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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研究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黎渊靠在薄文的怀里睡着了,连他抽出手指的动作都没有感觉到。
俞威恒的车停在了研究院大门外——保安不认识他的车,死活不让人进。好在韩医生收到了薄文的消息及时出现,把人放了进去。车子停在大楼前面,薄文先抱着黎渊下了车,俞威恒自然是再开去停车位停车。
“先去观察室吧。”韩医生带着薄文往楼里走,“事情小顾已经和我说过了,我相信他有分寸的。”
“黎总近两年一直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疗方案。”薄文皱着眉,“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高强度的性爱,顾宣怎么能够判断会不会出事?”
“小顾两个月前自掏腰包,从国外订购了两台最先进的体征监测仪器,你以为是为了什么?”韩医生笑,“你们年轻人玩的那些东西,我这个老家伙是真的弄不懂,不过我教出来的徒弟有几分本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薄文欲言又止,只能用带着忧色的目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沉默地把他抱进了观察室,放到早先准备好了的软床上,又为他脱了衣服擦了身。
在韩医生的招呼下,两个年轻的女护士进来,熟练地启动了床边的仪器,将探测电极固定在黎渊身体对应部位上。身上的电极贴完,还剩一根两指宽的金属探测棒。女护士正想上手给黎渊翻身,薄文开口打断道:“这个我来吧。可以给我一副手套吗?”
“让他来吧。”韩医生了然地微笑。
薄文洗了手戴了手套,半跪在床边,将黎渊的身体转成侧卧的姿势,然后轻轻分开他紧闭的双臀,将那根探测棒插入嫣红的肉穴。
“……薄文?”或许是后穴受到了刺激的缘故,黎渊醒了过来。
“抱歉,弄醒您了。”
“没事。”薄文看着黎渊的后穴十分自觉地紧了紧,把那根探测棒含在了体内,那肉穴还有些欲求不满似的,自己蠕动着把探测棒往体内吞了吞,“几点了?”
“五点四十九。”
“他们人呢?”自然是在问那些扮作奴隶的情人。
“还没到,估计一会就会到了。”
“别让他们进来。”黎渊说。
“好。”
敲门声响起,薄文警觉地侧了侧头——那些人已经来了?
“老板,您在这个房间吗?”却听门外的人这么说。
薄文放下心来,在黎渊说“进来”时手脚麻利地给他盖上了毯子。
“哎呦。”差点看到老板裸体的俞威恒下意识移开目光——虽然这裸体他早就看过无数次了,“老板,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黎渊看他这反应,禁不住想笑。
“那可不一定。前两天新闻上还播呢,三个外国佬叫了个……”俞威恒转头看到薄文的表情,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老板,我脑袋被门夹坏了,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薄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黎渊却笑出声来了:“你是说我有可能会被人操死吗?”
“不不……”
“那好像也不坏。”
“啊?……”
“韩医生。”薄文突然开口,“他脚腕受了伤,能帮忙包扎一下吗?”
“受伤?”黎渊也收了笑容,“怎么回事?”
“没事,那铐子掰开的角度太小,我脚脖子粗,划了两道,这会儿估计都结痂了……卧槽。”俞威恒把裤管卷起来一看,才发现血已经把他卷在伤口下方的灰色袜子都染透了,“我说怎么这只脚这么冷。”
“这伤口看起来有点深,赶快带他去处理一下。”韩医生看了,赶紧吩咐护士小姐,“注意消毒,保险起见,再打一针破伤风吧。”
俞威恒就这么被领了出去。
“怎么回事?”黎渊皱着眉问薄文。
“贾天佑带的人把我们关在了厕所……”薄文把事情复述了一遍,重点说了一下他们试图掰开俞威恒戴的情趣手铐和脚铐时,一时心急太过用力,导致脚铐的金属片划开了俞威恒脚腕的过程。
“抱歉,当时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严重,他也说觉得问题不大,我就只想着您的事了。对不起。”薄文乖乖认错。
“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要罚谁。”黎渊抬眼望着天花板,神色连同情绪一同沉静了下来,忽而闭上眼,凉凉地来了一句:“真不省心。”
“要把他们都开除吗?”薄文问。
“再说吧。先不见了。”
“好,我会向俞威恒转达。”
“剩下的也都不见了。”却听黎渊这么说。
“什么?”薄文惊讶。
“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您的身体?”
“不是有机器吗。”黎渊淡淡地说。
“您不是……不喜欢机器?”
“嗯。”
黎渊没有解释,薄文便知道他已经决定了,于是也不再多言。两人沉默了一会,薄文察觉到黎渊此刻应该
', ' ')('的确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找了个借口:“他们……差不过该到了。我去门口拦住他们。”
“嗯。对了,”黎渊说,“和韩医生说一声,安排个房间让他住一晚。他家离这里太远,累了一天又受了伤,别疲劳驾驶了。”
“好,我去办。您安心休息。”
“你要是想留下,也随意。”
“……好。”薄文怔住,心底忽而柔软成一片。
当然,这份柔软在他走出观察室,听到两个房间之隔的俞威恒鬼哭狼嚎的声音后,被暂时压在了脑后。
“这位先生,您别动,您这个伤口需要深度清理一下……”
“都结住了还清理个毛线……哎呦痛痛痛痛!”
薄文走过去,把人的腿死死按在了椅子上,强迫俞威恒固定住了脚,然后示意差点被踹到的护士小姐继续。
十分钟后,俞威恒终于包扎好了伤口,拄着根单拐一瘸一拐地跟着薄文身后去了门口——薄文本不想他跟着,但俞威恒坚持他的病患形象对于劝退二十几个大老爷们一定会起到帮助作用,薄文也只好随他。
等到了门口,果然众人都已经到了,十几台车二十几号人站在铁门外实在颇有气势,简直算得上某种示威,惹得薄文心底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来。
然后他就听到俞威恒在他后面扯起了嗓子:“我说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
好吧,破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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