叶云桑也脸红了,因为他觉得别人大老远的找来自己却是一副这样的状态。

颇为扭捏,叶云桑把满是泥巴的手在皱皱巴巴的衬衣上蹭了两下。“真不好意思,连累你这麽远的来找我。要不咱们先回去,地里头太阳辣一会人就晒黑了。”拽着王梓,叶云桑走在了前头,等回到家门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王梓那高级西服的肩膀上多了俩泥手印。偷笑失声,叶云桑沈重了几天的心情终於释放。忽然之间他发现,在泥手印这个事物之上他与王梓其实是很平衡的。

然後,晚饭过後,两人一起在院里纳凉。其实说纳凉只是叶云桑一个人,。王梓只是在院子里泡着他那双饱经波折的臭脚。一边泡脚,王梓就一边开口了。“老叶,你可不要一时负气就出走啊,那天我都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没有抢曾诚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抚养他。”“我知道,。我知道。”啃了口西瓜又吐了口西瓜籽。叶云桑仰头看天。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犯糊涂了,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走,正如他不知道曾诚为什麽会突然成了别人的儿子一样。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明白自己的选择是什麽,正如当年老爸说去学门手艺他就出门学手艺了,然後师傅说把面馆传给他他就经营面馆了,到最後他自己决定要走,却发现找不到原因。不过话说到底,他也不想回去,毕竟,儿子是别人的,回去了也只是更加烦恼。想到这里,叶云桑把余下的西瓜三口啃完就回屋睡觉了。

跟在他的身後,王梓也进屋了。

这屋是老式的木房,房间多是多,可顶用的也就两间,所以除了二叔公的那间,剩下的就只有两人合住了。

躺上床,叶云桑没多久就睡着了。而王梓则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他想得很多,他想怎麽劝说叶云桑回去。他觉得叶云桑多半是因为戴了绿帽子面子挂不住,而且又很自卑。所以固执的不肯去面对现实。不过,看起来似乎这个任务很艰巨啊。叹了口气,王梓翻身,刚好碰到了身边的叶云桑。

叶云桑已经熟睡,同往日一样鼾声大做,只是面颊出奇的安静。颇觉甜蜜,王梓贼心不死的把手悄悄的搁到了叶云桑的肩头,然後,点据山头移动,手又慢慢的游移到了叶云桑的腰际。这个时候他发现叶云桑的腰很细。又是怜惜又是暧昧,王梓干脆把头靠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眼观眼。鼻对鼻。

不知道什麽时候叶云桑竟然醒了。

“你干什麽?”迷糊睡意里的问话,半是庸懒半是迟疑。本来这句话在正常人的眼中顶多就是个疑问句。绝对不会起半点涟漪。就算是在平时的王梓耳中也顶多就是风情万种。可今晚不同,王梓今晚喝了两口老酒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连带神经也有些失常,所以理智,隐忍之类的生理名词早不知道那疙瘩飞奔去了。以至於在听到这句问话後,他的小脑做出了不应该的反应。

他直接温柔,甜蜜或者说禽兽的吻上了叶云桑的唇。

恩,很软,很甜,夏天的味道春天的气息,另外还有麦芽糖若干。

王梓总结,浪漫细胞在泛滥,然後,此时此刻叶云桑打了个喷嚏。

“哈切”两人如梦初醒。

黑夜里,黑色的眼睛在寻找光明。最後,王梓鼓起了勇气。“老叶,其实我不光想照顾曾诚我还想照顾你。我,我喜欢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梓紧张万分,就象当初等待大学录取通知那样的紧张。可他没想到叶云桑什麽也没说就翻了个身。感情把他刚才的一番表白当梦话打发了。事实上他不知道,叶云桑翻身之後就嘀咕了。然後,是半晌难耐的沈默。就在王梓几乎绝望的时候,叶云桑开口了,用几乎微小到不可闻的声音发话了,他说。

“老王,你是不是也有那个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病?什麽病,王梓郁闷且糊涂,他没摸清庙门,刚刚自己不只是表白感情来着怎麽一下子又扯到生命与疾病上去了。他清了清喉咙,越发的想解释生命或者爱情的来龙去脉,可没等他的长篇大论出炉,叶云桑下一段极副爆炸力的演讲又开始了。“就是那个病,那个喜欢男人的病。以前我们後街卖鱼的老王给我讲过。他说有些人就有这个病,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仿佛觉得沈重,叶云桑长长的叹了口气。忽地,在黑夜里想起曾诚来,此时此刻他方才觉得曾诚的反常不是没有道理的。遗传这个东西毕竟在科学上是有根据的。

