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微 )(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那栋房子,四周都是过高的香樟树,天晴时阳光也无法照进,只投射在熙熙攘攘的树叶间,形成四散的光束,在每一面墙壁间晃动摇摆。而没有阳光的时候,光线昏暗沉闷,是一座囚笼。

余伽汐袒露着上身,端着餐盘往二楼休息区走去,前两天刚换过地毯,赤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凉。

走近时,望见一截雪白的手腕伸出沙发耷拉在地毯上,沿着紧致的手臂线条往上,是还在隐隐喘息的宁祁,身上凌乱的衣物以及毛毯半遮半露,掩盖住一些痕迹,未遮盖的白嫩皮肉晃眼又暧昧。

“吃点东西。”

余伽汐呼吸不稳,眼前画面太过诱人,他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可禽兽也需要休息,况且在这之前,他已经缠着宁祁不吃不喝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怕将人饿出毛病来,才不情不愿去楼下端来一些小食。

“唔,我要。”那只垂着的手臂抬起来,勾住余伽汐空闲的左手,将他往前拉动一下,手心触到微凉湿润的液体,他心照不宣。

禽兽的自制力土崩瓦解,余伽汐甚至能听到它碎裂的声响,从前一秒还算清醒的大脑里咔嚓炸开,碎片飞快地沿着四肢百骸游走到双腿间,然后重组起来,形成难以控制的一种微痛感。

自然是火急火燎地搂抱,余伽汐俯身捞起宁祁,封住他的唇。触感像融化一半的奶糖,或是绵软的布丁,在余伽汐口中被吸吮舔舐。缺氧后的四肢被攀折或紧握,率先投降的人呻吟颤抖,宁祁软着身子向余伽汐展开自己的弱点。

余伽汐仿佛要干涸死于沙漠的旅人,绝望时终于看到一汪清泉般狂喜,靠近那个地方,以口舌急切疯狂地汲取泉水。泉水中央泛起涟漪,宁祁颤抖着揪住余伽汐的头发,向外推送,又因极致的快慰显得欲拒还迎,身体向前耸动,最后余伽汐起身贯穿他,撞碎他的哼叫,捣乱他的思绪。

“繁繁,我爱你。”余伽汐说。

宁祁没有言语反馈,余伽汐也不需要答复,他只是习惯成自然,这些话每次他都要说,登台就要背熟剧本,何况他早就滚瓜烂熟。独角戏演员从来不需要搭档的回应。

房间里只剩下唇齿相互纠缠的呜咽声,以及他们彼此间漫长又窒息的交欢。

极致交缠的两具身体终于分开,宁祁躺回到猩红色的毯子上,仰着头剧烈呼吸。喉结处的红痣越发显眼,余伽汐低下头去吻,却被粗野地推开,只得泄气般将头搁在宁祁肩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碰我!”前一秒的热情似火荡然无存,宁祁的语气与屋外的寒冬天气一样,冰冷无情,余伽汐知道那是他的瘾已经过了。

“真是无情。跑出去那么久,是不是司洵把你喂饱了?”

“啪——”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火辣的刺痛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颌,余伽汐被扇得目光偏向楼梯口,司郁早已伫立在那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接着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书房内,司郁面向窗外,点燃手里的烟,然后把玩起手中的金属火机,中途未发一言。身后的余伽汐还是光着上身,只松松垮垮套着条家居裤,很痞地斜靠在沙发上,嘴里也叼着烟,左脸颊绯红一片。

“他的瘾好像更严重了。”

“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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