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打电话给姜芸吗?她至少是条很好的线索。”
“……可以。”
周昱点点头,却没有着急打电话,而是倒了杯水递给他:“先喝掉。冷静下我再打电话。”
接过杯子时夏至发现原来自己的手都在抖,背上不知几时起也腻满了汗,他鼓作气把水喝了,又深呼吸了好几次:“我不是怕。”
“怕也没什么。要是我也害怕。不过这事害怕没有用处,怕阵子,就过去了。”周昱看他眼,“还要点酒吗?”
他摇摇头,又还是点头,慢慢喝掉酒,捞出浸了太久已经变得辛辣的桃子用力地吃掉。吃得急了,他被呛得眼睛发红,倒开始不依不饶地盯着周昱,好久挤出个恍惚的笑容:“周昱,你可真好。”
“说什么孩子话。”周昱笑着又摸摸他的头发,语气很纵容,“你要记得真相可能完全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回事,也可能还不如不知道得好,就可以了。”
夏至有点控制不住面上的神经,就呵呵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双眼发热,忽地伸手把抱住周昱的胳膊,滚烫的脸颊辗转在他手臂上,话说得零零散散:“你不喜欢我,但肯这么做,就说明你真好。”
说完他屏气凝神,唯点没醉的神智全用来等待接下来的回答。他没有等待太久:“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他模模糊糊地嗯了声:“可是你还是不爱我吧。”
被他抱住的人动也不动,温和地、好像没奈何样地接下了话:“年纪轻轻,别轻易说这个字。你啊,要是真的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了。”
夏至狠狠地咬了下嘴唇:“……不管我知不知道,那你就是知道的了。你教我吧,你教了我这么事情,再件,我也能学会的。学会了,我就走。”
他悄悄地收拢起手上的力气,固执地想,不知道没关系,知道也没关系,你还有点儿喜欢我,我就留在这里,不走。
那天夏至不知道怎么睡着的,醒过来发现人已经在床上。他忍着宿醉的头痛低低叫了两声周昱的名字,没有得到回答。
人已经走了。
他摸过表来看眼,时间还早,但在头痛和空腹的折磨之下,辗转了会儿还是爬了起来。
开灯就在床头柜上看见周昱留的纸条——下周末回来。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时过来。醒来之后吃点糖,头不会那么痛。
字写得很草,看就知道是匆匆留下的。夏至把那张纸握在手里,好像握了个世界的珍宝。
可两个礼拜后周昱并没有回来。夏至等了整天没等到人,才如梦初醒地想到给他打电话,电话是通的,没人接,那个时候也晚了,他等着等着在周昱公寓的沙发上睡过去,再醒过来都能听到清晨的鸟叫了,直捏着的电话上显示着个未接来电,他再打过去,对方关机了。
好在还有语音信箱。夏至这才知道周昱临时又去了南非,目前暂定是三天。半梦半醒间连语音留言听起来都有人就在耳边的错觉,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周昱这次出差比之前的任何次都要长,到了后来夏至甚至懒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是眼巴巴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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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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