“老叶。”王梓恍然大悟。然後沈寂无声。他觉得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在短短的时间里同叶云桑解释生命里某些本原的奥妙。正如他无法预测自己的感情去向一般。跟着沈重,王梓也只是翻身看着窗外。窗外,墨一样的黑,看不见一丝光亮。黎明还远,等待却又漫长。

两人睡意全无,这夏夜的寂静让人悲伤也郁闷。

慢慢的,天光朦朦胧胧的变得灰白,王梓的眼睛开始酸涩,昨夜消失的睡意,忽悠了一圈又重新降临了。打了个呵欠,王梓决定睡觉。有些事情急不得还是慢工出细活有保障。正当他这样打算的时候,沈寂了一个晚上的叶云桑,又掀起了另一轮爆炸高潮。

“阿诚,阿诚,也有那个病。”

这话让王梓彻底的惊醒了。刚才汹涌的睡意一下子不知道被炸到那个宇宙外太空飘移去了。“什麽!”翻身而起,王梓的眼珠暴射死凸。他不敢相信这麽一条终极归途也会和自己的儿子并合。他坐不住了,直接从床上蹦达了下来。甚至连鞋都不穿就想冲出去,可冲到门外才发现自己离曾诚差不多十万八千里。最後,王梓还是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门下。

其实,同性恋这回事在王梓看来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是文化人,知道同性恋产生的原因和根底。可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又是一回事,自己是同性恋和儿子是同性恋实在不能等同而语。至少做为父亲而言,他更希望曾诚的人生道路是平坦光明。可叹,命不由我偏由天,最终曾诚的人生还是与朴实无华没什麽缘分。

垂头丧气,王梓的垂头丧气在本质上终於和叶云桑有了交集。

而此时,我们垂头丧气的主角,曾诚正背着他那破旧的帆布包在田野里飞奔。

就快到家了。折腾了两天三夜的曾诚激动得跌了一交,引得村口的孩子们哈哈大笑。无暇理会,曾诚勇猛的爬了起来又继续跑。经过二十三分零五秒的记录,曾诚终於撞开了老家的那道木板门。可是,他看到的不光是日思夜想的叶云桑,他还看到了日咒夜骂的王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啃包谷。

看见曾诚自然都是大吃了一惊,不知道怎麽在学校里高三苦斗的曾诚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好在还是王梓反应快。起身站了起来,为曾诚拉了根板凳。然後,叶云桑也反应了。他的反应是直接用脚踹上了曾诚的屁股。“逃课,我叫你逃课,你这衣服是怎麽回事,当初老子可是花了好几百给你买的,你看你一下子全给我报废了。”

欲哭无泪,曾诚只好四处躲避着叶云桑的无影脚。他觉得颇为委屈,自己千辛万苦的找来,就挨了这麽一顿猛抽。好在,叶云桑终有所顾及,在王梓的面前不能太张扬,只是小踢了一顿别人的儿子作罢。

说起来,曾诚为什麽会晚到实在是让人费猜,可据曾诚自己的讲述简直就是波折万千。

那天晚上,逃课後曾诚就直奔火车站了。上车後不晓得是太过激动还是太过疲倦,总之就是他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後火车已经过了四五站了。然後,下车,又开始坐火车,曾诚到了县城。到了县城之後又发现去镇上的中巴差不多都收班了。无奈之下,曾诚又在火车站夜宿了一晚。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曾诚终於坐上了去五柳镇的中巴,到了五柳镇往村里走的时候,曾诚忽然发现记忆是一种很不可靠的东西。因为,他完全记不得小学三年纪回来过的一次老家到底该往哪个岔路口走。

站在阡陌纵横的岔路口,曾诚迷路了。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思索,曾诚选择了中间那一条小路,所以,我们的曾诚在树林间穿梭,在河沟里奔波,在田野里飞奔,费尽了九牛二虎之里才撞来了这道破旧的木板门。

不过,这道门撞破之後,曾诚发现自己的爱情之路的确是蜿蜒曲折。所以,他欲哭无泪。

但是王梓不这麽想,他不知道曾诚的爱情对象是谁,他只是很沧桑很感慨的看着这个依稀年轻的自己。他叹气,长长的叹气,然後起身从屋里给曾诚找了一件衣服。原来的那件衣服已经彻底报废了,左肩上不知什麽时候被划了一道大口子。

