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许梵的脑海闪现出,江之远语调轻缓地提到要修改婚姻法的情景,他的心脏猛地揪紧,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柔弱男人身后的滔天权势。
他双腿发软,却仍死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阻止这一切。但佣人们像铁钳般钳制着他的双手,但他顾不得疼痛,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江之远轮椅的踏脚,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十指深深嵌入木头表面,尖锐的指甲在轮椅踏脚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痕迹,刮擦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他仰起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江之远!你不能这样!我求你······」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
「求我?」江之远端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许梵。他优雅地勾起唇角,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残酷:「好啊,你要怎么求我?」他语气轻柔得仿佛在询问明天的早餐。
「你让他们放开我!」许梵声音嘶哑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江之远向两侧的佣人递去一个眼神,佣人们立刻松开了钳制许梵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许梵揉着被掐得发红的肩颈,眼神却若有所思地落在轮椅下方的储物格上。他清楚那里藏着一把手枪,那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江之远能够自保而准备的。
他猛地一个侧身,撞开左边的佣人,他的右手已经血迹斑斑,却依然闪电般探向轮椅底部,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枪。
在江之远瞳孔骤然收缩的那一刻,「咔哒」一声脆响,安全阀被打开,黑洞洞的枪口死死抵住他颈动脉那片苍白的皮肤上。
这千钧一发之际,许梵心中闪过一丝感激,若不是宴观南当初手把手教他射击,他绝对无法如此迅速而准确地完成这个动作。
枪管冰冷的触感让江之远不由自主地吞咽,喉结在金属压迫下艰难滚动,皮肤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备车!」许梵的声音在大厅里炸响,手中的枪管狠狠顶住江之远的下颌,迫使对方愈发仰起修长的脖颈。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们快备车,让我和猎鹰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一想到爱人拿枪对着他,江之远苍白的唇角微微抽搐,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他面无表情地端坐轮椅之上,目光越过枪管直视文棋,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惊:「文棋,将猎鹰拖过来,就!地!正!法!」
文棋站在一旁,看着黑洞洞的枪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又看了看江之远苍白的脸色,眉头紧锁露出担忧之色。
然而江之远的命令对他来说不容违抗,他只得对着胸前的对讲机低声吩咐:「把猎鹰拖到主殿来。」
对讲机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刺耳声响,猎鹰虚弱的闷哼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受了重伤。
许梵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枪管猛地下压,在江之远那片苍白如纸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狰狞的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