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维予转身倒了杯酒,交到夏至手里,看他鼓作气喝完,才说:“我以为会早两天。”
夏至其实只想和他说句话,或者说,问他个问题。他的手松,杯子顺着沙发掉在地上,连点声音都没发出。瞥了眼得以保存全尸的酒杯,他嘶哑地开口:“是姜芸告诉你的?”
陶维予笑着摇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是你。”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语气轻柔得不像揭露个巨大的秘密。夏至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看着陶维予的眼睛,但是后者这时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衔住了他的耳垂。
陶维予的身体压了上来,不重,但很有技巧性,夏至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很难反抗。流连在鬓边的吻让他的呼吸下子急促了起来,而此时陶维予的声音不急不徐地响起:“这里。”
他的吻里有点淡淡的烟气,在酒精的助纣为虐下,夏至恍惚地想起了周昱。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于是他就如同只被撬开的牡蛎那样在陶维予的手指和亲吻下渐渐被他从那乱成团的浴袍深处剥了出来。陶维予的吻停在他的喉头,“这里”,手指划过左边的乳头,然后在胁下重重按,印下另个亲吻:“还有这里。”
这样的触感让夏至寒热交织,每个骨头都像在打着鼓,不是情欲,而是羞耻,酒精把皮肤烧滚了,内里却是冰凉的,他费力地看着陶维予:他甚至没有脱衣服。
陶维予的手拉过夏至的腰,另手顺着后腰徘徊,点点地摩挲着他的脊骨,他很清楚夏至的僵硬和抗拒,就愈是轻声问他:“记住了吗?”
夏至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但他的反应让陶维予松开了手。陶维予起来,神情里样没有任何情欲,他微微垂眼,有点笑意,居高临下之中,倒是并无凌人之气:“他是最好的情人,去吧。”
……
当夏至再次把凌乱的意识收拾起来,人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这场未遂的性爱比和周昱的任何次都让他觉得羞耻,而随着他的意识点点地清醒,这种羞耻感也就跟着愈演愈烈。
他报给出租车司机的地址是以前周昱留给他的,这是他有的唯个和周昱有关的地址,尽管是大半夜,他也还是抱着孤注掷地心就这么去了。那是老城中心最早的片商业区,现在已经过了它的黄金期,又和早年的民居混在处,像个美人的暮年,又热闹又颓唐。
已经过了半夜两点,但下车的地方依然很热闹,有人家拖家带口出来乘凉,还有通宵营业的摊贩,空气里满是各种食物的烟火味。夏至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周昱工作室的楼下,他抬头看了看那栋还亮着灯的建筑,数到周昱应该在的那个楼层,是暗的。
他又数了几次,依然如此。鼓作气旦过去,夏至身体里的酒精又开始作祟,他不甘心地往大门前坐,想着是不是要给周昱打个电话——他是留了电话给自己的,夏至总是坚信——但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周昱洗完相片出来最早的线天光已经隐约可见了。通宵之后饿得快,他趁着天亮出来活动下筋骨再买两个包子,刚出大楼的门,近在咫尺的包子铺还没看见,就先看见蜷在门边睡得正好的年轻人了。
夏至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让周昱暗自摇头,蹲下身来把他叫醒,那黑甜梦乡里的年轻人睡得很顽固,周昱叫了好几声,最后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这才把人叫醒了。
说是“醒”,也就是睁开了眼睛,水光朦胧地看着周昱,视线完全是散的。他松开手,夏至就摇摇晃晃起来,好半天靠住墙稳了,又过了会儿,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露出个很恍惚的笑容:“……我还是等到你了。”
“几点来的?”
“不记得了。”夏至还是笑。
周昱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手机在身上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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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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