脱下衣服,曾诚坐到了叶云桑的身旁。

“老爸你回去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说,很认真的述说,可就这麽一句话,奇迹般的打动了叶云桑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可否认,在爱情这个游戏里,曾诚本人的战斗力极其低下,可是,就是这种战斗力极其低下的真诚让人避无可避,或者说让人难以拒绝。所以,叶云桑被曾诚的邀请打动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如果用指头来数叶云桑真正关心的人或者真正关心叶云桑的人,数来数去大概就这麽一个指头。

回去了。

叶云桑最後跟着父子俩回城去了。回程的时候二叔公一路送到村口,长长的机耕道驶出去,尽头只看得到他孤独蹒跚的背影。颇为心酸,叶云桑反射性的抹了抹眼角,眼角一滴汗水在蒸发。当然,此时的情况能没汗水嘛。

本来,驾驶座的旁边只能坐一个人,可是现在坐了三个人。

叶云桑,曾诚外加一进城卖鸡蛋的大婶。

最初王梓是让叶云桑坐旁边的,可叶云桑觉得让曾诚坐比较好,能增进父子感情。曾诚当然不乐意,表示想和叶云桑在後座过二人世界。但叶云桑又不同意,说什麽也不能让王梓一个人尴尬的在前面开车。後来几番争执之下,两人一起坐在了前排。这个时候问题是解决了。挤是挤点但人还没变形。

一路尴尬,等驶到村口时,情况又不同了。一位叶云桑的远方阿婶进城卖鸡蛋,想搭个顺风车,可又不敢坐後面。坐後面她老吐。所以,局面就演变成了三足鼎立。

一路欢歌,一路鸡鸣,一路汗水。这个情况到县城才算告一段落。到了县城後,叶云桑长长的吐了口气,终於不再受人海战术的摧残。可曾诚失落了,虽然刚才挤是挤了点,但好歹有便宜可占。比如刹车时,顺道能搂搂叶云桑的手臂,又比如,说话时,时不时擦边亲亲叶云桑的秀发。但现在,空间呼啦敞开了,想什麽与做什麽就不能一致了。

也长长叹气,曾诚失落的看窗外的风景。

想起一位哲人所说的话,在有限的空间内烦恼却是无限的,曾诚颇为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自然不知道叶云桑和王梓此刻的烦恼到底是什麽,但他觉得,只要是烦恼在空间内就很无限。所以,曾诚的烦恼在无限的延续一直延续到回去以後。

回去以後怎样呢?似乎有所改变似乎又无所改变。

总之还是那样,自己继续攻克高考,老爸继续攻克面馆,王梓继续攻克老爸。一切一切循环照旧。只是曾诚的心态更加迷惘了。他想不出自己的人生目标,或者说是想不出如何对自己的人生目标下手。倒是王梓下手得很积极。

从那次,方兴未艾的表白後,王梓就改变了策略。他发现叶云桑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那之後王梓充分显示了他在戏剧方面的天分。经常扮演痴情苦心男大述自己的恋爱悲伤史。或者做深情不悔状,。夜夜买醉不归。当然,这些诸多把戏终不能打动叶云桑的心,叶云桑只是无限悲苦无限气愤着自己第五次摆摊被抓。

不过,面对着这一切理论与实际的彻底失败王梓并不气馁,然後,机会来了。

六月二十一的时候是叶云桑的生日。关於这个生日,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好时机。所以,王梓和曾诚都各自忙活开了。当然,叶云桑毫不知情,叶云桑仍旧忙活着他的第六次摆摊。他始终觉得吃闲饭不是自己的作风,而把面馆发扬光大才是正途。

但是,一切努力皆枉然,叶云桑现行的人生目标依然是以吃闲饭为主。

後来,六月二十一号那天。叶云桑在那天顿悟了,他在那天发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居然比吃闲饭更高级。

那天很凑巧,是星期六,曾诚他们没课,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跑了出去。而王梓也是忙活到天黑才回来。回来後,他很是高兴的宣布带领大家去市里最豪华的一家酒楼为叶云桑庆生。说起这个,叶云桑颇为惶恐,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识过五颗星的酒楼是啥样。於是,叶云桑也忙活了起来,他忙活着自己晚上该穿什麽衣服。

可翻遍了衣柜也只找出了一件白衬衣和黑西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穿着白衬衣和黑西裤叶云桑就去赴会了。当时,王梓的心再一次震颤,他无法形容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但是曾诚知道後,很是不屑,说。呸!他那纯粹就是色迷心窍。但到底,色不迷人人自迷。总之,王梓是哆嗦了,曾诚也好不到哪儿去。

