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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甫一说出,电话中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宿池,你旁边还有人么?”祁元白问道。
宿池的手被制着,也没办法把手机拿回来,只得看了一眼宿滦,见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表情,便回道:“是我弟弟。”
“原来是弟弟。”祁元白压根没有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被听去不自在,反倒笑了笑道:“就是你上次在我这儿睡着了还念叨的那个么,你们感情真好。”
宿池干笑了一下权当回应,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挺正常,但他怎么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呢。
宿滦捕捉到他话里的几个字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戾气,问道:“你们睡过了?”
宿池没料到他这么直截了当,吃惊地挣扎着想要捂住他的嘴,但宿滦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将他牢牢扣在怀里,压下了乱动的手脚。
祁元白道:“这好像与你无关。”
“我不该关心一下我哥的感情生活?”宿滦反问道:“免得他又像个傻子一样巴巴地送上去。”
宿池:“……”
“小朋友还是好好学习吧,宿池有他自己的想法,管太宽可不好。”祁元白的声音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意,好像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却因为半路冒出来的阻碍而生出微妙的不悦。
趁着宿滦的注意力都被电话那头所吸引,宿池迅速地抽出了手将手机摸回来,飞快地回了一句“我等会儿再跟你打回去”,便将通话挂断了。
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消失了,宿池一口气还没松完,胳膊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他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你他妈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
这话和他平时大相径庭,宿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脑子发懵,宿滦冷冷地与他对视,眼底还有些被火气熏染出的躁意。
“怎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他忽地笑了一下,显出了罕见的阴沉和暴躁,“哥哥,你还真是偏心啊。”
“不是……”宿池额边冒出两滴冷汗,思考着怎么把他的想法掰回来,“宿滦,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宿池噎住了,他不知道宿滦到底是怎么喊着哥哥这个称呼还干出这种事情来的,过去他明明已经尽力避免宿滦受自己影响了,为什么还是被带歪了。
他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宿滦的手指却捏住他的领口向两边一扯,露出一块胸口的皮肤。
那一抹雪白的颜色几乎烧灼了他的视线,让所有自以为的理智全线崩盘,他低下头去,在宿池过分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他的侧颈上,疼痛让他的身体瞬间一颤,即便如此,宿滦的双臂也没有丝毫松懈。
“你疯了吗!”
他噬吻着他的皮肤,湿濡的触感让宿池浑身发软,他咬了咬牙,抬腿就要踹在他的身上,宿滦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手放在他的大腿根部一压,顺势带着十足的猥亵意味抚摸了上去,宿池下体方才被淫液濡湿的地方轻易便展现在人前。
他堵住了那张不断拒绝的嘴,柔软的双唇带着不可思议地奇妙触感,如有魔力般夺取他的心神,他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将怀里的人吞进去,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就能完完全全占有他了。
“别……唔,滚开……”宿池眼眶发红,衣服被剥下肩头,裤链松散开来,被暴力拉扯下,露出半个浑圆的臀部。
“我就不该忍下来。”宿池道:“早知道你还会上别人的床,我就该先把你干透了。”
宿池要气昏了,随之而来的无力感弥漫了全身,宿滦的抚摸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作为他常年的性幻想对象,一下子没了吸引力是不可能,但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梦里可以任他想象,现实中就是不行。
有着之前泛出的黏液的润滑,宿滦的两根手指轻易地便陷入了穴肉中,宿池敏感地收紧了穴口,却哆嗦着抬起手,狠心给了他一巴掌。
宿滦没有避开,直到那清脆的声音响过好一会儿后,宿池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这是他第二次打宿滦了,平时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这么一下,他反而先心疼了。
“滚。”宿池冷着脸,但他不知道自己这副眼角泛红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小小年纪就弄强上那一套,你从哪学来的?”
“自学成才。”宿滦没有退开,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抽出手指的时候滑腻的液体涂满了指节,顺着手掌淌了下来。
看他这副毫不悔改的样子,宿池正憋着气要再开口训斥两句,宿滦却忽然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后的一小块皮肤上。
“哥哥,这里有点痛。”他垂着眼道:“可能是刚刚扯到伤口了,要不你帮我看一下?”
话题转变太快,宿池停顿了两秒,手中的触感凹凸不平,确实是伤口留在身上的触感,他甚至还触到一点湿润的水液,伸出来一看,指尖已经染了一缕淡红。
“怎么又流血了?”他这时也顾不得生气了,伸长了身子巴拉着仔细看了两眼,宿滦后腰右边的
', ' ')('一道伤口又泛出了红色,血珠顺着伤口的纹路滚了下来,看起来还有点严重。
他拿着棉布将血迹擦去,又重新上了药,忿忿骂道:“你也不知道早点说!榆木脑子吗!”
“你刚刚看起来那么生气,我就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宿池硬生生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委屈的味道。
但刚刚宿滦那副模样还历历在目,他有点头疼,只能归咎于自己的错觉,但看宿滦没有再做出那些强迫性地举动,大概也是冷静下来了,便将衣服整理好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快回房去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宿池把桌上的东西收进药箱,回头看了一眼宿滦被他打过的那半张脸,又多添了两句,“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宿滦沉默着回房之后,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悸动压了下去,走上阳台又重新给祁元白拨了个电话。
宿滦从书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颗糖果丢进嘴里,握着那个自己曾经从超市买来的情侣杯的其中一只,出门去倒了个水。
当然,倒水不过是幌子罢了,他看到阳台上宿池趴在栏杆上的背影,目光一刻都没有偏移。
他一只脚晃动着,裤脚被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脚踝。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在跟刚刚那个人讲话,那承载了他妒忌的人之一。
宿滦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盯着杯子上的小奶猫面无表情地瞧一会儿。
他现在能力还是不够,终会有一天,他要正大光明地把哥哥锁在怀里。
宿池可以把今天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他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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