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苦苦追寻的,绝不是这种东西。
果不其然冯宝宝为她恶劣的调笑变了语调,微微沉声到:“你要反悔?”
“不,这是附加条件。”曲彤夹入书签,合拢封面,平视她而笑。
“怎么样?还要说不知道?”改天,曲大忙人又串到另一个屋,活动起了拳脚。
站都不曾站直的青年,面上还有久病之态,更何况一只手教用手铐挂在了墙上,王也就更懒得打起精神招架,意思意思拆了两招就偃旗息鼓了。但完全躺平也不行,至少这一局不开,他知道对方是不会让他轻松蒙混过去的。
劲风破空,擦着鼻尖曲彤收住了脚,下一秒就换了手拽起领口,连带着整个人欺上来,她一把将浑身软骨的青年推在墙上,几乎脸贴脸,接着说到:“有没有人说过你还长得挺好,我记得还是个出家人?是不是要我叫几个人来破了你的处,才能给我句真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也一听苦了脸,眼睛死闭着,整个人极力靠后往墙上贴,一点都不敢顶嘴:“别、别啊姑奶奶,我哪句答得不对了?我都落您手里了……别管什么事儿,那还不是您说知道我就知道,您说不知道那我就不知道,您让往东绝不敢往西,成不成?”
“贫。”
曲彤撒开手,没了骨头的王也就麻溜滑了下去,吊高着一臂,只能有点勉强地维持个打坐的姿势,姑且抓紧时间调息一会儿。法阵运转,衬得他脸上阵青阵白,曲彤就绕在他左近信步兜圈,活动着手腕脚腕,想起一句问一句。
几息过去,发白的嘴唇总算染上丝血色,曲彤又重新问到了出碧游村后那段时间他做过的事:“继续说,你发现了什么。”
王也还是那套我年纪小,谁把我当回事儿啊,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说辞,他就说:“我就觉着我一个已经被牵连进来的人,打探甲申之乱的起因以图自救,也算事出有因,不值得大惊小怪。可也怕打草惊蛇,又叫本来没注意到我的人盯上,那可不就……什么也没问出来。还好以我这种效率,又没做十分引人注目的事,就算跑的地方多了点吧,全国14亿人口,哪天不得有几大万游客赶场子啊,想来也不至于就叫人惦记……”
原不该招人惦记,偏偏就招了人惦记,由结果倒推起因,反而多了分确信摸对了方向,那个谜题的结果看来也确实可以从这个角度推出了。
曲彤就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她到王也面前蹲下来,挑起他的下巴,轻刮他的侧脸,“别想探我的口风,不要总是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王也喉结滚动,被迫暴露在笔直的视线下让他皮肤微微起疙瘩,曲彤绯色的眼睛让人想到一种冷血动物,正在对他嘶嘶吐信子,他忍住不适,干巴巴陪笑,“哪敢……”
“可我心情好。”可是蛇对他笑,移动丹蔻着色的拇指,研磨他掩盖不住战栗的皮肤。
曲彤说到:“今天例外,倒是说说依你之见,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猜测的那个结果付诸实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也又吞了一次口水。
他微微错开眼球,偷瞄了一眼像木头似的正在门口站桩的那名上根器。今天又换了新面孔,每次曲彤来都会带新的人,但每次也就只带一个人。而根据王也观察,每逢曲彤解开他身体禁制,逼他开启风后和聊一些隐秘之事的日子,周围一圈都只余寂静,应该是清过了场的。
他也曾猜想,曲彤到底对他的手段了解多少,比如,清不清楚他目前格局展开的最大范围。根据山谷之中的交锋王也感觉,对方至少有一个人,对他绝不止泛泛地了解。好歹得算准他以最长的半径跃迁几次,到了极限,都还出不了谷,才能十拿九稳地布下封锁线。不过,他又想,也许只是侥幸呢,也许那个人确实存在,不过不是曲彤,和曲彤也未通过气呢?
因了这点不死心,他就一直有所保留,像现在,他的局就并未开到最大,没将上根器框入范围。他今天感觉还不错,借助对话拖延了时间,而这种放任他喘息的机会很难得有,如果有希望……那就是今天。
他已经很多天睡不好觉了。
看这样子,曲彤必然就是那个马仙洪背后的人,而且已经十拿九稳确知了自己的刺探。王也对马仙洪背后的人很有敌意,这种敌意是来源于在碧游村那个传销窝点马仙洪的所作所为带给他的坏印象,而今日一见,曲彤本人也确实不负他的偏见,这人的双手,就像是取惯了人命摸惯了血的样子。
可是自己却还活着。
曲彤还跟他言笑晏晏,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扛不过这关,差点断了气的时候,也有感觉到就是这个人在床边,操纵着刺目的蓝光,用什么东西探入了他的体内。
可是王也没什么劫后余生喜悦,一点也不高兴。他越是还活着,越是活蹦乱跳,就说明冯宝宝那边形势就越不乐观。
自己亲口应承过的事让他彻夜难眠。
如果有机会就是今天,就是现在。王也并不怕死,早在做出那个决定,播出那个电话,或更早的时候,他就把一切想通了。可是现在他却前所未有的不安,仿佛有个声音不知从何处提醒他,不能出手,还不到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曲彤凑得更近,冷了脸。
尖而硬的指甲掐进下巴,王也吃痛收回目光,“我……”他顶着额上发根处一层不知怎地冒出的,薄薄的虚汗,闭了闭眼,“我身边……从我风后初次现世起,就出现了一个神出鬼没的人……”
这句话一脱口,他就感到曲彤无声而笑发出的气音,气体扑上了他的脸。
王也睫毛一抖,重又睁开眼,本就靠得近,双目相接,简直直接望进灵魂里,他就也这么一瞬不瞬地盯住了曲彤问:“是啊,你问我该怎么办,我也一直很疑惑。你身边……你不也这样盯着一个人,你倒是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呃!”
身体的颤抖戛然而止。
不知不觉间,曲彤已放开了王也被蹂躏出几道重叠深红月牙印的下巴,极速出手,戳中了他前胸正中膻中大穴。血色晕染了一点在地板,发出细细的一声,滴答。
王也眼看就不行了,他生死线上拉回来的身体本就虚弱,顿时一口气都再也提不上来。他的无声睁大的双目还维持着望向曲彤的姿态,那是怎样一种动物性的眼神,圆圆的轮廓,有着小鹿一般的温驯纯净和胆怯的警惕,宛如下一分钟真的会自行上前,用前肢下跪,舔舐猎人的手心。
真是双可爱的眼睛,让人只是沐浴其中,就身心愉悦。曲彤横出一臂,拦住了王也一头栽倒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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