父子二人在这个并不梦幻的夜里同时产生了梦幻的冲动。

然後,酒过三旬,大杂蟹和冷锅鱼退场後就该重头主角生日蛋糕出场了。伴随着,洋文生日歌的响起,蛋糕被推了进来。那是个几重惊天的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明晃晃的,非常之耀眼。王梓就站在蛋糕的旁边,笑意盎然。

“老叶,生日快乐。”

他说,非常绅士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後,叶云桑呆滞了。他看着那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觉得一切都恍然不真切起来。蛋糕,其实他不是没见过,曾诚妈妈的蛋糕曾诚的蛋糕大大小小他买过不少,可陡然看见了自己的蛋糕倒恍然了。错愕着拿起刀,却无从下手,想吹熄蜡烛又偏偏觉得不舍,最後,叶云桑只是坐在了蛋糕旁,什麽也没做。在那一地的烛光中发楞。

再後来,再後来,叶云桑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梓和曾诚才反应过来,叶云桑多半是喝醉了。於是,两相上前驾着他下楼。一路下楼,叶云桑就一路傻笑。他缠着曾诚要礼物。

曾诚没好意思拿出来。虽然,在生日之前的半个月曾诚就向他保证了许久的特别礼物,可临到最後,见到王梓那个超大蛋糕的时候,曾诚很心虚,终於没敢把自己的那件小礼物拿出手。不过,叶云桑没管这些,他心里挂记了半个月的都是曾诚的礼物。

到底,曾诚没能拧过酒醉的叶云桑,他在楼下的路灯口,拿出了那个藏了一晚上的礼物。

也是一个蛋糕。

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蛋糕。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英文字母。myloverhappybirthda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曾诚奋斗努力了一个星期的杰作,但和王梓的蛋糕比起来,显然寒酸了不少。可是叶云桑很开心。他收到了曾诚的礼物。至少标志着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开始走向成熟。

不过,这世界上的理论总归是相反的,叶云桑开心的同时,王梓就很郁闷。并不是因为儿子的蛋糕抢了自己的风头,而是因为他从那个小小的蛋糕里窥见了曾诚隐藏的秘密。

王梓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从父亲的角度考虑,自然是希望曾诚的前途光明无限,美好万分,所以,对於曾诚隐藏的秘密他抱持的态度决非乐观。不过,曾诚不知道,他仍旧苦恼着如何将自己与叶云桑的关系转变。

所以,从那次生日过後,曾诚转变的脚步就加快了。因为他总担心,自己如果在慢腾腾的,很有可能就会丧失许多机会乃至抱憾终生。

那麽,曾诚的转变究竟是怎样的呢?

首先,从服装着手,曾诚一改往日的运动风格而趋向选择了深沈。其次,是曾诚不说话的时间更加居多。本来他就不爱说话,这麽一来家里更是听不到他的一点声音。种种异常现象,处处显示着曾诚思春的程度很严重,已经严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可面对这些,叶云桑的粗神经竟无所察觉。他只是厌烦,曾诚一次又一次的说我爱你。

我爱你这个词,其实偶尔听听也不错,问题是当一个人天天都听会是什麽感觉?

甜蜜,心酸,忧愁,迷惘还是心烦?

叶云桑选择的是心烦。因为他对这个词听到产生错觉了。

本来,他很是坚定的认为曾诚只是一时迷恋,想当初自己十三四岁的年纪还迷恋过村口卖凉水的傻丫。想当然,曾诚也是一时的迷恋吧。可谁曾想这家夥天天说,日日说,说得他心烦意乱,说得他意志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真理与谬误只差之一毫,可谬误天天确定也会变成真理。面对着这个真理,无能为力,只能两厢茫然吧。叶云桑心烦的茫然,曾诚则失落的茫然。

终於,隐忍不住失落,曾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好友林立。林立听完,很是呆滞了一会,半晌不能下结论,他估摸着这事只能出现在中,可实际碰上了一样傻眼。“兄台,你知不知道你曲折的身世经历兼感情经历很让我景仰啊。”林立摇头晃脑,曾诚垂头丧气,他们刚刚跷了第三节自习准备去後校门喝酒。“我知道很悬,可是我真的无法自拔。”继续表白曾诚很是沧桑,陪着叹了口气,林立也算感同身受。可再怎麽感同身受也不能替曾诚想出解决的办法。

“你跟他说啊。”林立是这麽提议的,可曾诚只是苦笑。说,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可说了等於没说。想起这个曾诚又是仰天长叹。最後两人还是以在夏夜的长跑结束了这次郁闷的谈话。

