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只是微笑,手绕到后方,摸了摸站直了比他还高出一截的青年的后颈,表示不在意,王也就道:“也许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了,不需要为任何上一辈的恩怨买单,不用照顾他人,不用躲藏、伪装、仅仅只是去羡慕,你也可以喜欢什么就去追求什么,想做哪种人就变成哪种人,你有没有过这种打算?”
张楚岚想了想,缓缓摇头,倒是有几分兴味地问:“道长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说你觉得现在的我不是真的我,我也可以通过突然转换风格变成别的某个谁吗?”
王也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我觉得的你……”他为难地皱眉,“可是一般来说人们做出的选择不就决定了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张楚岚倒是弄得他才像个历经世事的年长者似的,包容地摇摇头:“一般来说?一般来说正是因为自己难以企及,怎么也够不到,所以才会称其为憧憬啊。”
“是吗?”王也苦笑放弃了,“我果然不适合研究这个,你就忘了吧。只用记得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不用考虑其他人考虑到方方面面,只凭你自己喜欢。我觉得的你就是个好人,所以跟着自己心走也绝对出不了岔子。因为我就是觉得……人从生下来就都可以拥有各自的人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至少也要使今后能别再说出那样身不由己沉重的话了,那也太让人难过了。”
第二天就是回医院复查的日子,也是最后一次复查,拆掉手腕的线。王也手腕的伤其实比另一个地方要严重,差点到了会落下残疾的程度,而到了拆线,大致的复原状况也就板上钉钉了,他自然高兴,话也比平时要多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换上那边挂的那件外套,下车前再多喝口水。”杜斌解开安全带,侧身把水壶往后座递过去,让王也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口。
“不换,我就穿这个,热死了。”
依次带齐诊疗卡、病例、身份证,合上钱夹,杜斌从后视镜里又望了眼,王也也正左转右转地照脖子,对他一笑:“看不见了吧?”
“嗯,我看连长袖都不用穿了,回去我的手表、运动护腕什么的你挑一挑,型号大一点的也能遮严实。”杜斌说着,从驾驶座迈下了车,又绕去给王也开门,其实已经用不着这么做,但这些天他都搞习惯了,探身进车内招呼王也下来,他就又突然想起,好奇地问,“你昨晚到底都和张楚岚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就是——秘密啊。”王也故意吊他胃口,白眼,“我说你这样有点没对,干嘛对楚岚防备那么重,他哪招你惹你了?”
“是是是,那都是你朋友嘛。”昨晚王也就批评过他了,那口气模样,也不知怎的了,就真的有几分不高兴,杜斌见状不对,检讨那叫一个快,于是赶紧打住不提这茬,抓住了手臂扶王也下来。
复查、拆线那都是很快的,王也跟着医生去做指诊,杜斌不能跟进去,就拿着一小叠检查报告和处方签在等候区闲坐,冷不丁的,一个戴蛤蟆镜的瘦高男子停在他面前。
“您有事?”杜斌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客气询问,所幸对方也不端架子,见他不能一眼认出,就干脆利落把眼镜摘了下来,问了声好,杜斌一看,更吃惊了,“你是诸葛家那个年轻人?”
“诸葛青,”来人笑眯眯地提示,“杜哥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不是还联系过人找我吗?那桩事……解决得如何了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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