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犹在镜中作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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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陶维予和他告别的时候笑着说“你要是想爬回他的床,不妨找我试试看”,轻描淡写之下,好像在说天气。当时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恶狠狠地反击“要是有用,你怎么不爬回去”,可惜这攻击对陶维予完全没用,等车子来后他让车里不知道什么人递出来张卡片塞给到他手里,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事后夏至想想,有些事要说破,其实也就是句话。
那张卡片上写着个应该是女人的名字,接通后果然也是个女人,她客气地问夏至的名字,夏至自报家门后她沉默了大概秒钟,就问:“你现在还在片场吗?”
“我在。”
“那好,我们十分钟后前门见。”
然后分不差的,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也是刚刚到前门的夏至面前。
上了车之后他就被车里说得上凛冽的冷气冻得哆嗦了下。车里除了司机,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个女人,她开口夏至就认出了她的声音:“陶维予还没下戏,我先送你去宾馆,你洗个澡,再吃点东西,休息下好不好?”
这个场景无比荒谬,夏至到了这刻,才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不仅疯,而且慌,慌得走投无路乱投医,以至于看见个会跌断脖子的大坑,他也还是因为赌口气活生生地往里面跳。
但这世上太时候就是口气的事,他乏力地靠在座椅上,对即将发生的事无期待二无好奇,至少在眼下,也并不后悔。
路没人说话,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后停在了间夏至只闻其名的酒店外。然后那个陌生的女人递给他张房卡:“房号在卡片上。”
他下了车,车子立刻离开,安静得如它和车上的人那悄无声息的出现。他看了眼房卡上给出的号码,按图索骥地走向了电梯间。
夏至冷静地去洗了个澡,心想反正是要被脱掉的,就直接裹着浴袍出来了。地毯厚而软,但赤脚踩在上面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他飞快地找到鞋子,然后跳回沙发上,过于安静的房间让他昏昏欲睡,临睡前他想也许得喝点酒,就真的喝了,然后睡了。
夏至是被拍醒的。
拍醒他的人非常有耐心,力道也控制得很好,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陶维予的脸触手可及。
夏至很快地醒了。
睡袍的系带先步散开,他动,半个身体就露了出来,被酒精染红的皮肤被空调的风吹得轻轻刺痛,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睡前喝下去的酒现在在夏至的脑子里沸腾,但感官的部分暧昧混沌起来的同时,另部分又敏锐得过了头。陶维予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的每寸都留下清晰的触感:他稍微留了点指甲,手心没有茧子。
“醒了?还要喝点吗?”
他摇头,过了会儿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