其实,林立比曾诚也好不到哪儿去。

快毕业了,林立攒积了两个星期的勇气才向杨悦告白,但被杨悦拒绝了。杨悦说他喜欢的人始终是曾诚,纵使曾诚可能永远也不会喜欢她,但初恋总是难以忘怀的,所以他希望林立给她一个遗忘曾诚的期限。很是难耐的答复,林立看着曾诚认真的侧脸,满心的苦涩。不过,这些事他没跟曾诚说,他们是哥们,再说杨悦不喜欢自己也不关曾诚什麽事。倒是曾诚的爱情希望更加渺茫。

“走,鸡腿加餐,听说最近後校门那里又多了几家好吃的了。今晚咱们不醉无归。”拍了拍曾诚的肩,林立率先朝前跑了出去。很多时候他们都以跑步的胜负来决定谁请客,所以,林立跑出去後,曾诚也立马跟兔子一样的窜了出去。

“你小子,走阴棋,先跑不算…”

一路追逐,两人到了後校门。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吆喝。“牛肉面,杂酱面。刀削面…。。”

“叶叔叔。”林立惊呼,曾诚傻眼,他怎麽也想不到老爸的第七次摆摊会摆到他们的校门口。“走,快撤。”机警的打了个眼色,曾诚朝後方撤退。不过显然撤退没有他们预想中的那麽顺利,前脚才迈出,叶云桑已经在身後中气十足的咋呼开了。“阿诚,你个臭小子又逃课。”被拽住了衣领,林立回头陪笑。“别,叔叔我们没逃课,我们就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对,呼吸新鲜空气。”慌忙帮腔曾诚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可谁知,叶云桑根本没生气。倒是哈哈笑了起来。“凭你们俩这点小伎俩还想唬我。呼吸空气是假吃饭是真,我猜你们就是饿了。来来,叔叔给你们煮面吃。”推攘着,两人莫名的坐到了叶云桑的小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当然叶云桑是忙碌了起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曾诚失神了。他恍然觉得鼻子发酸,他自然知道叶云桑的苦心。来这里摆摊,,说到底也就是为了看看自己专心上课没,或者抽空给自己做碗面。不过,这些都不是曾诚想要的。又或者是曾诚想要的,但想要的意义却大不一样。

胡思乱想着吃面,曾诚的脑子和鼻子一样发酸,同时,叶云桑也没闲着,他看着曾诚一阵感慨。感慨,曾诚真的是大人了,也感慨自己终究放心不下他。说什麽都是假,道一千言一万,自己心中最最重要的恐怕还是这小子。至於那些什麽厌烦的我爱你,搞不明白就不去搞。

这是叶云桑的原则,通常如此,不明白的事情他不喜欢多去研究。这种处事原则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只是逃避比较管用。这个结论在後来被曾诚实验了无数次,当然,这是後话。现在,我们还是来讲讲他们吃面的事。

曾诚的第一碗面已经吃完,第二碗面即将上口。这个时候,是个转折点,後校门忽然群潮涌动。无非他人,城管又来赶人来了,一时间鸡飞狗跳,风云变色。“快闪。”推起小车,叶云桑高呼,他已经被围剿了六次,这第七次怎麽着也不能再光荣了。“撤啊。”端起面,曾诚也跟着吆喝。父子俩大步前行,顺带还夹着林立。

“又是你。”一位眼尖的城管认出了叶云桑,直接拨开人群拽住了他的小推车。这下,叶云桑想跑都跑不成了。“丢车保命。”曾诚在一旁提醒,叶云桑轰然大脚踢向了城管,适时的被曾诚拉着飙离。

“别跑。”身後城管愤怒的嚎叫,身边景色快速飞奔。叶云桑觉得很刺激。的确刺激,当他和曾诚躲进了暗巷的小角落里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种伴随着呼吸的心跳。顺着心跳抬头,叶云桑看见了曾诚认真严肃的侧脸。。

一时有些眩晕,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是甜蜜,是依靠还是拥有,他说不清楚,只是,巷外车灯闪烁呼啸的时候,叶云桑忍不住想笑。他发现曾诚的身高早已经超过了自己许多,曾诚的手臂也不再是孩提时的瘦弱。曾诚那张仍然清涩的面庞依稀有了坚毅的轮廓。而曾诚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

微微感伤微微失落,叶云桑的眼睛慢慢闭上,而曾诚的吻也慢慢落下。

从额头,到鼻尖,最後绵延至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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